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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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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叫出来,叔叔喜欢听,别怕,他们……他们听不到。”小.女.孩那一声声闷哼,听的他心口一酥,他还想要更多。

可小东西却很倔强,闭上眼睛隐忍不发,薛进轻哼了一声,沉住底气,上下窜动起来,两颗睾丸随之有力的抽打在小.女.孩的屁股上,啪啪作响,再加上肉体交合的噗滋声,车内暧昧的气味混成了一片。

而此刻,车体也在剧烈的上下颠簸着,几乎要散架般。

“不行,叔叔……呃啊……不行了……”几十下之后,连羽就感到阴道开始不受控制的收缩,美妙的感觉从穴里逸散开来。

薛进深插几下,而后顶住宫口,下一刻,暖流喷涌而出,浇灌在他的大龟头上,薛进低吼一声,腰部下沉,狠狠刺入小.女.孩的子宫,而后又快速的进出了几下,便停在小.女.孩的体内射出了自己的精华。

情事一毕,薛进浑身舒畅,浅笑着点了一根烟,而后将软做一团的小东西拖到怀中,仔细端详起来──小.女.孩脸色粉白,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就像小森林,而圆润的红唇则是半开着。

薛进心满意足的叹息了一声──真漂亮。

静默了片刻,薛进将车窗打开,让车内的淫靡气息散去,同时也放出烟雾。

“你真不是人,我要去告你。”连羽从欲望的旋窝中挣扎出来,下身一片酸痛,心绪久久难平──这已经是叔叔第二次强迫自己了。

“什么?”薛进以为自己听错了,告他吗?

“我说我要去警察局告你。”连羽越说越气愤,居然抽泣了起来。

“哼!”薛进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摸了摸小.女.孩细嫩的脸蛋:“你这脸还肿着呢,你去告吧,验伤后,我就进监狱。”

“……”连羽听他这么说,惊异的睁开眼睛。

薛进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我是谁?所长!监狱就归我管,你可能告的倒我吗?如果你失败的话,倒霉的就不止你自己了,还有你哥。”

连羽社会经验尚浅,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也呆住了。

“监狱那地方,一天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稀事。”薛进说着,幽幽的吐出个烟圈,低头轻蔑的看着小.女.孩。

“呜呜……我,我……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这样。”连羽绝望了,哥哥是她的亲人,她最怕的就是失去他。

“哦~叔叔对你不好吗?”一提分开,薛进就烦躁起来:“我想包你,你明白包的意思吗?”

连羽懵懂的看着他,薛进进一步的解释道:“包就是做我的小老婆,象夫妻一样,你要照顾我,并不是我一味的照顾你,当然这个照顾包括生活上的和生理上的,生活上的就是,你要做家务,给我煮饭,甚至洗衣服,要体贴点,生理上的就是陪我睡觉。”

连羽听完后,羞愤难当,他还要不要脸──上了两次还不够,明显是想霸占自己。

“不可能。”连羽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负责你的全部开销,额外还给你零花钱。”薛进继续说道。

“不可能。”连羽要气炸了。

“我是认真的,每个月给你几千块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薛进吸了一口烟后,眼睛紧盯着她的小脸。

“我不稀罕,你听不懂吗?”连羽几乎是用吼的。

薛进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想要多少?或者有其他条件?”

男人的目光精练起来,眼睛在小.女.孩光裸白嫩的身体上逡巡不去,好似在审视一件商品。

“啊……”连羽下意识的抱紧自己,一字一顿的喊道:“我不,稀,罕。”

薛进嘴角抽动了两下,眼暴戾,反手就一巴掌:“闭嘴,别给脸不要脸,你不稀罕什么?钱吗?难道你稀罕被我白白强.奸,一分也拿不到吗?”

小.女.孩被打的头昏脑胀,脸色惨白,满眼愤恨的看着他──她相信他做的出来。

43 挑明

薛进稍稍给小.女.孩整理下衣物,而后从窗户爬了进去,将房门打开,再回过头来把小.女.孩从车里抱出。

“叔叔,鞋……”赤裸的小脚被凉风一吹,不禁让连羽打了个冷战,此刻她才朦胧的想起,自己的拖鞋不知道哪里去了。

“……”薛进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窗根附近那两只── 距离有一米远,东倒西歪的摆在那儿,可见小东西刚才挣扎很激烈。

“我们先进屋,鞋丢不了。”薛进说完,迈开大步跨进了院子。

掀开门帘,薛进将小.女.孩轻轻放在床上,而后特意为她压了压枕头──里面装满了荞麦皮,总有些小菱角,男人怕她枕的不舒服。

“来,这回躺下。”薛进觉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的扶着连羽躺平。

“小羽,叔叔给你去烧水,你先休息会。”方才两个人用薛进车内的纸巾简单擦了擦,但处理的不是很彻底。

“……”连羽嘟着小嘴,虚弱的点了点头。

薛进浅笑着为她掖好了被子,而后扭头出去了。

连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恨之入骨──她现在手腕处几圈渗血的红痕,下半身更是刺痛的厉害,还有脸颊的胀痛,嘴里更是有股子怪味,都是拜他所赐。

她蹙紧了眉心,在痛恨薛进之余,又深切自责起来:她没能保护好自己,她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哥哥,更对不起程哥哥。

在小.女.孩心中,程朝阳是白马王子,只有纯净的公主才能与之匹配,而现在自己的爱慕,已经只剩下自卑了。

薛进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突然肚子里传来打鼓声,他错愕的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不觉莞尔。

只顾着逍遥了,居然忘记了吃饭。

他俯下身子往橱柜里看了看,发现里面除了面条什么都没有,随即拿出来仔细端详起上面的包装。

薄薄的黄色软纸,质地很差,上面寥寥几行字,只标了电话和生产日期。

薛进一看便知道,这是当地小作坊的东西,上次他吃过,味道很一般,几乎可以说是乏味的可以,勉强能糊口。

男人颇为失望的站起了身,有的东西吃一次已经够了,正想着要不要去外面要点外卖时,猛的想起了什么。

程朝阳不是给小东西买了好几袋东西吗?都放哪了?

薛进的视线在外屋逡巡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角落处的一口矮缸上──那缸半米高,上粗下窄。

薛进走了过去,垂头一看,满满的几袋子东西都在里面。

男人嘴角掀起讥诮的一抹坏笑,将袋子都提了出来,各个打开检看了一番,还真翻出了‘好’东西──鸡蛋和鱼肉罐头,还有几小袋咸菜。

薛进欣喜之余也暗暗嘲讽:那小子一个月才挣几个钱,也只够买这些。

他将大袋子米拆开,淘了一小盆底儿放在旁边,而后又往锅里填了几瓢清水,将两只鸡蛋洗干净,放入其中,然后盖上锅。

不一会,水开了,他先舀出半盆,而后才将米下了锅。

薛进忙活完这些,将清亮的热水端到了内室,搬了个凳子放在床头,而后将脸盆放在上面。

“小羽?”薛进见小.女.孩闭着眼睛,也不知她睡了没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连羽全身都不舒服,只是假寐而已,听到他召唤便挑开了眼皮:“叔叔?”

“起来洗洗,干净了再睡。”薛进是个男人,有正常的性生活,生理卫生方面十分注意,他明白即使再小心,只要男女有接触,就容易产生些小问题,所以性事后的清洁很重要。

“……”连羽在他的搀扶下,无力的支起了身子。

“来,把衣服脱了。”说着,薛进弯着腰,就去扒小.女.孩下半身的小裤裤。

“……不,……不要……我自己来。”对方的手还没碰到自己,连羽失声尖叫。

薛进脸色很差,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害羞了?都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我还不习惯,我自己来好吗?”连羽缩着肩膀,畏惧的看着他──叔叔好可怕,他会不会打我。

薛进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好吧,你自己来,药膏在哪?”

“在,在抽屉里。”连羽小声的说道,没什么动作。

薛进转过身去拉开了抽屉,将里面的几管药膏都拿出来看了看,而后觉得小东西用得着的,就顺手放在了床上。

“洗吧,药上的仔细点才会好的快。”薛进说完便去了厨房,去守着他自己那一锅大米粥。

10分钟后,薛进右手端了一大海碗稀饭,左手拿了鸡蛋同罐头进了内室,此刻连羽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她呆呆的看着对方手上的东西,气愤的睁圆了眼睛。

薛进似有所觉,面不改色迎视她的目光。

“你,你从缸里找到的?”连羽的声音有些不稳──那是程哥哥给她买的,她还没吃呢,倒要先进了欺负自己的坏叔叔的嘴里。

“是呀。”薛进回答的理直气壮,把东西放在了床旁边的桌子上。

“……”听他的语调,连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那是人家给我买的东西。”

薛进就象没听到似的,低头麻利的喝了一口粥,而后悠哉的拨起了鸡蛋,少顷,白津津的蛋清裸露了出来。

连羽喘着粗气,鼻孔不停的翕动,泪珠包裹在眼眶中,滴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眼看就要掉下来。

薛进挑起眼皮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张开大嘴一口将鸡蛋咬去了大半个,黄灿灿的碎末随即沾在了男人的嘴角。

连羽眼皮一颤,那金豆子扑簌着落了下来。

片刻,两个鸡蛋全进了男人的肚子,而后他又满脸从容打开了罐头,伸长了筷子夹了一片鱼肉出来。

就这样,薛进在那低头吃,连羽在那默默的掉眼泪,那伤心的样子,好似他吃的是她的心肝一般。

末了,薛进终于吃完了,他满足的抹了抹嘴,这才正眼去看小.女.孩那两颗核桃眼。

“你哭什么?不就是点东西吗?吃完了我再给你买,还是你心疼的不是东西,而是程朝阳的那份心意?”薛进前面的话语没什么起伏,后面的就变了调子,凌厉了不少。

“……”连羽瞬间石化──他什么意思?

薛进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双手环胸的站在了她面前──小东西真是太让他失望了。心里酸酸的。

“连羽你给我听清楚,以后不要再跟程朝阳来往,他不适合你,懂吗?”

小.女.孩心跳慢了半拍,隐隐明白了什么,可她仍强作镇静:“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不懂吗?我以为你懂的很,你喜欢程朝阳吧?”薛进探出头去,将脸靠了过去,迫的小.女.孩不住的向后躲闪。

连羽被薛进的话震住了,她惊怒于他的直白,恐惧于他的敏感──叔叔,居然看出来了?那他还糟蹋自己?

“你,你胡说,我没有,没有。”连羽连连摇头,同时大声的反驳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哦~”薛进叹息了一声:“我胡说吗?”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探寻的目光直究小.女.孩的心底:“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男人的视线很有压力,连羽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口中仍是强自辩解道:“我没有,我和程哥哥只是普通朋友,不象你想的那样。”

薛进挑了挑眉,并没有多加责难,故做大度道:“小羽,你喜欢谁我现在是管不着,不过在我没厌烦你以前,你要自重些。”

“……”连羽浑身冷冰,她并不想回答什么。

“自重做的到吗?”薛进扭过头去低低的询问着。

“……”连羽根本不明白一个成年人的世界,在她看来,一切都是离而让她难以忍受的。

他的霸占,他揭穿她的小秘密,他玷污了她的世界。

“我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薛进对她的沉默很不满,遂掐住她的小下巴迫使那张惨白的小脸显露出来。

“能自重吗?”薛进又低声重复了一次。

“叔叔……”连羽张了张嘴,这两字干巴巴的挤了出来:“你放了我吧,我都有喜欢的人了,你也结了婚,别那样对我。”

薛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小东西现在还没死心。

“小羽,叔叔在车里说过什么?我要养你,叔叔喜欢你,没有你叔叔会很伤心,叔叔喜欢乖巧的好孩子,如果小羽总是不听话,叔叔会怎么做呢?”薛进的眼高深莫测,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那能量好似能摧毁一切,此刻,连羽猛然意识到了男人的强大与威严。

“不……”连羽紧紧抱着自己,男人话里的意思让她毛骨悚然──他会强.奸她,一次次的强.奸她。

薛进的眼迷离起来,小.女.孩那副仓惶恐惧的模样,让他浑身热了起来。

“小羽……”薛进喘着粗气,裤裆里的东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不,别过来……”连羽眼看着男人就要扑过来,吓得哆嗦着往后退去,可她退一寸,男人进一尺。

少顷,她便无路可退,被男人堵在了墙角。

连羽羞愤欲死,周围全是叔叔的雄性气息,那湿热的喘息更是无处不在,眼前的一堵墙样的高大身躯,更是蕴含着可怖的力量。

“叔叔,今天放过我吧,我,我好痛。”连羽浑身酸软,薛进是个成年人,年幼的连羽本能对他畏惧起来,再加上方才的暴力侵犯,小.女.孩抵抗的很无力。

在强悍的猎人面前,小.女.孩无疑是只没有自保能力的幼兽。

小东西那张脸梨花带雨,分外的凄哀,特别的可怜:“叔叔,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今天别碰我。”

“答应我什么?”薛进双眼猩红,一双朗目在暗中熠熠生辉。

“让你包养,做你的小老婆。”粉嫩的小嘴上下一粘,吐出的话很勉强,但听到薛进的耳中,却字字动听。

“还有呢?”

“我,我以后不再见程哥哥了。”连羽心中一片凄凉,可她又不死心:想想薛进象熊一样趴在自己身上……小.女.孩不禁汗毛都渗出了冷汗──她讨厌他,恨他。

一切都如愿以偿,薛进很舒心很踏实,他难以抑制,那股喷涌而出的喜悦,展开双臂,狠狠的将连羽搂入怀中:“好孩子,叫声老公听听。”

连羽僵硬着身子,很想挣开男人的怀抱──她再次低估了他无耻的程度。

“老,老公……”

小.女.孩的声音细弱而无力,但薛进听的很清楚──他咧开的嘴角,久久无法合拢。

44 意外

夏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房顶,大院,还有清冷的街道上;露珠在花草上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吹拂着街道两旁的柳树,一切宁静而和谐。

连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默默的感受着:鸟儿争鸣,外面渐渐有了脚步声,说笑声。

新的一天,人们都很快活的奔走劳作,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她呢?烦躁的翻转身体,随即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光线太亮了,她叹息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

她还活着,所以必须面对现实。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连羽感觉好多了,可当她想下床时,双腿之间仍隐隐作痛,这刺激到了她那颗脆弱而伤感的心。

难道以后都要忍受这样的酸楚吗?

连羽紧咬着牙,动作僵硬的下了床,她缓步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了窗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香草味儿。

扭头看去,原来是附近有家的门前弄了一个花池,里面生长着许多花草,漂亮的蝴蝶在其间翩翩起舞,还有三两只蜜蜂做伴。

连羽不觉笑了起来── 眼前的景致生机勃勃,让她不禁想到了老家那淳朴的农家小园儿。

随即又忆起死去的奶奶,还有监狱里的哥哥,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流出,迅速窜过四肢百骸。

连羽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刻。

当她再次睁眼时,街道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清新而淡雅,一缕缕晨风轻轻扶过脸庞,突然之间,她内心的烦乱事被吹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是亲情的力量,也许是这个太过美好的早晨,连羽心头再次升起了希望。

程朝阳吃完早饭,刚放下碗筷,突然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号码很陌生。

“喂你好,我是进步公司的程朝阳。”他习惯性的报了名讳──客户很麻烦,有很多喜欢周末时候,找你出去。

谁知道这个电话,会不会是潜在的客户呢?

“程哥哥,我是连羽,你在家吗?”

“哦,小羽呀,我在家,怎么了?有事?”程朝阳心中一喜。

“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连羽此刻是在离家不远的食杂店给他打电话──‘她的手机’昨天晚上在撕扯之间,掉在了地上摔坏了。

“有事说吧!”程朝阳从饭桌前站了起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想请你帮我在你家附近找个房子。”连羽很干脆,因为打电话是按时间算钱的。

“什么?你要搬家?”程朝阳愣了一下,他记得连羽和连俊搬来没多久:“你那房子到期了?”

连羽迟疑了片刻,果断的撒了谎:“到期了,所以想再找一家。”

“房东不想租给你了?”程朝阳问的还算仔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小羽,那附近没有合适的吗?”男人考虑到小女孩上学的问题,他下意识的问道──毕竟那边离她的学校很近。

“我找了没有。”

“那好吧,我想想。”程朝阳,上下班的时候总能在楼前的信息栏里看到些租房信息,但他几乎没有理会。

“程哥哥帮帮我吧。”连羽心里很急切,争取短时间落实,但今天的可能性不大,想到叔叔要过来接她,一时间又很慌乱。

“嗯,你等着,我去楼下看看,10分钟后,我给你打过去。”程朝阳放下电话,就穿了衬衫转身出去了。

“朝阳,你去哪?”程爸爸这个周末也得上班,他们是一个月串休4天,而程妈妈上班时间比较晚,通常是市场要关门时,才会去打扫卫生。

此刻她正在收拾碗筷,见儿子大周末的要出门,也不带公文包,随意的问了一句。

“去下面买包烟。”男人头也不回的应答着──他很少抽烟,但偶尔也做消遣。

“哦,少抽点,对身体不好。”程妈妈忍不住唠叨了一句,但儿子已经关门出去了,根本没听到。

信息板上有点乱,有出租出售信息,家教信息,招工信息,更有些野广告。

程朝阳没放过任何一条租房信息,他仔细的审看着,主要关注的是房子的租金──他对小女孩的经济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对比之下,一条很实惠的信息落入了他的视线:6号楼204室12平出租,季交600。

程朝阳浑身一震,这房子和他们家是同一栋楼的同一楼层,他们是207,正好住斜对面,在欣喜之余,他将房东的电话记了下来,而后咚咚的跑上楼去。

他们这片共20栋老旧的筒子楼,说是要拆迁,可等了一年又一年,还是没什么具体的动静。

一时间,条件好的住户都呆不住了,买房子搬出去了泰半,原本的房子或是出卖或是出租。

出卖的也卖不出好价钱,至于出租更是便宜的很。为什么呢?因为住筒子楼真的很不方便──没有厨房,大家都是在楼道里开火,水房就是楼层头儿的一间小房,每天固定时间放水,至于说厕所更是楼下公用的。

程朝阳一口气跑到了家,开口就问:“妈,你认识204的住户吗?”

程妈妈拣完了桌子,正在橱柜前摆弄刷好的碗筷,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下:“不太熟悉,好像是一对夫妻。”

别看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做饭时总能见到面,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凑热闹,在做饭之余拉扯闲话。

那些个小青年更是不喜欢乱哄哄的气氛,所以那对夫妻,程妈妈看到过,但是很少说话──不是同一年代的人,有代沟。

“哦,是吗?”程朝阳有些失望,低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朝阳?你问他家干什么。”程妈妈很是怪。

“没什么,就是连羽要租房子,我给问问,如果您要认识,这不正好讲讲价嘛!”程朝阳边说边往里走。

“小羽吗?”程妈妈想了想:“那孩子怪可怜的,上次你爸还跟我说遇到她了呢,有时间带回来吃饭啊!”

“知道了。”男人虚应了一声,而后开始打电话。

片刻,那边有了动静:“喂,你好,你们家要出租房子吧?”

“是啊。”那头是个年轻的女声。

“我看了广告了,你是我家邻居,能不能便宜点?”程朝阳单刀直入。

“哦,是吗?你现在在那儿?”对方的声音有些热络,毕竟住一起好几年了,多少还是有些感觉。

“我就在家,你呢?如果方便的话,能回来一趟吗?我们看看房子,然后再谈谈价格!”程朝阳的话说的合情合理。

“那好吧,我马上过去。”对方也很爽快。

二十分钟后,程朝阳接到了那位女士的电话,期间他还接了一个来自于连羽的电话──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等急了。

男人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一身蓝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士站在204的门前,他迈开大步来到她的面前。

“您好,我是程朝阳。”

“您好,我是李璐,我的房子不错。”说着女人便打开门锁,两个人一同走了进去。

房子向阳,还不错,但面积实在是太小──只单单的一室,屋内除了一张床,一张写字台,还有几把椅子外什么都没有。

水泥地面还算平整,室内的一切一目了然。

“怎么样?你几个人住?”房东询问着。

“一个人,我家亲戚。”程朝阳视线很快游走了一圈,而后抬眼看向女人。

“是吗?一个人住正好,也便宜。”房东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她这房子住了几年,也有感情了,小但她同丈夫住的很温馨。

不过现在她怀孕了,两个人住勉强可以,三个人的话太拥挤,所以贷款按揭了一套新房,至于这套?她想等着拆迁升值呢,所以留着暂时出租。

“不瞒您说,我亲戚是乡下小孩,经济上不富裕,你这房租能不能降降?”程朝阳说到了重点。

房东想了想:“你诚心租的话,可以便宜点。”

“诚心租,可能会住的长点。”程朝阳一心想把这房子租到手,但尽管急切,却并不莽撞。

“那好,季交550吧。”

“太少了,再让点吧,500吧,500我就定下了,现在就给钱。”程朝阳说着,便要去掏钱。

“500?这价格有点亏了吧,你再加点吧。”利益上谁都想多沾点。

“就一个人,500不少了,就这么定吧。”程朝阳已经掏出了钱夹,从里面往外数票子。

“这,这……”房东看着那粉红的纸币已经塞到了她手中,一时间也不好拒绝,故作无奈道:“好,好吧,看在老邻居的份上,就500吧。”

随后房东从包里拿出了租房契约,程朝阳仔细看了看,而后在上面签了字。

事情搞定后,程朝阳心中一片雀跃,他身边没什么中意的女孩,他还是处男,所以有些懵懂冲动,对连羽现在感觉上很复杂。

他觉得她很小,以前一直当她是妹妹,可现在工作顺心,有了一定的社会阅历,突然对家庭和男人的责任更加的渴望起来。

所以他更注意身边的女孩,刻意的关注,就要生出许多旖旎。

他兴冲冲的给连羽拨去了电话:“小羽,程哥哥帮你找好了房子,我们住一个楼层,钱已经付了,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连羽一听,又惊又喜:“什么?不是吧?这么快?”而后又不好意思起来:“程哥哥,那个谢谢你了,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我帮你付了,钱的事以后再说吧。”程朝阳很大方。

“不行的,其他的都好说,这个我要自己付的,否则的话,我是不会去住的。”连羽激烈的争辩着。

“嗯,好,到时候在说吧,你什么时候搬?”程朝阳不甚在意。

“今天吧。”连羽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她又要不告而别,显然她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今天?那好我现在过去。”放下电话后,程朝阳本想骑自行车的,可想到这是去给小东西搬家,自行车能驮什么?所以改乘公交。

在他到达后,搭眼一看,便吃了一惊──小女孩的脸上都肿着。

连羽今天穿的是长身的衣服,特意将手腕遮挡住了:“这是不小心摔的,程哥哥,我晚上去厕所,房后那太黑了,磕着了。”

连羽如此解释道,程朝阳也知道这片晚上没几个路灯,所以不疑有他,只是心里很怜惜罢了。

“小羽,以后跟哥哥住的近了,我会照顾你的。”

小女孩心里暖暖的,还是她的程哥哥好,他不会欺负自己,想着想着,眼眶热热的,泪水也轻轻滑落。

“别哭,别哭,哭什么,呵呵,走,我们搬家。”程朝阳见不得她的眼泪,连忙转移话题。

小女孩的东西并不多,但锅碗什么的也不用搬过去,房东留下的都还能用,只是日用品多了些。

简单的打了两包,程朝阳出门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而后将东西一股脑的弄了进去。

“小羽,新家很不错,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的。”程朝阳年轻的脸庞亲切而充满朝气,连羽小脸蛋微微染了薄红,一下子就陶醉了……“程哥哥你真好。”她几乎是梦呓般的吐出这句。

程朝阳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不自然的又勾了勾嘴角,随即转过头去,假意去看外面的风景,可眼中掠过的都是虚影,他的心乱了……

45 做客连

小羽跳下车,抬眼看了下周围的环境。

四处都是三,四层的小楼房,外表看上去十分老旧,藤蔓植物蜿蜒而上,砖的四个菱角已经被磨平,灰黄的楼体,看上去很是晦暗。

“到了,小羽,二楼。”程朝阳走在前面手里拎着大袋儿,连羽则尾随在他身后,楼梯是裸露在楼体之外的。

铁质的皮板踏上去吭吭作响,听的她心惊胆颤。

“小心点。”程朝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很缓慢,不禁回过头来关切的叮嘱道。

“嗯,没事。”小羽一级一级的数着阶数,好不容易登到了二楼的缓台,登时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垂眼望下去,心中又是一阵慌乱──这楼梯很陡。

筒子楼是两边住人,中间的走廊做饭,还有独立的水房。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不透光的走廊,只有几盏红色的声控灯照明,很是昏暗,猛一进去黑乎乎的,连羽接连眨了好几次眼,才勉强适应光线。

每家门旁都放了炉灶,炉灶旁边是橱柜和大缸以及塑料桶,还有一些杂物,由于光线太暗,具体也看不清什么。

“小羽,这是水房。”程朝阳走了几步后,突然拐了个弯。

“是吗?”连羽也跟着走了过去,这间屋儿没有门,里面湿度很大,10几个水龙头并列着,下面的水槽里还盛了半下水。

“嗯,晚上17点到19点是放水的时间。”程朝阳说完后,就带着小女孩继续往前走,而后在一扇木门前站住了。

“这是我家,待会带你进去坐坐,我妈在家。”那个门牌写着207。

连羽笑着点了点头,两人走了没几步就到了204,男人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地上,而后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

哢嚓一声后房门打开了,程朝阳拎起地上的大袋儿,侧过身去,让出了空隙:“小羽,这就是你的新家,快进来看看。”

连羽很激动,她笑眯着眼走了进去,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中,打量着这方小天地,床,桌子,椅子,一切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但她高兴,打从心里往外喷涌出兴奋──尽管这很简陋,跟叔叔家的房子没法比,但却很心安,因为这离程哥哥是如此的近。

“不错,我很喜欢。”连羽在小房子里转了一圈,而后满面笑意的看向程朝阳:“谢谢你,程哥哥,这房子多少钱?”

“没多少,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先收拾下东西吧。”说着程朝阳将放在地上的袋子依次打开。

“不行,程哥哥我们说好的。”连羽见他似乎想搪塞过去,心里很不快活,她不想欠他的,她希望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如果占便宜的话,程哥哥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小气的女孩。

“……”程朝阳抬头看到小女孩很认真的模样,无奈的勾起了嘴角:“小羽,这钱以后再还好吗?”

“不行,你要不说的话,我就不住了。”连羽很坚持。

“……”沉默了片刻,男人笑的依然很和煦:“一季度300,可我不希望你现在还我,等连俊出来我跟他要好吗?”

连俊私心想减轻两兄妹的负担。

“是吗?”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金额小小的吓了一跳──连羽原来住的房子,哥哥交了半年的房租,这还没住到期呢,就搬走了,幸好房东还算好说话,给她退了3个月的房费150。

可现在这点钱,还不够付一季度的房租。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拿钱。”说着小女孩好像没听到男人后面的那句话,转身去翻自己的小包。

小包是奶奶手工制作的,上面绣了几朵荷花,十分精致漂亮,平时连羽都仔细收着,里面放的东西也十分重要,除了钱,就是一副奶奶传给她的银镯子。

“别,小羽。”程朝阳一下急了,紧赶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手:“你别这样,等连俊出来,再说吧。”

男人的手心滚疼,浓浓的暖流从那处流泻而出,几乎灼伤了小女孩的手背,连羽的小心肝一时间也失速的狂跳起来。

她怔住了,呆呆的看向那只大手。

“……”程朝阳后知后觉,但总算回过来,他象被蛇咬到一样,飞快的撤回了手,随后忐忑的看向小女孩。

目光是炽烈而尴尬的。

而连羽呢,也觉得气氛有些异常,心中那朵名为爱情的小花,微微的初绽花蕾,初次体会到了情动的甜美。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说话,末了还是程朝阳先开了口:“对不起,小羽,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好吗?”

连羽低垂着眼帘,小脸红扑扑的带着涩涩的羞怯。

“没什么,我都听你的。”她的声音软而绵仍带了几分童音,是完全的臣服的心态,程朝阳心下一震,他看了看14岁的小女孩。

那小脸虽然很好看,但毕竟还十分稚嫩,好像没长开般,一时间心里存了几丝罪恶感,他这是干什么?

小羽还那么小,自己居然对她生出了异样的情愫。

程朝阳轻抚着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好朋友的妹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不能乘人之危,在她最脆弱时,就强要了她的爱。

她必须长大,有健全的世界观,是非观,而后才能明白什么是感情,到时候如果他们真的走到了一起,也就顺理成章了。

程朝阳发现他喜欢小女孩,但在喜欢的同时,又固步自封起来,他怕,他怕好友出来责怪自己,也怕连羽只是一时对自己的迷恋。

他没谈过恋爱,在他的心中那份感情是纯洁而美好的,是唯一的,所以他不爱则已,一旦确定了目标,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程朝阳就是这种人,他很了解自己,所以他在感情上很谨慎,他不是没人追,他不是没想过恋爱,但他太过理智而苛刻了,这也算是种洁癖吧。

他可以忍受孤独和寂寞,但他不想要速食的爱情。

在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挣扎后,程朝阳也被自己弄的有些头晕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想的倒远,不禁暗暗嗤笑自己的多情来。

就算连羽对他有好感,可现在他们还没开始呢,他简直是在自寻烦恼。

他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一切念想统统抛开,而后蹲下身子,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连羽双手绞做了一团,偷眼看了男人──先是发呆,而后便象什么也没发生般,她不禁有些失望。

她喜欢程哥哥碰自己的手。

两个人忙了半个小时,终于将东西都处置妥当了──薄被铺在了床上,写字台上放了些杯子,暖壶,还有润肤霜等零七八碎的小东西。

脸盆摆在了椅子上,而些许食材则被程朝阳放在了橱柜里──那柜子很大,碗筷,盘子都十分齐备。

看着收拾的十分整齐的小房子,两个人相视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程哥哥,谢谢你,你先坐会,我给你弄点水,你看你的手都脏了,脸也不干净。”连羽眼底柔柔的,满嘴的关切。

“啊,不用了,我回家去洗就好。”程朝阳也不避讳她的视线,现在他只想顺其自然,如果连羽真的爱上了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事,该来的总会来,隐隐他居然有些期待。

“别,你在屋里坐着。”连羽前脚刚出去,男人便想起了什么──204的住户搬走了,至少应该有几天了,那水缸里还会有水吗?

果不其然,连羽很快又回来了。

“没水。”连羽抱歉的抿了抿小嘴。

程朝阳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你忘记了,我家就在对面。”而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男人继续道:“水到晚上才能来,中午饭去我家吃吧,我妈马上要做饭了。”

程朝阳本来今天计划去拜访一位客户,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这不太好吧。”连羽红着脸,低垂下眼帘,但心理却喜滋滋的。

“没什么不好,我妈今天还跟我念叨你呢,说是要请你吃饭,现在正好。”说着,男人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程妈妈一听,心里十分高兴,特地过来204看了小女孩,见到她脸上的伤,愣了一下,随即关切的询问起来,而后又说了一大堆热络的话,这让连羽很是感动。

而程朝阳则骑上自行车去了市场,特地买了一条大鲤鱼,几斤猪肉还有一些新鲜的青菜,由于男人时不时的给爸爸送饭,所以同市场的摊贩十分熟悉,价格自然也很便宜。

将近十一点,筒子楼里渐渐有了动静,一些在家的人开始做饭,又过了一会,附近上班的人,也赶回来做饭,走廊里越发的热闹起来。

锅碗瓢盆的协奏曲中,夹杂着嗤嗤啦啦的爆锅声,一时间满楼飘香,什么味都有,如果现在缺少个蒜酱调料,谁家都能帮个忙救个急。

在热火朝天的同时,各家的主厨都开始攀谈起来,这附近出了什么新鲜事,谁家办了喜事,丧事,谁家孩子学习好,谁家媳妇爬墙……总之一顿饭的工夫就能够家喻户晓。

连羽在家里坐了一会,觉得不太合适便出去了,她来到了程家的门外,便看到程妈妈在那垫着大勺,锅里的肉丝冒着缕缕香烟。

“婶儿,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烟熏火燎的,墙已经没了底色,连羽被这楼道里的气味呛的直想打喷嚏。

“没有,你先进屋去吧,饭马上要好了。”程妈妈回过头来笑呵呵的赶她。

“那,那好吧。”连羽有些失望,她觉得自己勤快点,肯定会更讨喜,以后她要机灵点。

刚转身,猛的一股极强的辣椒味迎面而来,立时,走廊里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连羽一时克制不住,打了个很响的喷嚏。

程妈妈转身看着她笑:“快进去吧,等会都要哭出来了。”

小女孩很不好意思,快步走进了门,在关门的刹那,从走廊中传来了很和谐的调笑声:“这谁家的辣椒,可真过瘾,我也想尝尝。”

筒子楼最大的特点就是热闹,尤其是做饭时,简直比农村家里那边还要有人情味,这样温馨的大环境,让连羽心里舒坦起来,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虽然这门是木板制的,很不结实,但每家挨的很近,如果有事自己喊一嗓子,左邻右舍都能听清楚。

所以她不怕,这儿是大众而安全的,来个生人几十双眼睛看着,所以歹人是不会选择在这作恶的。

连羽进屋时,程朝阳猛的看到她,心头一颤,随即语气平和道:“你现在就过来了,饿了吧?”

小女孩拘谨的摇了摇头。

“我们放桌子吧,婶说要开饭了。”

程朝阳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他家的大地桌很大,很沉,是爸爸找人专门订做的。

程家屋子40平,一共两室没厅。

老人儿在外边这一室,面积大概30平,用隔断,隔出了放床的一小间,另外的空间权作客厅用了。

桌子放好后,连羽又去橱柜那翻找碗筷,程朝阳一看不乐意了。

“你是客人,你坐着就好,其他的我来。”他看着连羽打开柜门,急急的说道,也不敢上前去接触,怕刺激到两人敏感的经。

“这点小事我能做。”连羽笑着找出碗筷,刚想摆上桌,便听到程朝阳道:“你拿三副就好,爸爸中午在外面吃。”

“是吗?”小女孩又将一副碗筷放回到橱柜。

一切都摆放停当后,连羽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毕竟是别人家,很不自在,她偷偷看了眼程哥哥,他似乎也有些不自然。

“我先出去看看,菜好了没!”连羽心蹦蹦乱跳,慌忙的躲了出去。

这顿饭还算丰盛,清蒸鲤鱼,鱼香肉丝,青菜小炒,还有几枚家里腌制的咸鸭蛋,当菜都上桌,连羽几乎要流下口水。

小时候,连羽也总是去程家蹭吃蹭喝,眼下又要品尝到了婶儿的手艺,心中十分欢喜,有多少年了?她记不清了。

“快吃吧,来,小羽别客气。”程妈妈很热情,老辈子的人都十分喜欢小孩儿。

“谢谢。”连羽端起碗接住,而后程朝阳专门挑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她碗里,两人对看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被什么胀的满满的。

第一口菜入嘴后,那味道熟悉而温馨,令连羽莫名的感动──她吃出了亲情的味道。

46 初恋

吃过早饭,薛进开车送儿子去了暑期辅导班,而后又回到家中处理进步公司的事,中午时分,接到丁步的电话。

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要一起吃午饭。

薛进收拾好文件,而后换了身休闲装下了楼。

“喂,坐我的车吧。”丁步的宝马在炽烈的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看上去煞是气派。

“不了,咱们碰完,我还要出去办事。”薛进转头跟他解释了一句,便去车库把他那辆棕色的吉普开了出来。

“去哪吃饭?”薛进摇下车窗,喷出一股烟气,他本以为丁步还是那句:随便,你做主吧。

可这次却出乎意外,那小子滴溜着小眼睛故作思考状,片刻后:“去吃石锅鱼吧。”

“操,不是吧?”薛进蹙起眉头,颇不以为然──上次他们惹到了人家,这次又去,怎么都觉得心理有点晦气。

“嘿嘿,那的鱼,味道香。”丁步咧开大嘴,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眉目间甚是暧昧。

“是鱼香还是人香呀?”薛进凉凉吹过一阵小风。

“都香,我觉得那小姑娘不错。”丁步说着两眼闪着幽光,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好,你泡妞,兄弟我支持你,但你可悠着点,别人没到手,咱两被人涮了。”薛进很不乐观的在那说冷话。

“放心,我有分寸。”丁步信心十足,笑呵呵的打转方向盘。

薛进看他这样,也没再说什么,丁步成功他乐见其成,到时候自己也带小羽出来玩玩;如果他失败呢?那他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要堤防着人家小姑娘恼羞成怒,到时候他们又有小麻烦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飞快的前行,没过多久就到了上次他们吃饭的川菜馆。

丁步先下了车抬头看了一下门脸上方的横幅:消费100元赠送10元代金券,消费300元赠送50元代金券。

“今天咱们来着了。”丁步嘿嘿笑的很贪婪。

薛进轻慢的挑了下眼皮,心想他们这哪里是来吃饭的,纯属来打野食的,不过,吃不吃到嘴还是个问题。

大步迈进饭店的小厅,迎面一身红衣的女孩飘然而至。

“啊,您又来了!”女孩年纪也不大,但长的太多普通,大众脸让人一看很难产生什么旖旎的想法。

薛进在旁边一听,算是明白了,上次走后,丁步这小子肯定没少过来,弄的人家的小服务员都熟悉他了。

“嗯。那个小云呢?”丁步端着架没什么表情的问道。

“云云呀,她在包房招待客人呢,你要是找她,我去给您叫。”小服务员很有眼色,尽管小云不太喜欢这位客人,但几次下来,都是她伺候的。

“嗯,我这次还要4号厅。”丁步上次公司员工聚餐,就选在了这家,他看着小云那丫头忙进忙出的伺候着,别提心里多美。

“呃……”小服务员稍有迟疑,但想想大包还有2个,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丁步拎着鳄鱼皮的手包晃悠着走在前面,而薛进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宽敞的大包──这跟小包确实不同,窗明几净,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十分舒坦,还有一台电视摆放在角落。

两人紧挨着坐了下来,薛进拿出软中华放在台面上,抽出一根递给了丁步,那家伙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掏出了九五。

操!薛进心想这小子还真能显,这烟都换了高档次。

猛的丁步微微俯身去拆方便筷子的包装,他脖子上金光闪闪的链子灼了他的眼,薛进微微眯起了视线仔细看了过去。

“丁步,你这金链子新买的?”

丁步一听他提起,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胸前沉甸甸的东西:“嗯,新买的。”

薛进不觉撇了撇嘴角:“你不累吗,这多少克?”

