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
“哦，是啊，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我身边还坐着个大美女，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眼了？”
任霞忍不住扑哧一笑。我看到她白净的肌肤上忽现了一抹红霞，她没说话。
“哎，总算是有人今天说到眼珠子的事情，居然又让我重见光明，你说是不是该谢谢她呢？”
任霞“呼”的侧过身，大眼睛看着我，“喂，你今天是不是嘴巴抹了油，这么油腔滑调的？”
“没有啊……”我无辜地看着她，“我早上只吃了油条而已，喝也只是喝了稀饭。”
“你……”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才不吃这一套呢，嘻嘻一笑说道：“你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喔……”
“噢……”任霞做了个呕吐状，“好恶心啊，真受不了你……”
“各位同学，把手上的事情都放一放，我宣布几件事情。”曾几何时，林老师回到讲台。
“嘘，别说话……”任霞小声说。
“我没说话，就听见有人嘘来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上茅房。”
我刚说完，脚上就被重重踩了一脚。靠，小丫头敢踩老子，稍微给你点儿脸色就上房揭瓦了你！竟然脸上还若无其是的瞅着前面。我也不看她，眼瞅着林老师的方向，握起拳头在课桌下面照着任霞的大腿给了一下。
任霞的脸色刷得就变了变。
痛吧，小娘们儿，我心里偷着乐。咦！不是吧，眼圈都红了，这小娘们儿不经打，还没用劲呢。
林若妮说什么来着？数学选拔测试我们都过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什么？再过几天是学校的运动会。运动会好啊，运动会那几天不是可以好好放松放松。怪不得林若妮今天穿得这么漂亮，原来真的是好事。不过，真的入选了市里的数学竞赛不是又要补课吃小灶？这算是好事？
林若妮宣布完，班里就沸腾了。林若妮没有制止而是坐下。看来数学选拔赛的成绩和结果让她很满意。
任霞转过脸看着我，小脸气哼哼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我脸上长花了嘛？
“你打痛我了，道歉！”
什么话，凭什么给你道歉，把老子踩痛了还没找你算帐呢。
“不道歉，有本事你告诉林老师好了。”
“你……你道不道歉？”
“真麻烦你，最多给你打回来好了。”我无所谓的笑着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怎么，还真打算报复，挨你一下就当挠痒痒。
“是我说，来啊。”我说着把腿从课桌下面移出来。
“来，照这儿打，别犹豫，照劲的打，听见没有，可千万别手软。”
“不行，打一下不行，我是女生，力气没你大，我要打三下。”
“少废话，别说三下，三十下都没问题，就你那毛毛雨的小力气，还能把我怎么样。”
“哼……”任霞握着小拳头，照势就要打。我忽然笑。
“笑什么，怕了……”
“拜托，我怕，我是怕你别没报仇，把自己的小手给莴了。”
“你……”腮帮子气鼓鼓地，小脸都气白了。
我忍着笑，“你这哪里是打人。首先，你握拳的姿势有问题，其次，这样的打法根本打不痛别人，别到时候打了我，我还得帮你买膏药。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任霞，你的手怎么了，你怎么说，我打人把自己手给撇了，是不是？”
“不跟你说了……”任霞脸上一红，“这次先饶过你，帐记着，你打过我，你记住了。”
“那要不要我写下来贴脑门上，时时刻刻有人提醒我。”
“你乐意的话，我也不反对啊。”
没想到下课放学的时候，林若妮又让我去办公室。她走前面，我怀抱着一堆作业跟着她。
走在前面的林若妮完全不知道我在后面是以何等欣赏的目光，欣赏着她的背影，身材，腰线，臀部，露在裙子外边的白生生的腿，还有走起路来一款一款的曲线摆动。隐隐地可以看到背后透出的胸罩的带子，带子连到前面的篮子里包裹的东西应该是不差的吧，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
啊呸，都不知道又犯什么事情的我居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些，真是死性不改。
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都走了，林若妮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先坐下。
“把作业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哦。我放好后站在她旁边。这时，我就可以看到林若妮胸部丰满的曲线，露出在外的一小片雪白肌肤，那是一种很润泽的感觉，再往下就被遮住了，隐隐地可以看到胸罩的外型，好像是全包裹的那种式样。站的比较近的缘故，我可以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缕幽香，这香味应该是林老师林若妮身上传出来的吧。
“你也坐下吧。”她完全没注意到我在看什么。
“我……我站着就行了。”我有些忙乱的回答。
她轻轻一笑，伸出手。手不大而小巧，手指纤秀。
我楞住。
“书包……”
