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到一半觉得时间还早,今日精力过于旺盛,最近又几个月没发洩了,想反正最近温徇为了早上不吵醒他都睡在另一间房,就丢下手机在门外掛了个请勿打扰牌,然后跑进浴室为玩玩具做准备。
结果没想到某人直接刷卡进门了。
门开时朱掣三根手指还插在里面,听到动静一吓连忙拔出来洗乾净,边穿浴衣出来边怨是哪个浑蛋搅和了他的好事。
却没想到一开门,居然是夜归的温徇。
朱掣本来就因刚做了些事脸色通红,此刻见温徇浑身酒气双颊緋红情破碎,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正好润滑液没擦乾净流出来,察觉异状耳根连脖梗又通红几分。
而温徇朦胧间瞅了一眼,突然推开他就要往床上倒去。
「喂!」朱掣急忙揽住温徇,把床铺从被糟蹋的边缘险险救出,然而温徇直接把他带着跪到地上,像小兽一样用脑袋拱他的胸口,又嗅又蹭的,朱掣按耐住飞起的慾火,捏起温徇的脸逼他仰头看自己:「起来!给我洗完澡再上床!你爱怎么躺我不管!但人要是乾净的!」
温徇迷糊地歪了歪头:「洗了。」
朱掣心一下就软了,又用手指掐他脸颊:「那还喝酒?」
「喝完洗的。」
「洗完你穿这样?出去人都脏了,再洗一遍!」
「在房里喝的。」温徇松开朱掣往旁摸空两下,表情有些疑惑,又想起身:「我去给你拿……」
可刚站起身,温徇自己顿了一下,木木地坐回地上,闷头拱回朱掣怀中。
朱掣无奈,不自禁抓了抓怀里那确实带着洗发水淡香的发丝。
所以这个醉鬼,洗完澡后还认真穿了整套白衬西裤配金丝眼镜才醉的?
他是不是根本就是跑来勾引他的?
朱掣叹气,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看他衬衫染着块淡红色的酒渍还是选择把人拖进浴室,嘴里边嘟嚷:「我说你怎么一喝就这样?」
「我没喝很多。」温徇嘿嘿一笑,可刚要被拖进浴室就把朱掣手拽住,一把拉下去压在鼓胀的兇器上:「你看,还站得起来。」
「!」朱掣手一僵,可这手感确实不同凡响,不由得在上面捏了两把,温徇倒在他怀里闷吭一声,朱掣这才反应过来弹开手,气急地又把人拉起来往浴室拖:「起来!我不想跟醉鬼做!」
温徇一直垂着头,任由朱掣把自己扶靠到莲蓬头下,墙上还贴着几缕未散去的蒸气,他乖乖站得跟比萨斜塔一样斜得很有规矩,两眼瞇瞇见朱掣先把浴袍脱了丢上洗手台,却唯独内裤还很矜持地包着腿根处的艳景。
朱掣脱完自己,本是想先拿掉他眼镜的,可看着那被酒气侵犯后的色气又捨不得,乾脆先往下脱他衬衫和裤子,指尖在分明的锁骨上繾綣片刻,喉咙轻轻一滚,才继续将封住肌肉的扣子一颗颗捻出洞外,露出下方优美的肌肉线条。
他视线沿着胸间肉沟下滑,顺着腹侧紧实的人鱼线往下晃去,却被西裤皮腰带扣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露骨的视线。
温徇就这么亲眼看着朱掣对自己的胴体舔了舔唇,然后做贼似地抽了自己的皮带、把他裤子一把扒了下来。
「脚脚脚!抬起来!」朱掣好不容易等温徇慢吞吞抬腿把裤管拽下来一起丢到洗手台,又笔直站回他面前,红着脸伸手勾住温徇内裤腰往外弹了一下,才轻咳了声故作正经道:「内裤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内裤弹回来打在人鱼线上,温徇唇角一颤,挑眉盯向朱掣眨巴的眼睛。
他强烈怀疑,就算他今天甚么都不做,哪怕醉晕过去了,这个人也可以想办法把自己拖上床吃掉。
眼镜的魅力就这么大吗……