“习惯了,不累,有气势吧!”丁步这家伙有些粗俗,很有些暴发户的派头,事实也的确如此。

如果没有薛进的参股,他现在也就是个小康。

薛进不禁对他微微‘同情’起来,人长的残次了一点,就想通过配件给自己增光添彩,可这越是捯饬,越发的没品。

如果遇到打家劫舍的,首先抢的就是你这露富之人。

“喂,哥们你能低调点不?你这样很容易遭贼?”薛进好心提醒他。

丁步微微一愣,思考的了片刻,觉得好朋友说的有理,可买都买了,怎么着也得带一阵子:“嗯,行,等我把小云弄到手,我就低调。”

薛进忍不住拿眼白看他:这小子就是爱炫耀。

“喏~~”薛进回过身来,从公事包里拿出了几页文件放在桌子上。

“这是报价单我已经作好了,你周一就去投标,有什么问题咱们再商议。”薛进这人有一个最大优点。

他感兴趣的事,一定会精心钻研,直到把它全部融汇贯通,这往往不费什么力气,他的再学习能力很强,就拿装潢来说吧,刚开始他是一点都不懂,但跟丁步合作了几次,找了些书籍看了看,便成了一个行家里手。

这份能耐,丁步是望尘莫及,佩服得五体投地。

“嗯。”丁步看也不看的拿了过去,他对薛进很放心,能有这样的合作伙伴,他很荣幸。

“这买卖必须先首付百分之五十,我去打听了下,这家公司不太可靠,拖欠过别人的工程款,为了避免万一,谨慎点。”装潢这块是大蛋糕,你不能一家独大都吃完,所以薛进专拣资金回笼好的工程做。

甭管怎么说,拿到手的钱才是真的,合约上的只是个数字而已。

丁步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而后道:“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的成本也就工程款的百分之三十,如果真的跳了,那么我们还有保底的百分之二十。”

两人可以说默契十足,几句话把公事也就谈完了,当然大都时候,薛进是大BOSS的角色,最后拍板的还是他。

而后两人又开了电视,过了好一会,那个叫小云的女孩才进来,她看都没看丁步一眼,倒是瞧见薛进时微微愣。

“过来了。”这话也是对薛进说的,随即菜牌就递了过去。

丁步在一旁脸色不太好,但也没说什么,实际上他来了几次,人家都不怎么搭理他,基本上当他是空气。

“吃什么?”薛进觉得这气氛有点冷。

“石锅鱼……”丁步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女孩看,今天小云化了淡妆,脂粉微施,上眼睑描了黑色的眼线,拖至眼角,看上去眼睛大了不少,而那双丹凤眼,更显妩媚。

“那就来……”薛进又点了两个菜,一抬头就见丁步在那几乎要流出口水来,一下没忍住,喷笑出来。

他这一笑,引得女孩不得不去关注丁步那龌龊的模样,随即一张小脸微微泛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看,真不要脸。”

接着也没问他们主食要什么,是不是来点喝的,就慌乱的跑了出去。

那娇嗔的模样,看的丁步美滋滋的傻笑起来,口水缓缓从半张的肥厚嘴唇里涎了下来,薛进一看简直要吐了。

心想,你家伙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我越看你越象猪八戒了。”薛进忍不住打趣道。

“操,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我哪里象,不就胖点吗?何况我有锻炼,慢慢也就瘦了。”丁步急忙反驳。

“不光是胖,好色这点也像。”薛进一点都不给他面色,继续玩笑着。

“……”这下丁步无话可说了,他好色没错,可仔细一想不对呀,薛进也好色呀,平时钓的妹妹,不比自己少多少。

“你吃了几天素,就笑话起我了?”丁步现在一说去夜总会,舞厅歌厅这样的场所消遣,薛进是大摇其头。

也没见他带女孩出来玩,所以丁步很是好他那没什么影子的新货。

“你是不是虚了,在吃壮阳补药?”丁步进一步的挖苦道,心想能炸出点猛料也好,至少让他知道他的新货床上工夫如何。

男人都有意淫的毛病,而丁步绝对其中病的不轻的一个。

还没等薛进回答,就被进门送开胃小菜的小云听到了,她一只腿在门里,一只腿在门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孩还是个处,听到两人如此荤腥的谈话,恨不能立刻消失。

薛进面不改色的看着小云,心里将丁步诅咒了一百八十遍,虚?壮阳药?他该吃的是泄火药。

老子是一条龙,金枪不倒,在女人身上压一个小时都不成问题,薛进勉强维持着自己温文有礼的形象。

小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迈进了门,红着小脸,把盘子往餐桌上一丢,急匆匆的转身出去了。

而丁步看着她那婀娜的身段,手摸着下巴,痴迷道:“真可爱。”

“我看该吃壮阳药是你,那个小美怎么样了?”薛进记得那个健身房的女孩──很漂亮,但也是个人精。

“……”丁步撇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冷:“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说?那丫头的床上工夫不错,你这么快就厌倦了?”薛进一看好友那样子,就知道两个人相处的不愉快。

“床上是不错,但人太贪了,一天就知道跟我变着法儿的要钱,今天说买手机,明天说看上什么商场的衣服,后天则是说她家谁谁病了……你说我恶心不?”丁步眉宇间都是不耐烦。

薛进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呵呵,你不是有钱吗?人家够实在,就是冲着你的钱去的,你以为还为了你的人呀?”

薛进边说还很刻意的打量了他几眼。

“操,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哥们怎么了?哥们好歹也是条汉子。”丁步不依他了,硬铮铮的嚎叫着。

薛进嗤笑出声:“汉子?那样的女孩最不缺的就是汉子。人家凭什么跟你?就你那户口本上的性别为男吗?”

丁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你说人家跟你在一起,要人你没人,你一个月能陪人家几天?也不能结婚,人家大把的青春,凭什么给你,就是你那点钱,还有些用处。”

丁步咽了口唾液,他从没发现薛进如此毒舌。

“当然也有只求纾解寂寞和欲望的,那样的话,你就是根按摩棒了。”薛进今天越说越得趣。

他暗暗得意着,自己朝小.女.孩下手,那是正确的选择,那就是一张白纸,没浸过社会的大染缸洗礼,自己想如何描绘,都会服帖的多。

一想到女人因为钱跟他在一起,他就觉得没劲,他不缺女人,用不着花钱去买,可话又说回来,他也很不高尚,因为他想用金钱和利益束缚住连羽。

“操,我都快被你说的冷感了。”丁步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他的男女游戏一直这么玩的──各取所需,但绝不能太过贪婪。

难道真的要换种游戏规则?

“所以我跟你说找个处女试试,那感觉绝对的不一样。”薛进恶劣的建议着,他的身后仿佛出现了拿着三角叉的小恶魔,在那邪恶的笑。

“你不想再回味下初恋的感觉吗?”

处女不解人事,要努力苦追,这期间的酸甜苦辣自有一翻滋味;而被踩摘过的花朵,则完全失去了那青涩诱人的味道。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怔住了,丁步是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而薛进,则是如雷电击──初恋?

他有过初恋吗?随即连羽那张漂亮的小脸浮现在他的眼前。

47 惩罚

“服务员,埋单。”丁步嘴里叼着牙签,朗声喊道。

话音刚落,小服务员就进来了,很有礼貌的朝他微微一笑:“先生,一共一百四十二,两块钱就不要了,收您一百四。”

丁步嚼着牙签,不满的撇撇嘴角:“叫小云来收钱。”

小服务员一看客人似乎不高兴,她就是个打工的,不想惹事,赔着笑脸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又回来了:“对不起,先生。小云正在吃饭。”

丁步一听不乐意了,刚才送菜也没过来,看样子是被他们的谈话吓着了,可他现在就想见她。

“你跟她说,要是她不来,这桌的单我就不买了。”丁步脾气也上来了,刚才薛进的一翻话,听的他热血沸腾。

他就不相信了,一个小丫头他摆弄不明白。

“我说哥们,你这有点过了,追人家可不是这么追的。”薛进在一旁嘴里叼着小烟凉凉的吹着冷风。

“嘿嘿,我这是给她个下马威,以后到手了也能服帖点。”丁步一想到了小丫头眼高于顶的样子,心里就不爽。

薛进讥诮的掀了掀嘴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一会,小云鼓着小脸蛋进来了,把单子往丁步面前一放,看都不看:“先生,一共一百四十二。”

丁步睁着他那蛤蟆眼仰望逃陟,什么脾气都没了,只知道朝她笑:“云妹妹,能便宜点吗?”

“不能,明码实价。”小丫头对他的称呼已经不计较了,他的脸皮太厚了。

丁步嘴角抽搐了两下:“刚才我喊埋单,那小服务员可说给我抹个零头,到你这就分文不少了吗?”

“……”女孩想了想,紧绷着小脸没吭气。

“你看,妹妹,我光这个星期就在这吃了六顿饭了。”丁步这还记得清楚,他刚开始使劲往这凑,确实是想恶心人家小姑娘,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心思就变软了些,吃饭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爱朝着女孩喊──服务员!

待小云满脸不情愿的跑过来了,也没多大事──全是要水餐巾纸之类的小事。

“……”小云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心里气的牙根痒痒──越是讨厌的人偏爱在你眼前晃!

哥哥这几天又去外地参加什么同学会,弄的她在家‘忍气吞声’。

“我是这么想的,我公司就在前面不远──财源大厦,你知道吧!员工午餐就在你这订做了,怎么样?给点优惠。”丁步准备放饵钓鱼。

一听丁步谈正经事,女孩才正眼看他──虽然他这个人不顺眼,但钱人人都稀罕,她们饭店就是开门做生意的。

尽管那次被丁步摸了一把,被吓着了,可后来他又光顾了好几次,她倒是也有暗中留意,没办法他这人你不沾边是不可能的,一顿饭至少要把她叫过去三次。

开着宝马,有那么多手下,人也没什么戾气,就是痞气了点。

你要说他有多可怕?小云倒没觉得,只是认为他有点糙,有点色,有点富人的傲气,至于豪气?点菜时,倒也爽快,一个人吃几个菜,剩下不少也不打包,有些浪费。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哥说了算,等他回来吧,你有名片吗?”这是小丫头跟丁步说的最和颜悦色的一句话。

以往大都是一两句不得不说的客套话,或者干脆一声都不吱。

丁步有些受宠若惊,笑的跟哈巴狗似的,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双手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

丁步在举办公司聚餐时,特地选在了他们饭店,那时候小丫头的哥哥还在店里,一见是他,错愕了几秒,而后又望了望他身后的二十多号人──有男有女穿的都是制服。

马上反应过来,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丁步就上前把他拉到了一旁,诚恳的再次道了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一再赔礼,女孩的哥哥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什么了,但心中还是有点小疙瘩,可表面上仍热络的谈笑着。

此时,丁步暗暗庆幸自己没找些社会上的人来这儿捣乱,而是阴差阳错的,放弃了前嫌,使眼下的事能更顺畅些。

“好,今天收你一百四吧,代金券等会到前台去取。”小云想着那二十几号人的午餐,面色越发的柔和,隐约见了笑模样。

两人走出饭店后,薛进笑眯眯的靠了过来,附在他耳际压低声音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手。”

“嘿嘿,怎么样?高吧?”丁步谨慎的看了眼身后的幕门,回过头来笑的颇为自得。

“嗯,是不错,不过,我等着看你接下来怎么办,小丫头先别说看没看上你,就他哥我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薛进想起那天小伙子也是个暴脾气,上来气势汹汹的就想伦拳头,幸好,他们道歉的及时。

丁步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先搞定小的吧。”

在饭店门口,两个人各奔东西,丁步去公司布置工作,而薛进则将车开向连羽家。

在这个炎热的下午,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干净而剔透,让人分外的惊艳。

马路两旁的大树都打了蔫,垂头丧气的随着微风轻轻婆娑,而薛进的车则靠近路的一侧的阴影里行驶着,因为他怕晒,即使有空调,这样的天气也让人不好受。

也许是太过酷热,薛进的心也火烧火燎的,在这滚烫的煎熬中,又从心底深处渗出一股微妙:期待,庆幸,还有微微的挣扎。

薛进深吸一口气,莫名的笑了,他舔了舔嘴角摇了摇头,有些不知所谓。

周末的交通还算顺畅,这大热的天没有人愿意出门,除非有事要办,薛进一路飞快驶来,不知不觉来到了棚户区。

待他发现时,车已经开过了连羽所住的小院,薛进不甚在意的从自己的遐想中清醒过来,他熟练的将车倒了回去。

下车后薛进将车门锁好,而后转身进了大院,他伸手去拉门,很意外的门没有动,他愣了一下,加大了手劲,但门仍纹丝未动。

随即马上看到了门上的锁头。

薛进微皱眉头,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心想小丫头这是出去了,随后转身返回了车里。

这儿的路两旁树很少,一般都是各家门前栽种了两三颗柳树,薛进的车体积庞大,想要把它全部停到背阴处不太可能。

但他的车也不能占着窄小的街道停在路中央,所以薛进将车拐进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勉强能望见小.女.孩家的门口,尽管头顶太阳很大,但薛进觉得连羽也许很快就能回来。

薛进开着车窗一根根的抽烟,太过闷热时,就把烟掐了,开会空调,如此等了2个小时,也没见连羽的踪影。

这下他可有些急了,昨天他跟连羽说的很清楚,叫她今天收拾好行李在家等着,他下午会来接她。

可这马上都要16点了,还不见小丫头的归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薛进的一颗心忐忑起来,随着下班时间的临近──这附近有工厂,很多工人都是串班不休周末,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

薛进几乎是不错眼珠的从这些人中寻找小.女.孩的身影,可一次次的失望了,直到来往的人渐渐稀少,薛进的心跌入了谷底。

他跳下车去,此时天幕已经暗了下来,灰白绸缎的边际已镶上了金色的花边──即使不用看表,薛进也能猜到现在应该是19点左右。

推开院门,他撇了撇旁边没什么生气的小仓房,随后迈着步子走向了主屋。

房东张婶正在吃饭,就看着一个大男人进了院子,仔细一瞧,她认识呀,随即看到男人朝这边走来。

张婶放下手中碗筷迎了出来,在外屋两个人碰了面。

“这不是小羽他叔吗?来快屋里坐!”张婶没什么心眼,但人很热情,说着话就往内室让。

“不了,谢谢,我来是想问问,有没有看到我家小羽。”薛进面带微笑朗声问道。

“哦,小羽呀,她今天刚搬走。”张婶话一出口,猛的看到男人的脸色变了变,连眼中带了几分怒意。

可马上薛进便收敛了情,转眼间又是一副温文的模样。

“她今天什么时候搬的?”薛进沉住气继续问道。

“她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吧,是个大男生帮她搬的,你不知道吗?”房东也是个好信儿爱唠嗑的人。

“嗯,她好像跟我说过,但我没想到这么快。”薛进面不改色的说着谎──心里早就炸开了锅。

原本他担心她的安危,可没想到她居然有胆子又跑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谎言羽欺骗,这两样小丫头是占全了,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还有那个程朝阳,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难道真的对小羽有意?他以为他是谁,能罩住小丫头吗?别妄想了,连羽的身子给了他,这个小老婆他要定了。

“这事事先也没跟我打招呼,说搬就走了,不过,小羽这孩子肯定也是有什么难处了,我也没难为她,还退了她150元的房费呢。”

薛进风度很好的点头笑了笑:“是吗?这孩子有时候做事没头没尾的,她有说搬去哪里吗?”

“好像是XX路,那边要比这儿热闹点。”张婶当时顺嘴还问了一句。

“是吗?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先走了。”薛进知道可能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所以他决定撤了。

“这么快呀,不进屋坐会了。”张婶也跟着客气道。

“不了,下次吧,您别送我,进去吃饭吧。”薛进转身往外走,张婶就要跟出去,薛进连忙客气婉拒。

薛进那辆吉普车在棚户区很扎眼,即使停在角落处也一样,而薛进这样一个高大挺拔的俊雅男子狠命的重踢车胎,则是分外的惹眼。

几脚之后,男人暴躁的心绪平复了下来,他半倚着车身,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两口,吞云吐雾间摸出了手机。

尽管知道小.女.孩的手机打不通,可他还是拨了过去,在一句机械的女音响起后,薛进按断了那个号码,而后拨通了丁步的电话。

“喂?”丁步那头有音乐在响,还能听见含混的说笑声。

“在哪呢?”

“呃……在钱柜唱歌呢。”丁步边说边离开了包房。

“都谁?”

“没谁,几个朋友出来聚聚,你要来吗?”方才太混乱,此刻薛进的声音很清晰──低沉压抑。

“不了,我想让你帮我查下程朝阳的地址。”火炭明明灭灭,在男人的手指间飞舞着。

“现在吗?”丁步心想公司现在还有人吗?──今天是周末人事经理肯定不会加班,他没那么忙。

“是的,现在。”薛进的答案肯定而执着。

“好,等会我给你打过去。”丁步听出了他很急切,所以挂断电话后,就给专管人事资料的员工打去了电话,叫他马上回公司调资料。

那人虽然嘴上答应,但心里很不乐意,但也只得赶了回去。

二十分钟后,丁步将程朝阳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家庭基本情况通过手机以信息的方式发了过来,而后又追加了一个电话。

“你要他的地址做什么?能跟我说吗?”丁步觉得有古怪,程朝阳是薛进介绍给他的人,但看来好友和他也不熟。

“私事,暂时保密,我跟你说的给他找对象的事,怎么样了?”薛进没忘记这茬,现在它显然很关键。

“……”丁步挤了挤小眼睛,撇了撇嘴:“他才刚来一个月,连聚餐都没去,没太多时间同他联络‘感情’,贸然介绍女孩给他不太好,还是再等等吧。”

“哦……”薛进虚应了一声,好友的话说合乎情理。

“丁步,你玩你的吧,我还有事,先挂了。”说着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切断了通信,丁步那头听着忙音,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连羽去了哪,程朝阳肯定知道,薛进倒不担心找不到女孩,他现在最头疼的,是该给她怎样的惩罚。

48 再相见

周一到了单位后,薛进将司机叫了进来。

“这几天你不用给我开车了,我让你帮我办点私事。”薛进坐在办公桌后,面上没什么表情。

“……”司机给他开车的时间也不算短,到目前为止还没太摸清薛进的脾气,但有一点他清楚,那就是头说什么,你都要仔细着办。

“有事您尽管说,所长。”司机一脸恭维的站在男人面前。

“坐下说话。”薛进难得跟他客气,这让司机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可他仍没敢坐,摇了摇头:“所长,我还是站着吧,站着挺好。”

薛进也没迫他,顺手拿过一个档案袋。

“你这几天专门给我跟着他,我要知道他每天都和什么人见面,都干了些什么。”薛进说着从档案里抽出一张二寸照片。

司机心头一惊,他没想到所长派遣给他这样的任务。

“这里面是他的基本资料,在哪里能找到他,你该知道。”说着薛进将档案袋往他面前一推。

“呃,我知道了所长,您放心吧,一定办好。”司机没敢问什么,信心满满的答应下来──跟踪人?应该有点意思。

“这事儿你要保密,做的好的话,将来我会一直用你给我开车。”一个司机薛进说句话太管用了。

“是,是一定,一定。”司机觉得这事的份量有点重。

“你还记得上次在监狱大门那撞到的女孩吗?”薛进慢条斯理的说道。

“……”司机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道:“有点印象。”

“她好像被吓到了,精不太好,这个程朝阳正在和她接触,弄不好,我们也许会有点小麻烦。”薛进表情有些冷,话语也颇具压力。

“不,不会吧?”司机吓的说话都结巴了,吞咽了一口唾液道:“上,上次我看她好像没事呀?”

薛进摇了摇头:“当时没事,不代表现在和将来没事。总之你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他们有接触,要立即告诉我,还有一点很重要,你要弄清这个小.女.孩具体住在哪。”

司机被他严峻的表情吓的有些不知所措,当时可是他开的车,不会真的那么倒霉吧?

“好了,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你在跟踪,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懂吗?”

司机越发觉得事态的严重,他轻声的哀求道:“所长,我不会有事吧?求求您,救救我吧。”

把人撞出毛病来,那他的饭碗就真的不保了。

薛进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沉稳的看了他一眼:“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找他们谈谈,花几个钱而已。”

司机感激涕零,惶恐的走了出去。

薛进看他那怂样,心里别提多舒场─他不能自己守候在程朝阳的周围,因为他们认识;他本想找侦探社,可又怕坏事,薛进偶在报纸上看到,有的雇主反被调查勒索,深觉人心叵测;至于找自己的司机去做这事,只要套子做的足够精致,那么这人就会被自己控制,在甕中糊里糊涂的为自己效劳。

反骨的话,几乎没什么可能,他所知有限。

第二天中午十分,司机来了电话,将他所交待的事办的十分完满──他查到了连羽的住处,还将两人的作息简单的说了说。

薛进默不作声的听着,心里怒海滔天:居然住到‘一起’了?小羽真是胆子不小呀,他不让她见程朝阳──她顶风作案,把他的话当放屁。

“所长,你看该怎么办吧,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很不错,总在一起嘀咕。”司机心中忐忑,话也严重了──他昨天接到任务开始跟踪,共计才一天,就断定出个‘总’字。

“这事你不用管了,马上回来,其他的我去办。”薛进不动声色的安慰着。

“这,这拜托您了,我马上回去。”司机心有不甘,但也没敢说什么,自我宽慰着──所长当时也在车里,有事他也会担当点吧?

放下电话,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薛进火气正旺,口气十分不好。

“……”闫婷婷,今天是一身亮眼的白,长发在脑后梳成了散乱的流行发髻,看上去十分秀美。

“……”薛进阴沉着脸上下打量了几眼,沉声道:“有事?”

闫婷婷本来心绪很高的捧着文件进来,没想到却碰到了上司的冷脸,她收敛了嘴角微微的笑意,拘谨道:“所长,你的讲演稿。”

说着将文件夹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薛进伸手可及之处。

薛进拿过来粗略的看了一下,稿子的质量很不错,但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她就要倒霉了。

闫婷婷心情很紧张,这稿子她修改了好几次,查阅了不少资料,末了还请以前的老文员给修改了一遍,应该没问题。

闫婷婷心怦怦乱跳,见薛进微微皱眉,不觉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半晌,薛进冷冷的开口:“这稿子怎么写的,我这是去给全体囚犯做思想教育,不是给党歌功颂德,你这一口一个党如何,如何,叫我怎么发言?”

薛进纯属鸡蛋里挑骨头,发言稿无错可说了,又转移到女孩的衣着。

“你这穿的是什么?你当这是哪?T台呀?如果不想穿制服,以后就别来上班了,我这需要走秀的人。”

闫婷婷感觉被上司兜头泼了一顿泼雹,人整个愣住了。

“工作一塌糊涂,歪门心思倒不少,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穿成这样来上班,否则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薛进的话说的既冷又绝,听的女孩眼圈红红的。

闫婷婷心里很委屈,她觉得自己稿子写的很不错了,但怎么被所长批了呢,他平时也没这么凶呀,偷眼看了眼男人,很不巧的,一叠文件飞了过来,女孩本能的偏过头去。

薛进丢出手的刹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伤害已经无法挽回──女孩的小脸蛋被硬挺的纸张划出了一道血红的裂口。

“啊……”闫婷婷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捂住脸颊不动了。

薛进放在胸前的拳头紧了紧,该死,他有点过了,都是那个害人的小妖精惹的他心不宁,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

“还站在那干什么?赶快滚出去。”薛进骑虎难下,硬着脸皮把女孩赶了出去,看她那眼泪婆娑的模样,薛进再次咒骂自己的疯狂。

闫婷婷在门外擦了擦眼泪,才缓步走向办公室,却猛的撞上了副所长,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对不起。”女孩抬眼道歉,再接触到对方异样的目光后,下意识的低垂下头。

“怎么了?小闫?”女孩在哭,副所长顺着她的来路看去,一下就瞥到了薛进的办公室的门牌。

“……没,没什么。”闫婷婷含混着虚应了一声,扭头走开了。

副所长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看着手中的文件隐隐不安──他现在必须把文件送过去,可所长……那儿似乎不太平。

无论如何,副所长还是硬着头皮去敲门了。

“进来。”

薛进蹙着眉头,看着对方先是恭敬的朝他点头打招呼。

“所长,打扰了,您看看这个。”副所长低眉顺目,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视线连续在文字间跳跃,薛进的脸色越发的冷冽,几乎渗出了冰茬,末了,他狠狠将文件拍在桌子上。

“搞什么?那个陈林当自己是谁?皇帝吗?”薛进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将烟盒竖着在桌面上轻轻磕碰。

随即一根烟滑落出来。

“所长,他那个人是霸道了点,您看?”副所长小心的赔着笑脸。

“你先出去吧。”薛进嘴里叼着香烟,给自己点上,侧过身子在那吞云吐雾。

“所长……”副所长还想说什么──陈林过几天就要下放农场,可眼下这小子提出了一个要求:带个‘伴’过去伺候自己。

薛进微微抬手,示意他闭嘴:“这事让我考虑下。”

随即大手往门的方向一挥,副所长欠了欠身,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出去了,在门关上后,薛进向后倚去,仰靠在皮椅上,姿势舒适而优雅,但他那颗精明的脑袋却没闲散下来。

连羽挺直了腰板坐在写字台前,认真的做着暑假作业──时而皱眉停下笔来思考,时而抿着嘴角浅笑书写。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女.孩愣了一下,随后扭过头去──是程哥哥吗?随即马上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上班,那会是谁呢?

连羽拉开椅子,转身来到门前,她刚搬来没几天,出于谨慎,轻声问道:“谁呀?”

薛进打量着门前的炉灶,还有那一堆杂物,忍不住拧紧眉心:“我。”

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带了一股子威严,连羽瞬间僵在了那里,心怦怦狂跳,几乎要冲出喉咙。

“你,你来干什么?”连羽骇然的手脚冰凉,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屋子本来就小,腰际便撞到了写字台的桌沿。

薛进冷哼了一声:“你不请我进去吗?这走廊可挺黑。”

连羽下意识的紧咬下唇瓣,那力道足以使红粉的嫩肉渗出血印子,她踌躇了片刻,抖着声音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小.女.孩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刚过了几天好日子,马上就要应付他的纠缠,一时间又气又怕。

“回去?”薛进微微仰头,看了看走廊上空悬着的麦穗,心中一阵厌恶,心想这就是城市最底层人居住的筒子楼。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喝杯水我是不会走的!”薛进慢条斯理的说着,一副无赖的嘴脸。

连羽气的浑身发抖,心知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如果被程哥哥看的话?小.女.孩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

叔叔会不会乱说话,如果程哥哥察觉到什么,她该怎么办?

连羽痛苦的低垂下头,小手将自己的头发几乎抓成了乱麻,在头皮刺痛的同时,门外那鬼魅的声音再次传来:“小羽,我的耐心十足,可你不开门的话,被别人看到我守在你门口,恐怕不太好吧。”

小.女.孩想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越发心烦意乱,她无力的松开了紧攥着的小拳头,缓步前行,拖沓着步子来到门前。

“叔叔,你到底要怎样?”

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声音,薛进丝毫没有同情:“开门,开门后再说。”

连羽的手臂好似有千金重,抬起又放下,反复了几次,才握住门把手,而后就象慢动作一样,薛进那张脸缓缓露出本来面目。

眉目清朗,目光却阴沉似水。

连羽挡在门口抬头仰望着高大的男人,心中顿觉无力和羞耻──无力于他的强势,羞耻于他们见不得光的肉体关系。

薛进偏着身子挤了进来,而连羽象个木偶似的让出了空间,情有些呆滞。

房子很小,而男人显得越发的挺拔,一抬头就能碰到白炽电灯,薛进环视四周,不屑的撇了撇嘴。

──好日子不过,非要窝在这简陋的地方,有意思吗?为那个程朝阳吗?亦或者真的那么讨厌他?

无论是哪种原因,薛进都无法忍受。

49 两得意

窗外微风吹拂,撩乱了小.女.孩额间的刘海,也遮挡住她漂亮的大眼睛。

薛进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眼睛凝视着小.女.孩默不作声:他原本很生气的,可看到小丫头那细瘦的小身板,忧虑而受惊的小模样,突然就没了脾气,反而生出另一种骚动。

薛进拿出烟盒,用食指轻敲锡箔纸,里面的几个根香烟,层次不齐的弹了上来,薛进捏出一根,夹在两指间。

“烟灰缸!”薛进态自若,言简意赅。

连羽小嘴抿成了一条直线,迟疑了片刻,上前将粗口杯推到他面前:“先用这个吧。”

薛进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明黄的火焰跳跃而出,男人凑近将自己口中的香烟点燃,而后深吸了一口,抬起眼帘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室内光线充足,小.女.孩的皮肤越发白皙剔透,隐约还泛着细腻的光泽,那嫩滑的皮肉好似散发着某种芬芳,不但吸引着男人的眼球,更勾逗着他的性欲。

几天不见,他又想要她了。

“叔叔,你……”连羽觉得事情不该这样,男人该生气的,但现在他却一副气定闲的模样,这让她也放松不少。

说到底,男人除了强迫自己发生肉体关系,也没做太过分的事,他还帮助自己照顾哥哥不是吗?连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幻想着男人能放过自己,但她终是不敢深究……如果她能过正常的生活,她会忘记他对自己的伤害──连羽追求的是平静而安宁。

“小羽,叔叔找的你好苦,过来让我看看。”薛进笑的很温和,伸出宽广的怀抱,等着小丫头自投罗网。

连羽脑中的幻想瞬间被现实打破,叔叔一点都没变,他还想碰自己。

“不……”连羽摇着头,象个小刺蝟似的警戒起来。

薛进眯起了眼:小.女.孩就是单纯幼稚,跑了一次又一次,现在还拒绝他?真不知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愚蠢。

“哦~~”薛进收回手臂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几天不见,真是生疏了。”

听他一副熟稔暧昧的口吻,连羽脸色青白交加,两只小手下意识的绞在一起,一副无措而气愤的模样。

薛进弹了弹烧尽的烟灰,而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那个程朝阳有什么好的,瘦的跟竹竿似的?”

连羽心下一惊:“不关程哥哥的事,是我不想见你。”

薛进挑了挑眉,语气沉郁:“你那天答应我什么?欺骗我很好玩吗?你在耍我?”

小丫头眼中一片慌乱,她抬头惶恐的看向男人:“我,我那天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强迫自己去做……做你的小老婆,我还小!”

薛进冷漠的看着她,眼刀在她身上不断的掠过──他现在不想听她狡辩什么,他更希望能将她剥光。

“叔叔,放过我吧,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连羽满眼哀求。

薛进深吸了一口气,对付这样的小丫头,他真的是不太忍心出手,但一切都是她逼的──他必须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清楚,谁是她的男人。

“好,你这么说,我也不难为你,那我先走了。”薛进很想现在就将小.女.孩压倒,但他不是色中个饿鬼。

说着薛进将剩下的半支烟掐灭,而后站起了身:“小羽,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

连羽莫名惊诧,她愣呆在那,看着男人推门走了出去。好半晌,才回过来,就这么走了?他没威胁自己跟他回去?

连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可看着那紧闭的门扉,她又异常清醒和兴奋,几分钟而已,她的噩梦终于走了。

小.女.孩快速的跑向窗口,薛进的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薄薄的尘雾。

薛进单手握住方向盘,正在打电话:“嗯,好,就这么办。”

收好线,薛进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坏笑:那个陈林不是要人伺候吗?那他就送连俊过去!

想想那个硬骨头,薛进笑的淫亵而自得,到时他们的生活一定很精彩,至于小丫头?找不见她哥哥,还怕不来投怀送抱吗?

薛进越想越开心,嘴角的的弧度越发的深长,最后终于毫无形象的大笑开来:“小羽,跟叔叔斗吗?你哥哥怎么死的,恐怕你都不知道。”

男人自言自语,说出的话狠毒无比,一双眼睛也冒出幽幽的暗光。

从连羽那离开,薛进就直接回了家──他要接儿子和妻子去岳父家吃晚饭。

老岳父的一个老下级钓了一条特大的野生鲑鱼,送给他补补身体,老爷子惦记女儿一家,昨天打了电话请他们一同过去享用。

“你怎么才回来呀,妈说鱼都快做好了,催了好几次了。”白思思嘟着小嘴没好气的瞪了薛进一眼,而后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爸爸,我都饿死了。”儿子钻进车内,坐在后排,揉着肚子不满的附和着。

“呵呵,有点事耽误了。”薛进边说,边盯着倒车镜,挑头。

吉普转了小半圈,而后驶出小区融入主车流,薛进悠哉的开着车,而白思思拿着化妆镜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出门后,风一吹,她新烫的波浪大卷有些乱。

“老公,我这头型怎么样?”白思思左顾右盼,对自己的新造型很满意。

“不错。”薛进轻撩了下眼皮,心中颇不以为然:弄的这么风骚,给谁看?莫不是又搭上哪个汉子了吧?

“嗯唔……”白思思对他冷淡的态度很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娇哼了一声,随即把小镜子收好,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矿泉水,小小的饮了几口。

“儿子,要吧?”白思思回过头来问后座的小家伙。

“给我来一瓶。”话音未落,白思思便从身旁的小挂靠上抽出了一瓶,却无意中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置物箱没有盖严,透过上面的缝隙,隐约可以瞧见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女人好的将盖子打开,随即那东西的全貌就露了出来──红色的精装小绒盒,上面印着几个字:翡翠镯子,下方还有卖家店铺的名字。

白思思皱着眉下意识的看了眼薛进,而后将盒子拿了出来。

薛进怔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那是他给连羽买的小东西,怎么就随手放那了呢?随即马上想起,那天他太多生气,越看这东西越不顺眼,所以……白思思先把矿泉水递给儿子,然后才打开手上的东西,接着脸色变的很难看──她将镯子拿了出来,仔细端详,发现品相还不错。

“老公?你这镯子是送谁的?”白思思往自己手腕上比了比,根本戴不进去,太小了,可明显是女孩的尺寸,越发的吃味了。

薛进泰然自若的撇了一眼:“哦,你说这个呀,送给客户的!”

白思思一听,生气的继续追问着:“客户?女的吧?送翡翠你也太有心了吧。”

女人越看那镯子越觉得不对,太过小巧了,那女客户的手腕该有多细呀?

“你想什么呢?这是送给男客户家小女儿的。”薛进故作不耐烦:“那客户跟我念叨好几次了,说是小女儿最近要过生日,不知道送什么好,让我帮助参谋一下,我正好趁这个机会,送点礼品给他。”

白思思有些不相信,但那镯子的确太小,大都成年女性都戴不进去。

“思思,你又多想,你最近怎么了?太敏感了,这样我怎么好好工作呀!”薛进手稳稳的掌控着方向盘,扭头打趣道。

还没等女人回话,手中的镯子就被儿子夺了过去。

“唉~你~”白思思被小家伙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薛进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注意点,别摔坏了,可不便宜。”

小男孩满不在乎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随后小家伙单手拿着镯子往自己的手脖上套,龇牙咧嘴的模样看的白思思好不紧张:“儿子呀,弄不进去,就别弄了。”

小孩子都爱置气,你说不行,他偏要逆你的意,直到小手撸的通红,那镯子才勉强戴了进去,白思思在一旁没好气的‘训斥’:“你这傻小子,疼不疼呀。”

薛进在前面开着车也不好回头,但也心疼儿子:“怎么样了?没事吧?”

小男孩嘿嘿的干笑两声:疼呀,但是总算进去了,还别说真的很漂亮。

“爸爸,没事,妈妈你看好不好?”小家伙将手腕在白思思眼前晃了晃,很觉有趣。

“好,好,是不错,但这镯子也不是男孩子该戴的,你要喜欢等哪天爸爸有时间,带你去店里选个吊坠。”白思思忍不住吹了吹儿子红红的小手──别看平时她忙,没太多时间陪儿子,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疼惜的很。

“快拿下来吧。”听妈妈这么说,小家伙也没反对,很爽快的将镯子弄了来,递了过去──这再好也是女孩儿家的东西。

“老婆相信了吧,这的确是给小.女.孩买的,不象你想的那样。”薛进微微扬头,浑身舒坦。

白思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仔细端详了一会镯子:“这多少钱?不便宜吧?”

薛进不紧不慢的开口答道:“是不便宜,小一万。”

一听这价,白思思撇撇嘴也没说什么,将东西重新放进礼品盒,丢在了置物箱,而薛进则暗舒了一口气。

现在这关键时刻,他在作风上可不能出什么问题,否则仕途岌岌可危。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大家都很开心──那条大鱼味道鲜美,岳母的手艺很好,薛进边吃边不遗余力的夸赞着,说的老人家心花怒放。

饭后,女人们收拾碗筷,小孙子到爷爷的书房里去玩电脑,而薛进则和老爷子出门散步──清亮的路灯下,湖水悠悠,绿树婆娑,闲适而安逸。

说真的,薛进很喜欢这儿的环境,他希望再过个几年,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套公职别墅。

“薛进呀,你上次报告做的很不错,林浩和老李都在我面前夸奖你年轻有为,也算给我长脸。”老爷子军人出身,即将60了,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身板很硬朗。

“爸爸,您放心,以后我会做的更好。”薛进不卑不亢,浑身透着自信,但语气却十分恭敬。

“嗯,那你想进哪个班子?”

“爸,这事我想先听听您的意见。”薛进十分谦逊。

“嗯,我那,没什么意见,你有信心在哪个部门干好,我就去给你疏通下。”老爷子的话有所保留,但薛进明白,岳父虽说是疏通,但肯定没问题。

“我……”薛进刚想说什么,突然岳父打断了他。

“那个老李很看好你,你要不要去司法部当个二把手,他也快退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接替他的位子。”

薛进想了想,谨慎的开了口:“爸爸,司法那边我不想去,事物太繁杂,人际也复杂,弄不好,就会得罪人。”

“嗯,有道理,那你想去哪?”老岳父沉着的点了点头。

“爸爸,我想去建设厅。”薛进自从上次汇报完,就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去路,思量良久,终于有了结论──建设厅,主管城市建设,自己又有装潢公司,到时候弄个几千万的大项目,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老爷子白脚步一顿,颇为诧异──这跟薛进现在的行业有很大诧异,他能行吗?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虑,薛进持重道:“爸爸,近年来房地产业发展很快,以后一定大有前途,厅长我不敢说,但当个副职我还是绰绰有余。”

白这下更是大为惊异,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女婿一番:心想,小子好大的口气,但并无轻蔑之意,反而是满心的快慰和自豪。

“好,不亏是我白的女婿,看来思思没跟错人。”老人家大声的感慨道,随即颇为希冀的又问道:“你真的想去当副厅长?”

那是什么位置,副厅──正厅──副省──正省,离金字塔的顶端只有两步之遥。

“是的,我会谦虚跟前辈学习,努力工作,一定会给您老人家挣足面子。”薛进的话铿锵有力,豪气万丈。

老爷子一时间也被感染了,使劲拍了拍女婿的臂膀,激动的喊道:“好,好!”

一切都很顺利,薛进不喜欢在官场上当孙子艰难爬坡,但那要看赌注多大?很多人不愿意付出,是因为筹码太小,如果足够大的话,任何人都挡不住利益的诱惑。

还有一点,薛进的官,不止是公务员那点好处,重要的是他所在位置,给自己能带来更巨大的利益。

而这一直是薛进梦寐以求的:官场商场两得意,梦里花开千百度,唯有今朝始风流。

50 军宜宾馆

周末妹妹没来看他,连俊有些心不宁──他马上就要出院了,他想最后能在自由的空间见妹妹一面。

这一天是星期二的晚上,却意外的迎来了副所长。

“连俊,你小子运气很好,所长给你争取到了一个下放农场的机会,等你劳教完,马上就可以减刑出狱了。”

连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听到狱友提过这项特殊照顾,没想到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真的吗?谢谢您,谢谢薛所长。”

副所长今天过来办事,正好想到了连俊,就亲自过来看看他,正式的指令要到明天才能下达,他这是提前给他透露‘好消息’。

当然有得必有失,也许这小子要吃些苦头,但被人插插屁股就能减刑1年多,在他看来也不算太亏。

“到了那,好好表现,我和所长都看好你。”副所长看小伙子那俊秀的眉眼,满是欣喜,完全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下意识的有些同情他。

“连俊,农场虽然清闲自由,但那的犯人也都不好相处,你去了,要机灵点。”副所长难得发了善心,出言提点。

“是,是一定,我会谦虚做人。”连俊也没听出他话里蕴含的意思,只顾着高兴了。

副所长瞅着他那‘傻样’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在等人,所以闲的无聊才晃过他这边溜达溜达。

“那好,正式批文明天到,你也好好准备准备。”说着副所长徐徐喝了一口水,而后站起了身。

“您要走吗?不再坐会?”连俊很是感激──薛进。

“不了,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副所长最后看了他一眼,而后扬长而去,留在屋内的连俊,兴奋的在病房内来回踱步,末了,双手合十跪倒在地上。

“谢谢老天爷,谢谢,我终于要熬出头了。”连俊的面孔有些扭曲,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惦记着妹妹,时刻惦记着,他厌恶监狱的生活,那么的黑暗而令人作呕,现在他终于有机会暂时脱离了,之后就是光明的康庄大道,怎能不激动!

这天晚上,连俊一夜没睡,他在头脑中想象着农场的生活──蓝天白云,成群的牛羊。还憧憬着以后同妹妹共同生活的情景。

“小羽,哥哥对不起你呀,等哥哥出去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连俊瞪着清亮的黑炯,泪水婆娑而下。

而后男人又想到了薛进:要不是有他关照,自己不可能如此顺利,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连俊心胸一片通亮,感觉自己真真儿活了过来──心底的阴霾瞬间消失,好似脱胎换骨般,浑身充满了劲头和希望。

星期三一大早,白思思简单的梳洗后,就坐上出租去了美容美发店。

刚进门就看到小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扫地的扫地,擦玻璃的擦玻璃,还有整理小房间的。

总之一切都有条不紊,不用白思思太过操心。

一般在九点后,店里才正常营业,现在大家都很随意,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聊天,当然手下不能闲着。

白思思人还算不错,对员工也很亲和,但该严厉的时候也绝对会拿出上司的架儿。

此刻她边在镜子前打理自己的仪容,边瞄了眼旁边,冷不丁瞧见小蓝在那清扫椅子下面的赃物。

“扫干净点,下面都是头发茬。”本是随意的一句话,没什么苛责的意思,但听到小丫头的耳中却变了味。

小蓝默不作声,但手下的动作越发的仔细了,心中却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就当个老板吗?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靠着男人才这样顺当!不要脸。

出于对薛进的爱慕,小蓝本身对白思思就心存嫉妒和不满,但也没什么办法,他一个外地的丫头,家里没权没势,不学点真本领,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她本身是学美容美发的,而白思思的店开的很有些名声,所以她才到这儿来学习──学的不光是她的技术,还有她的管理手段,她梦想着有天也能开一家自己的店。

她一直在寻找能倚靠的男人,可现在有本事的男人虽然不少,但真正有良心靠的住的却凤毛菱角。

白思思划好了眼线,而后又在红唇上涂抹了一层蜜色的唇膏,既妩媚又性感,她自恋的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卷发,甚是满意的转过身来。

“大家,停一停!”白思思双手掌击了两下,吸引着员工的注意力,待他们都停下手中的伙计,专注的望向她时,女人才悠悠的开了腔。

“今天的值班组长是谁?”

