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得到一个承诺,能每天违抗他一次。
3,拔箭进度零。
4,未来生活费积攒进度零。
5,对这个世界的了解零点一。
泊瑟芬捋完忍不住无声摩挲了一下手掌。
嗯,比起开始那种恐怖到像是要先奸后杀的状况,现在确实是好很多。
她将手放在腿上,脚踩着踏脚凳,将视线放到桌子上那堆泥板上,乱得跟狗窝一样,恨不得伸手去整理整理。
可是她像是一只误入狼窝的肥鸡,鸡翅收着难受也不敢张出来扑腾,只能耐心静坐。
这种一个人不能出声呆坐,没事干,没手机,只能数灯的日子真的考验意志力,还容易腿麻。
哈迪斯站在书柜那边,三个唯一像人的老头子披着宽袍,围着他正在处理冥府事务。
书柜上的卷纸跟泥板堆积到他们脚边,有些泥板已经古老到碎裂开,一地的泥尘。
拉达曼达斯双手摊开一张莎草纸,年代有点久远,潮湿让纸面出现了霉点。哈迪斯挥手拂去,一朵花也不小心落到纸上。
哈迪斯没有意外,他力将泊瑟芬抱在怀里睡觉的时候,沾上她的魂气息。
所以种子的力在他手指间,盛着死亡开出了花。
而且他也攫取她一些性权力放在绘制出来的奴隶身上,保证了搬运人类食物的时候,可以用生机抵抗冥府的污秽,保证食物能入口。
他突然感受到一股郁闷跟无聊的情绪,在内心出现,这是他比较熟悉的一种情绪感受。
他初到冥府的时候,有一段漫长的时光在无聊乏味中沉浮着,无数面华丽的壁画就是在那个时间内被他完成的。
性喜闹,而冥府却是吞噬一切热闹的地方,她嫌这里乏味是很正常的事情。
哈迪斯边压抑着回头的冲动,边再次将笔戳穿纸张。
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地熬,泊瑟芬的头都要垂到膝盖上,她困倦打了个哈欠,四周只有几位判官,几十位书记官在翻阅纸张,挪动泥板的声音。
他们都以哈迪斯为中心在活动,所有最后该决策的事务都送到他手里。
时不时就有纸片人担着几筐松木或者柏木,送入大厅中间的那个篝火坑里,给空旷冰冷的厅室内增添光明跟热度。
泊瑟芬看腻了壁画上正在偷偷谈情说爱的两只鸟后,又忍不住去观察哈迪斯。
可是看了大半天,他就像是一台设定好工作程序的机器,不笑,不骂人,不坐,站姿没有变,做事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重不重要。
反正一脸冷漠麻木的表情,从头到尾就像在面对工厂流水线的工人,干就完事。
虽然工作让人冷静,但是哈迪斯也太冷静了。
而且这样完全观察不出他更多的性格特点,也看不出什么偏好。要不是他还会动弹,她都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块万年老石头,没任何戏剧化的表现。
还不如看鸟,泊瑟芬无声嘀咕几句,可是为了多收集点资料,她只能继续耐着性子偷瞄哈迪斯。
希望他能给她点提示,这箭还有没有拔的希望了。
瞄着瞄着,哈迪斯怎么越来越近了,泊瑟芬立刻撇离眼,避免跟他尴尬的对视。
结果一只手却突然轻落到她头顶上,像是安抚般揉了揉柔软的发丝,低沉的声音也响起来。
“一直看着我,是想向我讨要什么?”
信徒凝视灵,都是带着祈求来的。
泊瑟芬立刻摇头,摇到一半又顿住,犹豫了几秒她也不怂了,“我想了解你。”
轻揉着她头发的灵微愣了一下,理智扛不住内心的爱的欢喜,他冷酷威严的表情彻底软化在她一句话里。
了解他吗?
他……
泊瑟芬冷静说:“了解有助于互相厌恶,不是有一句谚语,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吗?”
哈迪斯的表情一下冰冻住。
泊瑟芬:“我会努力把你当敌人了解的,绝不懈怠偷懒。”
哈迪斯的手指缓缓离开她的头,逐渐往下,想捏她的嘴不准出声。
泊瑟芬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练出的反应,让她立马认怂地改口。
“其实不止敌人,朋友也能互相了解对吧。”
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别掐死她。
已经轻捏着她脸颊的手指一顿,冷漠的冥王没有任何被糊弄的意思。因为带着疯狂的渴求触碰她的皮肤,手腕上束缚的枷锁诅咒,已经钻入骨头里攻击他。
哈迪斯没有去理会一只手被剧痛擒住,开始变得无力,继续无法控制地揉了揉她软滑的脸,好安抚一下内心的欲望巨兽。
泊瑟芬被揉得敢怒不敢言,她是面团吗,不揉做不出包子吗?别捏了,再捏皮皱了。
终于她脸都红了,哈迪斯才念念不舍将手抽回来,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