不过老实说,他现在不是很有做到底的心情。
他也不知道为甚么闯进他房间,可能就只是想求个安慰。
只见温徇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拨开莲蓬头开关。
一片水忽然迎头浇下,直接把那点旖旎心思打没了,朱掣一愣,反应过来气冲冲把水龙头关上,气急败坏瞪向面前同样淋了一头水、镜片还掛着水珠的人。
然而温徇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
朱掣心头揪起一丝异样,拿掉温徇的眼镜放到旁边檯子上,轻轻勾起他的小指:「你到底怎么了?」
温徇看向他,声音有些哑:「阿掣。」
「嗯?」
「我听朱姨都这么喊你的……我可以喊吗?」
朱掣闻言刚起的火气又没了,笑着抓了下他被水浸湿的头「你顺口就好。」
温徇蹭了蹭他的掌心,顺着臂骨抚上后背突起的肩胛,摸着骨形往下寻至窄腰,将人揽进怀里,温热的胸腹相贴,他贴着润湿的额角片刻,低喃道:「阿掣,你亲亲我。」
朱掣顺势搂紧:「先告诉我怎么了?」
「亲亲。」
「亲亲不能解决事情,先告诉我。」
「……」温徇一委屈,眼眶居然红了!
朱掣一惊,连忙用指腹抹掉泪痕:「你几岁的人了!哭甚么!」可抹着温徇就转头避开他的手自己把脸埋进他肩窝,朱掣叹气,转而轻拍他的背:「算了,哭吧,我的肩膀借你,一会给我舔乾净就好。」
温徇没有半分抽咽,只是人微微颤抖,眼泪在无言中缓缓淌落。
朱掣也没催他,就是静静抚摸他的头安慰。
等温徇再度开口时,音色又哑了几分:「阿掣。」
朱掣闻声微颤,拥抱的力道稍紧:「嗯。」
「张叔……死了。」
不久前事情一结束,到现场确认尸体后,他就去张家传递张大迅的死讯。
不知道为何,他有点抗拒下车,就停在门口让温五下去转告。
他以为他只会看见邢千娜大仇得报的畅快,就跟自己该有的心情一样。
可是对方却顿住了,看向后座色一寸寸冷下来,似乎还在颤抖。
温徇看见那双出乎意料外的情绪,突然有些没办法解读那是甚么意思。
然而一层又一层的情绪实在是太过赤裸──惊愕、疑惑、痛苦、愤怒──等温徇认出来后,他感觉那道视线似乎能穿过一切、透过皮肤啃入骨髓。
他靠在车门不由一颤,不明来由的情绪逐渐佔据心,他越想越乱,下意识偏头逃避了那道视线,只等温五回来后带自己离开张家。
可有个声音,从那之后就一直在盘问自己。
你真的高兴了吗?
浴室里,温徇似乎清醒许多,声音还是有点哑,垂下眸光:「张大迅逃狱,中途出了车祸,撞到电线杆触到高压电引发爆炸,当场不治身亡。」
「所以刚刚的停电……」
「嗯,应该是因为那个吧。」
「……」朱掣突然捧起温徇的脸:「张嘴。」
温徇略带疑惑,可还是听话张嘴。
然后他得到了想要的亲亲。
不过很怪,明明是深吻,不似调情,倒像是抚慰。
朱掣贴上唇瓣,濡软贴着齿滑入口中,他深深吻住,用交濡的唾沫漫平不安,贴着血色的唇轻轻抿几口,低声安慰道:「别怪自己,是他自作孽。」
温徇轻喘,温度刚从齿间散去便有些患得患失,急切拥紧不让怀里的温热溜走:「我是不是坏人?」
「谁说的?揍他!」
「你为甚么这么相信我?」
「姨跟我说,看人看本质,我信你。」
温徇手臂青筋绷起:「可我不信。」
「……温徇,现在世上有太多人想立规矩了,但我们没办法每一套规矩都遵守,所以我们只能按照自己的道德去做事。」朱掣轻拍着他剧烈起伏的后背,眸光沉沉,乘载着不同平时的沉重:「有些是必要的恶,我相信你的判断,你要是还觉得自己做错了,就来我这,只要你肯开口解释,我这里就永远有对有你的特赦权。」
温徇顿住,眼眶一热。
他这种冷血的怪物,还配为人赦免吗?