“我。”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小蓝身上。

“好,今天我有事,店里就先有你负责照看着,如果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不要给我打电话,要是薛哥找我,让他拨我手机。”白思思很谨慎的交待着,尽管她心里觉得薛进给她打电话的几率很小。

每周三,薛进都要开例会很忙。

“店长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会负责好。”小蓝面上十分的恭谨,心中充满了鄙夷:是又出去骚了吧?

“那好,大家继续干活吧。”白思思简短的几句话,交待清楚后,便拎起自己的小挎包走了出去。

A市的军宜宾馆是军委直属的三星级酒店,平时招待军队的大人物都会选在此处,门前有警卫站岗,白思思听说过这地儿,但真的到了才发现一切都很正规严谨,居然需要登记才能进入。

白思思的父亲是军委的一把手,但她对这也不是很熟,简单做了笔记,在滚动门嗡嗡作响中,她居然有些紧张。

平时偷情不是在自己的店里,就是去一些普通的宾馆,到挂了五星红旗的地儿,还是第一次。

进入大堂后,很意外的有个面容姣好的女服务员将她拦了下来:“小姐,请问您找谁?”

白思思的心怦怦乱跳,有些做贼心虚,她迟疑着开了口:“我找606的客人。”

“好的,我带您过去。”小姐面容可掬,十分热情。

“不,不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白思思觉得服务员热情过了头。

“没关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姐笑了笑,而后率先走在前面──其实她是实习生,在这练习接待礼仪。

白思思心中忐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进了电梯。

到了六楼,服务员先礼让了一下,白思思也没客气,直接走了出来,而后小姐才跟了上来,两人一路来到606。

白思思本想客气的请她回去,没想到服务小姐却自顾自的帮她按了门铃,少顷,厚重的木门被从里面拉开。

老宋看到门外的两个美女,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服务员清脆的声音响起:“先生,这位小姐找您。”

老宋面无表情的朝她点了点头,而后将白思思让了进去,回过头来,却变了一张脸,笑容中带了几分玩味:“谢谢了。”

随即男人又从衣兜中抽出50元的绿票子,塞到服务员的手中,趁机捏了捏女孩柔嫩的小手。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又羞又气又囧──她还是实习生,如果被发现私收客人的钱财,她会不会被直接开掉。

“不,不……”服务员本想推还给他,可老宋动作更快,已经把门关上了。

白思思进到房间环视一圈,不禁大开眼界:高级地毯,舒适而松软的大床,还有房间高雅的装潢,一切都完美的让人心情大好。

“怎么样,不错吧。”老宋走过来拦住她的肩膀,很是得意的问道。

“简直是太好了,你以前怎么不带我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意外惊喜吗?”白思思有些少女情怀,也十分喜欢这的情调。

“不算,我们先来喝杯红酒。”说着老宋走到房间一角的小吧台,开启了一瓶酒店准备的XO,倒了两杯,而后迈着方步来到了女人面前。

“请。”老宋将酒递了过去,白思思毫不迟疑的接了过去。

她先是将杯子放在鼻端嗅了嗅──味道很淡,但颜色还算细腻醇厚,想来也是上品,还不待她细看,老宋那边举起了酒杯。

“宝贝,来,为我们幸福的生活干一杯。”说着两只杯子就撞在了一起,发出很有质感的清脆撞击声。

而后白思思头一仰,将酒一股脑的喝了个干净。

“好,再来。”老宋的酒杯也空了,两人又相继满上,这次他们在房间一角的茶几旁坐了下来。

白思思翘起美腿,风骚的拨弄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而后掀起眼帘朝老宋妩媚一笑:“宋哥,我那营业执照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老宋一听她提这话茬,笑眯了眼:“好妹妹,我怎么会忘记呢,已经办好了,就在我的公文包里,我现在拿给你。”

说着男人便想站起来,但女人很快拉住了他:“不用,等我走时给我就成了。”

“好。”老宋又坐直了身子,但一双色眼在女人裸露的白嫩双腿上留恋不去,而白思思就象没看见似的,秀气的小口喝着红酒。

她在等他动手──实际上现在她的身体已经骚动起来,但她不太喜欢主动,更愿意作为猎物,等待猎人的青睐。

片刻,老宋把头凑了过来,低低的说道:“白妹妹,我们去跳支舞怎么样?”

白思思很是怪,平时老宋可是个心急的家伙,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居然如此的浪漫,又是红酒,又是跳舞?

但女人喜欢这一套,于是白思思欣然答应了下来。

老宋走到音响前,放出了几段音乐,仔细挑选着,末了选定了一支慢四舞曲,随即伸手一招,白思思很愉悦的走了过去。

舞曲悠扬,刚开始老宋还十分有礼,可没过几分钟,两人的身体就贴的很近,最后男人将头埋在了女人的脖颈处,作势要亲吻。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51 4P高H上 [慎]

“来了。”老宋打开门,从外面进来两个男人一高一矮,身材都十分匀称──高个儿架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矮的长得较硬朗。

两人都盯着白思思看,目光柔而不带一丝猥琐。

“老宋,介绍下这位美女吧。”高个儿笑模笑样的开了口。

“这是我一个朋友白思思,思思这是卫生局刘局长,这位质监局的程局长。”老宋很简单的介绍着,但看向两位的眼里带了些许深意。

实际上,几个人的工作都有些关联,一来二去成了好朋友,他们早就听说过白思思,也知道她开了美容美发店,但去了两次都没见着人,今天特意让老宋将人约了出来,至于约出来干什么?

几人心照不宣。

“哦,您好,您好,原来是领导呀,你们有事要谈吗?那我先走了。”白思思也是个机灵的女人:当一个女人同时和几个男人在宾馆房间内,发生什么都不稀。

她虽然平时喜欢玩耍,面对今天的状况,还是没有心理准备:眼前局势很明朗,4P!她连3P都没玩过,别说4P了,所以白思思有些怕了。

说着女人拎起挎包就要走,刘和程两位局长脸色有些阴沉,他们特地抽空过来,什么事都没干,人家就想走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朝老宋使了个眼色,而男人了然,睇了个安抚的眼过去。

“思思,你这是干什么,我两位朋友是专程来看你的,你一走成什么事了?”老宋上前把女人的包抓住。

“……”白思思故作不解的看向他,而后冷冷道:“我好像今天才认识他们吧。”

“是,是,但人家对你很上心,你那店的卫生不合格,产品质量也不过关,要不是我求这两位帮忙,你的营业执照很难拿到手!”老宋脸色也不太好看。

在他看来,白思思这女人就是个骚货,恨不能全天下的男人都来上自己,眼下还装清纯,确实太做作。

白思思心下一动,回过头来望了望两个男人,穿着气质还不错,随即脑海中出现A片中四人性交的场面,不觉浑身一震。

不知道她是兴奋还是害怕,但总的还说勾起了几分兴致:毕竟A片中的女人被搞的十分舒服。

老宋一看白思思的表情有所缓和,连忙继续劝诱:“思思,你这么优秀,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的,给大家一个机会好吗,以后有事也好照应照应。”

白思思抓住挎包的手松了松,老宋眼明手快,连忙将包夺下,扔在一旁,而后朝另两位得意的扬了扬眉。

高个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而矮个的去拉窗帘,老宋则打开了墙上的壁灯,一瞬间,整个房间笼罩在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空气中飘散着暧昧的气息。

“思思,你去洗个澡,用那间。”总统套房一共两间浴室,老宋让白思思去的是靠里的一间。

女人脱掉了高跟鞋,而后又将长身裙子一并除去,傲人的身材引来几个男人都直了眼,待她的消失在浴室里,才回过来。

“老宋,这娘们是不错。”刘局长笑着喷出一口烟。

“那是,这可是我的青梅竹马,有好货我可想着你们,你们也别总吃独食。”话一说完,几个人面面相觑,放肆的大笑开来。

温和的水柱从头顶浇灌而下,白思思发热的头脑,迅速清醒过来:她这是要干什么?真的要做吗?如果被老公知道了怎么办?

以前女人很少想这么多,长久以来的风平浪静,让她放松了警戒,而现在她心慌,那可是三个大男人,一人至少一次!

女人越想越迷惘忐忑,她快速的冲洗了几下,穿了胸罩和内裤,又在外面罩上浴袍才出来。

刚一出现,几个男人就发现她面色有异。

“思思过来呀,站在那干什么?”老宋语调很轻,尽量放松。

“我,我想到店里还有事,我想回去!”女人支支吾吾的说着,同时用眼睛观察几个人的表情,随即心中一颤:好像都不太高兴。

“你说什么?让你回去,不是开玩笑的吧。”高个笑的很张狂:“你知道这总统套房多少钱吗?不多不少一万大洋。”

他们几人原本就做好的扣,就等着她上套,哥几个吃喝玩乐也能报销,但一次1万的房费账款,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拿给公家报的,数额太多。

所以几个人都是分摊的,现在钱也花了,眼看就要享受了,女人说不干了?放在谁身上都很生气。

“那,那我把钱给你们吧。”白思思觉得高个儿并不象外表那样斯文,也许是个很暴力的男人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她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思思,哥哥也不能帮你说话了,你这不是耍人吗?”老宋也觉得女人有点过,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变脸还真快。

“你那店里的劣质产品可不少,我查一次就够你受半年的,别不识好歹。”矮个儿凑上前去,拽住她的秀发放在嘴边嗅了嗅,手上还算规矩,但话说出来令人心惊。

现在女人是骑虎难下,这几个人哪个自己都惹不起,为什么自己方才不干脆点呢?即使他们给她找小鞋穿,起码也不是没有转还的余地,眼下听这语气可是怒了。

白思思悔恨难当,但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无助的任由矮个儿拉自己到床边。

高个儿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起身边脱衣服边向女人走去,直至他脱的只剩下最后的内裤──胯间已经高高顶起帐篷。

白思思被矮个儿推坐在床上,气息不稳的看着高个在自己身旁坐下,而矮个儿动作很快的将浑身的衣物都除去:下身长满了黑毛,一直到小腿处,简直象个猿人,腿间短而粗壮的阳具向上挺立着,龟头处渗出透明的水儿微微发亮。

高个儿想要碰她的胸,矮个儿则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阳具上,白思思浑身颤抖,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随即跑到了床头,哀求的看向老宋:“宋哥?!”

她本来就不喜欢被人威胁,偏其中一个男人满身是毛,那是她绝对厌恶的。

老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末了说了句话:“思思,他们都很厉害的,放心,会让你舒服的。”

白思思彻底绝望了,她紧靠着墙壁的身体,慢慢滑落,最后跌坐在枕头上,在极度厌恶中,她只能自我安慰道:也许没那么糟。

几个男人被她不情愿的表情,激发了更多的欲望,他们就喜欢这调调:几个人一起NP,玩的是什么,稍微带点SM色彩,驯服少妇真的很有成就感。

矮个儿快速的爬到了床上,坐在女人身边,看着女人眼里明显的厌恶,兴奋的甩了她一巴掌,力道不是很大,但却打的女人怔愣不已。

响声未落,老宋出言警告:“轻点,你别打坏了,留下什么痕迹就糟了。”

“啊,放心,我玩这个已经有些年头了,手下有准。”看着眼前瞪大了双眼的美人,矮个儿淫笑着低下头,两只魔爪伸向怯生生的女人,白思思本能的想要躲闪,可身后已经是墙壁,她只能无助的看着短粗的手指摸上自己光滑修长的大腿。

“啊……”白思思惊喘一声,但没敢说话,她怕挨揍,此时女人很明白,这几个人都不象表面那么简单,也许真的有虐待倾向。

矮个儿呼吸浓重而浑浊,口中呼出的气息带了一股子怪味,让人一闻就知道他吃大蒜了,女人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心,她咬着唇瓣拼命的收缩双腿。

矮个儿摸了一会,觉得不太过瘾,又将手伸入她的内裤中。

“不……”当他的手指碰到女人滑腻臀瓣的瞬间,白思思再也无法忍受的低叫出声:以往的男人对她都很温柔,不会勉强她,可现在的状况完全相反,这个土行孙都没自己高,却想摸自己,她觉得恶心的不是一点半点。

矮个儿看着她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反应,故意用力揉捏她屁股的两团白肉,还咧着嘴想要亲上来。

“不,不要住手。”白思思感觉自己要死了,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委屈,眼泪也婆娑着流了出来。

矮个儿见她不乐意自己亲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大手硬是伸进她死命夹紧的大腿缝隙,用粗糙的指腹磨蹭着大腿内侧的细嫩。

但由于女人夹的太紧,限制了他的动作,这让他很不满,用指甲刮了一下那里的嫩肉:恶声恶语道:“婊子,张开。”

“不,我不是婊子。”疼痛让女人迟疑了下,而后不情愿的松开了一条缝隙,但仍然太窄小,惹的矮个儿,又是一阵痛骂。

“不是婊子?老宋都跟我们说了你床上有多浪,怎么了?今天就犯浑了?不想让老子爽是吧?”矮个儿说着,就着那条小空隙,将女人的一条修长的腿拉开。

“呜呜,住手。”白思思恨老宋真是人面兽心。

由于女人身上罩着浴袍,遮挡住了几丝春光,而眼下腿间大张,红色底裤被矮个儿看的真切,他一手扳着她的膝盖,另一手摸了摸她私处。

“不,不要。”白思思被厌恶的男人摸那里,真是让她死的心都有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此刻老宋坐在一旁看好戏,而高个儿则在床边看热闹,越发觉得有趣,也着急起来:“我说哥们,弄过来大家玩,你自己在那爽了,我这还什么都没摸着呢。”

高个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将底裤压低了一些,让浑圆铮亮的大龟头探出头来,此时他正用手轻轻抚摸着那颗大宝贝。

矮个儿想想也是,连拖带拽的将白思思弄到了床边。

白思思娇躯颤抖着,浴袍也在期间被男人顺势脱掉,此刻女人身上只穿了胸罩和内裤:“放过我吧!”

女人从没这么无助过,眼前的都是狼。

“别废话了,真墨迹,就是被玩下,能死呀?”高个儿冷冷的怒斥着:“自己把衣服脱下来,要不然我们动手也可以。”

“嘿嘿,我愿意代劳。”说着矮个儿淫笑着凑的更近。

白思思最讨厌的就是矮个儿毛人碰自己,听他这么一说,闭上眼睛,紧咬贝齿,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今天她穿的是胸前排扣的内衣,当钩子一个个被松开,原本紧绷的衣襟越发的敞开,随着中间那道乳沟松散,两只白皙丰满的乳房蹦弹出来,由于女人肩膀和腰身十分纤细,所以这对奶子显得壮硕无比。

在场的所有男人呼吸为之一窒,就连老宋也凑上前来:他平时最爱的就是她的这对奶子,怎么吃也吃不够。

老宋大手一伸抓住她一边的乳房又揉又搓,同时弯腰低头一口叼住了女人樱桃大小的乳头。

此时老宋在她的左边,高个儿在她的右边,而矮个儿则在她的身后抱着白思思。

“怎么样?好吸吗?”高个儿淫亵的紧盯着另一侧乳房,后悔不已,因为那边已经被矮个儿占据了。

老宋此刻十分陶醉将女人的乳房叼起抻长,周围的乳晕也被拉的隆起凸出。

“嗯,嗯,好吃……”老宋含混的嘟囔了一句,而矮个儿虽然手中有一只奶头把玩着也觉出不过瘾,他吞咽着口水也想吸吸看。

高个儿则完全没了机会,不满的嘟囔了几句,只能听到啾啾的水润声,随即他决定转移阵地,大手钻进了女人的内裤,摸上了微湿的花瓣。

他拿出手来,不怀好意的哼了哼:“看到了没,都湿了,她喜欢这么被玩。”

白思思的两只乳房被两个男人分别玩弄着,而下身又被手指搓揉,身上的敏感点都得到爱抚,这让她本能的激动起来,身心都被快感充斥着。

“啊嗯……哦啊……”她不自觉的放弃了抵抗媚叫的十分畅快。

片刻,白思思下面已经水流成河,连被子上都洒满了她多汁的爱液,此时朦胧中,突然听到身边的矮个儿说道:“她都湿了,让我先玩吧,我受不了了。”

老宋和高个儿都在兴头上,没想到让这小子先开了口,于是无奈的对看了一眼,将白思思放开,而后矮个儿将女人抱到了床中央,其他两人也跟着上了床:高个儿一边摸着白思思的奶子,一边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胯间按,而老宋则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他以前干过白思思很多次,这次也不想那么猴急,好像没吃过似的,让人笑话。

矮个儿压在女人身上,就想去亲她红嫩的小嘴,可他还没靠近,白思思便急忙转过脸去:他嘴里的味太冲了,熏死人。

矮个儿狠狠在她细腰处掐了两把,疼的女人嗷嗷叫,而后下半身与其紧紧贴合,把自己1百多斤的重量都倾覆在女人身上,一时间只听到女人痛苦的喘息。

“不,不要,重死我了。”矮个儿不知道女人嫌弃自己什么,但他明白自身条件不太好,所以很是恼怒,几乎想把她压死。

其他两人看到白思思痛苦的挤出了眼泪,都劝说道:“行了,教训,教训就行了,别真给弄坏了,我们就麻烦了。”

“张开嘴,给我亲一个。”矮个儿手撑起了身体的一些重量,但仍不甘心。

白思思屏住呼吸,屈辱难当,可她又不能不妥协,随即张开了小嘴。

“这才乖,你真是贱,敬酒不吃吃罚酒!”矮个儿很得意,继续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

白思思眼角流着泪,怯生生吐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而那红嫩的颜色与雪白的贝齿都激起男人强烈的欲望,矮个儿随即将自己的臭嘴压了下去。

此时老宋已经脱光了,他见女人的嘴巴已经不得空闲,只得去拉她的手。

白色的大床上,四个人盘踞其间,女人象只待宰的羔羊赤裸裸的仰躺在那,她两手都抓着男人的热烘烘的鸡巴套弄着,乳房也被人揉搓着,这样的感觉很怪异:屈辱中隐隐生出些堕落的感觉,还是心甘情愿的堕落。

“唔……”矮个儿先用舌头舔着女人的嫩舌,那处蜜汁甘甜,让男人吃的很过瘾,而可怜的女人则恶心的直发颤,男人舔遍了整条舌头后,又将它吸入口中细细品味。

“嗯……唔唔……”白思思痛苦的皱紧眉头,发出闷叫,男人的嘴巴大而有力,几乎将她整条舌头吞进去,而男人口鼻间的刺鼻臭味,直接灌入她的鼻腔,口水也流进了她的嘴里,白思思觉得自己要死了,这太折磨人了。

“唔唔,啾啾……”矮个儿好像永远也吃不够似的,紧紧和女人的舌头纠缠。

“你够了没?快点!”看着他没完没了,高个儿忍不住催促着,他的肉棒此刻肿胀成了擎天柱,想找个洞钻进去。

“呃,真好吃。”矮个儿放开女人的嘴,随即叹息道,却见白思思在那干呕,不觉面上无光。

“嫌脏吗?操!”矮个儿心里窝火,狠狠捏住女人的下巴,在她的嘴里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而后冷着脸道:“咽下去,你吐出来试试!”

白思思简直生不如死,她喉头干涩,蠕动了好几下,才将自己的口水连同男人的一起吞进肚子里。

老宋此时有些看不下眼了:“你有完没完?”

老宋也觉得矮个儿有点恶心了,他吐完的嘴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干净,等会怎么让那处帮自己口交。

矮个儿也玩够了,随即跪坐在女人的双腿间,兴奋的欢叫道:“湿成这样!”

高个儿一听他这么说,也凑了过去,只见白思思的红色内裤,在私处的位置颜色加重了,呈现一条湿渍。

老宋则趁机将自己的大阳具插进女人的嘴里,开始深浅不一的抽动着,那热乎乎的口腔和滑腻的舌头,让他的肉棒迅速的硬如烙铁。

矮个儿大力将女人的双腿往外扳开:“张大了点。”

“呜呜……”白思思口中异物几乎插入喉咙深处,这让她很难受,也顾不得下面怎么样了,只能咿呀着乱叫。

“不错,真不错。”高个儿伸手压在那湿润处,又烫又软很舒服。

“真是个好货。”他回过头来跟矮个儿说道。

高个儿和矮个儿同时伸手,一个摸向女人的阴蒂,另一个则顺着裤缝扣进她的小骚穴,双面夹击,白思思只觉得下面舒服的一塌糊涂,连口中的肉棒都变的不那么厌恶了,随即舒展喉咙将老宋的家伙含的更深。

白思思目光迷离,双腿在被子上不停的抽搐着,要不是矮个儿抓住她的膝盖,肯定有更大幅度的动作。

矮个儿抽回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好似还觉不够,随即凑近她的胯间,一片肉的腥甜气味扑鼻而来。

“好香!”矮个儿难耐的将女人的内裤用力撕扯开,随即白思思那美好的阴户便暴露在饿狼眼前。

52 4P高H下 [慎]

听到矮个儿的话,白思思很羞耻,这还是第一次在三个男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她本能的想要挣扎。

高个儿一看她又不听话,就抓住她的脚踝向上推,使女人的两腿形成一个上弓的M,如此雪白的大腿根和股间的小菊花都显露出来。

白思思感觉到有人用手指摸了摸菊瓣的褶皱,那处十分敏感的收缩起来,身体也忍不住颤栗。

女人觉得好脏,怎么摸自己那儿,接着猛烈的摇头,牙齿碰到了老宋的肉棒,那老小子一疼,赶忙将鸡巴从她嘴里抽了出来。

“不,不要……”白思思脸上的红潮迅速褪去,换上一抹苍白,她摇头祈求着男人们的怜悯,此刻松散的波浪发已经凌乱似鸡窝,怎么看都是一副受虐模样。

矮个儿哪里肯听她的,索性将短粗的手指使劲往她屁眼里捅,但由于女人刻意的收缩,前进的并不顺利,只插入了手指肚大小便再也无法深入。

高个儿见女人流着泪反应激烈,索性拽起她的头发,使她自己也能看到自己的私处:“好看吧?”

说着高个儿特意在她的肉核上用力一弹,随即女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上一挺,那样子是被弄的很刺激。

“啊嗯,不要……”菊花处还在被人开拓,感觉很疼,而阴道里却传来酥麻的快感,几乎是两个极端,她也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难受。

迷茫的感觉让她不安起来,白思思轻轻扭动身体,这样更是刺激到身旁的老宋──自从将肉棒从女人嘴里拨出后,就用棒身摩擦女人一侧乳房,而随着白思思无意识的晃动,使得淫乳的快感增加。

老宋爱死这种感觉了,女人的两团白肉无疑比阴道来的滑腻。

她这一动,腿间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花瓣也跟着忽前忽后,几滴晶莹的爱液拉出银丝,一直粘连到床单上。

白思思看到矮个儿越发猥琐的表情,只觉得阴道更加灼热,小阴唇外翻鼓胀起来──是的,她有些兴奋。

“啊,放开……”女人的叫声象猫一样弱小。

“老刘,你看她这里会吐丝!”矮个儿双眼浑浊,和哥们对看了一眼,笑的很淫荡。

“是呀,真是个宝贝,那我们看看她的丝能吐多长。”说着高个儿使劲下压她的小腿,迫使女人整个屁股不断抬高,而那几条丝线也相继被拖长。

“啊……不要,不……放开……啊……”白思思觉得自己的腰几乎要折断了,下肢压迫着胸腹,几乎无法呼吸。

女人大腿最根部的肌肤紧绷而诱人,骨间的整条裂缝已经暴露,私处的花瓣因充血颜色加深,隐约可见肉缝内壁是漂亮的血红色,有几根阴毛黏粘在花丛中,被蜜液打湿,光鉴可人。

“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要?真骚!”高个儿说着用手指挑起一些黏液,毫无预警的捅进女人的嘴里,引得她蹙眉。

“哈哈,尝尝自己的味道吧。”高个儿颇为得趣的说道,待他将手指抽出,白思思恶心的一直在咳嗽干呕,而她那痛苦的模样无疑取悦了几个人,他们纷纷大笑开来。

这时,矮个儿也不想弄她的菊花了,弄不进去,他突然把脸埋进了女人的柔软地带。

“啊,啊,不要……”白思思想并拢双腿,但被高个儿抓住,行动不得,所以她只能无助的揪起身下的床单,感觉到一大片肥厚的舌头,由下而上舔弄着自己的裂缝。

女人双手握着拳手,一股电流从小穴处散开,充盈到全身,她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对待,所以被那又厚又有力的舌头这么一弄,当即又泄出一些淫水来,弄的矮个儿嘴角周围一片濡湿。

“很舒服吧。”矮个儿边吃边含混的说道。

“啊嗯……啊哦……”白思思明明很讨厌这男人,此刻却希望她的舌头更加深入。

“味道真好,我喜欢。”矮个自我陶醉在女人胯间,而其他两人则不以为然,心想这小子就好这口,那骚B有什么好舔的。

阴唇里侧的粉红肉片已经暴露出来,矮个儿的舌头不断在那处刷刮着,滚烫中带着丝丝麻痒,令女人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小穴也一开一合的几近痉挛。

矮个儿抬起头来,为眼前的美景惊叹不已。

粉红的肉洞和两旁结构稍微复杂的花唇清晰可辨,小小的阴核也凸起着,矮个儿嘿嘿干笑两声,而后将自己的唾液滴在肉缝的位置上,一时间口水和女人的蜜水汇成了一条小溪。

“嗯哦……”白思思此刻已经被欲火所征服,目光迷离而沉醉。

矮个儿复又低下头去,用滚烫的舌头粗暴的吸舔那一片溪谷,又觉不过瘾,大力扒开她的腿根,进一步的啃玩女人的花唇。

白思思感到小腹越来越热,有什么即将迸发而去,在一次次强悍的进攻中,她迅速而欢畅的登上欲望的顶端。

“嗯哼……”她低声淫叫着,身体抖的象筛子,大股的阴精喷射而去。

矮个儿此刻也激动异常,他如同畜生般的哼哼着,贪婪的吸食着女人的液体,好似怎么也吃不够似的,直到将女人下面几乎吸干,才将舌头深入微张的洞口,刺探那里的深浅。

白思思高潮过后,浑身酸软,在男人舔弄中不禁抽搐了一下。

“还是熟女好,高潮来的快。”矮个儿舔了舔嘴角,一副偷腥的模样:“这女人生过孩子,穴也不大,是不是她男人性无能呀?”

老宋和高个儿都急的两眼发直,此刻听矮个儿这么说,觉得他真是闲的蛋疼,这关他什么事:“你他妈快点,玩够了吧?该操她了。”

老宋不满的斥责道,他看的鸡巴涨的好疼,可那家伙还在扯淡。

矮个儿也觉得自己有点耽误事,所以他赶忙摆好姿势,在嫩滑的私处来回摩擦。

“嗯啊……”男人的阴茎滚烫的触感,使得白思思本能的呻吟着。

矮个儿握着肉棒沾着从女人阴道内涌出的蜜汁,尽情摩擦着她翻肿的阴唇,不一会整条阴茎就被滋润的又红又亮,龟头的颜色越发饱满。

“要插进去了。”矮个儿抓住女人的大白屁股,顶住肉缝慢慢下压。

别看男人东西不大,但却十分粗壮,他以倾斜的角度插入,迅速被肥美的黏膜所吞噬,而后便开始抽送。

“嗯,啊……哦……”白思思觉得那小肉杵子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往往不走直线专爱操偏,但它的力道很大颇有冲击性,每次都将内壁划的又酥又麻。

“嗯哦……哦啊……”随着矮个儿越插越用力,女人的阴唇不断被肉棒卷入拉出残留在阴道外的液体被快速冲搅成细细的白沫,黏满肉洞周围和不断进去的肉棒。

“唔唔……嗯嗯……慢点,慢点……”白思思觉得小穴被填的得满满的,偶尔顶到花心,便更美。

“你看你多骚,啊……”矮个儿爽的双眼泛红,觉得女人肉洞又热又紧,而且还会自动蠕动,简直天生就是个挨插的极品:“老刘,你放开她的腿!”

老宋和高个儿在一旁看他干的热火朝天,恨不能把他踢走,自己上去。

在高个儿放开女人双腿后,白思思根本无力动弹──她的腿已经麻木了,矮个儿顺势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肉棒微偏着,着力去干她一侧的肉壁,屁股一拱一拱的相当来劲。

“哼,哼……”白思思手指紧抓住床单,被干的已经只能哼哼了,她觉得太舒服了──原来短的东西,只要粗点也照样好使。

两个人的屁股不停的撞击在一起,女人悬在空中的两条腿和脚丫,也随着碰撞而乱晃……不知过了多久,白思思耳边响起男人们的对话:“你干过瘾了?老程呀,没想到你还这么持久,坚持了半小时,我都要等成石头了。”

女人心下一惊,她方才又经历了一次高潮,此刻才隐隐回过来,只感觉整个肉洞火辣辣的疼,看来自己被干肿了。

“该你了老刘,可快点!”老宋的声音:他已经很不耐烦,但没办法,谁让他是个‘熟人’。

高个儿大笑两声,十分高兴:“谢谢了,那我上马。”

矮个儿躺在大床的一侧休养生息:“嗯,这女人是个好马子,我还想再来一次。”

白思思一听他这么说,吓的半死,她现在被他弄的浑身酸痛,还来:真当自己是畜生了?她这可是人肉。

高个儿已经按耐不住,他用手指侵犯到女人肉缝上端的部位,两片指甲仔细拨开包裹着阴核的皱皮。

两次高潮后,那处已经疲乏了,不太敏感。

“美人,睁开眼睛。”高个儿,边用手轻重适度的揉捏,边软声细语道。

“嘤~”片刻后,白思思就受不住男人的骚扰,她呻吟了一声,缓缓挑开眼皮──女人的眼线已经晕开,美目几乎变成熊猫眼,但那样子也很可爱。

大腿内侧又开始紧绷,阴核慢慢勃起,淫水也溢出洞口。

高个儿得意一笑,而后用另一只手分开她的阴唇,哪儿红润润的,有白色的液体糊住穴口。

“好像肿了,你就不能轻点吗?”高个儿看着那高高鼓胀起的大阴唇,回过头来忍不住同矮个儿抱怨。

“操,你别说我,你见到美女也一样猛。”矮个儿很不服气。

高个儿探入一根手指在女人的小穴内搜刮着,没一会就将里面的精液清理出来,而肉缝也被扣的发出啾啾的水声,蜜汁在股间再次泛滥。

发现女人的呼吸越发的急促,男人也不想等了,索性决定立刻上马。

“起来,站在床头去。”高个儿不想这么玩,他要换个姿势。

白思思已经全身瘫软,她哪里有力气,一副垂死模样看的高个儿十分恼火,大手一抻,将她这具‘尸体’好不容易弄了过去。

白思思撅着屁股,两手撑着墙,浑身无力,连站着都直打颤。

高个儿哪管她死活,拽着她的膀子,迫使她维持一个姿势,而后套弄着胯下的大肉棒,抓起她一只腿向上弯折。

“啊……不,不,我不行……”白思思哀叫着。

“不行?也得行,否则的话,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听到他的威胁,白思思勉强站住了身体,捱的很辛苦。

高个儿,微微弯腰,将自己的阳具对准肉穴,一鼓作气直接顶了进去。

“啊嗯……”白思思大声呻吟起来:“不,不,太大了。”女人此刻的肉缝是肿着的,男人的东西很大,这么进去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

听她这么叫唤,老宋和矮个儿在床上看的真切,此刻哈哈怪笑:女人的肉洞真可怜,被阳具戳出个大窟窿。

“操死她,把她的洞操穿。”矮个儿忍不住爆粗口。

高个儿一听他们的荤话,更是卯足了劲头,屁股张弛有度的耸动着,毛绒绒的三角地带啪啪啪响亮的撞击着她的臀瓣。

“嗯啊……啊哦……”白思思被他干的眼冒金星,娥眉紧紧拧在一起,随着抽插动作的深入,子宫被那大家伙磨蹭的越发舒爽,带动整个肉穴都痉挛起来。

大肉棒长出长进,拉出淫水无数,女人淫叫连连,被男人顶的抓不住站不稳,只能无措的在墙壁纸上使劲抠。

“啊,嗯哦……唔唔……啊……”白思思象一条母狗似的大声浪叫,被高个儿干的浑身酸软,腿直打颤。

男人一看她这样,连忙掐住她的细腰,肉棒更是直进直出,狠劲往她的花穴里刺入。

“求,求你,快点……啊嗯……嗯哦……弄,弄死我了……哦哦哦快点出来吧……”白思思被干的又痛又爽,昏天黑地的胡乱哀求着。

高个儿听到她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索性将自己的肉棒抽了出来:“受不了吗?那我不干你了!”

说着高个儿便坐在床上,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白思思夹着双腿,目光迷离,她觉得好空虚,随即转过身来看向男人的大肉棒:那是好大一根,又长又粗而且硬梆梆的。

不觉吞咽着口水,慢慢爬了过去:“我,我还想要。”

“嗯,哈哈!”几个男人相视一笑,高个儿很是骄傲:“那你自己来吧,我累了。”

白思思迟疑了一秒,慢悠悠的跨坐在男人身上,感觉坚硬的龟头顶在火烫的肉缝上,不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快点……”女人随即抓住他的大茎头对准自己的阴道口,慢慢坐了下去,每深入一点,肉穴便蠕动着将阳具吸的更深。

“哦,真舒服。”高个儿满足的呻吟着,女人整个屁股已经完全坐了下去,肉棒贯满她的窄道。

老宋见此也过来凑趣,把自己的鸡巴塞进了女人的嘴里。

高个儿掐着她的腰开始一上一下颠簸起来,每一次都插入女人子宫深处,这让白思思很是受用。

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

“我鸡巴大不大?”高个儿弄的兴起。

“……”白思思被老宋的阳具插着嘴,根本无从回答。

“不说是吧?”高个儿人来疯的快速耸动着屁股,插的女人下面淫水噗哧噗哧作响。

“哼,啊哦……”白思思被他干的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哼唧着点头。

高个儿不减速度,伸手抓住女人一边的乳房,左右揉动着,他那被女人小穴套弄的肉棒已经爽到了极点。

老宋看见高个儿似乎要完事了,也不占着女人的嘴了。

此时白思思已被高个儿操的欲火焚身,她自主的摆动腰肢追求着至高点,而高个儿有些受不住了。

“慢,慢点……”一波波酥麻冲击的男人想要喷精,但他想晚射,可女人如同脱缰的野马,上下晃动着屁股,激烈的夹着他那根肉棒。

“啊,啊,我要射了!”高个儿在女人紧穴的挤压下,狠狠抓住女人的乳房,下身用力捣弄了两下,随即眼前一片空白。

“啊……”高个儿大吼一声,大腿哆嗦着射出了精液,而白思思被滚烫的液体烫的花心一阵酸麻,忍不住昂着脖子,双眼圆睁也爆发出来。

两个人完事后,都喘息不已,高个儿嘿嘿笑了两声:“真要命,这女人不是普通的骚,这么好的穴,不拿出来大家用太浪费了。”

白思思经过了两个男人,也显出餍足的表情,从身体爽到心里:不同的男人给自己的感觉迥异,但放在一起享受,快感加倍。

此刻她那颗心开放了许多,没有了原本的顾及和不快,在她看来,性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而会享受的女人才不会亏待自己,她玩的理直气壮,偶尔的内疚则少的可怜。

老宋胯间那根棒子颤巍巍的流出了黏液,此刻他等的心浮气躁,一把将女人从高个儿身上拉了下来。

“该伺候我了,思思。”老宋将女人摆成爬跪姿势,而白思思此刻累的不想说话,顺从的任他摆布。

老宋看了看女人肮脏的小穴,皱了皱眉,随即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菊花处:那儿有几根稀疏的阴毛,皱巴巴的小东西无害的紧闭着。

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随即将自己的大炮支在了那处,白思思后知后觉,待男人插入时,才猛的觉醒,她嗷的一嗓子,将高个儿和矮个儿都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看凑了过来。

而后会心一笑,原来老宋这家伙在给女人爆菊,随即一人去捂住白思思哀号着小嘴:“不,不要……呜呜……不……”

白思思没说几句话,软着身子无处可逃,便被休息过后生龙活虎的矮个儿一把揽入怀中:“老宋,你可真会干,插死她。”

老宋此刻大手按住女人的胯骨,才挤入半个龟头,因为女人内里没有扩张和润滑十分干涩,所以他进入十分困难。

男人想了想随即将东西抽了出来,唾了口水在紫亮的蘑菇头上,然后才又对准肛口插了进去,白思思刚松了一口气,屁眼被开了洞,还没来得及合拢,又遭到侵袭,痛的她肝肠寸断。

老宋哪管她如何,一门心思往里钻,女人的直肠热烘烘的夹的他很舒服。

“放松!”老宋前行的很艰难,所以狠劲拍了拍女人的臀部,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后蛮力狠干,只听到吱的一声,女人的屁股彻底开了花,血从肛口流了下来。

“操,出血了!”老宋心头一慌,他干的女人大都是心甘情愿肛交,如此惨烈的还是头一个。

见男人无措的样子,高个儿和矮个儿同时对他嗤之以鼻:“没事,第一次难免。”

老宋稳了稳,方才放开手脚,来了一记抽送,可白思思突然死命的挣扎起来,她太疼了,屁股就象被人从中间撕成两半。

高个儿也上来帮忙,一时间白思思也动弹不得,只感觉屁眼里那根火热的东西象烙铁似的窜来窜去,把她的肠子都要磨破了。

高个儿和矮个儿趁机抓住女人的奶子轻柔慢压,好一会女人才从痛楚中慢慢觉出一似快意,当老宋集中撞击到某一点时,她无意识的呻吟出声,那动静十分舒服受用。

“嘿嘿,婊子来感觉了,老宋就干她那一处。”高个儿看来象是长玩这游戏的人。

老宋点了点头也明白过来,顺势接连几下,狠命用龟头操那处,白思思浑身酸麻,居然摇起屁股迎上去。

“真爽,屁眼的感觉就是和阴道不一样。”老宋越插越顺畅,女人的肠道居然流出了湿滑的液体。

一时间唧咕的肉体交合声响彻整个房间,矮个儿伸手去摸女人的小穴,那已经湿漉漉的连成了河。

“操出感觉了。”随即他拿开挡在女人口鼻处的手。

“啊哦……呃啊……哦……屁眼好酸好麻!”白思思觉得那感觉居然比操穴还刺激,往后扭动着屁股,着力寻找快感的根源。

“哈哈……舒服就好,以后还跟哥几个玩吗?”高个儿看女人浪叫不止,忍不住诱逗她。

“要……要……嗯哦……”白思思觉得同时跟几个男人玩很幸福,有种被虐待,被宠爱的感觉。

总之很过瘾。

“哥哥,我……呃啊……哦啊……好像……嗯哦……”白思思说的断断续续,同时使劲夹紧肛门:“不,不行了……哦啊……”

在男人的哄笑声中,女人再一次不知廉耻的达到了高潮,而后几个人又轮流玩了她几次,直到天色暗下来,这游戏仍在继续。

53 晚归

薛进今天有点忙,下班回到家已经7点多。

刚一进门,儿子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薯片,小口的吃着,看见父亲不满的嘟起小嘴:“你怎么才回来,都买了什么?”

“鱼,虾,蟹!”薛进瞥了眼小家伙笑着拎起购物袋往厨房走。

小男孩顺手将薯片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笑眯眯地跟了过去:“爸爸,今天都煮了吗?”

薛进将方便袋放在厨房的案台上,拿过几个盆子将东西分别倒了出来:“你一口想吃成个胖子,贪心的小馋猫。”

“……”小男孩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我正在长身体,缺的东西可多了。”

薛进不听他这一套,回过头来问道:“你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小男孩听父亲提到学习不敢马虎回答:“今天老师留的作业还挺难,不过我都做完了。”

薛进点了点头,没那么严肃了:“儿子,你想吃什么?”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盆中的东西:“做条活鱼吧,我想吃鱼了,我还要吃韭菜炒鸡蛋。”

鱼儿好像听得懂他的话,不安的在注了半下水的盆里扑腾了几下,而后才绝望的吐着水泡,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好,鱼就鱼,什么口味的?”薛进说着便拿过挂在一旁的干净围裙系在腰际,而后又弯腰从橱柜组合的抽屉翻找专用工具。

“四川的水煮鱼吧,有调料吗?”小男孩看着父亲忙活起来,心里热热的。

听儿子这么说,薛进直起腰身,皱了皱眉,心中腹诽道:怎么又四川口味的,他刚陪着丁步吃过几天啊?

可既然儿子喜欢,薛进也没有异议。

“儿子,进屋等着,待会厨房油烟大。”薛进说着挽高了袖子,拿着铁制的刀具开始剔刮鱼鳞。

“爸爸,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比如淘米,打几个鸡蛋?”小家伙凑近了几步,看着父亲手背上青筋暴动,隐隐有血液流窜,大手利落的上下动作着,有力而强劲。

“不用,你进去吧!”薛进心想:儿子还小,等过2,3年再让他进来体验也好。

“哦……”小男孩有些失望──他现在正是对什么都充满好的年龄,对父亲的厨艺很是艳羡,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也要学成一两手。

“等等……”小家伙刚一转身,便听到父亲招唤,他回过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薛进:“怎么了?”

