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皇后,依菱也是一个聪慧的女人,也清楚自己刚才是多事了,她温婉的笑着抱歉道:「是妹妹多事了。」
怀枫没有回话,把话转回去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到冷瀟所產生的疑问「冷侍卫,一夜巡视后不去休息,反而来这里听妹妹弹曲,是怎么会事?」
漪箔一五一十把那天迷路的事告知怀枫,「卑职对曲子有点研究,问准了粼水皇后之后,偶尔会来这里听曲子。」
「胆子很大!身为侍卫和粼国皇后单独共处,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涟帝知道,可是会怀了妹妹的名声。」怀枫突然拿出皇后的威武,语气也略为沉实,眼中显露了她身为皇后的权威「不过……本宫知道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那样的话,冷侍卫也有最后一招可以洗脱你跟妹妹的污名的。」
漪箔顿时瞇起了眼,脸容抽动,眸里充满了深寒直瞪住她。「卑职愚昧,不清楚皇后话中意思。皇后是后宫之首,本份只需管好后宫,有些事情,是容不得皇后插手,若坏了大事,恕在下只会用非常手段解决一些事不关己的事情,何况卑职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
怀枫闻言只挑起眉角,眼里尽是欣赏之意。
「两位皇后,卑职先行告退休息。」她冷冷的挥抽转身,管不得身后的人是甚么人,她冷姬要走就走,谁也不能意识用权力来牵制她!
怀枫反倒没有生气,她走了之后更是嘴角含笑。
「似乎姐姐知道了,为甚么姐姐没有拆穿冷公子?」依菱看着那明显生气的背影,怎么她心里有点替她那份狂妄胆心了?在皇宫里做事,她那份狂妄和她身上自然透露出来的权威,还有压不住的气势,是要不得的。
「看来妹妹也很清楚,果然能当上一国之后,看人也是很眼尖。她,本宫看上了,想她成下一任的皇后。」怀枫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依菱瞪大了眼瞧向怀枫,她心绪突然平静不来,甚至有点激动。彷彿那个女孩,要她来保护,也不想她落入怀枫姐姐手里。「是吗?可是她不怎么怕姐姐,是个不畏权力的孩子,姐姐看来要下点功夫了。」
「没错。」怀枫把食物都拿出来,笑得高兴说:「来,还热,来嚐一下。」
「嗯。」
看着一桌子的食物,依菱一点胃口也没有。
心头气疯了的漪箔没有直接回去休息,她知道若这口气不下,是睡不了。
四处走动,顺便也巡视守卫门有没有好好看守,转了几回长廊,来到一片大空地,空地搭了些竹子,竹子上掛满了衣服。
噫?
原来这里是祥安园的晒衣地方?这让她想起了小翾,已经快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
她好像见到海量般凉在竹子的衣物当中有一个身影,她慢慢穿过那些衣物,在一袭风猛然吹起的时候,衣物上扬,那抹身影正背着她。漪箔停下了脚步,熟悉的背影,让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你……你是我的幻觉?是我太想念你,你就出现了?」
那抹身影闻声转身,眸子里闪过诧异之后,她无言的盯住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漪箔伸手过去,想触碰眼前的人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疯子。」降翾冷冷把她伸来的手用力打掉,继续把衣物凉在竹子上。
「真的是小翾!」漪箔从身后把她抱住。「我好想你……啊。」某一种欲望忽然佔据了她的理智,她把她转过来抱在怀间,倾下自己的唇,亲吻那片有点冰凉的唇瓣。
她的吻把降翾吻乱了平静的心房,她用力把她推,可惜她不为所动,反而抱更紧了。漪箔落下的吻越来越细密,加深了在她唇上辗压的力度,把她身心吻软了,身躯只能投进她温暖的胸怀,本来推在她肩上的双手,渐渐无力的变成了扶着她,让自己站隐。
她需要呼吸来维持狂乱的心跳,唇瓣本能的微启,这个无意的举动,漪箔却看成了应许甚么的,舌尖首次嚐试的探进去她一直想攻佔的秘领域,当触碰到小翾的时候,她自己也全身酥麻,还想要更多,舌尖打算四处探险之制,身体就被人推开去。
「你不可以这样……」降翾已经不知道该说些甚么,想必脸颊已经通红,她感到十分烫热,心跳也十分不正常的猛烈跳动。
刚才她舌尖探进来,与此轻微触碰,已使她全身发麻。她是不是已经算是爱上这个人了?她不懂怎么是爱,也从没碰过爱,面对陌生的发展,她十分不安,也知道这个人的心里,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
替她疗伤的孤姑娘,就是其中一个了。
不敢和她谈将来,也不敢让自己投进她的心里面。
「那我又可以怎样了?相信我真的有那么难吗……」漪箔开始自我质疑了。在爱情面前,她完全拿不出一点自信和判断力,搞不懂她和小寒的心思。她悄悄的把小翾纳回怀间,指尖在她的唇瓣来回摩娑,意犹未尽。
「漪箔,女人都是自私的。」降翾轻叹,撇开头避开她指尖曖昧的触摸。
「我知道,所以我也是自私的,你和小寒,就不能共存吗?」漪箔改为和她五指交差的紧扣着彼此。
「真的只是我和孤姑娘而已吗?」降翾皱眉篤定的问。
漪箔被问到哑口无言,内深深处,的确还有那一张清灵可人的脸孔,她很久没见她了。本来她以为小步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爱的妹妹,日子久了,她对这个小女孩,还是有点惦掛……
小翾把她都看得太透彻了!
「漪箔,你是一夜都没睡吗?你眼中满是红丝和眼下黑圈严重,是肝脏没能休息的原故,快点回去休息吧。」降翾用最柔和的方式把手中紧扣着她的手松开,装着她没有说中了漪箔心事而心里不舒的不快情绪,继续把馀下的衣物都掛在竹子上。
漪箔还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凉衣服的姿态。
莫名一种伤愁涌在心口,原来爱,不易。
降翾凉完衣服便抱着盘子离开,她在她炙热渴求的视线中,差点无法正常呼吸,心跳还处于她吻她时的那样,剧烈跳动,
有人转身离开,皇后惹她的气下了,因为那一吻,如今,她感到相当疲乏。
转入长廊前,漪箔顿了一顿脚步,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路回去。
有些事情,是时候要火速进行。
消失在某人的眼前之后,她嘴角扬起,把降翾向他宣示是她所属的,心情一下子感觉良好,很爽快!
她身影远去,躲在暗角的瑾祺捏着拳头走出来,怒目不愤的紧盯着那个瘦削的背影……
他一开始就知道降翾会随队来到祥安园,也故意不让冷瀟知道。谁知祥安园再大,也不及两人之间的缘份。他不服也不甘,怎么所有事都好像主宰在冷瀟手中一样的?
瑾祺一拳打在木柱上,实心的木柱毫无损伤,他的拳头则是渗出了血。他把拳头松开,手在抖着,冷眼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凉了热忱的心,他不该让冷瀟再爬到他头上来。
冷哼的挥袖而去,留下把一切都看进眼里的降翾,沉思﹑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