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家带着几个人,拿了绳子和藤杖走到近前。
「老爷。」管家走到张海龙面前,用眼睛询问着张海龙。张海龙怒气未消,指着张月依,「给我杖责!」管家点点头,向后面的家丁一摆头,示意执行家法。拿绳子的家丁有些迟疑,拿着绳子慢慢走向张月依,张月依一扭头瞪了他一眼,家丁一哆嗦,退了一步,再也迈不动一下。他知道,大小姐一身的武功,平时在家里管不少事,这要是得罪了她,事后不知要倒什么样的霉呢。
张海龙在一旁看着,怒道「动手啊,把她给绑起来!」家丁却没有动,看看张海龙,又看看张月依,犹豫不决。
张海龙知道其中关系,上前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绳子,来到张月依面前,喝道:「转过身去。」张月依看着张海龙发怒的面容,叫了声「爹爹。」张海龙扳着张月依的肩头猛地一转,张月依一下子被扳过身来,背对着张海龙。张海龙拿着绳子搭肩缠臂开始捆绑张月依,张月依一动不动,任由着绳子在自己身上肆虐,身体随着绳子的捆绑而晃扭。张海龙很快就把张月依捆得结结实实,张海龙清楚自家的武功,知道张月依身体柔韧,有缩骨之功,所以下手非常狠。张月依双手高高地吊在脖颈后面,两只大臂被几道绳索勒向一起尽量靠近,这样两个胳膊肘之间的距离要远小于肩宽,于是左大臂上一道绳索吊向右肩,右大臂上一道绳索吊向左肩,使大臂不能向侧下方用力带动小臂,这样即使松动了手腕上的绳索,也抽不出手臂来。双肩也被限制到最大程度,这样缩骨功就难以发挥。
每支小臂也被绳索分别和两支大臂固定,这样小臂也动弹不得。最后搂胸一道绳索,把双臂牢牢地固定在后面。
张月依有点后悔,还不如让家丁来捆自己,决不会捆成现在这个样子,老爷子大概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老爷子亲自动手,就得来真格的,不能让别人说是在假装做样子。否则刚捆完,张月依一来脾气,自己给挣脱了,老爷子多没面子。
张月依被捆得胸向前挺着,加上一道绳索在双峰下面勒过,张月依的胸脯傲然挺立,家丁门偷偷看得眼睛直发贼。
「到那边去。」张海龙命令道。
两个家丁这才上来拉住张月依,走到一个台阶下面,停住了。
张海龙走到台阶上面,「跪下!」
张月依看着张海龙威严的面孔,自己跪了下去。
「给我打!」张海龙叫道。
家丁们还是不敢动。
这时候,张靖雄领着崔夫人跑了过来。
「哎呀,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月依犯了什么错,你……你看你把她捆成什么样子了。」崔夫人来到张海龙面前,看见被捆跪在下面的张月依,心里暗自发疼。
「娘。」张月依看着崔夫人,眼里含了泪花。
「不要紧,她的柔功好着呢,她先触犯了不外传武功的家规,后忤逆犯上。所以要先杖责四十,再到祠堂罚跪。」张海龙答道。
崔夫人在一边说:「哎,听靖雄说不就是教了梅琳几下功夫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梅琳这丫头……」「住口,难道你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吗?那家规还有什么用?」张海龙大怒,「不就打上两棍子吗,不严肃一下家规,你们都要变成那逆子的样子了。」崔夫人见张海龙发怒,不敢说话了。张靖雄站在崔夫人身边,睁着大眼睛看着姐姐,眼睛里流露出惊慌。
「你们还不给我打!」张海龙吼道。
跪在地上的张月依一下清醒过来,她知道这顿棍子是躲不过了,谁也救不了她,一旦再让爹爹亲自打棍子,自己就要遭罪了。于是回头看着拿藤杖的两个家丁,说道:「你们打吧,我不会怪你们的。」两个家丁这才慢慢地走上前来,拿起藤杖,向张月依身上打去。藤杖只有两个手指那么粗,也不长,用木藤做成。家丁们哪敢用劲,这一下下打在张月依的腰和屁股上,就象拍痒痒一样。打了十多下,张海龙一声大喝。,「你们没吃饭啊,给我使点劲。」两个家丁一哆嗦,手上加了点劲。
张月依没有吭声,崔夫人直着急,一个劲地给张月依使眼色,让她叫出声来。如果她叫也不叫,且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那老爷子是下不来台的。
这样一共打了三十下左右,张海龙一步跨了下去,对一个拿藤杖的家丁喝道:「给我!」抄起来藤杖对这张月依就是一下,张月依「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不由自主地趴了下去。藤杖落在张月依的腰背和屁股上,疼得张月依直打滚,崔夫人和张靖雄在一边干着急。
张海龙打了十多下,停了下来。「给我拖到祠堂里,跪上半个时辰。」「老爷,她被打成这个样子,怎么跪呀,我看先给她看看伤,明天再跪吧。」崔夫人急忙在一边说道。
「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张海龙突然沉吟了一下,「那你就带她回去看看,看完了就去祠堂,到时告诉我一声。不过你不能给她松绑。」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张海龙还是网开一面。
崔夫人的卧室,张月依双手反绑趴在床上,裤子被退下,上衣被撩上去一点。张月依白玉般的臀部上下几道红色的伤痕赫然醒目,崔夫人亲自拿着跌打药给她擦抹,张月依不时地哼两声。
「你这个蠢丫头,当时家丁打你你要是能哼两声,你爹就不会亲自动手了。」崔夫人一边擦一边说。
「爹怎么打得这么狠啊。」张月依趴在那里说道。
「这恐怕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不叫出来,怕是比这更狠。」崔夫人轻轻拍了一下张月依丰满浑圆的臀部。
「哎哟。」张月依叫了出来「啊,你叫什么,我没使劲啊,又没拍到你的伤上面。」崔夫人有点怪。
张月依回头向她笑了笑,「我是想起刚才爹打我的时候了。」「这个死丫头。」崔夫人笑着捶了她肩头一下。
「他怎么把你捆成这个样子,你疼不疼啊。」崔夫人看着张月依背面爬满的绳索。
「没事,娘,再捆一天我也没事。」张月依回答。
这时窗外响起张海龙的声音,「怎么还没完,快点去祠堂罚跪。」张月依小声对崔夫人说:「娘,我不想现在去,现在出去到祠堂的一路上,大家看我被绑成这个样子,多不好。再过两个时辰,等到晚上人都快睡觉的时候,我们偷偷出去到祠堂,然后告诉爹一声,爹睡得晚,没关系。」崔夫人向外面喊道,「我们娘俩正唠着呢,你不是没说什么时候去祠堂吗?我们多聊会儿,等去的时候告诉你一声不就行了嘛。」张海龙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
屋内娘俩唠了起来。
崔夫人说:「我先给你把绳子解开吧,看你被捆的恁辛苦。」「没事,真的,娘。爹不是说不让你松绑吗?如果不能按着原来的样子绑上去,爹知道了会生气的,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我真的没事。」快三更天了,张月依来到祠堂内跪下,张海龙在后面说道:「半个时辰后我来看你,不准偷懒。你还痛吗「,张海龙的怒气早已平息,这个时候流露出一点关切。
张月依回头点了一下:「痛,爹。」
张海龙摇了一下头,「咳。」走开了。
张月依跪在地上,心里盘算着时间,因为害怕张海龙突然出现,所以不敢偷懒,偶尔回头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