薛进此时已经收拾完一面鱼鳞,将大鱼翻了个身,又将刀具在水中涮了涮──以此冲掉上面粘黏上的鳞片。

“你给妈妈打个电话,叫她早点回来吃饭。”薛进低头交待着:白思思下班时间不固定,她吃饭时间也没准。

“哦,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小家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薛进家房子很宽敞,格局很好,两旁是卧室,中间是客厅,而座机放在客厅一角,接近电视的位置。

小男孩抄起话机,熟练的拨通了白思思店里的电话,接的人是店员小蓝。

“喂,帮我找下我妈白思思。”小东西去过白思思店里,虽然只有几次,但店员印象深刻,毕竟这是老板娘的儿子。

“乐乐呀,你妈她出去了,你有事可以给她打手机。”小蓝口气温和,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想起了薛进,但纵是再惦记,也不好说什么。

“嗯,好,我知道了。”小家伙挂断电话,而后又拨了白思思的手机。

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这让薛天乐很是怪,索性又拨了两次,线路畅通,但还是没人应答。

最后小男孩放弃了,他小跑进了厨房──菜板上放着一些切好的食材,薛进正往锅里倒油,而一旁的虾和蟹已经被收进了冰箱。

在抽油烟机轻不可闻的噪音中,小男孩说道:“爸爸,妈妈不在店里,我给她打了几次手机也没接,会不会出什么事?”

小男孩有些担心母亲。

薛进倒好了油,正往锅里放辅料食材,听他这么说,不觉手上的动作一顿,也就1秒的迟疑。

而后男人边拿铲子翻炒,边回头跟儿子说话:“妈妈应该很忙,正和人应酬,不方便接电话,没事儿,你别担心,我们不用等她吃饭了。”

小男孩点了点头,抿了抿嘴角,很无奈道:“嗯,妈妈总这样。”

薛进色阴沉,他不知道儿子说的总这样是指什么?不陪他吃饭?还是不接电话?亦或者是总出去跟男人鬼混?

当然后面是薛进自己的想法,儿子单纯的可以,有很多事他不应该知道。

父子俩吃过晚饭已经过了八点半,薛进检查完儿子的作业刚刚九点整,而后便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薛进穿着宽大的浴袍,坐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最近全国都流行婚姻伦理剧:十月怀胎,离婚女人,结发夫妻……男人此刻看的就是其中的一部:当婚姻走到尽头。

虽然只看了半集,但薛进聪明的头脑,立刻便明白了这部剧的主题:妻子厌倦了平淡的家庭和丈夫,找寻机会冲出了围城,而丈夫则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天空,不停的编织着谎言……薛进边看边为男人感到可悲,随即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同样充满了欺骗与谎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薛进记不得了,好像他知道妻子出轨时,她已经就那样了!

不过,自己真的责怪她吗?或许正因为自己隐性的纵容,她才会如此放荡吧!薛进冷笑着弹了弹过长的烟灰,眼中一片阴郁。

他抬头看了看放在身前茶几上的手机,而后起身从公文包中拿出了另外一部电话,按了绿色的开机键。

屏幕出来显示电量有些低──他都好久没用它,跑电跑的严重。

薛进对滴滴声中不断进入的短信置之不理,而是翻找电话本,随后走回了卧室,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蓝,是我。”薛进笑的有点坏。

“啊……我听出来了,薛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兴奋。

“嗯,想你了,就给你打了,哈哈!”薛进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是吗?你就会说好听的骗我。”小蓝也弄不清他的心思。

“有时间请你吃饭。”薛进没等对方答应,继续道:“你今天几点下的班?”

“好,我9点吧,我刚到家没多长时间,还没脱衣服呢,正在洗脸。”女孩住的地方比较远,条件一般。

薛进舔了舔嘴角,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没脱衣服?是不是随时准备接受他的邀请出门。

“你们老板娘,今天什么时候走的?”薛进扯了两句闲话后,直接奔主题。

“哦……”小蓝难掩失望:“她刚到店里站了站脚就出去了。”

“一直没回来过?”薛进声音不冷不热。

“一直没回来。”小蓝据实以告──她巴不得白思思离婚,女孩本也不干净,此刻却在心里大骂别人婊子。

“……”听到那头沉默了片刻,女孩大着胆子说道:“薛哥,你太苦了,白姐配不上你,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值得更好的。”

小蓝说男人优秀不假,但本身薛进也不是什么好鸟,曾经和她也有过关系,此言一出,倒有几分想傍他的嫌疑,当然女孩一直这么想的。

薛进嘴角掀起讽刺的笑:她不配?你就配了!

“小蓝,我心里有数,你是个好姑娘,谢谢你。”薛进说完便兀自挂断了电话。

薛天乐给白思思打电话时,女人正在爽,由于他们动静太大,所以不知谁开了电视,而白思思的手机放在包里,根本没听到。

待几个男人心满意足之时已经过了九点,白思思早就被蹂躏的动弹不得,她心里迷糊的想着要早点回去,可真的是太累了,累的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高个儿和矮个儿穿好了衣服,老宋也扎好了皮带,他探过身躯,用手推了推一滩烂泥的女人:“思思,起来,我送你回去。”

白思思费力的挑起眼皮,老宋在他眼里已经成了双头的怪物,她眯了眯眼,才勉强看清他的模样:“不,不了,你们……先走吧,我,我休息下。”

女人小声嘟囔着,引得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押金可不少,但没人可以在这陪着她,家里已经打电话催了。

高个儿笑了笑,洒脱的拍了拍老宋的肩膀:“那我们明天过来结账吧!”

老宋点了点头,心想只好这么办了,而后几个男人过来亲了亲女人,在她耳边说了些甜言蜜语,留下1000块‘打车费’走了。

房门关上后,室内一下清静下来,白思思全身都痛,尤其是下体和屁眼,几个男人跟几百辈子没碰女人似的,猛的象狼。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哥几个都用药了,总玩肾虚,这边吃着补药,那边用着壮阳药,双管齐下,两不耽误。

白思思心想小睡一下就好:半个小时。

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由于心中装着事儿,所以睡的并不踏实,但太过疲累,让她几乎产生了幻觉──自己在家里的床上。

忽真忽假的虚梦中,不知不觉过了3个小时,待白思思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凌晨十分,她抬头看着周围的景物,头一下胀大。

边穿衣服,边从挎包里找出电话:居然有好几个家里的未接来电!

白思思心急火燎,把衣服都穿好后,才猛的想起自己还没洗澡,她身体里还残留着其他男人的精液。

女人急的都要哭了,将衣服都脱了,跑进浴室呆了两分钟又匆匆跑出来,再穿戴整齐后,才看到沙发上的钞票。

白思思心中万分懊悔,爽是爽了,但被做狠了,全身都疼,吃的太饱反而产生了腻烦心理:她这一个月都不想做爱了。

女人愤愤的想着,一把抓起钞票:自己不拿,便宜了谁?

凌晨的街道灯火通明,白思思拦了一辆出租车,焦急的坐了进去,开口便道:“师傅去XX小区,快点。”

司机从倒车镜看了女人一眼,笑的很邪恶:“好!,马上走。”

在路上本来司机想逗她几句:这么晚一个女人从宾馆出来,肯定是干了那事,这女人长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小姐,有没有和他发展的可能!

可搭了一句话,便被女人强硬的顶了回来:“你开你的车吧!”

出租相对来说算是很普通的服务行业,司机被她一句话噎的面河邡赤,心想自己真倒霉:偷腥不成,碰到了个黑寡妇。

白思思强作镇定的推开了卧室的门,由于怕惊扰到薛进,所以她没敢开灯,正想摸黑脱衣服,暗中迎面飞来一个东西。

女人本能的伸手接住──原来是抱枕,而后视线定格在前方,心跳到了嗓眼──床上本来平躺着的男人,居然坐了起来,那双眼睛在暗中放出冰冷的幽光。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薛进的声音毫无温度,瞬间将白思思石化。

54 罪证

“老公,你还没睡呀?!”白思思战战兢兢开了口,潜意识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的着,老婆现在几点了,你该清楚吧,你不给我解释吗?”薛进坐在床上冷冷的盯着她。

其实他心知肚明女人去干什么好事,可这次确实有点过了,半夜三更才回来,再不过问,他这个丈夫窝囊到家了。

“哦,我和朋友去吃饭,然后去酒吧玩了会。”白思思转过脸去边脱衣服边摸黑向衣柜走去。

啪的响声过后,房间里的壁灯被打开。

女人的心头一震,连手上的动作都缓慢下来:白思思不确定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明显的痕迹,可脸蛋有些胀,是那些混蛋打的。

薛进怒火狂燃,他知道她在说谎,但今天他不打算放过她。

“是吗?朋友?我认识吗?”

白思思打开衣柜,故意探进大半个身子去寻找睡衣,而后又遮遮掩掩的将衣服换好:“你不认识。”

“男的女的?几个人?”薛进面无表情的继续追问道。

“……”白思思脑子有点乱,但还不至于编不出谎话:“有男有女,四个。”

“去的哪家酒吧?”

女人换的睡衣十分保守,除了脖子,脚和胳膊其他地方都被布料包裹着──薛进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了然。

“新开的一家,说了你也不知道。”白思思关上柜门,因为怕薛进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伤,所以将头垂的很低,边走向大床,边很不情愿的回答他的问话。

“新开的吗?说说看也许我知道,即使我不知道,我想丁步应该知道点。”薛进语调没什么起伏。

白思思坐在床边,心里犯嘀咕,今天男人很怪,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随即仔细审视了自己,似乎没什么不妥,而后又轻轻抚上面颊,那儿也没有肿的很高。

“老公,都几点了,我们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好吗?”女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薛进换了个姿势,半依靠在床上,随即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在炭火明灭中,男人在沉思。

待那根烟燃尽后,他终于想通了一些事。

“思思!”薛进盯着墙壁上的某一角,淡淡的开口道:“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女人很困却睡不着,她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但也不敢主动打破眼前的僵局──白思思很心虚。

听到男人的话,女人转过身来,本能的想要否认:“你,你说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乱想什么!”

“是我乱想吗?你今天到底和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我要听实话。”薛进此刻的面孔阴沉的可怕,口气也带了几分怒意。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的朋友,我们,我们去酒吧了。”白思思仍极力试图掩盖事实,她以为她可以蒙混过去,因为一直以来薛进都很‘宠’她。

“酒吧?连名字都说不出来的酒吧?”薛进的怒意已经烧上了眉头,那里高挑起一座小山。

“……”白思思一时语塞,而后她强壮着胆子,朝他吼道:“我记不清了,你凭什么质问我?我没做坏事!”

“坏事?什么是坏事?和别的男人睡觉算吗?”

“你,你乱说什么,我都没管你,你为什么要来管我?”白思思几乎恼羞成怒了,她本身就是娇贵的小姐出身,原本温文的丈夫变了脸,还真让她难以接受。

这话有伤和气,听得薛进十分刺耳,他双眼微眯嘴角抽动了两下:“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你才如此放肆。”

白思思也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失言,但她并不打算道歉,翻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把衣服脱掉!”薛进觉得自己的乌龟壳很硬,硬的他几乎难以忍受──平时她爱玩就玩吧,如此‘明目张胆’就欠管教了。

白思思身体僵硬,心跳的飞快。

“不想脱吗?要我来帮你吗?”薛进凑近了一些,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女人的耳际,吓的白思思皮肤上泛起一片小疙瘩。

“你想干什么?”女人一动也不敢动,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单人被裹的更紧。

“干什么?你不是不承认去找男人了嘛,那我只好自己取证。”薛进温热的薄唇吞出的冰冷话语,在白思思心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女人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来,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男人何时如此强势?

薛进冷哼了一声:一个婊子,自己做牛做马的伺候了10多年,现如今也该是自己翻身做主人的时候了。

白思思注意到了男人扭曲的笑容,心下一沉,她知道薛进不是开玩笑的。

“……你,你不能那样对我。”女人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难以想象薛进知道事实会作何反应。

“我能,我有这个权利。”话音未落,薛进猛的扬手掀开了女人身上的薄被,在她的一声惊叫中,快速去撕扯她的睡衣。

“啊……啊……”白思思蜷缩起双腿,将自己抱成一团,同时用手去抵抗薛进无处不在的魔爪,但男女力气和身形上的悬殊,很快迫使她败下阵来。

下身一凉,睡衣的裙摆被撩至腰际,紧接着内裤也被男人扒了下来。

白思思双手被钳住,她睁大了眼睛,如同蛇一样在床上翻滚,但很快男人手上多了一个细布条──那是女人睡衣带儿!

薛进两三下便捆了个死结,将女人的双手牢牢束缚住,而后来到她股间,大力将白思思闭合的白皙双腿分开。

“不,不要,放开,放开!”女人仍不依的踢动双腿,下一刻却在痛呼中老实下来──薛进用力太大,将她的腿分开到及至,筋骨好像被拉伤了。

白思思痛苦得扭曲了表情,泪水从眼角闪烁而下,划过她涨的通红的面颊。

“求,求你,好,好痛……”女人眼中的哀求和痛楚都不是假装的,但薛进却不为所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视线紧盯着她的私处。

“我,我要死了,送我去医院吧。”白思思彻底的绝望了──她下面一定肿的很难看,明眼人一下便能分辨出是怎么回事。

薛进脸色惨白: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儿看到却又是另一翻感触,再怎么说白思思也是自己的妻子,眼下这红肿的穴口,还有那破烂的菊花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男人眼中流露出憎恶,大手一甩,动作十分粗鲁的将女人的腿脚丢开,这惹得白思思一阵痛苦呻吟。

“婊子,真是婊子。”薛进觉得自己头顶的绿帽儿几乎要将他压垮,胸口郁结着大量浊气,憋的他眼冒金星。

“婊子,我娶了个婊子!”男人含混的呢喃道,表情也越发的冰冷骇人,下一刻他突然将仍在床上小声哭号的女人拖下床去,迎面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白思思双手被缚,大腿拉伤,丝毫没有躲闪之力,只能如同沙包一样被男人捶打,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叫声中,猛的响起了一声急促的呼喊。

“爸爸……”门开了,薛天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几乎不敢相信:爸爸在打妈妈。

这一声让薛进迅速冷静下来,他停止了手下的暴行,而后用赤红的双目看向儿子:“回屋去。”

白思思浑身青紫,嘴角还在流血,她看到儿子后,也怔住了。

“爸爸,你在干什么?”薛天乐注意到母亲下半身没穿衣服,也不敢冒然进去,可现在走开嘛?又十分担心母亲。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薛进挡在门前,伸手想要将儿子推开。

“爸啊……你在打妈啊,我怎么能不管?求求你们不要打架好吗?”薛天乐的确被刺激到了,几乎不吵架的父母,今天却出现了如此血腥的场面。

“儿子,听爸爸说,爸爸跟你保证,不会再打妈妈了,好吗?”薛进跟他耐心的交谈。

“可,可……”薛天乐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白思思开了口:“天乐,回去睡觉,妈妈没事。”

白思思并不想孩子看到家暴,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过错引起的,这叫她情何以堪,她本就忙,不是个称职的妈妈,现在更不想让他了解更多。

“妈啊?”男孩不确定的低语着。

“爸爸跟你保证,不会打妈妈了,你该放心的,好了回去吧。”薛进说着将儿子推了出去,而后关上门,一屁股坐在床头。

接下来房里安静得可怕,白思思姿势别扭的躺在地板上,而薛进则翻身拿了一根烟出来,悠然给自己点上。

两个人都知道,儿子在门外并没走,而薛进还有事跟白思思谈,但并不想让儿子知道,所以他暂时选择了沉默。

一根烟吸完后,薛进推门出去了,不知和儿子说了些什么,很快又返回,手里多了两样东西:笔和纸。

他甩手将它们扔在地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思思:“写吧,把你干的好事都写下来!”

白思思脑中一片空白,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震,心怦怦乱跳,随即骇然的猛摇头:她没想到薛进居然拿监狱的那套对付她,写下罪状,自己以后就麻烦了。

“不写?”薛进很镇静地冷冷一笑,带了几分阴狠。

“老,老公,我求求你,别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白思思一说话,嘴角疼的厉害,口齿有些不清楚。

“一码是一码,先把今天的算清楚。”薛进对她丝毫没有同情。

“我,我不能,你打我吧,老公,我不能写。”白思思明白这事的严重性,她一旦承认自己通奸那么这把柄就太大了。

女人心里惶恐,踉跄着爬过去抓住了男人的大腿:那上面毛发很重,几乎有些扎手。

“不写是吧,我现在就给岳父打电话,我们离婚,儿子归我,财产嘛……我会找律师跟你打官司。”薛进一抬腿,本想将白思思踢开,但女人抓的很牢,仍象狗皮膏药似的紧黏着他。

一听离婚?白思思傻眼了,儿子没她的份,财产恐怕也要平分,那她不是亏大了吗?女人算计自己那点钱,没想到薛进也有大笔存款,当然男人也没让她知道。

“不,不行,不能离婚。”白思思哭的梨花带雨,死活都不答应,她对薛进还有感情。

“不离婚?那我这王八白当了?以后你要是再朝三暮四怎么办?”薛进完全不为所动,说的话句句犀利。

“我,我不会的,我保证,我发誓好吗?”女人急于想让男人相信自己,居然把誓言都搬出来了。

但薛进对那一套嗤之以鼻,都是他玩过的。

“我不相信你的誓言,我只相信事实,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安心保证,我们只有离婚这条路可以走。”薛进就想拿到她写的证据以此牵制她。

“……”白思思现在有些晕头转向,她抬头仰望男人,第一次发现薛进居然如此‘高大’,那冷峻的气势,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薛进见她看着自己发呆,厌恶透顶,没好气道:“写还是不写,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白思思万分无奈,身体麻冷,她放开薛进的大腿,用手抹了一把口鼻间的血渍,而后颤抖着拿起了地上的纸笔,带了几分决然,凄哀哀道:“我,我写。”

不到一百字,女人写了几分钟,薛进看着女人写的东西,不满的撇了撇嘴角:“你这地点和人物写的不够清楚,在哪干的,跟谁干的,干了几次,还要我教你怎么写吗。”

男人说完又将纸摔在女人面前。

白思思一肚子苦水:写清楚?能写事实吗?老宋?还有其他男人?随即否定了那个想法,决定编谎话。

第二次写好后,女人又拿给男人看,薛进勉强点了点头,接着让女人签字按了手印,而后才满意的笑了笑。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这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有了它,以后自己的路会更宽。

薛进心情大好,但面上仍十分平淡,他蹲下身来,简单的验看了她的伤势,决定送她去医院:“思思,别说我虐待你,今天实在是把我气坏了,我送你去看大夫。”

说完,薛进换好了衣服,又帮白思思穿戴整齐,而后开车将她连夜送到了医院,一阵忙乱后,检查结果出来了──都是皮外伤。

一切安顿好,天边泛起鱼白肚,薛进从病房里出来,呼吸着室外清新的空气,觉得生活无比美好。

55 玩乐

连羽虽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程哥哥,但没薛进的打扰,住的仍然很开心。

程朝阳上班很忙,有时候要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而连羽那个时候已经睡下,他不好去打扰,但只要是回来的早,他都会过去连羽那儿坐坐。

赶上饭口还会带一大碗饭菜给女孩吃,而程妈妈隔三差五做顿好吃的,也会额外带出连羽那份。

女孩满怀感激,既幸福又心酸──感受到了亲人般关怀的同时,又为自身的处境而拘谨不安。

她有时候极度自卑的认为自己象个乞丐。

连羽总觉得自己欠人家这份情义,一时无法偿还,几乎要背负上良心债,但也有一些甜蜜的负担──那就是程哥哥似乎对她越来越好。

上个星期两人一起去了游乐园。

星期五的晚上,连羽就着咸菜刚吃过晚饭,便听到敲门声,女孩心中一喜,这个时候来找她的十有八九是程哥哥,她赶忙放下刚要收拾的碗筷去开门。

男人一身职业装:西裤,白衬衫配领带,看上去很精。

“程哥哥,快进来。”连羽看到他,嘴角忍不住上扬,一颗心跳的飞快,同时暗骂自己真没用,为什么每次见到哥哥,都会有些紧张。

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迈进了门,一眼便看到了女孩的伙食:怎么又是馒头,自己前几天不是给她买大米了吗?

“小羽,你怎么又吃这个?大米没了吗?”程朝阳脸色微变,女孩哪里都好,就是对自己太过苛刻,又特好小面子,自尊心很强。

“啊……我还没动,想过几天再吃,我最近喜欢吃馒头。”连羽面不改色的撒谎,其实她只是不想哥哥破费:大米吃完了,他一定会给自己再买。

程朝阳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也冷不下脸来教训她,反而越发的怜惜她:“哥哥现在工资很高,给你花点钱不算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节省?”

“……”连羽咬了咬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程哥哥,你先坐下说话,我去给你倒杯水。”

男人见她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也没敢深说下去,毕竟是女孩子,面子薄,索性弯腰坐在木质椅子上。

“我马上回来。”连羽将两个碗和一双筷子拿走简单的洗刷好,回过头来倒了杯凉开水递给男人。

程朝阳顶着太阳在外面跑了一天业务,此时正觉口渴,一口气咕嘟下大半杯,而后深舒一口气,抬头看向女孩。

“我上个星期忙了点,没时间带你出去玩,明天有空,我们去游乐场吧!”程朝阳一直惦记着这事,眼下总算有机会。

“呃……”连羽把这事几乎忘到了脑后,她既想去又不想去:去了又要让人家花钱,不去好像失去了单独和程哥哥出游的好机会。

一时间女孩左右为难,但程朝阳不容她多想:“小羽,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连羽看着男人灿烂的笑脸,不知道说什么好,扭捏了半天才点头答应。

程朝阳见事情办妥,便站起了身,笑模笑样的说道:“哥哥还没吃饭,陪我吃点吧!”

女孩一愣:“我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也再吃点,今天周末,我们去外面吃。”男人不允许她拒绝,将公文包夹在腋下:“我先去换衣服,马上过来。”

“程哥哥?!”连羽还想说什么,但程朝阳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小吃店,点了两个菜,程朝阳要了一大碗米饭,拨了一小半给连羽。

女孩刚开始不想要,可男人太热情,最后也只得小口扒了一点:她平时胃口就不算太好,晚上又吃过了,所以这米饭咽的很勉强。

程朝阳是饿急了,没一会碗就见底了,还想再要时,突然听到连羽说道:“程哥哥,我这饭吃不了了。”

她几乎是本能的说道:哥哥在身边时,自己吃剩下的一定会被他处理干净,所以女孩有了剩饭的毛病,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这样。

可馒头就不一样了,剩了第二顿照样吃。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女孩更是窘迫的脸蛋绯红:她只是不想糟蹋粮食,真没想太多。

“那,那……”程朝阳看了眼女孩碗里的干饭,也觉得脸膛发热:“那给我吧。”

说着就把碗拿过来,将里面的饭都拨进自己刚用过的碗里,而后闷头吃了起来,直到结账前,他都没再抬头看女孩。

连羽坐在热闹的小店里,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哪,哪都不顺眼,偷眼看了下程哥哥:他在吃自己的剩饭,心中美滋滋的。

两人回去的路上,沉默无言,连羽故意同他错开一小步,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后,跨过小区的一道月亮门,不远处有家杂货店。

程朝阳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而身后心不在焉的女孩径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啊……”,连羽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反应过来后,又觉得十分羞赧。

“对不起。”女孩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程朝阳双手插在裤袋中,淡淡笑开,并不介意:“我去买点东西,在这儿等我,很快回来。”

连羽点了点头,便看到他走进杂货店,待门关上后,连羽在原地恨恨跺了几脚,嘴里小声的嘟囔道:“你好笨呀!”

几分钟后,男人手里多了一顶帽子出来:白色的,有很大冒沿的手工编织帽。

“这个给你,戴上试试!”程朝阳说着,就将帽子往连羽头上扣,而女孩基本处于呆滞状态。

男人没少给她买东西,但眼下这件小事情,小细节,却让女孩很感动。

“很漂亮,不错。”程朝阳后退了一步,驻足在路灯下打量着女孩,不住的点头赞许:“老板说只剩下这一种了,我本来还不满意,现在看来,买的很适合。”

“……”连羽心中暖暖的,目光炙热而晶莹,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没等她开口,程朝阳便转过身去,悠然的朝前走去。

“明天气温很高,小羽又这么娇弱,晒出病来怎么办?”没走几步,男子又转过头来,笑咪咪的看向女孩。

连羽不善言辞,此刻谢谢二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因为那‘心意’太轻了,无法容纳下自己全部感情。

今夜月儿圆,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连羽在明亮的月光中,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顿觉他的形象高大无比。

微风轻轻吹过,有什么湿湿的爬满眼角:为什么自己不早点搬过来,为什么等到被伤害后,才得到迟来的‘爱’。

“你怎么了?哭什么?”程朝阳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他快速来到女孩跟前,伸出去的手有瞬间迟疑,但马上落在了女孩的脸上。

他没交过女朋友,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无措,手忙脚乱的在女孩脸上一顿乱抹,可为什么小羽的眼泪会变的越来越多呢?

“说话好吗?”程朝阳左右看了看,好像有人过来,一时间更是焦急:要是被人看到,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他真的没欺负女孩。

“你别这样,嘿嘿。”男人的笑声干巴巴的变了调,因为他听到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

“让人看到很不好,小羽别哭了好吗?咱回家。”程朝阳见一时半会好像哄不好女孩,马上反应过来──走,不能站着让人看笑话。

大手将女孩瘦弱的肩膀揽在怀中,程朝阳半推抱着她往前走,不知不觉间他敏感的觉察到,女孩似乎往他怀里靠的更亲近。

一时间,心跳失速,连步伐都变的凌乱起来……这天晚上,程朝阳做了一个梦,而且是个春梦,虽然梦中女孩的轮廓不甚清晰,但他无比坚定的认为那就是连羽。

翌日醒来,美妙的感觉让他有片刻失,待完全恢复意识,又心存罪恶:他怎么这么禽兽,居然对一个小.女.孩梦遗。

男子躺在床上发呆了好半天,直到妈妈进来叫他吃早饭,才怏怏的起来洗漱。

连羽昨天晚上拿着帽子看了又看,很是欢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简单吃了早饭,忍不住去程家走了一趟。

程妈妈在外面做饭,女孩笑着跟她打了招呼,而后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程哥哥起床了吗?”

因为是周末所以她不敢冒然进去打扰。

“没呢,估计也快了,他难得有这么清闲的周末,多睡一会也没什么。”程妈妈边煎荷包蛋,边跟连羽聊天。

“嗯,也是,那个,他没告诉您,我们今天要出去玩吗?”连羽背着小手站在那看着女人忙活。

“说了,不是八点走吗?”程妈妈手法很利落,片刻几个鲜嫩的鸡蛋便成了美味。

连羽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着急了,着急的话,我去叫他。”程妈妈说着将鸡蛋盛在干净的盘子里,端着往屋内走去。

“不,不,我没着急,我就是问问,您千万别叫他,我先回去了。”说着连羽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程妈妈看着女孩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跑什么呀!”

八点还没到,程朝阳便来敲连羽的门,而后两个人一同出门坐上公交,在路上连羽很是兴奋,很快车便到了游乐园。

大大的铁门敞开着,门楣上有三个醒目的大字:游乐园,那个乐字特别大,好似在显示里面能给人们带来的无限欢乐。

他们在门前的食杂店买了两瓶矿泉水,而后跟着不太密集的人流走了进去。

一进游乐园的大门,就看见“诸葛亮的八卦阵。”八卦阵是用许多小竹棍插在地上,然后用线织成网,拴在小竹棍上的,剩下的空间就是路。

只要你能找出一条可以走出八卦阵的路,那么你就胜利了。

这是一个智力游戏,需要动动脑筋,不然少说你也要在里边转半个多小时,不过幸亏程朝阳聪明,两人几分钟就转出来了。

接着顺着鹅卵石铺砌的形状不一的路,他们来到灰姑娘城堡的前面。

城堡一共有三层,头两层是肉色的,第三层是红色的,看起来,很像一座雄伟而且美丽的宫殿。

在城堡右边是滑车,它时而慢慢上坡,时而直冲下来,时而翻着跟头,时而倾斜直下,真是令人惊叹不已!

左边则是时间飞梭:转圈的几个座椅连在一起,用人工操作,电脑控制速度,几秒钟的时间,就能从上到下来个几回合。

当然坐这个要有胆量,心脏病人绝对不能尝试。

程朝阳看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笑咪咪的瞅着女孩:“小羽,你要坐哪个?”

连羽对两边都心存顾及,但现在既然到这了,不玩似乎有些遗憾,她左右张望着,着实拿不定主意。

“看样子,你好像都感兴趣,我们都来试试吧,先坐时间飞梭。”说着,男人很自然的拖起了她的手,往售票处走去。

连羽步伐无比僵硬,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和男人牵手带给她很大冲击。

程朝阳花了40元买了两张票,在一群人后排队等待着,轮到他们时,连羽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那我们不玩了。”程朝阳很关切的询问着。

“不,没害怕,该我们了。”连羽强自镇定,她心疼钱,买了怎么能不玩?

两个人的位置相邻,当工作人员将他们的安全带系好后,连羽的心都快从胸膛跳出来了,此时程朝阳也看出她是真的很恐惧,于是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手,将自己手心的热度真切的传递给她:“别怕,有我在,没事!”

连羽不安的心,迹的平静下来,她扭头看向男人温柔似水的目光,几乎要沉溺其中,就在此时有人喊道:“注意,倒数计时:10,9……1,开始。”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阵阵惊呼连声不绝,超重和失重的感觉都不太好受,但女孩并不害怕,因为程哥哥将她抓的很牢……女孩头顶的帽子受不住外界的压力飞了出去,头发也凌乱非常,但她却感觉很好,好到想再来一次。

56 办公楼

去过游乐园后,连羽同程朝阳又到医院去探望连俊,结果却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两人只得又返回家中。

女孩暗忖着,等下个月一定要去监狱看看哥哥。

时间一晃过得很快,连羽开学的日子到了,这一天,女孩忐忑的踏入校门──刚放假归来的同学,似乎都很活泼,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着。

因为要根据成绩分班,所以连羽很是担心──她属于中等那拨的,不知道这次的分数如何,千万不要被分到差班。

跟着前面几个同学一起来到告示栏:哪儿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吵闹声不绝于耳。

女孩慢慢往里挤了挤,隐约能看到黑板上张贴着几张红榜,不觉心下一急,动作也粗鲁了些,不觉中似乎踩到了谁的脚。

“啊……”一声尖锐的惊呼声,引来周围人纷纷侧目。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连羽下意识的道歉,一张笑脸上满是羞愧。

被踩的女孩狠狠剜了她一眼,小嘴不满的嘟囔着:“你没长眼睛呀。”

虽然声音不大,但连羽听的真切,可因为自己有错再先,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赶忙往另一侧走去。

在一个稍微边缘的角落,女孩勉强看得到前面的一张红榜,正高兴之余才发现那是高.三学年组的榜单。

连羽掂着脚尖抬起头不死心的使劲提高自己的海拨,末了,还是很失望──根本看不到另一侧的红纸上写的是什么。

正在女孩一筹莫展之际,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郭佳,那个总是欺负她的男同学。

“你来的挺晚。”

连羽没打算跟他说话,希望他识趣的走开:郭佳是优等生,很可能分到最好的快班,而自己呢?女孩没太大奢求,在中班就好。

“嗯……”连羽看也不看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而后继续向右前方张望。

男孩很不满的撇了撇嘴,淡淡道:“你在看自己分到哪个班吗?”

连羽怔愣了一下,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迟疑了片刻,不冷不热的问道:“你看过了?应该知道。”

她语气平淡:因为人早晚都要散去,她总能知道自己分到哪个班。

男孩更加不悦,很想马上走开,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难看的脸色,和缓了下来,嘴角微微撅起,态度倨傲而轻慢:“你这次真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连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但心却跳的飞快,一个念头转瞬即逝,她可以期待吗?

“你是不是考试作弊了?”男孩慢条斯理的说着,话有些伤人。

“你在说什么?”连羽有些生气,就知道他过来没什么好事,自己不理他就对了。

“真没想到你这个土雹子,居然能考进前10。”男孩不无讽刺的说道,此刻他很恼火,以前他鲜少注意她,除了值日那天,这次看到她的成绩,不禁让他刮目相看。

刚才见她在这边,不知道为什么,鬼使差的靠过来,本想告诉她好消息,没想到却得了个冷脸,一时间觉得很没面子。

连羽丝毫没在意他的嘲讽,她被这个消息惊的瞪大了眼睛:前10?这么说她进快班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女孩仍旧不敢相信,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晶亮起来,就象几十瓦的小灯泡,让人眼前一亮。

男孩心下一动,几乎是本能的点了点头,同时一颗少男之心跳的飞快,他似乎很久正眼看女孩了,突然之间发现对方变漂亮不少。

“那,那我进了哪个班?”连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男孩的胳膊使劲摇了摇。

“啊……”郭佳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用手去推她。

连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俏脸一红,赶忙转过身去,回到了原地,同时一双眼睛热烈的盯着布告栏的方向。

男孩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不该再次搭讪,挣扎了好一会,才怏怏的凑近些:“我告诉你吧,你分到快班了。”

连羽扭头看向他:男孩似乎有些局促,脸蛋也红红的,居然有几分可爱。

“谢谢,我知道了。”

“你和我一个班。”郭佳又补充了一句。

“是吗?”连羽不甚在意,她现在很开心,几乎想跳起来──如果程哥哥知道的话,一定会说自己很聪明,哥哥呢?哥哥也会为她骄傲。

在女孩兴奋异常之时,突然脑中闪现一个不和谐的身影──薛进,事实上如果没有男人给她补习,女孩的成绩不会提高的这么快。

但就是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却对她做了最龌龊的事。

“你怎么了?”看着女孩的春风满面的小脸,一下子黯淡下来,男孩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没什么。”连羽笑的很勉强,但抬头的刹那,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在干什么?居然想起了那个坏叔叔。

男孩偏着脑袋看她:女孩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很难懂。

开学两个星期后,连羽在一个星期三的上午,请假去了监狱,本来她以为能见到哥哥,但一切都出于她的意料。

那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连绵不绝:因为没了薛进的照顾,连羽只能在公开的日子探望哥哥。

所以这样的天气,女孩也没办法。

她下了公车后,便拎着一袋子好吃的往登记处赶,推门而入时,房间里的人很多,都是亲戚朋友来探监的。

女孩规矩的跟在人群后面排队,经过半个小时的等待后,终于轮到她。

“先填表格。”工作人员表情冷漠的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申请二字,下面的条条框框里是需要书写的内容。

“谢谢。”女孩坐在板凳上,拿过一旁的碳素笔,很认真的填写着,一分钟后,便将表格递了回去。

工作人员扫了一眼,抬头看向女孩。

“你确定是7505吗?”她板正脸,没有丝毫温度,就象这监狱森严的铜墙铁壁。

“嗯,是的,他是我哥哥,我以前来看过几次。”女孩点了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随即便看到女人扭头和身旁一个男性工作人员,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而那个男的也是一副棺材脸,目光凛然的虚瞄着女孩。

连羽心里很紧张,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哥哥不会是出事了吧?

少顷,他们靠近的脑袋终于分开来,男的继续着自己刚才未完的工作,而女人则回过头来开口道:“7505已经调走了。”

“什么?”连羽很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7505不在这个监狱,大概是3,4个星期前的事。”女的进一步的说明着。

“不会吧。”连羽很失望,失望的同时又万分心惊:“究竟怎么回事?他去了哪里?”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去上面问问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女孩后面还排着长龙呢。

连羽舔了舔嘴角,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谢谢。”

她脑中乱成了一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首先想到的是给程哥哥打个电话,可马上又想起──她没手机,这附近有电话的地方又很远,所以只能作罢。

连羽脚步很沉重,好半天才走出房间,一阵风吹过,雨点劈里啪啦的倾泄而下,浇打在脸上又疼又冷。

女孩后知后觉的撑起雨伞,转过身来,看向不远处的办公楼。

刚才那个女的说让她去上面问问,上面是谁?连羽一边想着,一边麻木的往前走,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连羽在楼前停住,心生忌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荷枪实弹的士兵身上跨着枪在楼前的岗哨亭里纹丝不动。

这样一个森严所在,里面又有个坏叔叔,一时间女孩有些犹豫,她小步的徘徊着,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只是去问问应该不会有人为难我。

好一会,女孩才又抬腿往前走,而堪堪迈了没几步,就听到门前的一个士兵朝自己喊话:“站住,过来。”

连羽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的走了过去:“叔叔!”

士兵上下打量着,方才见她在那里鬼鬼祟祟本想驱赶,但女孩年纪小,也构不成威胁,以为很快就会离开,没想到却又靠近了。

“你干什么?不知道这儿不能随便走动嘛。”士兵一派严谨,口气生硬。

“我,我有事才过来的。”连羽只觉得耳边冷风阵阵,吹得她耳根生疼。

“什么事?”士兵尽职的追问着。

“我哥哥从监狱调走了,登记处的人让我过来问问。”连羽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但毕竟对这里发怵,所以声音很小。

“过来登记吧。”士兵见她真有事,决定放行,至于搜身?就不用了,一个孤单单的小.女.孩,应该没危害。

“谢谢。”也许是天气过于阴凉,当连羽握笔时,就觉得浑身麻冷,连字都写的歪歪扭扭。

“好了,进去吧,到档案科,知道吗?二楼,门上有大字。”士兵边说边比划了一下档案科的位置。

连羽又跟他道了谢,才转身跑进办公楼。

推开沉重的铁门后,才发现里面很宽敞,长长的走廊延续到很远,她在中间的位置找到了楼梯。

一阶阶的往上走,两边的铁质护栏看上去十分冰冷,不大一会,女孩便来到了二楼,顺着走廊一路找到了档案室。

轻轻敲门后,里面有了回音。

女孩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到对面是一排排厚重的铁柜,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的档案袋,而在房间的一角,两张桌子相对摆放着,有三个人坐在那里。

“你找谁?”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惊讶的看着女孩。

“我,我有事。”连羽将滴着水珠的雨伞放在门外,而后转身走了进来,她将自己的来意大致的说了下,由于太过紧张,居然有些语无伦次。

对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7505他们记得很清楚,那个倒霉蛋不是被派去跟陈林做伴了吗?眼前这个女孩似乎还不清楚。

他们有职责透露一些消息给她,但上面有交待,一切消息暂时封锁,有情况直接让人去找所长。

当连羽听完男人的话,脑袋有片刻空白,冰冷的手心居然泌出了薄汗。

57 办公室高H上 [慎]

在这个阴雨绵绵的上午,薛进伏在案头,处理公务,眼看着就要忙完,便看了眼腕表:快到午休时间了。

男人不禁加快了书写的速度,心里盘算着等会去食堂吃点什么。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薛进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句,而后便听到吱呀几声,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等了片刻,也不见动静,薛进方才抬起头。

连羽!见到来人后,男人眼中掠过一抹惊喜,但马上注意到女孩苦着小脸,一副怏怏的表情,随即反应过来,迅速沉下脸来。

“叔叔!”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声。

“嗯,你怎么来了,有事吗?”薛进穿的是正装,笔挺的西服,虽然没打领带,但那一身浓重的藏蓝色,特别适合他。

整个人看上去精明而干练,无形中透出成熟男人的睿智。

“我,我……”连羽咬了咬嘴角,结结巴巴的说不话来──叔叔似乎不欢迎她,那么她会从这儿得到哥哥的消息吗?

薛进瞟了她一眼,随即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顺手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而后房间里只听到笔尖在纸张上滑动的沙沙声。

连羽见他很忙,刚刚想说的话,此刻怎么也张不开嘴了。

时间过的飞快,女孩觉得每一秒都在煎熬,末了,终于见男人停下笔来,将文件整理好放到一旁。

“叔叔,你忙完了?”连羽鼓足勇气,小声的询问着。

薛进用手捏了捏有些酸胀的眉心,抬头与之对视,但脸色和态度都不太好:“忙完了,你找我有事?”

男人是明知故问,此刻他很兴奋,因为他等这一天很久了──薛进不止一次回过连羽住过的房子,哪儿收拾的很整洁,但偏偏缺了个女主人,这让他很沮丧:到嘴的肉,就这么跑了。

但沮丧的同时也不灰心:小.女.孩很快就会自投罗网。

可不管怎么说,薛进这段时间的欲望没处舒解:他不想碰白思思,也对同丁步一起泡的妞没兴趣,就算是以往的情人,也丝毫入不了他的眼。

他只想连羽,说的更深入一点,是非常迷恋小.女.孩的身体──那具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芬芳肉体,吃几次怎么够?

