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嚷着还要喝酒,柔软的手臂搂着李业的脖颈,脸凑过来,热乎乎地气息扑在他脸上,听她说;“我都跑了这么远,还是让你找到了。”
“你还跑吗?”
魏楚撇撇嘴,晃了晃头,“不跑了,跑了你又抓我回来。”
自知跑不掉,接受现实。
醉后的心里话取悦了李业。
一番云雨过后,李业清气爽,心满意足。
魏楚睡熟后,李业取出一只赤金点翠镯,套在她的皓腕上。
次日,雪住了,邓朴送魏楚回去。
坐在马车里,魏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手环取环住之意,李业要套住她一辈子,魏楚用力要撸下来,怎么也撸不下来。
自己真胖了,手腕粗了,费了半天劲,镯子还是没取下来。
马车进县城,到魏楚住的街口,魏楚探头喊了声,“停在这里吧。”
她不想让人看见,下了马车,对邓朴说;“将军请回,我自己走过去。”
邓朴理解,同情她,想安慰几句,说;“王爷对夫人不错,夫人走后,王爷一直派人找夫人。”
魏楚什么都没说,朝前走去。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与青楼□□何异。
眼圈红了。
进院子,幸好院子里没人。
秋雁从窗户里看见,掀开门帘,“我在家坐立不安,娘子可平安回来了。”
魏楚进屋,秋雁上下看魏楚没什么事,这才放心。
换上家常夹袄,秋雁帮她脱掉靴子。
魏楚问;“有人问起我吗?”。
“三娘子来了,我说娘子收账去了,没再过来。”
林生过上房支豆子钱。
什么也没问,林生不言不语,心中有数。
林生认识邓朴,魏楚心虚,不由羞惭,脸上讪讪的。
秋雁发现魏楚手腕上多了一只金镯子,问;“王爷送的。”
“你把香胰子拿来。”
秋雁取来桂花味的香胰子,魏楚抹在腕上,好不容易把镯子褪了下来。
秋雁问;“这只镯子夫人戴着挺好看的,为何要取下来?”
“不喜欢。”
足金的丢掉可惜,交给秋雁收起来。
雪后气温低,秋雁烧炕,往炕洞里多添了一块木头,魏楚睡在炕头。
半夜热醒了,出了一身细汗,滚到炕梢,突然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断断续续。
搬过来后,魏楚这是第二次听见哭声,她披衣坐起来,夜里寂静,仔细听了一会 ,哭声像是从隔壁秦家传来的。
魏楚披衣下地,掌灯,端灯走到外屋,推秋雁,这两日大翠嫂男人不舒服,请假家去了,秋雁累了,哼唧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魏楚打开门,走到院子里,冬季的夜凄清。
发现院子里黑暗处站着一个人,唬了一跳,细看,原来是林生,林生看见她,吃惊地叫了一声,“娘子”
魏楚望着隔壁院子,小声说;“我听见哭声,你也听到了?”
不然林生深更半夜出来做什么?
“没有,我没听见,我出来解手。”
林生掉头回屋去了,慌慌张张。
魏楚走到墙根下听了一会,隔壁院子哭声没了,夜里寒冷,魏楚往回走。
突然,发现东面院落透出一点亮光,魏楚狐疑,三娘说过,东面的邻居院子一直空着,没人住,怎么有亮光?
隔壁这两家邻居出了怪事。
年底,寒冬腊月,屋外滴水成冰。
魏楚坐在炕上打络子,秋雁端来一盘豆腐渣丸子、油三角、素鱼,说;“大翠嫂炸的,谁饿了就抓几个吃。”
大翠嫂勤快,闲不住,把豆腐渣过油炸成丸子,做个汤放里几个。
韩举提了一篓江鱼进院,到灶间交给大翠嫂,过正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