书包？坏了，里面可是有砖头啊，这可怎么办！可她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那个小娘们告的密！这样一想，心里无端地鬼火冒！
“不是顾老师。顾老师那天还专门跟我说起来这件事，说要亲自向你说声谢谢！是我猜测的，我没有猜错吧。”
看我没有动弹，林若妮的手又收回去了。
“你自己把它拿出来吧。”
“我可没指着顾老师谢。那天我也不知道她是老师。”我说着手伸进书包。
砖头放在林若妮面前的办公桌上，和桌面上的其他东西摆在一起极其的不协调。
“是老师怎么了，不是老师又怎么了，想法还蛮多。”视线落在面前台上的砖头上，“见义勇为是好的，可是书包里放这么一个东西总不好吧。”
“我……我那是防身……”我嘟囔了一句。
“好端端的你不去惹事，别人怎么会惹你，书包里放砖头，万一伤了别人怎么办？”
我不吱声，心说你是老师，怎么说你都有理。
“不是说你见义勇为不好，那天的事情发生在离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完全有时间喊学校的保卫来处理这件事情，万一你在中间受到伤害，怎么办？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就那几个小杂碎还不够我……”我说到这里马上收口，操！这话也能当着她讲。
林若妮忍不住笑了笑，立刻把脸又板上。
“你很能打是不是？”
“林老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天那么个小事根本不用牢学校保卫的大架。”
“好了好了，总之，打架就是不对，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凭一时冲动，明白吗？你不是小孩子，是一个高 二的学生，任何事情都要用正当合理的手段解决。老师不想你，包括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和你一样的同学受到伤害，你懂吗？”
“我明白了。”
事情应该就此告一段落，咳！但凡是一点破事儿拿到老师嘴里都要给你上纲上线一番，受不了！
“这件事情先到这里，今天找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数学竞赛的结果你清楚了，这次学校的选拔赛咱们班都通过了，可是，你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所以，我想有必要为你再加把劲儿，争取在市里竞赛的时候能取得好成绩。”
“林老师，我会努力的。”
“我相信，你很聪明，只要努力就一定行。我想再单独给你辅导辅导。李度，晚上回去晚了，你的家里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单独辅导？是喜是悲？
“没事儿，我妈一天到晚忙的不着家，也顾不上，有老师看着我，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不过也不会很晚的。那你父亲呢，他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我爸……”
“怎么……”林若妮看着我，目光中飞快地闪现出一丝疑惑。
“我们家离婚了，我跟我妈一起。”
林若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不起，李度，老师不是有意的。”目光中似有歉意。
“没事，我习惯了。”我说的很洒脱。
“好吧，今天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谢谢林老师，那我先走了。”
单独辅导！就跟林若妮林老师两个人吗？好像听起来不坏嘛。
骑车出了校门，心情愉快。心情愉快难免人就放松。事后我会记住乐极生悲的教训，教训我一定是记得住的！
他们从哪里窜出来的我都不知道。只看见人影憧憧的，一群人已经把我围住，我还来不及叫，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就是他，就这个王八蛋，打……往死里打……」这是谁他娘的在叫，这么嚣张！
棒子，车链。还有什么，鞋。昏天黑地的怎么全往身上招呼。拳头已经是小菜了。后来疼痛就变成小菜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要打死人吗！
血，见血了。书包，书包在哪里！我忘记了书包中已经没有了板砖，这会儿有也不顶事。
好像没地方躲了，也没有力气躲了。真他妈的这帮孙子要打死老子吗？眼前发黑了，脑袋发昏了。打吧，就往死了打吧，有种把老子打死，老子认了……挨打的事情过了！过了，不然还要怎么样！
七天之后出现在教室的我还是引起了轰动。轰动有些夸张，是各式各样的私语，所有的各式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猛然间让我有些不适应。快快走到座位坐下，心里松了口气。
看个鸟啊看，没见过包头吗？内蒙古的首府，包头，就我这样的。
“你……还好吧。”怯怯的声音让我刹那间怀疑说话的不是任霞，连目光都是怯怯的，这还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咋咋呼呼喜欢跟我拌嘴抬杠的任霞？
“嘿嘿，我还没疯。”
“谁说你疯了，你……真是的。”任霞被我一句话就打回原形。
还是这样，看起来比较正常，老子不就是挨了顿打吗？至于个个看着我就像看个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