但一想到小.女.孩的决绝,薛进便一肚子火,现在她不是来找他了吗?那么这个游戏就得按自己的规矩玩。

她得清楚,谁是惹不起的主,所以男人一开始便冷着脸。

连羽并不了解薛进的内心,她现在很惶恐,只觉得自己是得罪了叔叔,眼下这事情很难办,但想到不知去向的哥哥,女孩便没了犹豫。

“叔叔,可以告诉我,哥哥去哪了吗?”小.女.孩充满希冀的望向男人。

薛进漠然的将烟卷放入嘴里吸了一口,而后冷笑着喷出一股子青烟:“你哥哥吗?叫什么来着?”

连羽心凉了半截:那次他还跟自己去医院探病,怎么现在就忘记了?

“连俊。”

“哦!”薛进故意长叹了一声,而后恍然大悟般:“你说的是7505吧?我好像有点印象。”

听他这么说,女孩腿都要软了:“叔叔,我哥哥上次住院还是您帮的忙,您现在怎么就不记得了?”

薛进听到她的话十分不快,脸上带了明显的怒意:“你是在责问我吗?”

连羽浑身一震,知道是自己失言了,连忙摇头道歉,可男人已经‘火上心头’,咄咄逼人的继续道:“我是所长,整个监狱的事很多,我也很忙,你哥哥是什么阿猫阿狗,我还真是没印象。”

连羽又惊又气:阿猫阿狗?这不是明显侮辱人嘛!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来求人问事的,如果顶撞了叔叔,很可能今天就要无果而归了。

女孩虽然小,但隐约明白了什么。

连羽向前走了几步,情悲怜,低声说道:“叔叔,对不起,上次的事,对不起。”

薛进故作无知,语气平淡中带了讽刺:“上次的事?我和你有什么好事吗?我还真不记得了。”

连羽浑身一僵,他们的关系仍让她羞于启齿,即使被男人含沙射影,也会心不宁:“叔叔,原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女孩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只是带出了哭腔。

薛进微眯着眼,又吸了一口烟,而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连羽抬头看到他的表情,紧咬着唇瓣,好半天才小声低喃出声:“我不该不识好歹,拒绝你的提议。”

薛进这次表情有了些松动,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到女孩面前,将高大的身体倚靠在大班台的一角。

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那目光炙热而邪淫,几乎要盯进小.女.孩的皮肉里:“提议?什么提议?”

连羽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咬了咬牙答道:“给你做小老婆。”

“哦……”薛进将这个字拖的很长,接着低头居高临下的凝视她,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小羽啊小羽,叔叔怎么说你好呢?”

女孩微怔在那儿。

“小老婆吗?你以为我真的很缺女人吗?除了你以外我就找不到别人了?”薛进说到这儿,抬手将烟卷送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而后仰头喷出几个白色的烟圈,继续道:“我原本上赶着巴结你,给你买这买那,你呢,你可倒好,跑了一次又几次,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连羽见对方一丝口风都不松,现在反而怒了,几乎吓破了胆,连忙上前死死抓住男人的西装下摆:“叔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和哥哥没关系,请你帮帮我吧,我想见哥哥,我要他好好的。”

小.女.孩边说边劈里啪啦的往下掉金豆子。

薛进面无表情的低头,便看到小.女.孩纤细的小手紧抓着自己藏蓝色的外套,心下一动,放眼过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个月不见,连羽似乎又白皙了不少。

他抬手最后吸了几口,眼看着整根烟就要燃尽,连羽马上跑到办公桌的一侧,将烟灰缸捧在手心,递上前。

薛进没说什么,将烟蒂按熄,而后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羽,你呀,一个农村的丫头,有什么?除了这模样还算端正,真的就一无是处,可好看的女孩我见的多了,没一个象你这么难搞的。”

连羽低垂着眼睫,紧紧攥着小拳头,拼命压抑自己逃走的冲动。

“你跑了多久?一个多月吧?那个程朝阳有没有上过你?他有我好吗?”薛进的话很下流,连羽觉得很恶心,但没办法,为了哥哥,她什么都要忍受。

“没,没有。”小.女.孩脸色煞白。

“我不相信,是个男人都爱荤腥,难道程朝阳不是男人?”薛进也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但就是想羞辱她,这次要让她终身难忘。

连羽脸色青白交加,恨不能没长耳朵:男人真的很过分,辱骂自己就好,为什么还要侮辱程哥哥。

“叔叔,我错了,我真的没和别人怎么样,求求你放过哥哥好吗?”连羽到现在是完全清醒的:一切都是薛进搞的鬼。

“口说无凭……”薛进故意漫不经心的说着,同时拿眼角的余光瞄了下女孩的身体:尤其在下体的位置停住了几秒。

连羽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好半天才哆嗦着开了口:“你想怎么样?”

“去把门锁上。”薛进嘴角掀起一抹讥诮的笑意,面上不无得意的说道,而他这句话,也彻底封住了女孩唯一的退路。

连羽的手在腰际停留了片刻,随即弯下身子将七分裤褪到膝盖处,便不动作了──她呆立在那儿,白皙的手指在内裤边缘犹豫着。

“快点,我下午还有事!”薛进很不耐烦的横了她一眼。

连羽异常羞耻而悲哀,她这是第一次主要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屈辱的泪水无声无息的爬满面颊。

狠下心来,双眼一闭,女孩飞快的将自己的内裤拉低。

薛进的目光深沉幽暗,腿间迅速支起了大帐篷,那欲望来的猛烈异常:“过来,到我身边来。”

话一出口,男人才发觉声音暗哑而缠绵,几乎带了几丝哀求,随即马上平复自己激荡的心绪,板起面孔。

“快点,到桌子上去。”

连羽心中一片荒凉,她明白男人想干什么:自己最羞耻的地方,又要被他赏玩,自尊受到重创,身体也变的绵软无力。

她费了很大劲,手脚并用的爬到桌子上,在薛进的对面坐好。

小.女.孩两条雪白的大腿交叠微曲侧放在身前,由于T恤太过肥大,遮住了股间的风光,这使得男人很不满,但他并没有立刻提出异议,而是将视线上移在女孩的面孔:小脸白净而滑腻,眉尖微蹙,眼角泛红,长睫毛上挑着泪珠,那小模样又可怜又可爱,是个男人恐怕都要多看两眼。

薛进心中忍不住赞叹道:真是个宝贝,我的宝贝。

随即男人伸出大手将小.女.孩的衣服向上拉高,一点点露出她没有生出毛发的白嫩阴户:那儿鼓鼓的,细密的肉缝隐约可见。

“呜呜……咿咿……”连羽的哭声虽小,但很有节奏感,而外面哗哗下着雨,将这异常的声音完全吞噬。

“把腿分开,我看不清楚,我要看看你那儿干不干净。”薛进厚颜无耻,目光几乎黏在那条阴影处。

连羽摇了摇头道:“叔叔,我干净,很干净。”

以前虽被男人侵犯,但光线大都很暗,而此时由于外面下雨,室内光线不足,房间里开了白炽灯──特别通亮。

“快点,到现在还跟我废话。”薛进很不高兴。

“呜呜……”连羽别过脸去,缓缓张开腿,而那条销魂的小肉缝,也慢慢在男人面前露出全貌。

薛进不禁吞咽着口水,随即伸出大手拨弄开,小.女.孩粉嫩的两片小阴唇,里面的血红黏膜受惊似的微微翕动着。

接着男人收手,故作镇定的看了片刻,随即放下了小.女.孩的衣襟,正当连羽庆幸他这么快就检查完毕时,耳边响起了男人冰冷的声音:“我看清楚了,你那里还没长成,我现在真是对你没什么兴趣了。”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玩了好几次,现在才嫌弃自己幼.齿?

看着她迷惑而羞恼的表情,薛进觉得很爽,随即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不紧不慢的想要往外走。

结果不出所料,连羽手忙脚乱的追了过来,也许是太过激动,居然一下子跪在他脚下,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叔叔,别走,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哥哥,我太小,很多事都做不好,但以后我会尽力的,我会让你舒服的。”

连羽几乎要绝望了,她不知道怎么做,薛进才能满意,所以昏头昏脑就跪下了。

薛进不为所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没办法相信你,前一刻,你还答应做我的小老婆,下一秒就没了踪影,我难道总要追着你的屁股后面找吗?”

连羽一时语塞,被问的哑口无言,实际上她的头脑现在不甚清醒,被吓的有些呆滞,好半天才用嘶哑的声音恳求道:“叔叔,我不走了,不跑了,我会做你的人,我发誓,呜呜……你到底要我怎样?”

小.女.孩真是被逼急了。

薛进听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悲恸非常,也觉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冷哼一声:“那好吧,我最后给你次机会。”

连羽听他这么说,面无表情的笑了:她是想笑,但是根本没调动起面部僵硬的经,所以那笑意有些滑稽。

“谢谢,叔叔,谢谢……”女孩高兴之余心中充满悲伤:自己算是完了,又要被叔叔欺负,以后该怎么办?

“这是你自愿做我小老婆的,我可没逼你,以后如果再犯错,我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薛进眯起了眼,目光阴狠。

连羽周身冰冷,冻的直打颤,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

“明白吗?”

“明白,叔叔。”连羽只觉得力气好像被抽干了,手慢慢顺着裤管滑落,而薛进则弯腰将她抱起,转身走向办公室内唯一的大班台。

58 办公室高H中 [慎]

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当被男人放在桌面上,一股凉意从臀部袭来,不禁让女孩打了个冷战。

薛进鼻孔喷着粗气,火热的眼睛紧紧盯着小.女.孩白皙而美丽的小脸蛋,只觉得浑身燥热,下腹的欲火烧得他血液逆流。

他迫不及待的甩掉上身的西装,伸手去解衬衫的纽扣,突然听到一声娇弱的呢喃:“叔叔,把灯关上好吗?”

薛进手下的动作没停,只是讥诮的掀起了嘴角:“为什么要关?”

连羽双手交叉在胸前,缩起小肩膀,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男人心痒难耐:“太亮了,我不习惯。”

薛进衬衫的纽扣全部打开,抬头说话的间隙,猛的看到对面干净的玻璃窗──外面白茫茫一片雨幕,但那片透明的镜面却反射出两人暧昧的身影。

男人心下一动,暗忖自己粗心:如果被人从外面窥见,自己恐怕就麻烦了。

薛进急忙转身来到门边,按了下墙壁上的按钮,啪的一声后,室内昏暗下来,但一切景物都还算清晰。

“现在满意了吧,小老婆!”男人戏谑的口吻让连羽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害羞了?我们什么没干过,在老公面前不必这样。”薛进此时已将衬衫脱掉,随意的扔在地上。

而后又去解自己的皮带,几下之后,藏蓝色的西装裤从男人的胯间滑落。

“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哥哥去哪了?”连羽微微掀起眼帘──尽量不去注意男人的身体,尽管如此薛进高大而强健的身躯,仍令小.女.孩心头一颤。

连羽觉得叔叔真的好丑,腿毛很多,大臂和大腿处隐隐有些肌肉块,和她印象中成年男人的身体大不相同。

薛进听她语气温和,带了几分哀求也不想再次为难她:“你哥哥被派去农场劳教了,这可是个美差。”

男人说的不假,但美差如果被恶人算计,也可以变成地狱之旅。

“啊……?”连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薛进并不解释什么,而是双手撑在女孩身侧的桌子上,伸出长长的舌头,一双眼睛半眯着,一副无赖相。

小.女.孩和他接过吻,此刻见这舌头心中一阵恶寒。

可她需要他的帮助,她必须要顺从讨好他──连羽抬起手来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同时将嘴唇送上去,微微开启樱口,露出粉嫩舌尖。

薛进接吻技巧相当熟练,用舌头挑开小.女.孩的牙齿,象一条蛇般,卷住她的舌头,不停的在她口中搅动。

而连羽也很识趣的吮吸轻咬他的舌根,不一会两人便气喘吁吁,尤其是小.女.孩更是由于缺氧,憋的透不过气来。

她试图挣脱男人蛮横而灵巧的巨舌,可薛进正吃的得趣,哪里肯放过她:他要吃遍她整个口腔,还要钻进她喉咙。

连羽感觉喉头一痒,接着有东西闯了进去,小.女.孩几乎要窒息,浑身不觉打了个寒颤,同时不依的开始用小拳手狠狠捶打薛进的肩膀。

薛进微微掀起眼帘,见小.女.孩睁大了眼,眼角泛红几乎能见到水色,知道她是真的难受,随即好心的松了口。

连羽一得到自由,就接二连三咳嗽起来,而那白皙的小脸蛋瞬间染上了薄红,面如喷芳比艳的桃花,煞是可爱。

薛进心下一动,低笑着张开肥厚的嘴唇压了下去,将羞怯的小樱口完全盖住,缓缓收拢面部肌肉,一下下轻啜着她的嫩瓣。

连羽以为他又要死命的作践自己,吓得闭上小嘴,屏住呼吸,末了,才缓过那口气,居然心中升腾起异样的感觉──叔叔动作很温柔。

两人亲吻了片刻,连羽有些受不住,他真是没完没了,随即轻声问道:“去农场劳教很好吗?”

薛进脸色阴沉下来,他觉得现在是该他享受的时候,并不想浪费多余的口舌在那些无聊的小事上:“你非得现在逼问我吗?”

连羽心怦怦乱跳,叔叔变脸还真快,逼问吗?这两个字她可担当不起。

“没,没有,你别生气,我不问了。”连羽几乎又要哭出来了,她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呢?

随即注意到男人深色内裤那儿支起的大帐篷,俏脸又红又白,而薛进此时也忍耐多时,隔着布料在小.女.孩的大腿上蹭了蹭。

连羽深吸一口气,偷眼看了下男人:叔叔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般可怕。

小.女.孩舔了舔嘴角,鼓起好大勇气,一只手探向男人的胯下:那根热热的,似乎有生命般在跳动。

连羽惊呼一声,快速缩回自己的小手,小脸红的几乎能渗出血来。

“怕什么,它不咬人,你看过的,事实上它很可爱。”薛进被她那受惊的模样,娱乐得心情大好。

宽大的手掌捏住裤沿,缓缓下拉,那根东西便‘嗖’的一下窜了出来:薛进的大肉棒直挺挺的几乎贴上他的肚皮,丑陋的大龟头饱满而铮亮,马眼的裂缝处隐约可见清亮的水儿。

薛进虽然看上去挺拔,却不魁梧,但东西却异于常人,此时那根大屌正微微颤抖着,跟他的主人一样耀武扬威的矗立在小.女.孩的面前。

在连羽的印象中,男人这东西真真儿很可怕,大,粗而且长,每次都使劲往自己身体里钻,搞的她很疼又很怪。

可再次见到时,又出乎自己的意料:似乎又强大了许多。

薛进将内裤又往下扒了扒,将鹅蛋大小的囊袋裸露出来,他粗壮的大手抓住自己巨大的分身,同时用另一只手搔了搔睾丸。

“宝贝,上次你吃得我很舒服,这次我的鸡巴也想要,给老公裹裹吧。”薛进说着动手撸动自己的大家伙,表情很浪荡。

连羽一颗心跳得飞快,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对那东西心存厌恶和忌惮,也许是眼前的光景太多刺激,小.女.孩的花穴遽然抽动了两下,生出一股酥麻来。

接着,她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体内有滚烫的液体流出,如此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时间羞愤难当:她这是怎么了?明明讨厌叔叔的鸡巴,但为什么身体却热热的,居然有几丝舒爽。

薛进是越搓越硬,末了有些不耐烦,狠声道:“你倒是裹还是不裹?”边说边瞄向小.女.孩的下体,心想:妈的,再不裹,老子就要干你了。

连羽被他吼的心尖一颤,急忙用手去摸,而后很不情愿的张开嘴伸出粉红的舌头,轻轻挑动对方的性器。

由于男人的龟头太大,连羽并不想把它含进嘴里,只用舌尖在光滑的‘油皮’上缓缓滑动──其间她有意避开马眼,哪儿味太重。

感觉很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薛进渴望更多:“含进嘴里,用舌头舔!”

听到他的命令,连羽抬起头来,不太确定的看着他:太大了。可得到的是薛进坚定的眼。

连羽无计可施,只得认命的再次低下头,费力张开小嘴勉强将男人硕大的龟头含进小嘴里,浅浅的吞吐着。

薛进不止一次的想念女孩,更在梦中意淫她给自己口交,现在这宝贝终于回来了,而且比过去更为服帖,这怎能不让他心花怒放。

眼瞧着小东西的小嘴几乎被撑破,男根在那粉红的唇瓣中进进出出,薛进顿觉血脉越发喷张,情动之下,缓缓将自己的阳具推的更深,而女孩显然很不能适应,嘴角涎出口水,模样委屈而可怜。

薛进知道她不舒服,也没死命的操弄,只是小幅度的抽送,搅动唾液发出叽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淫秽。

连羽只觉得嘴角火辣辣的疼,呼吸间真切的闻到男人胯间的腥臊,而眼前浓密的阴毛,黑乎乎的一片,也让女孩很难受。

“哦……舒服,来,好宝贝,让叔叔摸摸湿了没?”薛进终于放过了女孩,随即从她的小嘴里拨出阳具,伸手探向女孩股间。

微微有些潮意,可薛进几乎欲火焚身,不想再等,立刻将女孩推倒,么指和食指轻扶着自己的大鸡巴,欺身压了上去。

连羽有些头昏脑胀──方才有些缺氧,可私处那火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马上反应过来,由于太过紧张,她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小声低喃道:“叔叔,叔叔……”

“别怕,马上就好。”薛进胡乱的安慰着,找准入口,撅起屁股缓缓下压,一点点顶了进去。

“啊……啊……轻点……轻点……呜呜……”连羽觉得男人的大家伙象一把锉刀,使劲得往自己花穴里切割。

为什么每次都要痛呢?

薛进也不好受,肉壁十分干涩,前进得很困难,他越往前拱,小.女.孩哭叫的越响亮,得其门而难入的窘境,迫得他额头渗出了细汗。

末了只得放弃:虽然外面有雨声,但叫得动静太大也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再有上几次都有简单的润滑,这次前戏没做,小穴很难接纳自己。

薛进低咒一声,快速抽身,低头一看小阴唇微微掩在穴口,小洞周围红肿一片,显然这是方才他粗暴的结果。

“来,宝贝,趴着,叔叔给你舔舔。”

连羽瘪着小嘴,浑身无力想翻身又翻不过去,幸好男人还算好心,没看热闹,而是出手将她抱起,小心着帮她趴伏下去。

“把屁股撅起来。”薛进轻轻拍打小.女.孩白皙的臀部,引来对方反射性的一颤,良好的手感,使得男人又轻拍了一下。

连羽觉得自己象条母狗,不想哭,但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掉,随即动作僵硬的摆出令男人满意的姿势。

小.女.孩的私处很美,夹在大腿根处的耻丘白洁而鼓胀,中间的裂缝中绽放出粉嫩的唇片,因为刚被插过,穴口处的黏膜红肿充血,艳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薛进淫亵的狞笑着,这是种极端兴奋的表情:尽管男人心中没有什么恶意,但他的原始本能促成了他变成淫兽。

将手伸进小.女.孩的两腿间,薛进很准确的摸到半软的肉豆,用力搓揉了两下,小东西便胀硬起来。

连羽浑身哆嗦,扭着小屁股想甩掉那怪异的感觉:又酸又痒,本能的排斥。

“再翘高一点,腿打开一点。”薛进摸着摸着,小.女.孩就开始哼唧起来,那语调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总之很勾人。

连羽只好把脸紧紧贴在桌面上,按着男人的指示,手腕转而抓住脚踝,吃力的将自己的私处最大化的曝光。

“哼嗯……”

小.女.孩痛苦的呻吟着,虽然小身体柔韧性好,但这个姿势既不舒服又很屈辱:小阴唇分开,裂缝处的凹口看的很清楚,尤其那不断开合的粉嫩小眼,微微收缩的动作更是让薛进难耐的垂下头去。

“叔叔,不,不……”连羽感觉到男人热热的鼻息喷向她敞开的阴户,无尽的羞耻使她闭上眼睛哀求着。

“不什么?我这样做好不好?”薛进说着鼻头轻轻擦过小.女.孩大腿内侧肌肤,引得她浑身一僵。

“叔叔,叔叔……”小.女.孩的声音低而媚,不知道是恳求还是恐惧,同时穴口急遽收缩,泌出透明的水儿。

淡淡的清香味刺激着薛进的兽性,他两只大手用力扒开小.女.孩的屁股,嘴巴凑近她腿根中央,吐出肥厚的粗舌……“啊……啊……不要,不要……”连羽紧紧闭上眼睛,一手死命的握住脚踝,指甲几乎陷进皮肉,感觉着薛进开始舔吃自己的阴唇。

小.女.孩小巧而稚嫩的肉瓣被男人有力的舌头追逐的四处扭动,穴口不断有腥甜的肉汁分泌而出,全部被男人吃进嘴里。

“哼啊……嗯啊……不……啊啊……唔唔……”连羽想忍住阴户的麻痒,可薛进的舌头逐渐向敏感的阴蒂舔去,同时还用牙齿轻咬阴唇,强烈的快感使得小.女.孩脊背弓起,小手再也没有力气握紧脚踝,身体逐渐舒展开。

而恰在此时,薛进猛的用舌尖挑上她的肉豆,接着顺势将其含入口中,反复用舌苔爱抚,随即听到小.女.孩婉转的媚叫一声,身体开始抽搐起来。

连羽只觉得小腹一热,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薛进见她高潮了,便站起身,没了男人扶助,小.女.孩的身体迅速趴倒下去,再看她的私处:一股闪亮的白汁从诱人的肉缝中垂滴下来,粘稠的液体并没有马上滴落在桌面,而是形成一条白柱涎在股间。

薛进赶忙将小.女.孩的身体轻轻往外拖拽,迫使她的小腹紧贴在桌沿,臀部向外翘起,本想就此上马,可由于姿势或者高度的问题,总之有些别扭。

男人着急的四处看了看,随即眼前一亮,把一旁的矮几拖了过来,而后让连羽手扶着桌子,站在上面。

“叔叔……”高潮后的虚弱,令小.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乖,我在这,马上就操你。”薛进从身后搂着她的腰,抓起她的一条腿抬到桌面上,让她那条湿漉漉的小肉缝露出来,而后微微蹲下身体,龟头试探着找准穴口,缓缓顶入。

连羽用一只脚站立,几乎要滑倒,幸好一面扶着桌沿,一旁又有薛进支撑,但这个姿势仍让她十分不好受。

可不管怎么样,薛进仍在挺进,待薛进站直身体,那根大家伙已经整根没人小.女.孩的体内。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沉在连羽体内享受湿热,紧迫的窄道有规律的收缩,而女孩则是一副窒息的状态:小穴被塞的满满的,又涨又痛。

“哼嗯……”连羽蹙起秀眉呻吟着:她太小,而男人的太大,她容纳的好辛苦,尤其是这个体位,整个阴道几乎被撑破。

“小羽,放松!”薛进本想抽动,但小.女.孩的肉穴太紧,夹得他很舒服,同时也有了射精的冲动,他知道这样不行,自己必须动起来。

“叔叔……呜呜……别动……别动。”在男人耸动结实的屁股时,连羽觉得自己的肉壁被巨大的阳具刮擦的好疼。

“呵呵,宝贝,忍耐下,叔叔要操了。”薛进苦笑着,一前一后的缓缓抽动自己的阳具,黑褐色的睾丸在他粗壮的腿间不停晃动。

同时男人将手伸进小.女.孩的T恤内,摸着她的小奶子,有技巧的揉捏起来。

“哼嗯……唔唔……”男人每次移动,连羽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条巨蛇又长又粗又滑,滚烫而坚硬,顶到花心后,便一个突刺,插入自己的子宫里,而后撞击在肉壁上。

薛进喘着粗气,凑上前去,将自己火热的舌头钻进小.女.孩的耳廓中,划着圈圈舔吻着,一股股电流不期然的顺着男人一次次动作,流向连羽的四肢百骸。

“不,不……我受不了,嗯哼……”连羽很难受,哆嗦着想要躲避男人的舌头,躲避那致命的快感。

薛进哪里肯放过她,肉棒直出直入的在她的阴道里滑动,么指和食指同时用力将小.女.孩的乳核捏起,又放开,如此反复……没多久连羽呜咽着闷叫一声,唯一站在矮几上的腿微微弯曲,几乎要摔倒,而同时薛进感觉小.女.孩的阴道收缩着释放出一股暖流。

“宝贝,宝贝,叔叔爱死你了。”薛进身体窜过一阵电流,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按在她的腰际,下半身粗长的紫黑大鸡巴在滑烫的窄穴内噗叽噗叽的进出。

“叔叔,叔叔……”连羽经过这一次春潮,感觉小穴没那么疼了,升起更多的酥麻,小屁股也配合着微微翘起,方便男人进一步操弄。

“嗳,叔叔在这,在你的身体,感觉到了吗?”薛进粗长的大家伙,凭借那份重量和力道,深深戳进小嫩穴中,激的小.女.孩又‘痛’又爽。

连羽羞耻的想着:叔叔又操进来了,怎么办?明知道同叔叔性交是不对的,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办公室里春色正浓时,门外响起了敲击声。

两个人不禁同时一愣,而连羽更是吓的浑身僵硬,但小穴却恰好相反,拼命蠕动着将男人的阳具吸的更紧。

“嘶嘶……”薛进本不想出声,但太爽了,不由得长出了口气。

“所长,您在里面吧?”外面是个女人的声音──闫婷婷,此刻她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薛进低咒一声万般无奈的将大鸡巴缓缓拨出。

但男人的家伙太大太长,拨出的同时,两个人都有快感:硬梆梆的肉棒每抽出一点,都会带出乳白色的细沫。

由于长时间的交媾,小.女.孩穴口的薄膜因充血而深红,包覆着紫黑色的粗大棒身,形成鲜明的对比,薛进看得双目猩红,恨不能再深深插入。

“所长,你没事吧?”薛进狠狠闭上眼睛,恨不能杀了外面那个坏他好事的女人,最后终于在啵的一声后,纠缠在一起的性器分开来。

连羽瞬间便跌坐在矮几上,屁股有点疼,但她并没有叫出声,只是惶恐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门板,又看了看薛进。

“别怕。”薛进压低声音,轻巧的将小.女.孩抱起,让她躲在办公桌后,随即推开窗子,让外面雨水花草的味道,飘进室内。

而后又赶快穿好衣服,按下顶灯开关的同时,打开了房门。

“什么事?”薛进冷着一张脸也不让女人进门。

“所长,所长,你有份文件需要签。”闫婷婷战战兢兢的递上文件夹,同时将背在身后另一手拿到前面。

“……”薛进看着那个盒饭没说话。

“你中午没吃饭吧,这是我给你买的。”闫婷婷见多了男人的冷脸,也没那么惧怕了──她在食堂没见到薛进,心里一直惦记着。

又见到男人的座驾停在办公楼前,知道他应该没出去,所以才自作主张给他带了份饭。

薛进并不想要,但考虑到小.女.孩似乎没吃中饭,随即轻声道了谢,伸手将食品袋接了过来。

“你还有事吗?”薛进见女人还花痴的愣在那里不走,很不悦的质问道。

“没,没了,我先回去了。”闫婷婷觉得男人似乎有些不同:短发凌乱,眼睛通红,隐隐透出侵略气息,似乎更性感了。

59 办公室高H下 [慎]

连羽的小身子蜷缩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心惊胆战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末了随着一声轻巧的关门声,她才下意识长出了一口气。

窗外下着雨,风夹带着湿气吹拂在裸露的肌肤上,小.女.孩抬起头看向玻璃后的世界,只觉得一片灰蒙蒙──好似雨越下越大了。

“小羽,出来吧,人走了。”薛进将灯关掉后,室内愈加沉闷昏暗,他来到桌子旁,低头看着那可怜的小东西。

“……”连羽的脚麻木着,缓缓站起了身,一阵眩晕袭来,她本能的抓住桌沿,坐在了大班台后的皮椅上。

“怎么了?头晕?”薛进弯下腰身,单手握住椅子扶手,关切的审视着女孩苍白的小脸。

“没事,我以前也这样。”连羽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多了。

“哦~”薛进想了想,心中有几分了然:“你是不是贫血?”

连羽摇摇头,她觉得没什么──以前帮奶奶添火,蹲下再起身时,总有几分不适,当然这次,似乎眩晕来的更猛烈些。

“叔叔,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连羽有气无力的说道。

薛进也明白贫血不算什么大毛病,但心里却有一丝不安,她伸手探向小.女.孩的额头:不算太烫,也不是很凉,似乎很正常。

“过几天,我带你去医院查查,你看你,多瘦,如果再贫血,一起让大夫好好调理下。”薛进说着他的计划,也稍稍放了心。

连羽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现在她很累,下面传来丝丝缕缕的痛楚,心中又充满伤感,现在她只想静一静。

但她明白这是奢求,下一刻,她惊恐的看着男人的举动:薛进将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棉制背心……薛进慢条斯理的除去上身的衣物,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惧怕的眼睛,他心下一动,很想出言安慰,可不管说什么,又觉得虚伪而无力。

他要她,现在就要继续刚才未完的情事。

薛进浑身燥热,低头吻住了小.女.孩的唇瓣,正如他所料,连羽想要躲闪,可他并不想退让,伸手托住了小.女.孩的后脑勺。

男人轻咬着连羽粉红的朱唇,希望她能主动开启,可几下之后,那道诱人的沟壑愈发的绷直严密。

“干什么?”薛进抬眼目光中含了冰茬:“你不想我亲你!”

质疑的口吻让连羽心生畏惧,唇瓣瞬间放松下来,男人伸出宽大舌头,试图探入口中时,连羽不情愿的张开了小嘴。

薛进的舌头粗大而灵巧,深入而缠绵,连羽讨厌和他口齿相依,两只手抬起来放在他的肩上,但碍于男人的威胁,迟迟不敢用力推开他。

薛进清楚她的心思,但掌控一切的优越感让他越发兴奋,将小.女.孩丁香小舌吮吸的啧啧声响。

“嗯,呃……”连羽蹙起眉尖,男人的热情让她无法招架,只能被动的在他的鼻息下艰难喘息。

薛进边接吻,边将手伸进小.女.孩的大T恤内,手指不客气的掐住她的小奶头,肆意的揉搓起来。

“嗯,唔唔……呃……”连羽终于反抗了,她将头别向一旁,双手护在胸前,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叔叔,不,不要……”

薛进的手被她压在胸口不能动,也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道:“不要吗?那你按着我的手干嘛?得让我拿出来吧。”

连羽一听,赶忙放松了力道,薛进轻松的将大手收回,随即一把抓住了她的小下巴,将它强行扳正:“宝贝,叔叔喜欢你。”

话音刚落,便在她的樱唇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血红的印子立刻显现出来。

“啊……疼,疼……”连羽心头一颤,往后缩了缩身子,用手指轻轻在唇肉上沾了沾,低头一看,并未见红。

可心里明白:肯定是伤到了。

“要听话,否则我会很生气。”薛进压低声音道──方才小.女.孩的反抗让他不高兴,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连羽心存幽怨,可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薛进想要吃掉她,很轻松,所以在男人再次掀开她的衣襟时,她选择了沉默。

薛进的脑袋贴在她的胸口,仔细的看了看那两颗粉色的小肉粒,用手轻轻拨弄着,而后伸出舌头,反复吮吸,偶尔用牙齿去咬坚挺起来的小奶头。

连羽死命咬着下唇,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在男人淫亵的玩弄下,快感在胸口越聚越多,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别,别,嗯啊……弄了。”连羽张口便是不成调的呻吟,这让她又羞又窘,下意识的推开男人的头。

薛进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又附在她的胸前,对那两点吸咬起来,不一会小东西便胀大了一圈。

“疼,疼……”连羽明白他又惹到男人了,但这次怎么也不敢动手,只能无助的忍受着男人张狂的力道。

那处又痛又麻,是不是破皮了?小.女.孩羞怯的想着:对于男人的孟浪,她毫无办法。

薛进亲了好一会,心满意足才松开嘴边的两颗肉粒:油光水滑的粉红小奶头,圆润而饱胀,美好的形状和芬芳的肉感,让男人下腹灼热。

“怎么?疼点就受不了了?不喜欢我弄吗?”薛进微微喘息,脸膛染上了薄红:“你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如果你实在不想,我还真不愿意强迫你。”

薛进边说边解开腰带,看着小.女.孩慌乱的样子,有几分得意。

“我,我没有。”连羽连忙解释──他怕薛进反悔,那么自己就得不到哥哥的消息了,想着一双美目,又溢出了泪珠。

“叔叔,求求你,我听话,您别说不要我。”连羽的思想有些麻木,都到这份上了,羞耻的自尊,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薛进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笑:“那好,我们继续。”

连羽眼看着薛进解开裤裆,把那紫黑色的物事裸露出来,心口一紧,瑟瑟发抖的同时,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如果自己变小,甚至不见,那该多好呀。

薛进嘿嘿干笑一声,大手一伸,扯住小.女.孩脚踝,轻轻用力,便将她白皙的双腿分开,而后半蹲下身子,将其抬起,将头埋了进去。

连羽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下意识的抓住身旁椅子的扶手。

薛进见小.女.孩的阴唇干巴巴的皱在一起,本想亲亲它做润滑,可刚一接近,那处的腥臊味便扑面而来。

那处刚被自己用过,混杂的性味很是刺鼻:说不出的感觉,但并不是让他很能接受,所以薛进暂且压下心中的念头。

手指灵活的在穴口滑动,而后在阴核处停留,有技巧的撩拨了片刻,本来毫无生气的小阴唇,居然开始变的丰盈起来,肉核也饱胀硬挺。

“嗯,啊……”连羽芳心大乱:“不,不要,走开。”

薛进哪会理会她的驱赶,没一会,她的穴口便濡湿了一大片,见时机成熟,薛进利落的站起了身,呸出一口唾液在掌心,潦草的在自己的阴茎上涂抹了几下,而后欺身向前,将小.女.孩从正面圈在椅子上,找准位置,缓缓的顶入。

连羽半闭着眼睛,方才男人虽然只是用手摸自己,但那感觉还是很快活,所以直到阴道口,被火热的巨棒撑开,侵入,她才反应过来:“呃……”

“别动,等会就好。”薛进见她面露痛苦和不耐,连忙出声安慰。

“出去,我不喜欢。”连羽浅浅的喘息着,她疼:那感觉很鲜明,又痛又胀。

薛进虽然冷着脸,但浑身火热──他默不作声,依然很投入的体会着小.女.孩紧热肉壁包裹自己阴茎的快感。

连羽人小,在宽大皮椅的衬托下更显羸弱,此刻她深深窝在椅子里,逃也无处逃,躲也无处躲,只觉得男人那热腾腾的大肉棒,一点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呜呜……深,太深了,别再进去了。”连羽觉得那东西都要插到自己的肚腹中了──现在这种体位比方才站立时,更能深入。

薛进大口大口的喘气,片刻后,终于齐根没入,而此时再看连羽,几乎是气若游丝,随时都可能昏厥。

“好了,进去了。”薛进半眯着眼睛,静止不动──连羽的小嫩穴,不自觉的蠕动着,在紧致中,越发得趣。

薛进知道自己捡到宝贝:这处蜜穴经过自己几次开发,此时越发的感性,就像一张小嘴会自动绞缠自己的巨物。

“叔叔,哼呃……”连羽很难受,下体连着腹部一起胀痛。

薛进稍微调整着姿势,方便自己稍后用劲──他将手撑在小.女.孩的腿弯处,将她的私处大开着固定不动,而后便开始轻轻抽送。

“呃……哼……”连羽觉得自己要死了:薛进这一换姿势不要紧,她几乎是半倚半坐在皮椅上,胸口憋闷着喘不过气来。

“叔叔……不……呃……哼……”她刚想出言恳求,可却迎来了一记猛烈的挺操,颀长的肉柱,带着惯性狠命的刺了进来,险些让小.女.孩断了气。

薛进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快感集中在鸡巴上,使他剧烈的挺身,低头看着自己紫黑的肉棒,被粉红的小穴吞吐着,一圈圈透明的爱液,在交合处隐约可见……在男人连续的操弄中,连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被动的发出闷吭,觉察自己的无力和可悲后,她只能挺起胸脯,眩晕似的不住的作势要向后闭目仰去。

“唔唔……哼……不……哼……”连羽紧蹙眉尖,在颠簸中痛苦不堪,可尽管上半身不舒服,可私处仍很敏感:被摩擦出的爱液越发的充沛。

“叔……哼嗯……”连羽很想表达自己的不适,可男人的动作太过凶猛,大开大合的蛮横抽插,将她那可怜的气息捣碎。

连羽在冰火两重天中,挣扎不休,眼泪不知不觉爬满了面颊,就连喘息中都带了哭音,而这终于让薛进注意到她的异样。

“怎么了?”薛进静止在她体内,见她脸蛋通红,但色痛苦,这不像是动情中的模样,似乎是真真儿受了委屈。

“我,我不能呼吸了……窝,窝着难受。”连羽说完便咳嗽起来。

薛进一听,马上反应过来,他赶忙松开对女孩的钳制,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抽身而出,而连羽的腿,则缓缓垂下。

她奋力支撑起身体,坐直──大口大口的吐纳空气,以缓解方才的不适。

薛进打开抽屉,快速的拿了几叠厚厚的文件,而后放在皮椅上,示意女孩坐上去,连羽惊诧的看向他。

“……”文件的封面似乎都是很官方的文字,他真的要她坐在上面吗?她下身什么都没穿。

“快点。”薛进不耐的催促着,见她动作很慢,便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那叠厚纸上。

“叔叔……”连羽人小,屁股也大不到哪儿去,所以在A4纸上坐的很稳当。

薛进将她的双腿分开,连羽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以防止自己跌倒,可男人却将她的小手扒开,让她反手抓住椅子的扶手。

“不,不要,我怕。”连羽觉得姿势很别扭。

“别罗嗦。”薛进腿间的大家伙上下颤抖,龟头的马眼微微张开,隐约能看到里面清亮的水儿。

连羽硬着头皮按着他的意思办,心中忐忑不安,下一刻,薛进掐住了她的细腰,一鼓作气的顶了进来。

“啊……啊……”连羽发出长长的惊叫。

“操,小声点,妈的,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操你。”薛进欲火中烧,脸色和脾气都不好。

连羽被骂的羞辱难当,可也只能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薛进见她安静下来,便微微躬身,开始享受小.女.孩的嫩穴,每一下都干的结结实实,没一会,淫亵的水润声便充斥在耳边。

连羽的姿势将她的两只小奶子突挺向前,男人受不住诱惑,便叼住一只,开始大坑阡颐,这一刺激,令连羽浑身一颤,几乎翻倒过去。

“叔叔,唔唔……哼嗯……啊……”连羽半眯着眼睛,下体被操的又胀又麻,奶子又热又酥,全部的精都被薛进高超的技巧所征服。

薛进也觉出了小.女.孩的乖顺,小穴湿热的几乎将自己的鸡巴融化,连穴肉都在有节律的紧缩挤压,看来不久便会泄身,想着,便越发的卖力,腰上使出灵活劲,肉体交合的响声,局促而猛烈……一场性事结束,薛进抽身而出,便见白浊液体从小.女.孩的体内流出,顷刻便脏了那一大叠垫底的文件。

薛进毫无所动,转身从抽屉中拿出一条毛巾:崭新而洁白。他一直在办公室里放了些洗漱用具,以备不时之需。

连羽此时脸色绯红,脑袋昏沉,浑身轻飘飘的,小手抓住扶手──她本能的怕失去平衡,摔倒。

薛进办公室里有饮水机,他接了点水在毛巾上,沾湿后便来到小.女.孩身前,帮她清理身体。

连羽被毛巾的热度,激的打了个寒噤,下意识抬头去看男人在做什么,可由于姿势别扭,根本看不到。

“怎么了?手麻了吧!”薛进此时才注意到小.女.孩的不适,赶忙将她抱起放在大班台上,帮助她活动下手臂。

“啊……难受……别动。”麻木的胳膊,被男人肆意的摇摆,那滋味很难说,但也很不好受。

“没事,马上就好。”10几下以后,连羽皱在一起的小脸舒张开来,看来这招很有效。

“好点没?”薛进仔细看着她的表情。

“嗯。”连羽觉得不麻了,就像好的时候一样:“谢谢,我好了。”

薛进听她这么说,就不再动她的手臂,微微弯腰继续方才未完的事儿,可下一刻,连羽却打断了他。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连羽的小手挡在私处,不让碰。

薛进知道她害羞,微微勾起嘴角,将毛巾递给她,也没再说什么。

少顷,两个人都擦拭干净后,便穿好了衣服,薛进拿过一旁的盒饭,递上前去:“小羽,把这个吃了。”

连羽浑身酸疼,又累又饿,但并不想吃──她心里有事儿。

“不了,你吃吧。”连羽摇了摇头,将盒饭推了回去。

薛进盯着她看了一眼,而后将盒饭打开,里面的饭菜很丰盛:鱼块,红烧肉,花生米还有地三鲜,满满的一大盒。

“你中午没吃饭,我们又弄了大半天,你该饿了呀。”薛进扳开方便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先自己吃了起来。

连羽咬了咬嘴角,心里羞愤又委屈,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很不巧,此刻肚子却闹起了空城计,咕噜的声传来,两个人都一愣。

“怎么了?还不吃吗?”薛进见小.女.孩尴尬的低垂下头,本想逗逗她,但末了还是忍住了。

连羽倔强的摇了摇头,一心只想先解决哥哥的事。

“……”薛进挑了挑眉,吃了几口饭菜后,将夹在筷子间的鱼肉送到小.女.孩的嘴边。

连羽仍是拒绝,只是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

薛进此刻也不想装糊涂,舔了舔嘴角道:“你哥哥在农场,XX农场,如果表现良好的话,半年后大概能出来。”

连羽心下一动,高兴的双眼放光:“你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怎么说也是我的……”薛进心想你都是我的小老婆了,你哥哥也就是我的大舅子,可转念一想,这辈分上自己好像吃了点亏,所以末了改口道:“我小老婆的哥哥,我还能害他吗?”

