唇瓣再一次被一头手指止住,她抱怨的皱起眉瞅看着一脸羞红的降翾,降翾低头避开她的视线小声说:「我先去打水给你洗澡。」她转身便逃走,心脏在张狂的乱跳。
无论多少次和她对望,她眼中的真摰和诚恳,仍然使她紧张万分,心脏乱跳的速度,负荷不来了。
落荒而逃的背影,逗笑了她。收起目光,转过身,她又被来者吓了一跳「小寒,你最近出鬼没的……想吓死人哟!」她拍拍心口,幸好刚才她做坏事不成呢!
「做虚心事了?」孤寒藐视着她,暗里道出一声冷哼。这花心的傢伙,甚么情况都有机会亲这个、亲那个!
「哪有!」她高了八度大声回应,反而更显她就是做了不见得光的事。
「哼!」孤寒又向她投向藐视的目光,转身看过去片地的尸首,还有一屋的鲜血,回头瞪住她,冷声一问:「你要怎么处理这里?」
嘴角对着她深深的弯起说:「小寒,要不要学武林中被列入禁学的武功秘笈?」
「甚么秘笈?」谈起武功,孤寒也有越学越强的斗心的。能再强一点,也可以帮助眼前这位总到处找麻烦的傢伙。
「对!」漪箔走到门口,运气到掌中,手掌快速旋转几圈后往其中一俱尸体出掌。
下一刻,孤寒瞪大了眼,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当中,传来尸体腐化的强烈臭味,本来还完整的尸首,血肉慢慢被化成了白沫,甚至白骨最后也化成朋粉末!
「这样会不会容易处理好多?」看到小寒惊讶的表情,漪箔更为得意,随即再运气,出掌甚快的往每一俱尸体都送上一掌。
眨眼之间,鲜血里的尸首全都化成了白沫,骨头也碎成粉末。
「这是甚么武功?」孤寒已从惊讶当中拉回来。
「是失传武林的化尸掌。」
「我要学。」她坚定的看着她。若学了,日后也真的很方便。她绝对认为日后跟随这个专找麻烦的女人,一定在往后有很大的帮助,至少可以替她毁尸灭跡。
漪箔对她眼中的认真,感到有趣。以她的个性,想学一件事,定必不是为了自己的。她猜测,孤寒想学,是认为日后她惹出个麻烦,可以替她略为善后一翻吧!这种恶毒的武林秘笈,不是小寒会想学的。
「统帅大人,快去洗澡,即使尸首被她灭成了粉末,但血也得清理,你还叫下人们全都去休息。」降翾已打好热水到漪箔的房间,回来正好也见到她出了一些怪的掌风,把尸体都灭了。
「也对喔!叫他们出来清理啦!」堂堂统帅府上,竟然叫女主人洗理这些,她真是大意了。
「不用了,我和小翾一起清理就可以,你快点去洗澡换衣服,时间不是快到了吗?你明早有很多事要去处理。」孤寒已参透了那首诗里面是想表达甚么的。
无非就是施少源通知漪箔他挥军起兵的日子,然后要漪箔做好准备。
挑起眉角,漪箔深深一笑「我的女人,果然聪明!」双臂张开,一把欲想抱她入怀间,却被对方狠狠的闪身避开。
孤寒闪身避开后,还使招把她转过身,一掌打向她的背上,让她往前跌走了数步。「小翾,我们一起去拿些木桶和布来吧。」
小翾点点头,跟着她的身后走。走了几步她偷偷回头,看到漪箔抿起小嘴像个小狗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们,她低头偷偷笑了……
武功天下第一的孤漪箔,竟被她们欺负到头上去,是不是有点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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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大殿上,群臣被弦帝急召到此,大家脸上色十分紧张。
等到齐人了,弦帝也从来了,他坐到宝座之上,脸色严肃,他瞪住朝下群臣,愤怒的斥喝道:「怎么城外数十里集结了数万名士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施判书呢!朕不是要所有人到殿上参谋对策的吗!」
「禀圣上,集结军队的人正是施判书,他的狼子野心已经压不住,此是目的就是想谋朝篡位,偃月大半兵力已被削去。」跪下来的人是左水使—郭丞峰。「即使我方处在劣势,臣也愿意领兵出战,务死也要击退叛贼!」
「好!朕就命左水使郭丞峰为今次的统帅,冷瀟则带同黑卫兵守住皇城!」弦帝转眼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冷瀟身上。
「微臣遵旨。」漪箔踏上前面弯下腰。
郭丞峰和她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数天内,郭丞峰领兵到城外抗敌,可传到皇宫里的消息全是我方军情告急,郭丞峰的军队一直往后败退,最后连唯一抵挡的敌军的城池都在两个月内失守。对方的将军和军帅似乎十分熟悉地形,还巧妙用了很高超的兵法。
即使敌军也被杀退大半,但他们还是气势如雄,一路杀到皇城。
「圣上!糟了!原来冷瀟是叛贼!敌军一来到皇城,他竟然打开门让敌军进来,如今施少源和冷瀟,还有黑卫兵正杀进来!圣上,快逃!」郭丞峰满身灰尘的跑进来。
弦帝身穿黄金盔甲,阮瑾祺则身穿亮银盔甲站站在殿上,弦帝拔剑高举道:「朕不会跑的!朕就要和他们一决高下!」
他和阮瑾祺带着数十名士兵来到宫殿外,正好迎上施少源和冷瀟!
