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尚贺的死亡很让他疑惑,甚至可以说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他还是选择先去清涧寺,看看到底是不是凶手安排的地点。从桌子上面的便签本上撕下来一张便签贴在桌子上交代段逸云他先去清涧寺去观察情况去了,怕段逸云看不见他又和临近试验台的实验员说了一下自己的去向。
樊沐音刚走出法医室就和朱超撞了一个满怀。朱超刚说了一声对不起抬起头却发现刚刚撞到的人是樊沐音于是换上了一副被欠了八百吊的表情:“樊组长,你现在不应该呆在警局啊,不是已经停职了吗?现在这个时间还在警局里面乱逛。”
樊沐音只是瞟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绕开。
“樊沐音我希望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的这个时间你会在警局里面?”朱超发现自己完全被忽视了之后追上他的脚步挡在他的面前。
“你有没有完?”樊沐音有点动气了,本来想和他说一下案情的事情但因为他的态度又马上改变了一开始的想法,依照他的这种性格到最后只会把这一切都搞砸:“我现在警服也脱了,就是来法医室吃个饭而已。”
“吃个饭?”
“没错。”樊沐音一脸淡然自若:“我和段法医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一边看着尸体一边吃饭,这让我们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朱超看樊沐音一脸什么都不想和你说的表情便也不想在纠缠,刚刚和手下检查了监控还有现场的脚印和指纹痕迹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虽然觉得很不服气但是去段逸云这里问问线索也是他最后的办法了:“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离开警局,请你记住从你停职开始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在局里面呆着了,除非你是一个报案人,或者是嫌疑人。”朱超的语气特意在嫌疑人三个字上面加重了一下,其中所想表达的不言而喻。
樊沐音到没有对朱超的这一番话有太大的反应,他微笑着看着眼前明显比他更憔悴、更疲倦的朱超有点得意边走边说的说:“能够赶紧走真是求之不得,从接手这个案子以来还没好好地睡过一次觉呢。还真是要感谢你们。”
朱超看着樊沐音已经远去的身影,不服气的握紧拳头但又马上放下转身推开法医办公室的门。
走出办公大楼之后樊沐音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气朱超的那种举动真是幼稚的要命,想着想着竟然自己笑出了声。但刚笑出一声就马上没了动静因为这让他想到如果罗霄也在的话一定会把他气得更惨,可是罗霄不在。
打开车门之后坐到椅子里把车载gps调试好之后,樊沐音觉得有一点头大,这个寺院真是里这里有一点远啊,而且貌似没有太好的道。
一路颠簸,樊沐音觉得自己的肠子都快被颠出来了,这一路上真是让他对市的道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并且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市长热线打电话,这种路真不是人走的。真不知道那些香客究竟是有多么虔诚,居然能够忍受这种道路来这里。不过这寺院偏僻的地方倒为它的报时带来了方便,至少在敲钟的时候不会有居民投诉。
到清涧寺的门口时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的十一点,挂在空中的月光柔和的照射下来。寺院里面的屋檐在月光的投射下映出一片阴影。他把车停好之后,在寺院周围认真的看来一圈,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花田的迹象。在寺院周围倒是种了一圈榕树,看树龄至少也有百年了。
难道真的没有月季花的花田吗?樊沐音带着满腹的疑问叩响了寺院的门。原本就寂静的郊外在这一声声的叩门声中显得更加寂静。没多久院内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看起来有些残破的木门滋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灰布僧袍的小沙弥从门内出来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的向樊沐音鞠了一躬:“阿弥陀佛。施主,请问这么晚了,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