薛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他并没想让连羽的哥哥这么快就出狱,那将是一个麻烦。

但表面上他做的滴水不漏。

连羽听他这么说,目光有些黯淡,但想到也许哥哥能少吃些苦,也就冲淡了自己新身份所带来的耻辱,接着问道:“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薛进低垂下头,脑袋快速的思考着,很快给出了答案:“当然可以,只要你乖点,这点要求,我很愿意满足你。”

连羽兴奋的说声:“谢谢。”而后小子诩合不拢的一直在傻笑。

薛进看着她天真而单纯的快乐,心快跳了几下,有一股暖意流入心田,但他并不想去琢磨那意味着什么。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们吃饭。”

一份饭两个人吃,都没吃饱,但薛进很快活,而连羽却很羞赧,因为只有一双筷子,男人喂自己的时候,心里总有几分不自在。

饭后,连羽在沙发上休息,薛进则处理一些公务……

60 离别

五点整,楼里的工作人员开始下班。

半个小时后,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薛进才将摊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收拾好,而后来到沙发前,低头看了看小.女.孩。

褐色的沙发长椅很宽大,连羽整个人侧躺在那里刚刚好──即使翻身也不会轻易的跌落到地面。

由于小.女.孩面对墙壁,所以薛进并不能看清她的睡颜,但尽管只是白嫩的侧脸,已经很赏心悦目了。

头发披散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凌乱,薛进轻轻抚摸着顺滑的秀发,几乎爱不释手──他喜欢连羽,喜欢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毛发。

薛进站在那儿,默默的看了几分钟,末了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而后又将头扭向窗外:大雨依然下着。

他心里惦记着儿子,小家伙现在到家了没?

薛进边想边往外走,推门出去后,走廊中空荡荡的,甚是寂寥,他迈步一直来到三楼的楼梯口,随即拿出根烟给自己点上。

深吸一口后,拿出了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几声嘟嘟嘟过后,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薛进悬着的心稍微平定下来,他透过干净的玻璃,视线落在不知名的某处:“儿子,到家多久了?”

“不大会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家伙边吃苹果,边回到。

“今天可能晚点回去,你自己要点东西吃吧。”薛进语气温和,听着儿子咀嚼水果的声音很是得趣。

“哦,还有事吗?”小家伙已经习惯了父母的晚归,话语不甚热情。

“嗯,没别的事,要记得做作业。”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家,下雨我不愿意自己呆家里。”小家伙表现出了不满。

“我知道,我尽量,好了,爸爸先挂电话了。”薛进说完后,便切断了信号,而后在窗前站立着,悠悠的吸着烟。

片刻,又拿起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出去。

“老丁,你下班了吗?”薛进吐出一个烟圈,看着雾气一点点散去。

“没呢,怎么?要请我吃晚饭?”丁步今天有点忙,但话语很轻快──他这个人工作起来虽然很认真,但并不会刻意亏待自己,该吃吃,该玩玩,工作永远做不完。

薛进轻笑了一下:“我请你吃饭?你没看外面下多大的雨吗?”

“哦~”丁步故作失望,将这个字音拖的很长:“那你找我有事?”

“你们今天几点下班?”

“半个小时左右吧!怎么了?”丁步摸不准薛进的意图。

“你的员工都在加班吗?”薛进继续委婉的问道。

“都在。”丁步蹙起眉头,很实在的回答着。

“能多加会班吗?至少到八点半!”薛进眯着眼睛,狠吸了一口烟,鼻腔中微辣的味道,很是刺激。

“……”丁步愣住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

“我也算是半个老板吧,按我的意思办,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薛进现在并不想多说什么,态度有些冷硬。

“……”丁步扬起了眉梢,尽管很是好,但也没问,因为他很了解薛进,他不说的,你问了也没什么结果。

“好吧,那我八点半,放他们回去。”丁步摸着下巴,脑袋飞速运转,但他所掌握的信息有限,很难分析出薛进的意图。

“那好,谢谢了,过几天出来聚一聚,我有大事要跟你谈。”薛进进建委的事,并未同丁步透露只言片语,现在马上要离职升迁了,是时候了。

这对于他和丁步都很重要,合作伙伴还是老朋友可靠,所以薛进打算还是同丁步绑在一起,再开个大点的工程公司,承接一些特定的案子。

回到办公室,连羽仍躺在沙发上熟睡,尽管很不舍,薛进还是决定将她叫醒,因为太晚的话,他回去也不好交待,更何况,他必须赶在程朝阳回家前,把连羽的东西搬走。

“小羽,小羽……”薛进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小.女.孩经过一番折腾后,很疲累,此时睡的正香,但男人的声音,仍使她很快清醒过来。

睫毛微微抖动着,眼睛撬开了一丝小缝。

“小羽快醒醒,我们该走了。”耳边叔叔的声音很温和,肩膀上的力道也很轻柔,连羽眨巴着眼睛,翻过身来,一脸茫然的看向男人。

长长的眼睫,几乎将小.女.孩半睁的眼睛整个包围住,细密的间隙中偶见几点炯光,亮得人暖心暖肺。

“宝贝!你现在睡的跟小猪似的,晚上会失眠。”薛进笑着调侃道。

连羽用眼角夹了他一下,小手抬起来,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而后支撑着沙发,坐了起来。

不动还好,一动浑身酸痛,尤其是下体更是火辣辣一片。

“几点了?”连羽心里将薛进骂了好几遍,扭头看向窗外不停瓢泼的大雨,心里很郁闷。

“6点多了,我们该走了。”薛进见她完全清醒了,转身来到大班台后,着手整理自己的公文包:“先去你住处收拾东西,跟我回家,然后再去吃饭。”

连羽坐在沙发上,精萎靡,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回家?”

“对,回家。”薛进将一份合同塞进公文包里,抬头看向她,很肯定的回到:“你现在是我的人,必须要住我的地方。”

“……”连羽表情不快,小嘴瘪着,迟疑了片刻:“我,可不可以继续住原来的地方。”

想着不能天天看到程哥哥,小.女.孩心里很难受。

薛进正在从笔筒里取碳素笔,听到她的话,手中的动作微顿,抬起头来,目光十分锐利:“不行,这话你本来就不该问。”

连语被他一唬,心中愤愤不平,但也不好说什么。

几分钟后,薛进将办公室简单的收拾下──大班台上的物品很规整,地上沾染着污物的面巾纸,被全部扔进了垃圾袋中。

薛进想了想,最后将垃圾袋打包带走──这如果让保洁收拾,看到里面的某些东西,似乎不太好。

薛进关了室内的电灯,而后和连羽一前一后走在回廊上。

由于男人在想事儿,所以脚步特别快,也没刻意去迁就连羽,等到了楼门口,才发现小.女.孩没跟上来。

薛进赶忙回去找,在二楼楼梯的转弯处,和小.女.孩迎个正着──连羽步子不大,下楼的时候,小心翼翼,脸上表情很谨慎,不知道是怕摔倒,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疼吗?”薛进有些愧疚,暗斥自己疏忽。

“……”连羽闷不吭声,走到他跟前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低头朝前走,一瞬间,薛进觉得她似乎很‘可怜’。

凑上前去,薛进弯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这突来的变故惹的连羽尖叫起来,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也就不再出声。

“你还真强,疼也不知道跟我说。”薛进勾出一抹怜惜的笑,棱角分明的俊脸,看上去柔和而亲切。

“说?说什么?我跟你没话好说。”也许知道现在楼里没什么人,小.女.孩的话语也放肆起来,亦或是,只想发泄自己的不满。

薛进被她的话逗乐了,故作委屈的苦笑着。

“我有那么坏吗?你看你说的,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似的。”薛进的步伐很大,胸膛也很宽阔,躺在他的怀中,很有安全感。

连羽被他抱的心中一热: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自己很小很小时……薛进本以为她会说点什么,但突然那颗小脑袋就靠了过来,轻轻抵在他的肩窝处,这让男人很是诧异。

薛进心里美滋滋的,那种被人依靠的感觉真不赖,他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和谐,所以只是默默的继续前行着。

楼门前,雨声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面上啪啪作响,再往前看,楼前的台阶下面,水已经汇聚成浅浅的小溪。

薛进将连羽放下,而后拿过她的伞,快速的冲进雨幕中。

连羽不喜欢下雨,一下雨心情就不好,更重要的是,这几次的情事,都发生在阴雨天,这使她更加深了对雨水的厌恶。

车灯昏黄,由远及近,慢慢靠拢过来,直至停在楼前,薛进打着伞,奔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护着她上了吉普车。

“冷不冷?”外面的气候潮湿而阴冷,薛进发动引擎。

连羽摇了摇头不踩他,只是扭头看向车窗外。

薛进得了个没趣,也不恼,脚下用力踩着油门,车子冲破小溪,奔驰而去,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车外的景物开始熟悉,没一会,便到了她所居住的筒子楼。

“我自己上去吧。”吉普熄火后,连羽拿过伞,便想推门下车。

“我跟你一起。”薛进说着,一把夺过小.女.孩手中的雨伞,率先打开了车门,连羽只觉得手心微疼──男人方才太过粗鲁,刮疼了她,心中火气很旺,但也不敢说什么。

不知道程哥哥回来没有?如果看到自己和薛叔叔一起,要怎么解释?

薛进拉开车门,等着她从车上下来,可小.女.孩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动弹的意思。

“怎么不下车?”薛进迎视着她的目光,里面有星星点点的火苗在跳跃。

“你上去,让人看见了不好。”连羽气鼓鼓的说道。

“让谁看见了不好?”薛进面无表情,语气很平淡。

“……”连羽呼哧呼哧的喘粗气,眼圈微红,撇了撇嘴,大声的朝他嚷嚷道:“谁看见了都不好。”

薛进见她马上就要被气哭了,也不想再迫她,凝视她片刻,冷冷道:“我给你20分钟,如果20分钟不下楼,我就上去。”

连羽一听他退让,便接过伞,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楼道内很黑,走廊很窄,灯光昏暗,现在人们大都做好了晚饭,在用餐,四处飘散着菜香味。

连羽看了看程家:门紧关着,不知道程哥哥在不在里面!

一想到程朝阳,连羽就心悸:初恋总是令人难舍难忘,她会再回来的,到时候一定要跟程哥哥一起。

连羽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正在此时,猛的听到了一声刺耳的炸油声,而后便是菜下锅的劈叭声。想来是有人在开火。

小.女.孩狼狈的用手抹了抹小脸,转身来到了自己的小屋前,掏出钥匙轻轻一转,门开了。

环顾四周,干净而整洁的房间,跟自己早上离开时一样,虽然小但却很温馨。

连羽叹了口气,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她的物品很少,几件衣服,生活用品,再来就是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是一些钱和一个镯子。

能带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外面的锅碗瓢盆,都是花钱买的,但现在也不能拿。

连羽收拾完所有东西,就用了10分钟,而后便坐在床上发呆:床板很硬,被子也很薄,但这是程哥哥给她买的,她觉得很好。

连羽伸手摸了摸干净的床单:心想着,也许自己很快就能回来,但现在她必须要走了,外面有个坏叔叔在等她。

拎着两个小袋儿,连羽来到程家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她是来道别的,如果自己不声不响的走开,他们会担心。

进去后,只看到了程妈妈,这多少让连羽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不用当面骗程哥哥。

程妈妈见她大包小包,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放下碗筷,迎上前来。

“小羽,你这是?”她上下打量着小.女.孩。

“姨,我要走了,到亲戚家住一段时间。”连羽轻声解释着。

“哦,是吗?什么亲戚呀?”程妈妈盯着她问,看的连语一阵心虚。

“一个叔叔,我跟你们过来说一下,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以后会来看你们的。”连羽的样子有些颓然。

“呵呵,这没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程妈妈看着她,心里犯嘀咕:叔叔吗?这是去寄人篱下?

“姨,你吃饭吧,我先走了。”连羽扯出淡淡的笑,转身打开了房门。

“走了?”程妈妈还想说什么,但也确实没什么话好说,于是送出了门,连羽让她回去的时候,也只是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常来往。

连羽坐在车里,看着曾经熟悉的小楼儿,越来越模糊,直至看不见,仍不舍的望着那个方向:她的心抽搐着疼痛起来,那个地方,有着她爱恋的人。

61 不高兴

连羽又住进了那套房子。

刚开始一切都是灰色的,她讨厌自己的生活,想念程哥哥,常常莫名的自卑自怜,上课时经常走,这多少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往往一天课下来,被不同的老师点名好几次,这让本来心情不好的小.女.孩,更加烦躁,但除了烦躁,她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慢慢学会开解自己,尽量不去想不开心的事,可几乎每天都会见到那个男人,怎么能平静?

这一天放学,连羽被班主任留了下来。

连羽在打铃后的几分钟,都坐在椅子上发呆,同桌的书包早就收拾好了,站在那等着她起身──学校不是单人书桌,而是双人的,竖着摆了三组,左右两边的是单组,而中间的而是两个单组并成一大组。

正好连羽坐在外面靠近走道的地方,而同桌则坐在里面。

“连羽?”自从分班后,大都是新面孔,所以也不存在过去的歧视与恩怨,同桌的小.女.孩性格很好,平时两个人关系处的不错。

听到耳边的低喃,连羽反射性的回头去看她。

“……”接着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站起了身。

“你怎么了?”同桌小丽从座位里走了出来,回过身站在一旁看着她。

“……”连羽撇了撇嘴角,笑的很淡,一看便知道不开心:“没什么。”

“……”小丽显然不相信她的回答,沉默了几秒后,接着道:“你怎么不收拾书包?大家都快走没了。”

说着小丽还扭头环视了教室:只剩下她们和几个值日生。

“我……”连羽听她这么说,才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书桌上的课本,整齐的码在一起,但并没放进书包装起来,而是在课桌上墩了墩。

正当连羽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小丽好似突然醒悟过来,小声的跟她求证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班主任找你谈话?”

连羽心下一惊,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下午第二节课间休息,她们两个一起去洗手间,连羽小解很快出来了,而后看到班主任拿了教材,朝自己走过来。

连羽很是心慌:新任班主任很是严厉,听同学说,她以前教过的学生都认为她是个思想顽固的老太太,嘴黑着呢。

平时上课,同学在下面有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班主任经常停下来,给大家进行思想教育,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课堂只有45分钟,她罗嗦个几分钟,后面的课程很难讲完,往往要压堂,看着别人课间都在外面溜达,自己却要继续忍受老太太填鸭式的知识轰炸,谁受的了?

所以同学普遍对她评价都不好,但由于她是这所中学唯一的特级教师,学校对于她的任课方式都是听任之。

连羽此时自然也是心有余悸,平时远远看着她过来就避开,可今天走廊上到处都是人,她又离自己越来越近,再躲就实在很不礼貌了。

“老师好。”连羽心惊胆战的打了招呼,本以为老师点头走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她却站住了。

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淡淡道:“连羽,最近表现很不好,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下。”

当时连羽被她的话吓到了,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呆呆的看着老师,而后那老太太一转身走了。

同桌小丽从厕所出来刚巧看到了这一幕,赶忙过来问她,老师刚才跟她说话了?连羽脑袋嗡嗡作响,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

其实她心里明白,老师想跟她谈什么。

小丽见她默认了,只能很同情的看着她:老师嘴黑,曾经有个女生被她说哭了,甚至连家长都惊动了。

“连羽,你最近是有点不对劲,老师注意你好几天了。”小丽幽幽道。

“……是吗?我怎么不对劲?”连羽尽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其实她很心虚。

“你上课总走,老师拿眼睛剜你,我又捅你,你有时候都没反应,你到底怎么了?”小丽实话实说。

连羽很羞愧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怎么就不能好好控制自己呢?马上就要月考,成绩肯定很糟糕。

“……”看她默不作声,小丽也不好再问,只是轻轻扯了扯她的小手道:“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连羽抬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老师既然找你,马上去吧,我等你一起回家吧?”小丽很关心的继续道,虽然她们不同路,但同学不开心,她很愿意多陪陪她。

“不,你自己先走吧,等会我叔叔来接我。”连羽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

“嗯,那好,我先回去了!”小丽和班上的其他同学,都见过连羽叔叔的车,当然人却未正式见面。

目送着她离开,连羽收拾书本的动作明显快了起来。

背好双肩书包,连羽听到后面有桌椅挪动的声音,知道是值日生在打扫,她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却猛的和对方的视线碰个正着,下一刻那个男生的脸红的象个苹果。

郭佳慌忙的垂下眼帘,手中的扫把虽然轻飘飘的,但握在掌中却很别扭,不自觉的加重清扫的力道──砖地上,尘土轻扬。

“咳咳……”连羽被呛到了,蹙着眉尖,用手在嘴边扇了扇。

“对不起。”郭佳直起腰来,很是尴尬:他特意选择了连羽这排做卫生,尽管垃圾多了些,但他不在乎。

“没什么。”连羽个子不高,坐前面,郭佳则在倒数第二排,以前几乎说不上话,但最近发现,他好像跟同排的两个男生很要好,每逢下课,都要晃过来聊天。

偶尔也和她同小丽说上几句,但总的来说,关系一般。

“你才走?”正在连羽想走时,郭佳又开口了,方才看到她们在嘁嘁喳喳,但声音很小,没听清楚。

“嗯。”连羽点了点头。

“自己吗?”郭佳鼓足了勇气,说完后就有点后悔,觉得这话有点问题,但连羽心事重重,并未觉出异样。

“不是,叔叔接我。”连羽说着,便迈着步子朝前走:“我先走了。”

“拜拜~”郭佳很失望,机械的同她道别:他最近不知道怎么,视线时不时会追逐连羽的身影,课堂,早操,午休……班主任的办公室人都走光了,连羽进去,10分钟才出来,她紧紧抿着小嘴,一声不吭的往前走,心情无比郁闷。

老太太说好几个老师跟她反映,她上课不认真听讲,作业也做的马马虎虎,追问她原因,她也说不上来什么,只是一味的沉默,这可把脾气有些火爆的班主任气的够呛,说如果她成绩不理想,会扯全班的后腿,真不想学了,不如趁早退学。

连羽很生气,她认为退不退学,是她自己的事,学不学也是她的自己的事,显然老太太的偏激,惹来了她的叛逆。

所以至始至终,她也没开口,连点头摇头都没有,这10分钟完全是班主任自己在唱独角戏。

末了,老太太实在没法了,喝了一口茶水道:如果月考成绩很差的话,就叫她的家长来。

连羽一听这话,原本低垂下去的头,猛的仰了起来:家长?她哪里有什么家长!她很想这么跟老师说,但终究没开口。

老师见她终于有点反映了,认为押对了宝,围绕着家庭教育的话题,跟她说了好几句,最后觉得差不多了,才收了口,而后采取了稍微和缓的语气道:你这孩子很聪明,如果不好好学习白瞎了,老师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以后努力点,也不枉费父母一片心血。

连羽听她前几句,心有些软了,但后面的话,几乎一瞬间就激怒了她:父母吗?谁告诉你,我还有父母?

小.女.孩在心里将老师骂的体无完肤:将她家所有亲戚都点了名。

这个老师是个近视,肯定的,但基本的学生情况,都掌握的不好,怎么因材施教?还拿父母来压她?真的很可笑。

在这一刻,连羽对这个学校真的很失望。

父母也变成了她心中的痛,如果不是她们过早的离去,她和哥哥也不至于这么苦,生活的不顺,让她在这一瞬,将过多的怨恨,归咎于其他人……校园不大,稀稀落落的有几个人。

校门敞开着,薛进将车停在正对面,拿出一根烟悠然的给自己点上,一边往校园里张望,一边想着自己的事儿。

小羽怎么还没出来,明明已经放学了!她回去了吗?可早上自己告诉她会来接她,莫不是在值日?

薛进觉得有这个可能,也就安下心来决定在等等,同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方面:交接仪式已经办过了,但自己还要在原单位呆几天,帮助新上任的所长熟悉工作。

部下知道他高升后,都很热情的说要请客帮他庆祝,昨天才应酬了一批人,今天本来也要被拉走,但接连喝了3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所以将今天的饭局都推掉,眼下才有时间来接自己的小老婆。

他是下周一正式到新单位上班,所以这个周末,老岳父打算请一桌,为自己再铺铺路,想当然这饭局很重要。

薛进将要邀请的几个人,在心里面掂量了一下,觉得都是大腕,自己哪个都要努力巴结……尤其是正厅长,那家伙可是老油条,很多事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他,是不是趁周末请客前,提前拜会下,以示恭敬。

薛进将里面的厉害关系,翻过来调过去的反复推敲思量着,觉得这个很有必要,于是弹了弹过长的烟灰,拿出名片夹,找出厅长的电话。

“好,好,范厅长,咱们就这么订了……”薛进刚谈完,收好电话一抬头,便看到连羽慢慢从一间教室走了出来。

小.女.孩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便又低下头走路。

两分钟后,连羽才晃到吉普车前,薛进早已经打开了车锁,待她上车后,一踩油门车子稳稳向前驶上油板道。

薛进一面开车,同时注意着小.女.孩的表情:小脸紧绷着,似乎很不高兴,平时也不见她笑,但今天明显有心事。

“怎么这么晚?”薛进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什么。”连羽不想跟他说话,只是简单的应付了一句。

“……”薛进稍稍侧目,并没有什么表示,而后又道:“今天想吃什么?”

这段时间,薛进大都吃饭店,晚上应酬到很晚,白思思不敢说什么,薛进也没拿她当回事,但连羽就不同了,好几天没跟她一起吃饭,今天怎么着也得好好陪陪小人儿!

薛进虽然忙,但每天饭局后,大都到连羽那坐坐,也不管时间早晚,有一次半夜12点了,还敲小.女.孩的门,连羽正在睡觉,着实吓了一跳。

连羽不是没发过牢骚,但薛进置之不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显然他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男主人了,来去自由,他的权利。

当然他也没少享用小.女.孩的肉体,通常每到周五,他都会性欲大增,翻来覆去的折腾连羽,由于第二天是周末,他也不怕她起不来床。

但尽管如此,他时常感觉到欲求不满,三不五的也会不顾时间发疯,对此连羽是苦不堪言,但也无计可施。

薛进为了自己在小家呆的舒适,还买了一台电脑放在小客厅里,有时也会把工作带回来,呆到很晚不想回家,可即使再晚,他也没理由留宿……白思思由于上次犯错,又留把柄在薛进手中,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很是规矩:下班很早,同时也努力操持家务,至于薛进的工作应酬,也无条件支持。

“随便,清淡点就好。”连羽头靠在车窗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外面飞逝的景物。

“我上次教的莲藕粥会做了吗?”薛进有意训练她的厨艺,他更喜欢小东西伺候自己,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生活上。

“难吃。”连羽噘着小嘴,嘟囔出一句。

“什么?”薛进不太明白。

“那粥不太好吃,你下次教我做点好吃的吧。”连羽不喜欢吃藕,但薛进煮的还不错,可换了自己,味道就有天壤之别了,连羽归罪于藕:那东西她原本就不认为好吃,做不出鲜美的味道,也觉得理所应当。

薛进盯着她看了几秒,嘿嘿一笑:“那你觉得什么好吃?”

“鱼翅……”连羽想也没想的回到,她别的没听过,但鱼翅是好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哦~”薛进笑的更欢了,他知道小.女.孩只是随口来了这么一句,但他有钱,既然她提了这东西,那么今天就它了。

薛进点了点头,调侃道:“既然你想要吃,做老公的一定满足你,鱼翅是吧?我们走,海鲜馆~”

连羽听他这么说,偏过头来看他,见他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张嘴想说什么,但末了还是没发出声来,只是暗暗送了薛进一记白眼。

她今天不高兴,是该吃点好的。

62 喜气钱

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泊车的小弟小跑着过来,恰巧薛进从车里出来。

“先生,这边请。”小弟很热情的大手一伸,前面好似一条金光大道,薛进挺直了腰摆点了点头。

“人不少呀。”薛进随意的说了一句。

“嗯,是呀我们这生意向来好,您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吧?”小弟笑嘻嘻的说着,同时眼睛还瞄着站在一旁的小.女.孩。

心里很惊诧:他们惊涛楼是什么地方?来的都是有权有钱的家伙,但大都是谈生意的,怎么今天这位带了个小姑娘来?

家庭聚餐吗?这场合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如果说这个男人的小蜜,似乎年龄上又很不和谐……小弟转转眼珠,在那胡思乱想。

薛进扯出一抹微笑来,从衣兜里拿出小费递给他:“呵呵,没事谁来你们这里消费呀,宰人的工夫,A市你们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小弟还是笑,但心里却想这客人说的话很实在:餐饮行业就是这样,高端人群吃的是环境和档次,他们这人均消费普遍是一个人3000,确实够贵。

“谢谢老板,一看您就是有钱人,我现在就去给您把车停好。”小弟巴结了两句,拿好小费接过车钥匙,便钻进吉普车里。

惊涛楼的泊车还分档次,楼前是自律停车场,虽然也有保安,但如果真丢东西,人家可不负责,还有就是付钱的地下停车场,车如果在哪儿出了问题,酒店要全兜着。

连羽在一旁站着,睁大了眼睛,将这开阔的地方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大还是大,当然面前矗立的高楼也十分气派。

“漂亮吗?”薛进凑上前,指了指楼面上盘旋的两只黄色金龙。

连羽点了点头,其实她对龙这东西没甚感觉,雕刻的再好也是死物,但在一些有钱人眼中,这两只绝对是富贵的象征。

薛进将手很自然的放在小.女.孩的肩头,两个人并排向前走去:“这儿什么东西都有,你不是想吃好的吗?这儿最合适。”

连羽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量,想也不想的一抖肩又疾步走了几步,薛进的大手顺势滑落下来。

薛进一下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站在那不动,眼睛则狠狠的盯着前面那个小身影,恨不能扑将上去……连羽觉出后面没动静,心下一惊,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肯定惹他生气,又怕又恼:怕的是他发火,叔叔虽然很少跟自己红脸,可一旦发飙,也是很恐怖;恼的是在外面他还不尊重自己,就太过分了。

连羽咬着牙,很快走到了门前,迎宾员说了声‘欢迎光临’,同时将玻璃大门拉开,等待她的进入。

连羽涨红了脸,进也不是,不进也不好,只得朝薛进那边看了看:微风轻抚,薛进规整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走路的姿势很潇洒。

小.女.孩暗舒了一口气,心想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走过来了。

薛进到跟前的时候,看也没看她,径直大步跨进店里,而连羽则很乖巧的走在他的后面。

前台的服务生问了他一些问题,而后将两个人安排在了水榭大厅,虽说是大厅,但格局不大,台桌也没几张,两边有人工设计的小溪。

薛进他们选了一张靠近小溪的桌子坐了下来,而后服务生递上菜牌,开始口沫横飞的介绍菜品。

薛进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菜牌,连羽安静的坐在一旁,饶有趣味的观赏小溪里的金鱼:白的,红的,还有花斑的。

看着他们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吐着泡泡,连羽觉得很惬意。

“嗯,这个,这个,再来一个二两和一个四两香米饭。”薛进看了片刻,自顾自的点了两道菜。

“还来点别的吗?酒水饮料?”服务生都是挣提成,知道来的都是有钱人,他们一般不管你吃不吃得了,大力推荐就好,你点的越多,他们的工资就越高。

“别的不用,再来一瓶啤酒。”薛进说着,便习惯性的拿出烟盒,服务生一看,马上制止。

“先生,对不起,本店禁止吸烟。”说着还往墙上的公示牌指了指。

薛进点了点头,很快将烟盒又揣了回去:“快去准备吧,我们都饿了。”

服务生微微欠身,掖下夹着菜牌转身去下单了。

薛进见小.女.孩看的得趣,也俯身去看小溪里的鱼儿:里面的鹅卵石一块块的形状不规则,但大都很可爱,金鱼也很活泼。

“喜欢金鱼?”薛进抬眼看了下小.女.孩,嘴角柔和的弧度,看的他也快乐非常。

“喜欢,这鱼很漂亮,我老家那儿的都是黑黑的大泥鳅,丑死了。”说着连羽咯咯的笑了两声。

薛进看着她稚气未脱的丽颜,心想真是个孩子,有什么都藏不住,高兴就高兴,生气就是生气,很单纯。

诚然,他以后的工作中勾心斗角是难免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高处不胜寒,凡事有利必有弊。

而眼前这白的像纸的小花朵,却不用他费什么心思,看着她的喜怒哀乐,他都能‘泰然处之’,只是平添生活的乐趣而已。

薛进此刻是低估了小玩意儿,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许是刻意的,也许是暂时的安逸迷惑了他,总之薛进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控制人的优越感,让他心情大好,方才在停车场的小摩擦也不再计较,本来嘛,他比她大那么多,为了那点小事儿跟孩子置气,他不会那么幼稚。

男人想说些什么,不巧服务员走过来,将啤酒放在桌子上:“先生,要启开吗?”

薛进点了点头,别的没上,酒是先来了,但它的确是最方便的。

服务员拿着起子轻轻动了一下,瓶盖便下来了,他拿过瓶盖看了看,随后对客人微微一笑:“先生,您运气真好中奖了。”

薛进也觉出了喜性,也跟着笑:“是吗?几等奖?什么奖?”

“呃,二等奖,100块钱。”服务员将瓶盖递了过去,薛进看了看,还是笑。

“您跟我去前台领奖好吗?”

薛进将瓶盖放在桌上,转过头去,见连羽也在关注这边,随即眉头一扬对她说道:“小羽,你去领吧。”

连羽一愣,而后马上摇头,一副害羞的样子。

“没事,你跟他去吧,有他领着你不会走丢。”薛进边说边看了眼服务员,那小子也很机灵,马上附和着。

“小妹妹跟哥哥走吧,前面不远就是。”服务员笑的一脸灿烂,可薛进却有些不乐意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一脸奸猾,好似在诱拐良家少女。

可纵是如此,薛进也没翻脸,他是谁?起码的礼数教养还是有的。

连羽迟疑的又看了看薛进,对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后,她才小心的从椅子上下来,跟着服务员朝吧台那边走去。

老宋今天又腐败了,他喝了不少,但并没醉,饭桌上的朋友又要灌他,这老小子一看事儿不好,赶忙借尿遁逃走。

他去了洗手间后,并没有马上回包房,而是顺着小溪一路溜达,走到水榭厅的时候,猛抬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老宋微微眯了眯眼,只见薛进是自己在那坐着,想来也是朋友刚刚离开,他不紧不慢的凑上前,薛进也马上认出是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哎呀,宋局长,好久不见了。”薛进走上几步,伸手同他交握,这样的氛围,忍不住就客气起来。

“是呀,老弟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你高升了?恭喜恭喜呀。”老宋也很官腔的跟他寒暄。

“唉~对付着混吧,下星期到建设厅,哪里有您好呀,可是吃霸一方,哈哈……”薛进也跟着恭维。

“呵呵……”老宋挥了挥手:“还是你有前途。”

“彼此彼此,我们就别谦虚了,快请坐。”薛进说着就将老宋让在连羽旁边的座位上:这张桌是个四人台。

“这是和谁来吃饭呀?”老宋看着两副碗筷,随意的问了一句。

说实在的,以前老宋并不把薛进放在眼里,一个所长?有什么了不起,但眼下,也不能再小觑这个男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薛进再能耐,还不是靠自己的岳父吗?想到这,老宋心中很是不平,如果自己当初追到了白思思,那么现在自己一定会更发达,比他薛进还混的好。

尽管这么想,但老宋面上丝毫没有失意或者嫉妒的情,只是满满的热络温和。

“一个小侄女。”薛进刚看到老宋的时候,也是很惊讶:惊涛阁很大,他这地儿也挺偏,还真没想到遇到熟人。

但想想也不怪,毕竟来这腐败的政府官员多些;薛进并没跟老宋撒谎,如果呆会连羽回来,被他看个正着的话,就没法解释了。

“是吗?”老宋很是诧异,而后马上收敛了嘴脸:“呃,侄女吗?你这个叔叔还真不错,舍得对她花这么多钱。”

单独吃饭的侄女?如果是很近的亲戚为什么白思思和他儿子没来?老宋动了些心思,所以本来想聊聊就走,而现在倒有了一探女孩真面目的念头。

薛进和他闲聊着,但越聊就越觉出不对劲,这家伙好像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薛进心中焦躁:有些做贼心虚。

惊涛阁很大,结账的吧台离水榭厅有点远,又赶上好几拨客人结账,所以连羽在那儿等了等,时不时的能感觉出别人异样的目光,这让小.女.孩有些不自在,于是站的离吧台稍微远点,等人少时再过去。

连羽手里攥着一百元,转过一道弯儿便看到了薛进,当然也注意到了桌子旁还有其他人,这让她脚步一顿,仔细的又瞧了瞧那人的背影。

薛进也看到了她,而老宋也觉出了什么,一转身便看到小.女.孩站在那:看年龄确实很小,是侄女。

但老宋什么都玩过,对幼女也曾经中情过一段时间,这下更是来了兴致,探过头去对薛进说:“你小侄女多大了?怎么不过来?”

薛进真想一巴掌把这只苍蝇拍死:他真是不识时务,玩自己的老婆,现在又‘惦记’自己的小媳妇,该死,绝顶的该死。

“呵呵,她害羞。”薛进脸上不动声色,伸手一招,连羽才硬着头皮走过来。

到近前,老宋一看小.女.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欢喜:“你侄女很漂亮呀,眼睛怎么有点蓝?是混血吗?”

薛进让连羽坐自己旁边,小.女.孩一直低垂着头,好像被说的很不好意。

“是吧。”薛进也问过连羽这个问题,但小.女.孩答不上来。

老宋等着薛进进一步给自己介绍,但看对方似乎没这个意思,而是跟他扯了些其他闲话,顿觉无趣,而对于二人的叔侄关系,他也持怀疑态度,但当事人都三缄其口,他如果明面问些什么,也不太好。

老宋本来就是无耻之人,对龌龊之事很是敏感,有一丝异样,都会被他抽丝剥茧的发觉出来,但对于眼前的这两位,他还真是没甚把握。

白思思最近也很少搭理自己,别说上床,就是电话中的语气也冷淡了不少,不知道是怎么了?

想着老宋突然一阵机灵,会不会薛进发现了什么?但马上又否决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曝露的话,薛进还能跟他如此谈笑风生吗?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这个问题,正在此时,薛进点的第一道菜上来了,老宋马上站起了身,他再好,也不能死皮赖脸的在这看着人家吃饭吧!

送走了老宋,连羽马上坐回了薛进的对面,抿了抿小嘴,继续看她的金鱼,连桌子上的菜瞄也不瞄一眼。

“吃完饭,我们去花鸟鱼市场买几条金鱼给你玩好吗?”薛进说着,将啤酒倒了两杯出来。

“……”连羽没甚表情的小脸,带了几分生气,转过身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同时马上又想起了什么。

将手中的100元钱放在薛进的面前。

“这钱是你的。”薛进又推了回去。

“我不要。”连羽很倔强。

“当你的跑腿费好吗?这是意外得来的,算是喜气钱,以后这类钱都归你。”薛进不由分说的拉过小.女.孩的手,将人民币塞了过去。

连羽想了想,又看了看薛进坚决的表情,只得收下:白拿也好,没人会讨厌钱。

可刚拿起筷子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面前的半杯啤酒。

63 酒

“我不会喝酒。”连羽咬着筷子,眼中带了几分孩童的无辜,还有一些苛责──她才多大,再有她还是个女孩子。

在连羽的印象中,农村人都是中规中矩的,大男人喝酒不算什么,但小媳妇通常不会豪饮,只有些上了年岁的阿婆才会喝两盅,而象她这样的未成年人,大人更是不提倡。

所以连羽有些不解,更是对男人不满。

“少喝点没关系。”薛进今天很高兴,实际上这些日子一直心情不错。

“……”连羽把筷子从嘴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心里想到些不开心的事,人都说借酒浇愁,不知道管用吗?

接着她又抬眼看了下薛进,只见对方已经把满满的酒杯举到了胸前。

“能喝多少算多少,剩下的给我。”薛进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笑的满面春风。

听他这么说,小.女.孩迟疑着拿起了酒杯,轻轻跟对方的杯子碰了一下,她并没有立刻去喝,而是看着薛进酎了一大口。

男人喝酒带了几分享受和豪迈,连羽也跃跃欲试:这酒闻着有些刺激,不知道喝下去是何等滋味。

想着小.女.孩垂下眼帘,小口的抿了一下,啊!啤酒是冰镇的,进入食管微凉,滋味有点苦,有点辣,还有点……连羽不想细品了,光这两种味道就让她很难受,一边半张着嘴呼气,一便蹙起眉心瞪着薛进。

“怎么了?很难喝吗?”薛进在一旁笑,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一玻璃杯下去了泰半。

“……”连羽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微烫,嘟着小嘴道:“你说呢?”

“我说?我说很好喝,你才喝一口没品出它的好滋味,多喝几口就好了。”薛进很是认真的跟她讲到。

连羽将信将疑,低头又看了看酒杯,随即拿起又喝了一小口。

“你骗人,这东西好难喝,又辣又苦又骚……”连羽这次真真儿尝出了异样,啤酒有种骚气,说不出来的骚。

薛进一口酒将喝没进,听她这么评价,含在口中的一小股酒随即喷在了杯子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居然咳嗽起来。

连羽也发现自己说错话,哪有人说酒骚的,但她确实觉得那什么……薛进左右看了看,幸好周围没什么人,小.女.孩对啤酒的评价还真是特别,他拣起桌面上的湿巾,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渍,一双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了酚邬。

连羽被他看的满面通红,抬不起头来。

“骚吗?我就喜欢骚的,你要不喜欢都给我。”薛进看着女孩羞赧的样子,想起她在床上的样子,不禁热血沸腾,说出的话带了几分情色。

小.女.孩听出他话语中有些不正经,拿眼模样。

连羽浑身一僵,赶忙低下头去拿起筷子,随便往菜盘里一戳,放入口中的食物,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薛进看出小东西被自己吓着了,也没继续逗他,平复心,叫了服务员换个杯子,而后小酌起来。

连羽有些心不宁,这难喝的啤酒,是一点点抿,是什么味道已经不重要了,就是喝,机械的吃着这顿饭。

等放下筷子时,才发现那半杯啤酒,她喝的只剩下个底儿。

薛进拿起牙签目光有些浑浊,他喝了一瓶多点,并不会醉,但小.女.孩就不一样了,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美目也开始迷离起来。

喊埋单时,服务员拿了单子过来,一共是5600,连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就这么两个菜花了这么多钱?