「冷瀟!本世子信错你!信错你!!!」阮瑾祺十分愤怒的大叫!万天的战火之下,有多少无辜的百姓!
「哈哈哈!只怪世子你太愚蠢!!」漪箔一身黑亮的盔甲,头盔下的脸容,沾满尘土,仍然不减她俊逸的脸容。
「本世子跟你拚了!」他拔剑便杀向漪箔那儿,其他士兵也跟着他杀向敌军。
施少源和弦帝也加入其中,很快,黑卫兵把馀下的士兵也都杀了,而世子也很快被漪箔打倒在地上给踏着,施少源也击倒弦帝,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施少源兴奋无比,他把剑架在弦帝的脖子上,仰天大笑「哈哈!!!天下终于是我的了!!!!是我的!!!!!!!!!!哈哈哈哈!!!!」
「是吗?」弦帝看着他疯癲的样子,顿感好笑的笑了出来。
「你笑甚么!现在天下是朕的!朕的!!!杀了你,天下就是朕的了!!」施少源举剑挥下,眼见剑锋就要坎在他的脖子之上,全身毛孔都扩张起来,疯了心。
鏘的一声,施少源眼睁睁见着剑锋断开了两断,断开的那一节只擦破了弦帝的脖子。
「冷瀟!你!」施少源瞪大了眼不可相信,他横视四周,全部黑卫兵的剑,全都对准了他。
「起初,你比我想像的野心要大,在下无心要插手你和他的斗争。奈何啊,时势,要造就我这位英雄囉~」啪的一声,她猛然扇开了她手里的铁玉扇子,银亮的扇面显露出它的锋利。
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气,没有人想像有人敢在皇帝面前,称皇帝为“他”那么不敬!
「从一开始就是!?」不可相信,他完全不相信这是事实!!!处心积虑的计谋,竟然是由一个自己带回来的人给破坏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
「对,不过,始作俑者不是我,是这位皇帝。」她又把铁扇收起,用扇端无礼的指向弦帝哪里。
「甚么!?」莫说他不明白,连其他人也听到一头雾水。
「你都快要死了,我唯一送你的,是真相。你要怪……就怪这位皇帝敢动我爱的人,硬把她送到宫里!」说时迟,那时快,漪箔又一次打开扇子,运用内功把扇子回旋的打出去,眾人只见扇子高速飞向施少源那里转了一个圈,下一秒,他的头脑都咚一声跌在地上,大动脉的鲜血猛然喷出,溅到她的身上。
铁扇最后回到漪箔的手上,她用力一挥,沾在上面的鲜血被甩走后,她才把扇子收起,握于手中。
漪箔转身,和弦帝对视,一点卑躬屈膝的意思也没有,冷淡的说:「我很累,馀下的就由你善后,就在此告退。」她说完走了两步又停下,对着司楠涛道:「你听从他的吩咐做吧。」
她懒理世人的目光,运功一跃,便跃到屋顶之上,下一刻,也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受到极大侮辱的弦帝咬着唇,心存愤怒的瞪住那消失的背影……
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