温徇紧紧盯住朱掣的眼,看着他说话时啟动的红唇。
他情不自禁,偏头过去往朱掣脖子上咬了一口。
「唔!」朱掣被平白啃一口,话都气笑了,不清不重敲了下温徇后脑:「我在给你灌心灵鸡汤,你给我搞偷袭!」
温徇啃够后探出舌尖,宣示般地舔舐被吸红肿的伤口,一阵阵酥麻的电流绕着朱掣经挑逗,气氛渐渐变调,附着糙茧的手沿着背脊漫游下滑,在腹股沟壑口停住,指尖在上面试探地打了个圈,侧首问道:「可以吗?」
朱掣抚上他后颈碎发,噘嘴亲了一口:「嗯,给你。」
温徇小腹一紧,立刻滑入裤腰去下探柔软的秘境,可刚触及穴口眉头轻蹙,顺着软嫩的口缘慢慢压辗,在朱掣舒服的轻哼声下疑道:「你刚刚在做甚么?」
朱掣将后臀往上一撅,寻着凉意将小半指节含入蜜穴前端,用内里的软肉挤压糙茧:「我本来要跟自己玩的,谁知道扩到一半你就闯进来了,没看到门口勿扰啊?还是你就是看到勿扰故意进来的?」
温徇查觉指尖的动静,喉咙一滚,微微用力压入几分:「不知道,可能掉了。」
「掉了?」朱掣羞耻地收缩穴口,转身作势推门:「那我要掛回……」
温徇把人抓回来,整节探了进去:「不用掛。」
朱掣骤然吸气收住呼声:「要掛,你想让人半夜进门看我们滚床单吗?」
「……不用,还掛着。」
「喔?还掛着啊。」朱掣一笑,热息裹着难以抑制的轻哼吹上耳畔:「嗯,本来只能玩冷冰冰的,现在一个热腾腾的自己送上门了……」
温徇耳根发烫,咬牙搂紧扭动的腰:「别浪。」
朱掣一骚停不下来,手曖昧地沿着肩头伸展出肩后、交勾在敏感的后颈上,用指尖轻轻挠刮着颈窝的薄肌,仰头用唇抿过下頷线、贴上突起的喉结:「还走得动吗?抱我去床上。」
温徇重吸一口气,直接双手托起朱掣臀部将人抱出浴室,匆匆往床上一送,自己跟着压上去,两副胴体滚进雪白的床单里,朱掣立刻盘腿困住温徇腰板将人紧紧卡入自己的巢穴,温柔地摸着头:「我家阿徇真厉害。」
温徇额角轻抽:「我比你大。」
朱掣坏笑:「将军大人,床上就别摆架子了,多花点精力使劲不好吗?」
温徇感觉自己脑子快被烫晕了,努力坚守最后一份理智:「你闭嘴。」
「你都二十七了,紧张甚么?」
「你说呢?」
温徇沉声注视对方。
朱掣一怔,突然不自在地别过眼去拉床单,却被温徇按住手,扳住下巴强迫他看自己。
朱掣抿唇盯着伏在身上的面孔,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阿掣。」温徇在嘴里斟酌了许久,连带被酒气蒙上的视线也精明许多,眼珠黑溜紧盯道:「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