虽然钱是薛进的,但也觉得不值,但看叔叔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拿着账单快速的扫了一眼,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小羽,去跟他刷卡,密码是770802。”薛进的是交通银行的信用卡,他平时带的现金不多,大额的通常刷卡。

至于这个密码,显然是他的出生日期。

连羽下意识的接过卡,但是脸上表情有些茫然,而后变得有些局促,酒精让她的反应慢了半拍:她哪里用过这东西。

“小姐,请跟我来。”服务员说着已经走在了前面,薛进叼着牙签扬了扬下巴,意识她跟上去。

“快去吧,别忘记要发票。”

连羽有些迟疑,但仍从椅子上下来,轻飘飘的往前走: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酒本身的劲儿,总之,连羽觉得脚步轻快,心情很好。

到了前台结账时,才发现刷卡其实很简单,人家让你干什么,你照做就好,等拿了发票回来,薛进用筷子头刮开一看,乐了。

中了50块钱,当然这也算是意外收获,进了连羽的钱包。

两个人坐进车里时,薛进还在笑,他并没有急于发动汽车,而是扭过头来看着小.女.孩:目光炯炯有。

连羽也许真的喝的有点大了,也傻兮兮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回避,当薛进凑上前时,连羽想也没想的张开了小嘴。

下一瞬,一大一小两条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连羽觉得心跳的好快,好热,叔叔的舌头侵犯进来时,带了些酒味,火热的吐息,几乎要将自己烧着。

正当两人亲热的难解难分时,耳边猛的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

他们迅速分开,往旁边一看,对方的吉普车里坐了几个男人,再仔细一瞧,薛进心微微下沉:怎么是老宋。

薛进的车和老宋几个人开的车停在了一处,相邻的距离很小,由于车的司机师傅,手把不行,所以只有1CM的车距,让他甚是为难,怕一不小心剐蹭到对方,所以才按了电喇叭,示意对方能不能先开走。

原本他们几个人就喝了不少,见对方在车里跟人打啵,也想坏坏他,没想到这么一闹,居然是熟人。

老宋一看,来了精,赶忙跳下车来,而薛进一见事不好,快速发动车子,打舵踩油门,几乎是全凭本能在开车,也不管是否刮到对方的车。

正在其他人对薛进的车技赞叹不已时,老宋只看到车后冒出的汩汩黑烟,心中煞是不平,心想:跑的真快,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其实大家多在外面混的,谁能不偷腥,但没想到,白思思口中的好老公也好这口,看来男人都一样:原本老宋心中很是不服气,白思思把她男人说成了完人,如今总算让他看到了点猫腻,难免想稍稍挖苦薛进一番,但人家做贼心虚,溜的就是快。

老宋很是失望,但是除了失望外,也没太多想法,毕竟是男人,犯不着拿这上不了台面的事,说三道四,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认识吗?”回到车上,哥几个看出了老宋的反常,所以问了一句。

“看着有点眼熟。”老宋嘟囔着,哥几个也没再问什么,发动车子继续前进:夜生活刚刚开始,下一个目的地KTV。

连羽虽然喝了啤酒,思维活跃,但也发觉了方才的气氛有些不对。

那个刚刚在饭店里的叔叔发现他们在车里亲吻,真是太丢人了,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跟薛叔叔……连羽想想刚才的事,就觉得一阵懊恼,脸更红了。

薛进一边开车一边定下心来:想想也没什么,不就是泡了个小女吗?男人都花,自己只是伪装的太好了,这一露本来面目,居然有些无所适从。

他老宋看到又怎么样?既然真的乱传话,到了白思思耳中,他也不怕,没凭没据的能耐我何?更何况白思思现在的丑事证据确凿,她也不敢跟自己张狂。

薛进想着心情缓和过来,伸手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细软的小手,反复的揉捏着。

“小羽,你手真小,又软,几乎摸不到骨头,象一团棉花一样。”薛进语调轻快,说着好听的话。

棉花?小.女.孩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听我妈妈说,长这样手的女孩,将来会有福。”薛进继续道。

连羽扭过头来看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没骗你。”薛进笑的很温和:“而且我仔细看了你的脸蛋,长的很旺夫。”

“哼,你骗人,你还会看相。”连羽觉得他在拿自己开涮,酒精在血液中鼓噪,让她格外大胆。

“当然会看,刚刚你中了那么多奖,不就是证据吗?你偏财旺,日后有贵人相助,一定会一生幸福。”薛进给小.女.孩灌迷魂汤。

贵人?贵人不就是他吗?想着薛进扬起嘴角,笑的很得意。

谁都喜欢听好话,连羽很单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美滋滋的。

“所以好好和叔叔在一起,我不会亏待你,将来你大点,叔叔就给你套房子,大学毕业后再帮你弄个好单位,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薛进说的这些他完全有能力办到,如果说那个时候,连羽还跟他一起的话,他也就认了。

房子也好,单位也好,他觉得值得付出,这跟原来自己拿这些利益骗她是两码事儿,现在他是认真的。

当然等她毕业至少7,8年,那时候自己的事业肯定会做的更大,这点小钱也就九牛一毛,跟了自己那么久,自己所承诺的都是她应得的。

薛进平时玩是玩,但没真正想要负起责任来,所以换女人很频繁的原因之一,就是怕感情纠葛,时间长了,女人就变得贪婪了。

连羽觉得薛进给自己描画的未来,很美好,但又有些不和谐,毕竟他们年龄相差这么多,他还有家庭,再有自己真的喜欢他吗?

小.女.孩懵懂的初恋是程朝阳,想到他,连羽眼黯淡下来,自己搬出来这么久了,他也没来学校看看自己。

(没来吗?只是连羽没发觉而已。)

“叔叔,你不说给我买金鱼吗?”连羽收敛自己的心绪,转移注意力,想让自己开心点。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们现在就去。”薛进说着调转车头,向花鸟鱼市场开去。

花鸟鱼市场很大,一共四层。

刚进入一楼,连羽就被里面的花草吸引,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觉得新又有趣,尤其是看着盛开的花朵,更是要稍稍驻足。

薛进拎着手包,在后面跟着她,很有耐心的看着她逛。

“这个好看吗?”连羽没一会就被一珠大吊兰吸引住了,扯了扯花叶儿,笑嘻嘻的问薛进。

男人点了点头:“不错,喜欢就买。”

“老板,这个怎么卖的?”连羽听后,赶忙询价。

又走了几家,薛进觉得这样不成,如果任着小.女.孩的性子,不知道要诳到什么时候。

“小羽,去二楼吧,我们是来买金鱼的,其他的我们改天再来逛。”薛进看了眼腕表,时间紧迫,他还想回去多抱会小.女.孩。

连羽点了点头,率先往楼梯处走去。

二楼的柜台要比一楼规整,一排排的大鱼缸里,游着各式各样的鱼儿,各个精抖擞,甚是生动活泼。

说是买金鱼,但老板很精明,还介绍了好几种价格昂贵的其他品种,听的小.女.孩心思活络,不知道选哪个好。

最后还是薛进拿了主意:“老板哪种鱼儿,最好养活?”

末了,薛进订了几条金鱼和清道夫,约定周末送货上门,顺便还买了个水族箱。

两个人从市场出来时,外面已经繁星点点,连羽心情复杂,她坐在车的后面,捧着个大花盆,想了好一会。

瞧出来今天薛进心情似乎很不错,连羽琢磨着是该开口了:“叔叔,我想去看哥哥!”

薛进从倒车镜中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也没搭话。

“你答应过我,忙完这段儿,就带我去的!”连羽的小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急忙说道。

薛进目光晶亮,炯子里泛了几丝诡异,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连羽气的要死,声音有些尖利,这是她最在乎的事儿,也是薛进许诺给她的。

64 应允

该来的总是会来,薛进也考虑过连俊的事儿,现在小.女.孩提出的要求,看来不能再推脱了。

薛进手握方向盘,目光谨然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我没说话不算数。”他淡淡的开了口,虽然没去看小.女.孩的表情,但想来此刻那张生气的小脸,肯定有所松动。

“……”在沉默了几分钟后,连羽得不到他的回应,几乎要哭出来时,听到他的话,明显一怔。

深吸了一口气,将往上涌的感伤压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要带我去吗?”连羽极力想克制自己的大悲大喜,尽管脸上很平静,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感受。

薛进不吱声了,遇到红灯,将车牢牢的停稳。

连羽等了十几秒,男人仍然是沉默,心中更是忐忑,几乎想大声质问他的意图,但终究没敢放肆。

“你带不带我去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带我去?”连羽小脸皱巴巴的,看着有些可怜。

薛进仍是不为所动,继续沉默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连羽这下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把怀里的花盆往旁边一扔,离开座位凑上前来,小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摇了摇。

“你说话呀。”连羽此刻念兄心切,借着喝了点酒,先摇后来就用小拳头捶打薛进的肩膀,以此泄愤。

“你骗我,你是个骗子,每次都骗我。”

薛进看她眼圈通红,心一下就软了,他反手抓住小.女.孩的一只手臂:“别闹了,我再开车呢。”

“嗯嗯~~”连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当,很可能会造成危险,但仍不服气,一双美目瞪着薛进,小嘴哼唧着。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你是怎么跟老公说话的?”薛进看她安静下来,蹙起眉心开始教训她。

连羽被他一说,认为他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脑袋一热,出口顶撞道:“谁是我老公,你才不是呢,我还没结婚。”

薛进一听,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车也拐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回过头来,目光凶狠的盯着小.女.孩冷冷的问道。

连羽心里怕极了,可想想薛进的可恶行径,立刻壮着胆子故作勇敢的迎视他的目光:明明是你的错,我为什么要怕你?

薛进看着她那气呼呼的小模样,不知怎的,刚刚的怒气就消了,很无奈的笑了起来:他这是干什么,跟小.女.孩叫真?

薛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跟连羽认真的事儿太多了,这有点不象他,可他就是在乎,该死的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该死的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连羽看他笑了,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没那么紧张了,嘟嘟囔囔道:“你是怎么做老公的?明明答应的事要反悔,这样的老公,我不要。”

后面的话,女孩说的很轻,但仍让薛进听的很真切,而且效果很明显,那张好看的笑脸,瞬间就变得紧绷。

“你还没完了呢?是不是真的不想见你哥了?”薛进冲着小.女.孩大声说道。

连羽倒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同时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而后悔:她是不是又激怒他了。连羽明白现在只有薛进能帮她,他生气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同时窝囊不甘的感觉到自己是多么无助和无奈。

瘪了瘪嘴,连羽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眼泪吧嗒吧嗒的不住往下掉,她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一转身,小.女.孩坐回到后面。

薛进什么都没说,发动汽车重新上路,只是偶尔从倒车镜看到小.女.孩微微耸动的肩膀。

A市的10月末,已经有了点秋天的影子,白天虽然很热,但晚上明显温度低了很多,街道上的人们,成群结队的在散步,一阵阵秋风吹落簌簌的树叶,各式各样古老的建筑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庄严稳重,而重重叠叠的高楼大厦则让人顿感渺小和荒芜。

连羽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世界,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鸟儿,被困在笼子里出也出不去,跑也跑不掉,更看不到前方的路……一路上小.女.孩都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到了她的居所,薛进打开了车门,接过她手里的花盆,两人一同上了楼。

进房后,薛进把花放在窗台上,拉上了窗帘,然后爬上床躺下,看着小.女.孩屋里屋外进出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薛进手中拿着遥控器狂按,末了见连羽不知道在哪翻出了几件衣服。

“你干什么?”薛进侧眼看着她。

“我洗衣服。”连羽口气不太好,闷闷的答道。

“晚上洗什么衣服?过来,陪我躺会。”薛进知道她不开心,语气温和的说道。

“……”连羽不大愿意,站在房间的中央,愣着不动。

“我等会就回去了,来,乖……陪我躺一会。”薛进继续诱哄着,同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连羽把衣服放回到置物箱,趿着拖鞋了走过来,脚搭在床边,斜着身子歪在那里。

“把鞋脱了,我抱抱你。”

小.女.孩把腿一抬,两只拖鞋劈里啪啦先后落地,本来连羽想用甩的,最好能打到房顶,而后掉在薛进的脸上……可终究只是想想,她没那么大的胆子。

薛进皱了下眉头,长臂一伸,将她卷进自己的怀中,可小.女.孩浑身僵硬,就像根木头一样,而且还拿后脑勺对着他。

薛进扳过她的小脸,拿嘴去亲她,可小东西的眼睛斜斜的瞄着电视,显然是不想跟他亲热,薛进不死心,凑上前又去吻她的小嘴,但它紧紧闭合着,根本没有一丝缝隙。

薛进生气了,不相信吃不到她的舌头,粗大的舌头有力的游走在她的唇瓣间,眼看就要得逞了,突然连羽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发出一声闷吼,而后用控诉的眼看向他。

薛进抿了抿嘴,跟她对视了几秒,而后发现小东西是真的再跟他作对,而且是很坚决的,抵制他的亲密行为。

薛进叹了口气,平躺回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周末我带你去XX农场。”

连羽怔了一秒,然后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呆呆的看着薛进,似乎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本来她都要绝望了。

“看我干什么?”薛进微微一笑,带了几分调侃。

“你说的是真的吗?”连羽偏着头,咬了咬嘴角,尽管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糗,但她还是要确定下。

见小.女.孩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腼腆模样,薛进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这回连羽终于可以放心的笑了,她不好意思的低垂着脑袋,小手放在脸蛋上,歪着脖子,样子很可爱。

“你呀,现在是惯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还知道给我小脸子……”薛进单手枕在脑后,故作不满的说道。

“我,我有嘛!”连羽红了脸,抬头瞪了他一眼,接着赶快转移话题:“你喝不喝茶,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薛进笑着看了看腕表,离11点还有1个多小时,所以就应允了,连羽开心的‘蹦’下床,小跑着进了厨房。

薛进望着门的方向,发了会呆,而后拿出了手机给农场那边的一个‘熟’人拨了号。

那边的电话接通了,但没人接电话,过了几秒钟,才有声音传来:“喂,谁呀?”

薛进愣了一下,是个女人的声音,但马上反应过来:“您好,我是薛进,XX监狱的所长,有事找下小董。”

那边没了声音,很快一个男人说话了:“啊,不好意思,刚才我老婆接的电话,您好,您好。”

薛进不置可否,心里明镜儿似的,这肯定是个妻管严。

“呃,没关系,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这么晚了,还打扰你。”薛进客套着,他心里确实有事儿,放不下,要不然也不会打扰人家休息。

“没事儿,我们也是刚关灯,呵呵,领导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董恭敬的说道。

“我是有点小事儿想问问你,我们监狱过去的连俊和陈林,最近表现怎么样?”薛进也不想跟他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对方稍微迟疑了下:“陈林还好,但连俊找了我好几次,说是要调走,哪怕是再回到监狱里也可以,我按着您的意思,一直没松口。”

“哦……”薛进虚应着:“只有这些吗?”

“据我了解不止这些,陈林和连俊之间似乎有些矛盾,打了几次架,有一次连俊还被他打的进了卫生院。”

“嗯,问题不大吧?”薛进见连羽进来了,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

“没事儿,早都好了,不过我给他记了大过。”小董得意的说道,有几分邀功的味道。

“是吗?干的不错,下星期他妹妹想过去探视,能给她五分钟的会客时间吗?”薛进这话是故意说给连羽听的。

小.女.孩本来站在门边看电视,听到这话立刻转过头来关注这边。

“没问题,还有什么指示?”小董得了薛进的好处,现在对方说什么,只要不是太过界,他都会照办。

“没有了,就这些,先这样吧,谢谢。”薛进挂掉了电话,小.女.孩很快来到他的身边,薛进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

“都听到了?我没骗你吧?”薛进亲了亲她的脸蛋。

“嗯,没骗我,我很开心,谢谢。”连羽任他吻着自己,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而是飞到了哥哥所在的那个农场。

薛进也发现她似乎高兴过了头,很不专注,于是放过了她,继续道:“农场相对自由,但吃住都很艰苦,你想给哥哥带什么东西,我们这周末去买。”

连羽笑的很不拢嘴,小脸红扑扑的,连连点头。

“不知道哥哥过的怎么样?”她象是在自言自语。

突然厨房那边传来刺耳的蜂鸣声,想来是水开了,连羽立刻穿上拖鞋,小跑向厨房,不一会,连羽搬来个小地桌,将茶具摆在上面。

薛进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是茶二是烟,烟是早有的习惯了,茶是新近的消遣,尤其是到连羽这儿来,几乎次次都要求她给自己泡茶,这也算是个人的一点小情趣。

现在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喝茶都是时尚,当然茶道很是讲究,小.女.孩并不能完全参悟,但泡起茶来,还是有模有样。

薛进拿过来的茶,是别人送礼给的,几千元一两的绿茶,可以说是极品。

连羽将茶叶放进一个特质的玻璃壶里,倒入热水,看着干燥的叶片,慢慢舒展充盈开来,就象小婴儿般伸展拳脚,水的颜色几乎一下子,被染成澄黄……小.女.孩的动作,已经很熟练,每个步骤都很认真,末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小羽,就是手巧,我很有福气。”薛进已经坐在了床边,看着那嫋嫋轻雾,不自觉的赞叹着。

小.女.孩心情好,被他一夸更是有几分得意。

品茗完毕,两个人一起窝在被子里看电视,不一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薛进赶忙拿过遥控器按了静音。

“喂!”薛进一看号码,家里打来的。

“老公,你忙完了吗?”白思思声音很温和,夜已经很深了,薛进还没回家,她不禁有些担心,听到那边很安静,心突然就烦躁起来。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快了,你先睡吧。”薛进不冷不热的答道。

“你在哪?”白思思很认真的问道。

“茶馆,跟几个朋友谈生意,马上要走了。”薛进淡淡说道。

“哦~~。”白思思有所怀疑,但却不敢去证实,她怕万一自己乱猜,会惹薛进生气。

“那你早点回来,路上小心。”白思思放下电话时,内心仍忐忑着,她一直以为薛进是个规矩的男人,但最近他似乎太忙了,忙的忽略了她,其实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是不是,两个人都太独立,太重事业了?

白思思,惴惴不安的躺在床上,心里暗忖,刚才自己怎么没问问他在哪个茶馆?

薛进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点了根烟,白思思很少查他的岗,但连续几天都晚归,女人难免会有意见,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好。

“我抽完这根烟就走。”薛进转头对小.女.孩道。

连羽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愧疚:叔叔是有老婆和小孩的,自己这样算什么?第三者?狐狸精?

连羽从不想给自己归类于此,她很迷惑,她更希望自己快快解脱……

65 乱了

薛进开车到家已经过了午夜零点。

进了客厅,黑黔黔的一片,他放下手包和车钥匙,脱了衣服去浴室冲了澡,而后走进卧室。

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亮着,薛进就着微弱的光打开了衣柜,挑了件睡衣穿好,接着爬上床,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白思思一直都醒着,从薛进进门,她便开始注意他的动静。

床微微颤动了一下,薛进安稳的躺在了身边,白思思心里有事儿,烦躁的翻了个身,将脸面对着薛进。

她睁着眼睛,看着男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面部的轮廓很鲜明,棱角中带了几分性感的阳刚。

白思思不得不承认,自己找了个帅气的男人,可她为什么不知足呢?还有这些日子男人的忙碌,两人之间的少言寡语,以及鲜少的性生活,都让她心里很不安,尤其是那次他抓到自己把柄时的机敏狠绝,让她突然意识到似乎自己对这个男人并不完全了解。

薛进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强烈视线,他闭着眼睛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白思思说着,就往他那边凑了凑。

薛进并不喜欢她亲近自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女人说这句话通常是种暗示:她想要了,需要交媾。

薛进与她之间,早已经过了七年之痒,现在更多的是无味的平静,但此刻他连一个丈夫的义务都不想尽了,索性翻了个身,选择背对着她。

白思思心下一沉,很是气愤,她掀开男人的被子,钻了进去。

当女人的手搭上男人腰际时,薛进浑身一僵,几乎是本能的厌恶,他对女人的出轨无法释怀,但这只是借口。

他原本就知道白思思对婚姻不忠,他一直隐忍着,现在有证据了,终于可以拿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冷落她了,薛进此刻表现的很明显。

白思思也感觉出了他的排斥,但她并不想放弃,夫妻之间已经好久没性生活了,这是两人和谐相处的润滑剂,如果薛进一直都不主动,她要等到何时?

所以女人理直气壮的将手伸进他的睡裤里,沉甸甸的一大团软肉,让她身体不禁热了起来,想着以往两人做爱时的美妙滋味,更是急切的抚弄男人的性器。

薛进很烦躁,心里没有一丝欲望,下体也毫无生气,他心想着:摸吧,摸不起来,她也就死心了。

几分钟过去,薛进的男根仍是半软不硬,根本无法进行性交,白思思心头有火,自己的男人,什么时候变成性无能了?

他们都那么久没做了,现在怎么碰他的东西也不勃起,是不是把精华都给了别的女人?

白思思不肯放过他,既然摸不起来,那么就用嘴好了,于是她半坐起身子,猫着腰开始在他的下半身鼓动起来。

薛进真是忍无可忍了,在女人的嘴凑上来的那一刻,用力将她推了回去。

“你干什么?我很累,想睡了。”薛进仍是背对着她,声音冷冰冰的。

“……”白思思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薛进冷漠的背影,恨不能从他身上盯出个洞来,被男人这么粗暴的拒绝,让她的自尊受到了‘践踏’。

“累了?你哪天不累。”白思思生气的说道。

“我是正常工作应酬,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忙。”薛进听出女人似乎很委屈,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跟她解释了一句。

“忙?再忙也得想想我呀。”白思思这次音调高了些:“都没多长时间了,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

薛进一听她这么问,当即就火了,猛的从床上翻坐起来。

“你拿我当你呢?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这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干嘛?”薛进脸色铁青,在浅浅的光亮中,十分吓人。

白思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她的痛处:她给他带绿帽子了。

薛进见她被自己说的很狼狈,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也不想咄咄逼人,于是又躺了下去。

“快睡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白思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那儿有点疼,薛进现在这样儿,对她不加理睬,让她又急又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我不就犯了那一次错吗?你至于这么对我吗?”白思思是千金大小姐,哪里肯受这份窝囊气。

薛进刚熄的火气,瞬间又爆发了,他转过身来,冷冷的蔑视她。

“一次吗?你他妈说一次?我没抓住的时候,你到底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只有你自己知道,恐怕能开个绿帽专卖店了!”

白思思心怦怦乱跳,她是心虚,同时更多的是气愤。

“你污蔑我,你不是人,呜呜……你有证据吗?不就那一次吗?”女人都会哭,这是他们最拿手的,白思思想博取同情,同时又想强调自己的清白。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吃这套,我忍你已经很久了。”薛进言辞坚决,好似真的又掌握了她的什么秘密。

“你冤枉我,还不让我说啊?”白思思将信将疑,但气势上仍很嚣张。

薛进皱起眉,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用手朝她鼻尖处一点,大声呵斥道:“你他妈给我闭嘴,再闹,我们就去你爸妈面前,好好说叨说叨。”

一句话说的白思思立刻止住了哭声,满脸惊悸的看着薛进。

男人见她终于安静了,拿过枕头,卷起被子,往外走:他不想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了。

“你干嘛去?”白思思反应过来,话语中带了哀求,可仍阻止不了男人离去的脚步,啪的一下关门声,震的女人心头一颤。

这天晚上,薛进是在客厅睡的,白思思叫了两次,也没能把他叫回卧室:自此两人的冷战正式开始。

两天后的周末,白思思为了在薛进面前好好表情,破天荒的做了早饭,而后上班去了,薛进看着桌上的食物,也没说什么。

儿子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看着父亲在看报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薛进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怪,放下手中的报纸,和他一起坐在饭桌前:“儿子,有话对我说吗?”

小男孩慢慢的拿起筷子,迟疑了片刻道:“爸爸,那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薛进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了点头,给儿子拨鸡蛋,过了一会,将光溜溜的白嫩鸡蛋放进儿子的碗里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小男孩抬头看着他:“没听到什么,只是你这么总在客厅睡,也不是办法。”

薛进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他并不想回卧室住。

见他没回音,小男孩想了想又继续道:“爸爸,你最近很怪。” “怎么了?”薛进有些不明白。

“以前你对我的学习很关心,现在都不常检查我的作业了。”小男孩见父亲并没有什么异样,接着道:“你就那么忙吗?”

一句话问的男人哑口无言,如果是白思思这么问自己,他会很不耐烦,现在是儿子对自己的不满,他不能装做没听到。

“对不起儿子,最近爸爸忙了点,等过阵子爸爸一定多抽时间陪你做功课。”薛进此刻是内疚的。

男人明白小家伙马上进入青春期,对什么事都很敏感,他暗自检讨着:自己对连羽太过在意,是不是对这个家忽略太久了?

正当薛进心软时,白思思那边却又出了状况。

这一天,白思思照常上班,可因为跟薛进闹了别扭,她心情很不好,工作时,出了好几次错:不是把客人的头发剪乱了,就是做美容时在发呆,把客人的一张脸洗了又洗,几乎脱去了一层皮。

一再的跟人道歉,最后她决定让手下的小工去忙活,自己休息避免出错。

下午时,店里来了个人,刚开始她还没留意,待人到面前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老宋,白思思带着浅浅的笑看着他。

“呦~~,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呀?”女人话语中带了几分调侃。

“怎么?不欢迎吗?我可是想你了。”老宋冲着她坏笑,后面那句话说的很轻,只有白思思自己能听到。

老宋打了好多次电话女人都没答应出去约会,所以他只能登门造访了,谁让他这些日子有些‘想她’了呢。

“说的哪里话,我请还请不来呢,我的大局长,今天什么意思?”白思思媚眼如丝,轻佻的勾着老宋。

这个男人身材还不错,胯下的家伙也还可以,一看见男人,现在白思思就有点心痒。

在家薛进不跟她做爱,白思思也不是个善男信女,此刻又心情不佳,考虑了一下那苟且之事,在店里做也还算安全,于是就动了心思。

“找个包房,给我洗洗头吧,我好长时间没享受你的手艺了。”老宋故作正派的说着,但手艺那两个人,怎么听,怎么有点暧昧。

白思思呵呵一笑,挑了挑眉,从高腿椅上下来:“那跟我来吧。”

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个偏僻一点的空房,一进去老宋主动将门上了锁,从后面将白思思拦腰抱住。

女人吓了一跳,但立刻放松身体,任他隔着衣服抚弄自己的奶子。

“想死我了,思思,我的好妹妹。”老宋觉得衣服有点碍事,说着就帮白思思脱衣服,女人也不反对,只是轻声娇笑着。

“慢点,有的是时间,你急什么。”老宋动作很粗鲁,弄的白思思的衣服很凌乱。

“呵呵,你不急吗?你看看你这里都湿了。”老宋扯下女人的内裤,一把摸进她的双腿间。

“还说我呢,你不也硬了吗?”白思思不甘示弱,隔着裤子用腰蹭了蹭老宋的男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调情,没一会便光溜溜的滚到了床上,当性器相交时,白思思饥渴而热情的摆腰迎合着,老宋觉得她下面的水儿特多,泡的他好舒服。

“宝贝,你太好了,怎么这么骚,几天没捱操了?”老宋边律动,边问身下的女人。

“好多,嗯啊……好多天了嗯……”白思思轻声呻吟着。

“我他妈才不信呢,你几天不给薛进带绿帽子,你下面不痒?”老宋越说越来劲,身下动作渐快。

白思思一听他这么说,激情褪去了泰半,伸手就给了老宋一拳:“别提他,一提他我就有气。”

老宋也是个好信的人,慢下了动作,追问道:“怎么了?你们两口子闹矛盾了?”

说着,老宋想起了这段时间白思思的反常,接着又怀疑薛进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由于分,他下面那东西有点软了。

白思思见他还问,心情更是糟糕,也感觉出了他下体的硬度不太够,所以狠劲推了他一把:“你还真会破坏气氛。”

老宋顺势将鸡巴从她的体内抽了出来,抱着她亲了亲。

“宝贝,我是关心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你。”老宋假意浓情,嘴脸有些恶心。

“给我根烟吧,宋哥,我最近真的很烦。”白思思很少抽烟,听她一说,老宋也意识到了事情也许真的很严重,赶忙给她点了一根烟。

“思思,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给哥哥说,哥哥帮你分担分担。”老宋继续体贴道。

白思思吸了两口中华,考虑着该不该跟老宋讲,末了还是开了口:“我家薛进,知道我在外面混了。”

老宋拿着烟的手顿了一下,心跳微快,而后又不动声色的拿过火机:“怎么回事?他拿住你什么把柄了?”

白思思狠狠瞪了老宋一眼:“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上次我们去宾馆开房后,我回家就被他发现了。”

老宋心下一惊:“发现了?发现了什么?你招了吗?”

白思思点了头。

老宋这下可急了,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你跟他说了,我们跟你有事儿?”

“你看看你吓的那熊样……”白思思本想解释,没招出他们几个,但话说到一半被老宋打断了。

“操,他妈的,薛进也不是什么好鸟,还他妈来管你。”老宋心里有些害怕,但马上想到薛进也不是什么干净货色。

“你说什么?”白思思听的一愣。

“我告诉你,前几天我跟朋友去惊涛阁吃饭,正好碰到薛进带一个小.女.孩也在那儿……”老宋绘声绘色,将那天的事叙述了一遍,同时还不忘添油加醋,大加描绘两个人的放浪举止。

白思思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薛进出轨了?还是跟个小丫头?

“你说的是真的吗?”待老宋说完后,白思思脸色惨白,好半天才挤出这么句话:实际上,薛进现在有外遇,她不怪,只是不太能接受。

老宋拍着胸脯道:“千真万确,妹妹啊,难道你就没发现点蛛丝马迹吗?”

白思思狠狠闭上了眼睛,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她头疼的更厉害,觉得一切都乱了。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没证据。”白思思回过头来问老宋。

“很简单,你没证据,就去找啊,只要他做出来的事儿,就肯定有迹可循,到时候,我支持你跟他离婚。”老宋唯恐天下不乱,是完全和白思思站在同一战线。

白思思想着最近一段时间薛进的表现,心中麻冷,她虽然出轨在先,但她还想要维持她的婚姻,所以现在必须要慎重……可无论如何,她不能便宜了薛进和那个小贱人……白思思狠命的吸了几口烟,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可越想越心焦,只得放弃,她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回过头来朝老宋妖媚一笑,小手抓住了他的肉棒……

66 抓到

A市的建设厅在一座广场的对面,整个建筑都是咖啡色的,楼前有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当然大门也少不了人民军队的守卫,其外在形象无不彰显着国家的权利。

薛进起了个大早,先去锻炼身体,而后在外面买了早饭和儿子一同吃完后,将他送到了学校。

看了看表才7点10分,有充足的时间上班,所以他开着自己的吉普,不,现在是奥迪,志得意满的行驶在大道上。

薛进升官了,原本的吉普留在了原单位,现在的级别也换了与其身份对等的座驾──奥迪A6,1.8T,司机还是原来那位,尽管拿着工资,但薛进已经鲜少用他开车了,这样司机也落个清闲,只有在特定时候,才为薛进服务。

早上7点40分,薛进到了建设厅门口,两旁的卫兵看着他挡风玻璃前放的直属机关的通行证,规矩的敬了个军礼,就放行了。

薛进在停车场找个空位,将车停好,刚一下车便看到正厅长梁某的车,开了过来,薛进避不开,因为那位将车拐到了他旁边。

薛进等着他下了车,面带微笑的打招呼:“梁厅长,早啊。”

“早。”梁某看他一眼,生硬的点了点头。

薛进微怔,有些不明所以:前几天岳父请厅长吃饭,在席间他们相谈甚欢,怎么今天见面就象换一个人似的?

梁某在前面走,薛进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看着他的背影发起呆。

这位厅长今天五十八,再有两个年头就该退休了,听岳父说,梁某的工作能力不错,但人自我了一点,看来没错。

薛进不觉莞尔,心想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人人都带着面具,看来建设厅这个地方不太好混,藏龙卧虎呀。

薛进自嘲的弯起嘴角:他知道官场的黑暗,其实不禁老百姓讨厌裙带关系,官员们也对其又爱又恨,听说这个厅长的小舅子杨某,也垂涎副厅长这个位置,末了被他挤掉了,想来二人对他的意见还不小。

薛进抽完这根烟,抬手看了看腕表,而后迈开大步走向了办公楼。

整个上午,薛进都在秘书的协助下,熟悉手头上的工作,由于他很聪明,也在机会单位干过,所以很快适应了。

午休时,到了餐厅一看,伙食还不错,美美的吃上一顿,薛进又开始了下午的工作,可刚进办公室不久,秘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薛厅长,刚刚接到通知13点在3号会议室开会。”秘书是个小伙子,说话时情有些紧张。

薛进一愣,13点吗?现在都过了五分钟。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薛进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不高兴。

“这是会议材料,对不起厅长。”说着秘书递上来一个文件夹。

薛进站起身点了点头,正当秘书要走时,他冷不丁的说道:“小刘,以后不要叫我薛厅长,我还是个副的,这个字一定要加上,以免别人误会。”

秘书心里一阵唏嘘,但仍点头应是,薛进见小伙子人还不错,挺本分的,就朝他笑了笑。

薛进到了3号会议室的门外,挺直了腰摆,轻轻的敲了门,而后浑身带着一股威严,阔步迈了进去。

会议室内本来发言的人没了声音,正厅长坐在主位上,不冷不热的瞄了他一眼,而他左手边坐了个40岁左右的男人,看他的目光有些许不屑。

“对不起,我来晚了。”薛进淡淡的笑,看着厅长右手边的位子空着,便坐了过去。

“薛厅长,大家今天早上都见过了。”梁某开了腔后,脸色很不好:“第一次开会就迟到了,这多少有些散漫,希望你以后要注意。”

正厅长的话是针对薛进的,其余所有人都直盯着他看,而梁某左手边的那个人,更是有些幸灾乐祸。

薛进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梁某的小舅子。

看来,今天这出戏,他们二人是早有准备,而自己完全是受害者:秘书的慌张,还有两人的微微得意,都预示着这是一场阴谋。

大概开会只有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并且是有意晚些通知自己。

薛进站起了身,小幅度的弯下腰,没做任何解释,因为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也许还会惹来嘲讽,所以薛进再次道了歉,态度很诚恳。

梁某也没再说什么,会议正常进行,可没过一会,厅长就想听听薛进的意见:“小薛,大家都说了很多,你作为副厅长也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这次开会的主题是中小学校舍加固──由于中国最近几年地震频繁,死了不少人,所以中央对地方的楼宇建设,很重视。

而多次地震的经验表明:学校的房子往往是最垃圾,质量最差,经不起地震的考验,所以中央领导批示,要重点督办这方面的事宜。

薛进原本的职位是监狱所长,梁某以为他对建筑行业一窍不通,就因为这点他才有气:没错建设厅副厅长的位置是肥差,但你也要看看你是不是这块料呀,你嘛事都不懂,来我这个部门干什么?

明明不是这个坑里的萝卜,偏要占地儿!

所以梁某想给薛进小鞋穿,最好能把他挤走,而后他小舅子就能上位,那么整个建设厅大都是他的内部人儿了,这样办事更方便。

薛进知道他的意图,笑着很谦虚道:“组织上派我来建设厅工作,一方面是对我的信任和肯定,另一面是再给我一个学习提升的机会,咱们厅的梁厅长有水平,有魄力,在他的带领下,大家方方面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人常说姜还是老的辣,所以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向梁厅长学习……”

薛进给他带了一堆高帽儿,梁某的面子上很有光,所以脸色也温和下来,待薛进说完话,还微微点了点头。

但一旁的杨某赶快给他使了个眼色,梁某才没被薛进的一阵热风吹晕,重新端起了架子:“小薛,不必说这么多客套的话,为人民服务是你我的指责,先谈谈你的意见吧。”

大家都静静的等着薛进出丑,心想他一个外行人,今天肯定栽了。

薛进见自己不拿出点东西来,恐怕真要被人看扁,所以他不卑不亢道:“好,既然老领带这么说了,我就谈几句……”

薛进刚才注意听了大家的发言,同时将手里的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再加上他有建筑方面的知识做后盾,所以谈起加固这块的东西,并不吃力。

什么叫加固?就是建筑的楼房,出现了结构或者布局上的问题,需要专业人士重新矫正,例如:加根大梁,增强房屋的稳定性。

而薛进从事的建筑装潢,跟这个行业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房屋内部活儿,有时候也涉及建筑结构方面的问题,所以薛进先从房屋的结构入手,开始侃侃而谈……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听的目瞪口呆:别看建设厅的官儿,挂名是这个大学那个大学建筑系毕业的,实际上没多少实践经验,有的只是枯燥的理论,一拓展讨论开来,就变的有些苍白,所以他们对薛进的见多识广,都很叹服和惊讶。

“好,我就说这些吧,谢谢。”薛进谈完话,不紧不慢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梁某和杨某面面相觑,好似受了刺激,但两人毕竟是官场的老油条,马上调整过来,梁某对薛进的看法有了些许的改观,没有那么深的敌意了,还送了几句由衷的赞扬:“薛厅长,虽然今天才来,但看出来是个人才,过渡的很好,希望以后能有更不俗的表现……”

会议结束后,梁某提议晚上给薛进开个欢迎会,这让薛进很是受宠若惊,但也放下心头,明白自己在建设厅真真儿站住了脚。

薛进工作上顺利,回家后就搬回到了主卧,但白思思却没了往日的殷勤和热情,回复到以前的忙碌状态。

薛进有些不明白她转变为什么这么大,一会风,一会雨,但也没太在意,心想这女人就是善变。

这一天他下班回家,给儿子做了晚饭,便出门了。

白思思20点进的家门,也没看到薛进,她推门进了儿子的房间,看到小家伙在做作业。

“宝贝,爸爸没回来?”白思思凑到儿子身旁,看到他一笔一划在本子上写字。

“回来给我做了晚饭又出去了。”小家伙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白思思转了转眼珠,没说什么,而后准备回房间休息:下午她跟情人做爱,很疯狂,一连三次,所以现在有点累了,早早回来休息。

薛进回床上睡,但还是照例晚归,虽然不至于太晚,但女人心中明白他在外面肯定去寻花问柳了。

经过客厅时,白思思想倒杯水喝,却不经意的看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女人心下一动,连忙拿了起来。

手机是薛进的,想来是走时忘记带上了。

白思思按亮了屏幕,发现键盘是锁着的,而且上面显示有两个未接来见,她很想看看男人手机里是否有什么秘密,所以尝试着输入了几次密码,但都没结果,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十分沮丧的把手机放回原位。

这几天,她心情越发的糟糕,所以疯玩了几天,回来看到薛进也一副冷漠的表情,如今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自己如此堕落不甘,也不是办法,即使玩乐也无法尽兴,时不时的会想到薛进和那个小妖精。

白思思决定是该行动的时候了,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她的一个姐妹姓陶曾经找过侦探社,调查丈夫的情况,那时自己还曾笑话她──姐妹的丈夫没多少钱,而且人长的也不帅,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跟他婚外情,姐妹那么紧张他干嘛?

可现如今这事儿自己遇到了,说不在乎是假的,就如同一根刺哽在咽喉,吞不进吐不出,真真儿要活活憋死,所以白思思决定抓奸。

跟姐妹在电话里约定明天中午见面吃饭谈,白思思挂断了电话,她满腹心事的躺在床上,连洗澡的心思都没有,她在担心,事实成真的那天,她会怎么样?肯定要抓狂,但绝对不想离婚。

可以后跟薛进又当如何相处呢?白思思理不出头绪来,但她觉得现在已经这步田地了,肯定也不会糟糕到哪去!

22点薛进回家了,他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很快入睡,白思思此时却分外清醒,她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久久无法合眼,直到夜很深,才迷迷糊糊睡着,但这又是一个不和谐的夜晚,同床异梦再所难免。

第二天中午,白思思同姐妹陶吃过午饭,去了侦探社,将薛进的基本情况说了下,而后交了钱,回去等消息。

待晚上五点快下班时,白思思给薛进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几点回去,得到的是不确定──因为男人晚上有应酬。

白思思强压下火气,心中冷笑:应酬吗?陪谁应酬?去泡小骚娘们了吧!

她跟店里交代了一下,直接打车去找姐妹陶逛大商场,买了一堆漂亮衣服,而后又约好晚上去泡吧。

白思思将自己打扮的漂亮妩媚,两人在静吧中坐了好一会,有几个男人相继过来搭讪,都被她拒绝,白思思心里很乱,直觉薛进此刻在外面瞎搞,所以她喝了几杯酒,便打车送姐妹陶回家了。

然后自己坐车往回走,在路上给薛进打了手机,好半天那边才有回应。

白思思问他在哪?薛进的回答很官方,在喝茶。白思思又问那个茶社?薛进说的地名很远。

白思思放下电话后,就想过去,但看看表,似乎太晚了,自己过去有些不太安全,末了还是放弃。

这时,司机师傅的车拐进了一个胡同,白思思有些不明所以:“师傅怎么走这儿?”

司机开的很慢,回了她一句:“小姐,你没看到主路在修道吗?”

白思思只管琢磨自己那点事儿,还真没注意路况,她扭头看向车窗外,越看越觉得有点熟悉。

当看到月亮小门时,顿时想起来:这儿她早前住过,好像还有一套房子闲置在此。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一辆车,很漂亮的黑色奥迪,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要错过时,猛的想起薛进现在也开的这款车,所以回过头去多看了两眼,不看还好,正在此时,她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惊呆了。

她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没错是自己的丈夫──薛进。

一时间,白思思即激动兴奋又觉得很气愤,居然能在这遇到他,刚刚男人还说在某茶社,谎言立刻被戳破了。

白思思头脑一热,大喊道:“师傅,停车。”而后扔了五十元,给他:“不用找了。”

女人快速下了出租车,几步小跑就来到了奥迪车旁,她打开一侧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由于白思思是从车后面上来的,薛进正在点烟没注意,冷不丁的看到身边的人,着实吓了一跳。

他呆呆的看着白思思,打火机的蓝色火苗在两人之间闪耀:一切都太诡异了。

白思思表情带了几分轻蔑和得意,还有几分受骗的耻辱,她冷冷的睨着薛进,好像在说:终于被我抓到了。

67 洗浴包房H [慎]

薛进的第一反应是白思思跟踪他。

车内的氛围有些紧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谁也不想先开口,但周围的气场中已经弥漫着硝烟。

薛进首先收回了视线,有什么问题也不能在这解决,他发动引擎,奥迪车慢慢滑动,很快拐出了胡同,驶入了主流车道。

白思思见他专注的开车,丝毫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终究有些憋不住了。

“你不说你在茶馆吗?怎么突然在这儿出现了?你会飞?还是你的车会飞?”白思思开口的语气十分不好。

她觉得薛进该说点什么,起码主动交待,能争取她的谅解,可他没有!

薛进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有了一些猜测,需要去证实。

“思思,你怎么也会到那儿去?难道是会情人?”

白思思一听他的问话,心里的火更大了,男人自己的问题还没交待清楚,反而要来诬陷她,白思思娥眉紧蹙,大声道:“你放屁,我是路过。”

薛进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遇事的沉稳:如果女人真的是跟踪自己,那么她该在门口堵自己才是,而不是在车旁。

“注意你的用词。”薛进看也没看她,冷冷的扔了一句话给她。

白思思被他唬的一愣,随即更是怒火中烧,大放厥词道:“注意什么?你骗我骗的还不够吗?你说说你是不是在那儿会情人?”

薛进拧着眉,也不言语,只是开车。

“怎么?被我说中了?”白思思气的要死,心抽搐着,眼圈也红红的。

红灯亮起,薛进正好刹住车,转头对女人道:“你是不是太闲了,我的事儿你少管。”

一句话勾起了白思思铺天盖地的怒气,她想也没想伸手就给了薛进一巴掌,打的薛进一愣,再下一耳光落下时,薛进想也没想捏住了白思思的手腕。

“你他妈闹够了没有!”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手上力道缓慢的加重,看着女人的脸色逐渐转白。

“啊……放手……薛进……放手……”白思思疼的肝胆俱裂,用另一只手用力去掰薛进的大掌。

薛进见她痛苦万分,眼泪都流了出来,才放过她。

白思思的手腕处青了一块,她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薛进,恨不能上去一口咬死他,此刻她心灰意冷,真没想到他会下狠手。

薛进将车停在了路边,点了一根烟,歪着脑袋看向街道旁的景物。

“薛进,你他妈打我,又打我。”白思思说着很是委屈,眼泪成双成对从脸颊滑落,上次因为自己出轨,他才动手,这次呢?明明是他惹起的事端。

薛进烦躁的将只吸了几口的烟弹飞,回过头来冷漠的看着她:“你自找的,跟我动手?你也不看看你那小样儿。”

白思思为之气结,他打她还有礼了?就算是自己出手在先,他也不用那么狠劲的对付她吧?

“薛进,今天的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待,你这么晚从那儿出来,到底去干什么了?”白思思目露凶光,就像一只盯上猎物的豺狼。

她现在头脑发热,手腕很疼,一门心思想要个结果。

薛进轻蔑的冷笑一声:“我去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溜达。”

白思思眯了眯眼,又要发作,薛进看她的模样,冷着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那样子有些嚣张,大有你能耐我何的意思!

女人并未看清他是从哪幢楼里出来的,所以现在也无法推翻他的话,但白思思万分肯定,他肯定到那儿去会情人了。

越想越不甘,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又看到薛进完全不知悔改的嘴脸,白思思有些沉不住气,脸色一变,带了几分嘲讽:“你别得意薛进,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知道。”

男人心下一惊,生出不好的预感,薛进扬眉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白思思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怎么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薛进知道这几天要谨慎些,他的疑心病重了,下班后想去看连羽,但前后左右张望一番,总感觉有人跟着他。

白思思的话的确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而薛进反复观察周围环境后,得出了让他非常恼火的结论:他真的被跟踪了。

薛进给连羽打了电话,告诉她晚上不能过去,一连几天后,马上就是周末,这个日子对连羽来说很重要:到XX农场探视哥哥。

星期五的晚上,薛进照样没匀出时间来:因为他的车后跟了一辆可疑的面包车,由于市内车多,行驶速度慢,所以一时间很难甩掉,薛进只得给连羽打电话,告诉她今天又过不去了,然后规规矩矩的回家。

白思思对这样的状况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望,高兴的是侦探社没什么发现,薛进准时回家,失望的是,明明知道这是假象,却无计可施。

白思思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薛进有了警觉,看来短时间内要有所收获很难。

第二天是周末,薛进答应连羽的事,该兑现了,他上午开车出去,在市里兜了几圈也没能把跟踪的人甩掉,最后很无奈的约了丁步出来喝茶。

连羽在家等了又等,眼看到中午,也不见薛进的影子,她有些着急,犹豫着该不该打电话催催,在时钟走到下午一点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电话打过来时,薛进已经回到家,在儿子屋里帮他辅导功课,铃声打断了薛进的数学习题讲解。

当看到来电所显示的号码,薛进下意识看了眼儿子。

“爸爸出去接个电话,你先把我刚讲过的题再看看。”说着他便转身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又觉得不妥,进主卧后才按了接听键。

“喂,小羽,我在家。”薛进坐在床边,视线落在屋内的一角。

“……”连羽一听他还没准备出发,不觉有些焦急:“在家?都几点了,我们今天还去吗?”

“对不起,今天去不了了,改天吧,好吗?”薛进不得不爽约。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的,怎么又不算数了?你这个骗子。”连羽好似受到很大的打击,电话里就开始抽咽起来。

薛进本来心烦,被她一哭,弄的更是没了耐心:“我确实有事,我说出的话,肯定给你办,过段时间去也不晚。”

连羽哪里听的进去,只觉得都是托词,叭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薛进听到那头都是忙音,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白小.女.孩的心情,但眼下他确实脱不开身,而又不想跟她解释太多。

薛进将手机往床上一甩,直直的仰躺过去:他有些累,白思思的吵闹,连羽的不理解,纷扰的问题都摆在他面前。

十一月,很快到了,薛进平静的过了两个星期,终于有些忍不住:他想连羽,他要见她。

于是这一天,他给小.女.孩打了电话,约她到水宫见面。

连羽这半个月过的也十分不顺心,她见不到哥哥,叔叔也不着面,他那边肯定有事儿,这是小.女.孩的感觉,但她试探着询问薛进,又得不到明确的回答,一时间连羽也有些紧张。

接到电话后,连羽从钱包里拿了些零花钱出来,打车直奔目的地。

进入大厅,服务小姐给她拿了号码牌,然后便将她带到洗浴区:地方很大,几十个喷头下面都站着赤裸的女人。

连羽有些害羞,但仍脱掉衣服冲了个澡,换上浴服乘坐电梯到了楼上的包房。

薛进今天跟几个同事一起过来消遣,上楼时没有陌生人尾随,他们定的房间本来是挨着的,但稍后薛进悄悄换了楼层和房间。

为的就是方便和连羽见面,当听到敲门声时,薛进心跳的很快,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趿着拖鞋来到门前。

“先生,这个女孩找您。”服务生带着连羽过来的。

“好,谢谢。”薛进让连羽进来后,回手将门反锁,接着还没等女孩走到床边,一下将她从身后抱起。

连羽被他吓了一跳,嚷嚷着要他放下自己。

薛进说了声好,接着将她甩在大床上,直接扑将上去。

“好重,重死了。”连羽被他压去了半条命,说话的声儿都变了。

“对不起,宝贝,我太激动了。”薛进也发觉自己莽撞,带着她翻了个身,变成男下女上的姿势。

连羽气喘吁吁拿美目瞪他,心想这真是个野人,禽兽,色的要命。

刚刚在心里骂完,薛进开始心急的脱小.女.孩的浴服,连羽这下子可有点急了:“你,你别这样,我有话跟你说。”

薛进手上的动作未停:“说……”

连羽很是生气,拿小手按住他的魔爪,尖声批评道:“你这样,我怎么说。”

薛进把她的小手拽开,已经开始扒她下半身了:“你说,我在听,呵呵。”

连羽本想了解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无奈,薛进不想跟她好好沟通,三两下,将她拨了个精光。

“……”连羽毫无招架之力:“你别,别这样,嗯啊……”

连羽感觉胸口一热,粉红的奶头接触到温热的口腔,被男人一吸一舔,登时没了反抗的力气。

“宝贝,老公想你,好想你,都半个月了。”薛进是数个手指头过日子,半个月他没性生活很惨。

薛进玩着小.女.孩的乳房,同时解开自己的浴袍,下半身的热度烫的连羽浑身一颤:叔叔的阴毛好多,那东西又粗又硬。

连羽俏脸一红,手脚越发的无力,大肉柱不住的在自己腿上磨蹭,皮肤上激起一片小疙瘩。

“叔叔,轻点,轻点。”连羽被薛进吸的又痛又麻。

薛进松开小.女.孩的奶头,看着它被自己吃的又红又硬,登时欲火更旺,他将小.女.孩的身体往下拖去,迫使她的双腿分跨在他腰际。

红褐色的大龟头,外面被包皮覆盖,只露出小半,当它接触到小.女.孩花穴入口时,狠命的想要钻进去。

“啊……嗯啊……”连羽咬着唇瓣,哼唧着感受着性器相接,所带来的妙感觉,小腹热热的,阴道分泌出一些淫水。

薛进好似受到鼓励,挺动腰身,在小.女.孩肉缝中的凹处,全力一顶,随着大龟头的探入,其上的包皮跟着向后退去。

连羽蹙着眉尖,感受着异常的入侵,本能的将龟头夹紧。

“噢……”薛进发出浑厚的低吼,龟头处传来一股酥麻,半个月没做爱的巨物很是敏感,此刻真真儿要射了。

薛进屏住呼吸,掐住小.女.孩的腰眼,俯就着自己的动作,猛力的下压,扎扎实实的将自己的大家伙捅进了连羽体内。

“呃哦……不要……呃……”一连串的动作,弄的小.女.孩险些背过气去:下身很不舒服,那么大的东西塞的她好涨好疼。

薛进哪管她怎么样,还没等小.女.孩适应,便开始颠动腰身,回来抽插。

连羽嘴里连连求饶,自己坐在男人的大鸡巴上,每次的操弄,都象要将自己刺穿般有力而缠绵。

“叔叔,叔叔……嗯啊……”连羽刚开始是趴在薛进的身上,后来就被男人摆弄成上半身直立的姿势,这样薛进插的更深,每次龟头都能重重的击打到子宫的尽头。

薛进双腿上的肌肉纠结的抖动着,他闭着眼睛喘着粗气,用心的去感受连羽湿窄小穴带给他的刺激。

随着肉体摩擦次数的增加,两人性器间的爱液越来越稠,薛进承载的快感越发的积多,终于在一次遽然的戳刺后,薛进将自己的精华全部射出。

薛进憋了太久,身体很敏感,所以第一次坚持很长时间,连羽也没到高潮,但小.女.孩已经很累了,姿势累人,叔叔的大家伙下面的小嘴吃的也很辛苦。

本以为稍稍解脱,可薛进插在她身体里的性器并没有疲软下来,就那么硬着停留在她阴道里,连羽心里有些慌,试着想要将它弄出来,可薛进不让她动。

两个人保持着交媾的姿势静静呆了片刻,薛进那套大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连羽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交合处传来的响亮撞击声,羞臊的脸颊微红……

68 曝露

一个小时后,薛进腰际扎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从浴室里出来,看着连羽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已经睡着了,薛进欲望得到满足后,心情很好,正当他想再上床抱抱女孩时,手机响了。

“喂!”薛进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那边传来同事的声音:他们都开了包房各忙各的,小姐都是按钟点收费,想来哥几个都爽完了。

“嗯,我知道,马上下去。”薛进放下电话,看见连羽睁开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累了!”薛进爬上床,在女孩身边盘膝而坐。

连羽浑身酸软,要不是被薛进的电话吵醒,恐怕已经睡着了。

“嗯,你要走了吗?”连羽也坐起来,她见对方点点头,踌躇着开了口:“你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

薛进拉过她的小手,知道她内心的不安,轻声道:“家里出了点事儿,我现在也着急,但没办法,对不起,冷落了你。”

连羽抿了抿小嘴,薛进既然已经跟自己道歉,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他不说,自己再问也没什么意义。

“小羽,坚持几天好吗?叔叔最近太忙了,但你哥哥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失望的。”薛进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小.女.孩。

连羽无奈的点了点头:一切主动权都在薛进手里,她只能顺其自然。

“真乖,老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薛进嘴角堆起笑意,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钱夹。

薛进皮夹里的卡很多,现金只有几千,他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数了20张出来。

“零花钱不多了吧,先给你拿两千,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愿意做饭就到外面吃,晚上不要出去溜达,不安全。”薛进将钱递给小.女.孩。

连羽无精打采的接了过去,轻轻应了一声,而后抬头看着薛进,似乎有话要说,但又觉得不太适宜:她终究惦记着哥哥,想问问到底什么时候薛进才能将答应自己的事儿落实。

薛进明白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起身下了床:“小羽,你的手牌多少号?”

连羽伸出手来给他看了看,薛进记下了:“我把你的单一起买了,三楼大厅有自助,你洗完澡下去吃点东西吧。”

“嗯,我知道了,我等会下去。”

听到她的话,薛进低头凑近她的小脸,轻轻亲了一下:“好了宝贝,别不高兴,吃完东西,早点打车回去,到家后给我发个短信。”

薛进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同事们都坐在沙发闲聊。

“对不起,晚了点,今天我买单。”薛进笑着跟他们招呼着,但大家都假意推辞了一番,末了,还是薛进到前台结账。

几个人从水宫出来,哥几个看着薛进的目光都很暧昧,其中一人道:“你小子身体真好,弄了这么久才下来,害大家好等。”

薛进但笑不语,其他两人也跟着起哄:“他们这的小姐活这么好吗?几号?改天我也试试看!”

薛进这下不得不解释了,他一脸正色道:“你们真逗,我是按摩,可没享受什么特殊服务。”

哥几个一听他这么说,面面相觑,而后脸上带了坏坏的笑:“你不诚实……,光按摩有什么劲?我们才不信。”

薛进完全没办法,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先别说我了,这么晚了,你们都饿了吧,今天这个东家我做到底,请你们去吃海鲜补补怎么样?”

同事们一听他请客,也不含糊,连连道谢,几个人分别上了两辆车,相继开出了停车场扬长而去。

到了饭店,几个人推杯换盏,薛进面上跟大家聊的很投入,实际上暗暗挂念着连羽:他有些后悔,不该放她自己在那儿。

吃饭期间,偶有短信进来,他便借故上厕所去看,可每每都很失望,不是移动的骚扰短信,就是办证卖房投资股票的垃圾短信,末了薛进实在放心不下,主动给小.女.孩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好多下,最后那边也无人应答,薛进心头一紧,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九点,小东西按理说应该从洗浴出来了,不接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薛进心头起火,给大家道了歉,谎称儿子发烧,结帐后便走了。

连羽洗完澡,便到三楼去吃晚饭,洗浴的人很多,都穿着浴服在大型餐厅里穿梭,每个人手里拿着盘子,里面的食物很丰盛。

连羽将手牌递给服务员做了登记,然后进入餐厅用餐,先找了个桌子,而后到取食区:菜色很多,粥品也不少,连羽几乎有些应接不暇。

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下楼到第二层时,被墙上的海报吸引:演绎大厅的节目预告。

身旁有几个人议论道:“今天的节目还不错,请了XX特技大师,听说很有名,我们看看吧。”

其他人点头答应,看着他们走进一个入口,连羽站在那想着,也不要门票,自己不如也进去看看。

别看门不大,没什么特别,但里面的空间很开阔,中间的舞台灯光闪耀,有个主持人模样的人站在那报幕。

演绎大厅前排的座位要收费,太靠后的随意:不要饮料的,你干坐着欣赏也成。

连羽跟着前面的人坐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视角有些偏,看不到人的正脸,但整个大厅,只有舞台处是强光,四周都是淡淡的幽亮,恐怕只有前两排,能将演员的模样看个大概,其余的人只能影影绰绰看清人的身形和动作。

主持人退场后,音乐响起,很快窜出来几个新疆小.女.孩:年龄都不大,但身子轻巧灵活,舞跳的煞是好看。

连羽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很快就被一个个精彩节目吸引住……薛进一路上不停拨打小.女.孩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冷汗不知不觉从鬓角滚落,男人下意识的脚下狠踩油门,加大马力向前冲:速度表上的数字一直狂飙。

有惊无险,薛进开车到水宫时,已经夜里十点半,他跨出车门,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此刻他也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挂念着小.女.孩的安危,连身后鬼鬼祟祟的身影都没有留意。

薛进觉得连羽肯定没回家,要不然不会听不到电话铃声,所以他先返回水宫来找,跟前台值班经理沟通过后,得到了一个答复:小.女.孩的手牌没退,这说明她人还在这里。

薛进暗松了一口气,连忙上楼去找,餐厅里肯定不会有,因为已经过了饭口,自助餐厅关闭了。

休息大厅呢?那是看电影的地方,到后半夜就变成安静的住宿场所,薛进找到了那儿的播音员,让她帮忙广播几次找人,但仍没收获。

薛进想了想,觉得连羽很可能在二楼的演绎大厅,他过去时,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心想这找起来还真不太容易。

薛进从边缘开始找起,很快便在角落里发现了连羽,走到小.女.孩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连羽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叔叔!”小.女.孩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薛进很生气,但由于光线太暗,所以连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跟我走。”薛进说着,拽住小.女.孩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演艺厅,到了光亮处薛进停了下来。

他阴沉着脸,看着连羽炯里跳跃着火苗。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叫你早点回去,现在都几点了?”薛进抬起腕表,给小.女.孩看了看时间:夜半23点多点。

连羽心下一惊,暗自吐了吐舌头,知道是自己不对。

“对不起,我看的太入迷了。”她小声的嘟囔一句。

“你明天是不是想旷课?你今天这么晚休息,明天能有精上学吗?”薛进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严厉。

“我,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回去可以吗?”连羽有些后悔自己的头脑发热,不就是节目吗?

薛进见她很诚恳的道歉,也不想多加责难,但心里还是生气:她不知道自己多担心她,都这么晚了,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好了,今天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但我不希望有下次。”薛进冷着脸出声警告,现在是非常时期,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冒险送她回家,但时间太晚……薛进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自己亲自送她回去。

“去换衣服,然后在大厅等我,快点。”薛进由于太过匆忙,也没换浴服,眼下还是那身休闲装,这让来往的人们难免侧目多看两眼。

连羽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梯,看着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薛进深舒了一口气,目光炯炯有的看着不知道名的某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一月中旬,天气转凉,秋风习习,吹的连羽浑身冰冷:薛进在开着车窗抽烟,这是他的习惯。

“冷了?!”薛进看见小.女.孩在发抖,赶忙把烟扔了,而后快速摇起车窗。

“你以后能不能听点话,这么晚,你看看大街上还有人吗?都回家睡觉去了。”薛进尽量放软自己的语气。

街道两旁是孤立的路灯,树叶被秋风吹卷着到处飘荡,四周的景物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出无尽的寂寥。

连羽想象着这样的夜晚,如果自己独自行走在街上,心底不禁生出寒意:“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连羽知道好赖:薛进在关心她,今天的事儿,的确是自己失了分寸。

薛进抿起嘴角,看着前方的路况,突然一只野猫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冲到了主道上,薛进本能的踩了刹车。

“啊……”连羽以为会撞上,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薛进动作快,车停的及时,野猫命大的逃过了一劫,薛进呼吸微微有些紊乱,他回过头来想要安慰连羽,突然发现一辆捷达从旁边的岔道上拐了过来。

薛进的眼睛很毒,他明显察觉出那车的速度缓减下来,第六感很快反应过来:捷达车有问题。

薛进知道今天可能是麻烦的开始,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逃避:有些事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住一世,他这样躲藏着做事,太过被动,太过狼狈。

什么事儿,薛进一旦想开,便开始没了顾忌,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思思即使真的知道了什么,又能怎样?

凡事需要证据,只要没在床上抓住现形,说什么都没用,再说如果白思思一直派人跟踪自己,那么他是不是永远也不能跟连羽正常见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自己想跟连羽自在的长处,那么白思思这边不说亲口应允,起码也要默认这层关系才行……很多女人在不想家庭破碎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知道白思思够不够聪明,最主要的是,薛进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69 收获

中午十分,薛进抽空开车到了丁步公司,一进门便看到办公区里很热闹:几个人围着送盒饭的女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薛进觉得女孩有些眼熟,仔细一瞧原来是小云:四川石锅鱼店的服务员。

薛进扬起嘴角,心里有些明了,看来丁步这鱼饵投的恰到好处,起码将人引到了身边,每天都能看到。

程朝阳也在其中,他刚抬头,刚好跟薛进的目光对个正着,程朝阳原本温和的面孔瞬间阴沉下来,两个人有些距离,又太过匆忙,所以薛进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

“小程,你怎么了?”小云手中拿着两个方便盒走了过来,恰巧看到他在发呆。

“哦,没什么。”程朝阳看着薛进进了丁步的办公室,才收回视线,见小云微笑的模样,面色才恢复正常:“谢谢。”

他看了看小云递上来的盒饭,伸手接了过来。

“谢什么,还跟我客气。”小云有些羞赧,在程朝阳打开盒饭时,忍不住道:“怎么样?喜欢吗?都是你爱吃的。”

程朝阳看着方便盒内的红烧肉,排骨豆角,愣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小云:“这太丰盛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女孩抿嘴一笑,脸颊微微泛红,而后故作秘道:“这是秘密,喜欢吗?”

程朝阳不知道说什么好,被如此可爱的女孩关心,也是种幸福,但很多人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此刻他忍不住想起了连羽,心里酸酸的。

“喜欢,谢谢。”他再次道了谢,声音有些闷,然后低下头开始吃午饭。

小云看着他吃的很快,胃口很好的样子,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喜欢就好,明天我还让厨师给你做。”

程朝阳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每天都这么吃,是不是太奢侈了,更何况如果让他哥哥知道了,也不太好。

“小云,你不用特别关照我,平常那些菜我就吃的很好了。”自从女孩固定给公司送餐,他午餐的菜色,便越来越丰盛。

“有吗?”小云故作俏皮的瞪了他一眼,娇嗔的嘟囔着:女孩脸皮薄,有些事儿当事人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的太直白。

“有,当然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司的小王捧着盒饭凑了过来,他眼珠紧盯着程朝阳的伙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哇,都是肉菜,有没有搞错,同样的公司,为什么我的待遇这么差。”说着他还故意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餐盒表达不满。

“去,好好吃你自己的得了。”小云被他说的有些难为情,但看着小王的筷子直直夹向一块红烧肉,忍不住糗他。

女孩毕竟小,那点思春的小心思表现很明显。

小王嘴里叼着肉吃的有滋有味,一脸的满足,回过头来看向小云调侃道:“我说妹妹呀,我和朝阳年龄差不了几岁,你怎么就没看上我呢,我哪里不如他?”

小王心里有些不平衡,心想美食美人他一样都没沾到边。

“说什么呢?”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呵斥他,而后面面相觑的对看了一眼,不吱声了,那层窗户纸被外人捅破,他们都有些尴尬。

小王嘴里嚼着肉,看看女方一脸娇羞, 男方则有些不高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好,末了抹了抹嘴上的油,灰溜溜的走了。

如果说郎有情妹有意,一切都水到渠成,但眼下显然程朝阳有些别的想法,这儿的浑水,他还是少搅和为妙。

薛进关上房门,拉过一旁的旋转椅,舒服的坐在上面:丁步见他连招呼也不打,眼睛紧紧盯着办公室里唯一的窗户。

“看什么呢?”薛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片刻便发现了有趣的事儿,随即弯起了嘴角。

“小云这丫头不错,看来你的员工都很喜欢她。”薛进翘起二郎腿,透过玻璃看到小云和程朝阳有说有笑,谈的很开心。

丁步心情不好,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视线又挪了回去。

“呵呵!”薛进笑出声来,看着丁步眼红嫉妒的样子,煞是得趣。

“嗳,我说老丁,我那次跟你说的事,你放在心上没?”薛进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两根香烟,顺手递给丁步一根。

“什么事?我不抽。”丁步摆了摆手,此时才正眼看他。

“就是给程朝阳找个对象的事,我跟你说好长时间了。”薛进给自己把火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两个烟圈。

“操,你干什么来了?是不是挤兑我来了?”丁步有些不快: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看上的小云,很明显对姓程的有意思。

薛进嘿嘿一笑,单肘支撑在椅子扶手上:“也不是,我就是随便一问,如果实在没合适的就算了。”

丁步给他一记卫生眼:“你到底有事没事?”

“别生气,多大点事儿,女人不好找吗?比小云漂亮的多得是,哪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保准又乖又可爱。”薛进边说边把自己认识的女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当然都是他没染指的,让哥们穿自己的旧衣服,有些不讲究。

他的话半真半假,丁步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是来消遣自己的?

丁步此刻的心胸有些狭隘,但谁碰到堵心的事儿,都难免有些不爽。

“哥们,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丁步盯着办公区的两人,恨不能冲过去将他们分开。

“哈哈,你还没得手呢,真把小云当你自己的东西了?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薛进笑着喷出一口烟雾。

丁步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但男人都犯贱,越是得不到越在意。

薛进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又瞄了一眼放在办公桌上半点未动的盒饭:“好了,老丁,别不开心,我请你到外面吃饭。”

丁步也饿了,更不想留在这儿看人家‘成双成对’,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开车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点了两份牛排套餐,便开始坐在椅子上喝咖啡:这儿的气氛很好,菜色做的也不错,所以中午人很多。

“建筑公司要开业了,你这边得抓紧找些人手,否则的话会很辛苦。”耳边传来优雅的钢琴声,薛进也开始慢慢切入主题。

“嗯,我知道,周末去省人才看看。”丁步点了点头。

新公司注册资金五百万,办公场所很宽敞,在A市的高档地段,尽管租金很贵,但总的来说,室内的装饰还算不错,时尚而简约,给人很气派的感觉:有实力。

“你这边实在不行,就找个得力的总经理吧,多抽点时间放在新公司,毕竟那边刚刚起步,要操心的事儿多。”薛进大鱼和小虾分的很清楚;建筑业是大蛋糕,装潢只是其中的一小角。

“我也有这个想法,找家猎头公司帮忙物色一个怎么样?”丁步也知道如果真忙起来,恐怕自己吃不消。

“嗯,可以考虑。”薛进认为这个意见很有价值,如果手头上没有合适的人选,猎头公司不失为一个选择。

接下来两人又谈了些新公司运营方面的事,很复杂也很关键,其核心便是如何拉拢人脉,让那些实权的大官,为我所用。

薛进现在的位置很不错,但也不能面面俱到,有时候一个案子,通常需要各个方面的分工合作。

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餐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了。

薛进前襟掖了餐巾,右手握刀,左手拿叉,将瓷盘内的牛排,用刀切成小块,而后用叉子取食,小口咀嚼着。

“老丁,你有几套房子?”薛进很随意的问道。

“三套,哦,不四套。”丁步说完连忙改口:他有三套商品房住宅,还有最近老婆买了个门市。

“有空闲的吗?”

丁步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有,你想用吗?”

薛进点了点头:“我借用一段时间,我朋友的孩子要过来住。”

“是吗?行,但你得收拾下,那房子有段时间没住人了,脏的很。”丁步很爽快的答应了,没再问其他。

“我知道了,钥匙在你身上吗?”薛进似乎有些着急。

“……”丁步想了想,摇了头:“好像在我媳妇那,我明天拿给你行吗?”

薛进琢磨着,有些犹豫,他怕出事:现在白思思可能已经知道了连羽的存在,如果还让小.女.孩住自己的房子,恐怕有些说不清,再有未必安全──他怕白思思找上门去闹,连羽那么点的孩子,怎么应付的了!

“今天吧,我下班后到你家去取。”薛进觉得此事宜早不宜晚。

白思思在自己的美容美发店接到侦探社的电话,让她有时间的话,过去一趟,白思思想也没想,立刻打出租奔了过去。

进了办公室,一个男人从大班台后站了起来:“你好,白小姐,我姓李,是这儿的总经理助理。”

两个人礼节性的互相握手,白思思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此刻她很心急:“你好,请问你们打电话让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男人点了点头,从放在桌面上的一堆档案袋中找出一个,放在她面前:“您先别急,看看这个。”

白思思快速的接了过去,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些照片,在她翻开时,男人注意到她的色越来越狂躁。

“白小姐,这是目前为止,我们所取得的唯一收获,不知道对您有用吗?”男人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因为毕竟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只是照片而已,他不敢肯定这是女人所要的:因为跟她老公在一起的小.女.孩,似乎太过稚嫩,这样的第三者?可能吗?

白思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抬起头来问道:“只有这些吗?”

“目前为止只有这些,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们会继续跟踪下去……,您看您还有什么要求吗?”男人对她很客气,毕竟来的都是客户。

“如果我要确凿的证据,你们能弄到吗?”白思思的想法有些疯狂,她本来对老宋的话还侥幸的存有几分怀疑,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但薛进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对一个发育不全的小.女.孩下手?白思思无论感情和理智上都无法接受──自己原本很模范的丈夫,转眼间就变成了豺狼。

别看平时对老宋的那些花花事儿不放在心上,当乐子听,但恋幼情结出现在薛进身上,她的脑袋瞬间大了一倍。

“这个,只能看机缘了,犯法的事我们不做。”男人也知道自己的行当比较特殊敏感,但无论如何,私闯民宅抓拍证据的事儿,他们做不来──更何况,这很有难度,除非当事人在宾馆等公共场所寻欢,才有可能实地取证。

白思思一听他这么说,心凉了半截,难道自己就没办法治薛进了吗?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男人也很无奈,只能好言相劝:“白小姐,目前这些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大问题,您还是放宽心,好好跟您的丈夫沟通沟通,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白思思低垂着眼帘,十分沮丧,她呆呆的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小姐,您还需要我们继续服务吗?”男人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对这些女人也没有同情,话说的很官方。

白思思抬头,甚是虚弱的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谢谢。”

档案袋白思思带走了,晚上回家后,把它锁在自己的抽屉里,饭也没吃便上了床,仰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接着侧过身去茫然的看向窗外,但无论哪种姿势,她都无法平静下来。

末了,她终于坐起身,想再看看那些照片──那时太过紧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看了上面的几张。

她翻身下床,找出钥匙,从抽屉里取出档案袋,将照片一张张拿出来仔细看,却惊讶的发现,接近一百张的相片中,只有5张是薛进和那个小.女.孩一起时拍的,而且有两张的背景有些眼熟。

白思思蹙着眉心,绞尽脑汁的想辨别出照片中的场景是哪里,突然灵光一现,女人想了起来,她气的满脸通红:上次抓到薛进撒谎就是在这个小区。

白思思此刻才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她对小.女.孩的信息一无所知,而这本该是侦探社的服务范畴。

她连忙拿出名片给他们拨去了电话,很快得到了答复:档案袋里还有一页纸,那上面有她想知道的内容。

70 未果

薛进晚上拿到钥匙后,便将连羽约到了洗浴。

他进门时仔细观察了周围,似乎也什么可疑的人──这个时期,事态不甚明朗,还是谨慎些好,进了浴区冲了个澡,而后来到包房。

听到敲门声,薛进正在看电视,连忙起身给连羽开门。

小.女.孩穿着肥大的浴服走进来,径直坐在室内靠窗的椅子上,薛进很自然的走到椅子对面的床边坐下,一把拉过她的小手,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连羽被他露骨的眼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但男人死死的握住,她挣了挣,见逃离不开,也就释然了。

“小羽,这几天有没有想我?”薛进开口的话,就让小.女.孩有些难堪,她虽然小,但懵懂中似有所感。

她轻轻点了点头:在没事的时候,她也会想到薛进,大都心不宁,不明白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进很开心的勾起嘴角,棱角分明的俊脸,看上去越发的帅气。

“还没吃饭吧,我要点东西咱们在房间吃。”说着,薛进松开她的小手,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拨了个号码到餐厅。

连羽看着他在那边讲话,薛进回过头来问她:“想吃什么?”

小.女.孩想了想,点了一道素菜,薛进让她再点一道,连羽摇摇头,其他的让他做主,最后薛进又要了两个荤菜。

放下电话,薛进又回到床边坐下,再次拉住她的小手,这次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连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满脸都是问话。

片刻,薛进还是没开口,只是拉着她爬上床,盖上被子一起看电视:“小羽,天气渐渐转凉,我抽空带你去商场,买些秋天穿的衣服。”

连羽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对电视节目不甚在意,将心思都放在男人这边,见到他这么说,扭过头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叔叔,你最近都不怎么开心吧?有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很担心。”连羽有些受不了薛进的秘。

她所说的担心,蕴含对男人的感情甚少,大都是出于本能的自私:有事儿发生,很可能还跟自己有关,而她却被蒙在鼓里……女人本来就多疑,没什么安全感,所以不太能担事,往往将事情严重化,而连羽这个幼小无依的女孩,此时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敏感。

薛进听到她的话,心头一热,尽管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但仍觉得很开心,忍不住在她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薛进心理现在也没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事情总会过去的。

连羽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得重新扭过头去看电视。

不一会,门铃响起,服务员将餐车推进来,薛进看了看单子,签了名──等消费完毕,离开洗浴时,一起结账。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还有什么需要吗?”服务员的态度很好。

“没有了。”薛进将单子递了回去,服务员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包房。

薛进拉过两把椅子,放在餐车旁,两人坐了下去,开始吃饭,薛进吃的很慢,胃口也不太好。

“我吃完了。”薛进拿过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然后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连羽用餐。

小.女.孩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碗筷。

“饱了吗?”薛进看着她的饭碗还剩下点米饭。

连羽点了点头,拉开椅子,转身回到床上,盘腿坐在那儿挑选电视节目,薛进也跟了过去,拿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自在的抽了起来。

他坐在床边,心不在焉的盯着电视,过了一会,他才开口:“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下,明天要搬家,我们换个地方住。”

连羽微怔:“怎么了,不是住的好好的吗?搬去哪?”

薛进已经让家政的工人,将丁步的房子打扫干净,就等着小.女.孩入住:“在XX路那边,一室一厅,大概九十平,条件比这边好。”

连羽想了想:她不知道XX路在哪里。

看着她茫然的表情,薛进跟她道:“记不记得我们经过的电视塔,小区就在那附近。”

连羽对电视塔有些印象,可那儿离学校有些远,她该怎么上学?坐公车的话不是要花很长时间吗?

小.女.孩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搬?”

薛进抬手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右手夹着香烟吸了一口,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明天搬家公司会过去,你跟着他们就行,房子的钥匙等会,我走时给你留下。”

连羽有些生气,这都是什么事儿?一点理由都没有,她完全是任人摆布。

薛进看她似乎不高兴,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朦朦胧胧的烟丝道:“你还小,有很多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这么一说,连羽也就不再问了,但心中越发的迷惑。

白思思到自家的房子查看时,连羽已经搬走了,她扑了个空很气愤,想着要不要去学校找小.女.孩,但斟酌了一番还是放弃了。

她没证据,再有一切事情的主心骨都在于薛进──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自己男人没那个心思,两人也走不到一块。

所以白思思怒气冲冲的回到家,坐等薛进晚上归来。

晚上20点多,薛进在外面吃过饭后,给连羽打了个电话:最近,尽管身边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但还是谨慎些好,所以他这几天没有去过小.女.孩的住处,只是通过电波简单的交流。

小.女.孩对新家很满意,那儿家具和电器一应俱全,就是屋子收拾起来有点麻烦,毕竟那是90平的大房子,单说地板每天擦一次,也要半个小时。

再有连羽对上学路途比较远颇有微辞,薛进听着她的话,不时的点点头,而后又讲了几句贴心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他心里火烧火燎的想要飞奔到连羽身边,自己那个家已经不成样子,简直是个冰窖,儿子去了岳父家,白思思那张脸好似结了万年冰霜,他连见都不想见,更别提晚上要和她睡在一处。

薛进将车开的很慢,到家时夜已经深了,他打开客厅的顶灯,猛的看到白思思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薛进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今天的夜晚也许不会再平静。

“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白思思双手抱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没有了侦探社的帮忙,她不知道薛进具体的行踪,但又对他不信任──也许男人去会小情人了。

薛进正在换拖鞋,听到她的话很是恼火,但他隐忍着没有发作:“去跟同事应酬。”

“是吗?应酬到这么晚?你以前可不这样。”白思思不想放过他,这个答案不管是不是真话,她都不满意。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薛进很硬气的顶了她一句。

白思思气的直瞪眼:“你……好,现在我父亲给你弄了个大官当,你威风了,不把我们姓白的放在眼里了。”

薛进压下的火立刻窜将上来:“你什么意思?”

白思思冷哼一声:“什么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知道,你薛进能有今天还不是靠我父亲的提拔,你现在这样对我,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薛进快步来到她的跟前,皱着眉心,面无表情的道:“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父亲对我的恩德,我铭记在心,而且也在尽量报答,但你所做的丑事,却永远无法抹杀掉。”

白思思微微眯起眼睛,气的满脸通红:“我做的丑事,难道你就比我干净吗?”

听到她的质问,薛进不吱声了,转身往卧室走,白思思紧跟其后:今天他把儿子送到父母那,就是想要跟薛进痛痛快快的吵一架,最好能吵出个结果。

“怎么理亏了吗?你用我们名下的房子包养小.女.孩,太过分了,你当我是死人吗?”白思思气的有些口不择言。

薛进脱下西装外套,打开衣柜往里放的时候,听到她的话,心下一动:该来的事儿终于爆发了。

他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掩饰性的说了句无聊,然后走出了卧室,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有些渴。

白思思见他不愿理睬自己,伸手拿过一旁的档案袋递给他:“我无聊吗?我才不是,我这有证据。”

薛进轻蔑的瞄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白思思嘲讽的扬起嘴角:“怎么不敢看了吗?”

薛进若无其事的冷笑一声:“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耍,有什么证据你自己拿出来好了。”

女人为之气结,抖着手抽出上面三张照片,在他面前扬了扬:“这个女孩是谁?你开车送她去了哪?”

薛进态度很轻慢地接了过去,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个女孩是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至于我开车送她去了什么地方,我一时想不起来。”

男人拒绝回应什么,如果说现在能刑讯逼供的话,薛进身上至少会脱掉一层皮,白思思恨不能撕裂他。

“你跟她的关系多久了?”

薛进冷冷的看着她:“你很无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薛进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真无聊,别浪费我时间好吗?”

……

连续问了五个问题,薛进都是避而不答,血丝几乎是一瞬间密布在女人的眼球里,她脑中有片刻空白,她没想到薛进这么无耻狡猾,话说的滴水不漏。

她紧咬着嘴唇,眼刀分秒必争的直直劈向薛进:她很气愤,可除了气愤之外别无他法:薛进不单单是个风流鬼,而且非常无赖。

男人将照片还给她,眼中带了几分讥诮:“思思,你也许工作太累,爱胡思乱想,你是不是该去休假?”

白思思将军不成,反被人挖苦,一时间脑袋昏沉,手一扬将大把的照片,劈头盖脸的砸向了男人:“薛进你不要得意,这事儿不算完。”

薛进躲避的及时,并未受伤,但脸色铁青,伸出手来想也没想的挥了过去,打的白思思措手不及,瞬间跌坐在沙发上。

……这天两人分房而睡:白思思在主卧,而薛进则去儿子的房间睡。

71 眼不见

翌日,薛进兀自去外面吃了早点,便径直开车去了单位。

白思思昨天哭了大半夜,很晚才睡,直到将近中午,肚子太饿,才无精打采的起了床。

家里很安静,白思思知道薛进已经出去了,她来到客厅喝了点水,然后到卫生间洗漱:一进去,就被镜子中披头散发的自己吓了一跳,她急忙凑上前去,将头发撩开,便看到自己半边脸肿的很高。

白思思心中一阵酸楚:薛进在外面泡女人,回到家还打人,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她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拿过一旁的洗面奶简单的洗了个脸:自己都这副鬼样子了,再收拾也很多余。

洗漱完毕,白思思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坐在客厅给店里打了电话,找了值班的服务员负责日常工作: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没法上班。

放下电话,白思思戴上墨镜,满腹委屈的打车回了娘家。

车在军委大院里停下,白思思付了钱,下车便看到妈妈在外面浇花:几盆她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在阳光中招展笑脸,看上去甚是惹人怜爱。

白思思是开美容美发店的,对美的东西大多很感兴趣,可眼下她心情低落,半分赏花的情致都没有。

母亲听到车声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兀自照料自己的花草,直到白思思走近,才放下手中的水壶。

“思思,你来了,今天没上班?”白妈妈看着女儿带了墨镜有些不适应,不明白年轻人为什么总喜欢做这种打扮。

“妈……”白思思嘴一咧,声音居然颤抖起来。

老太太当即愣住了,心咯!一下,感觉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思思,你这是怎么了?”

由于女儿带了墨镜,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滚落下来的泪珠十分真切: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哭。

白思思的嘴咧的更大了,几乎要到耳朵那边儿了:“妈,呜呜呜……”

哪个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见女儿越哭越伤心,把老太太吓得有些手忙脚乱:一边拍拍她的后背,一边给她擦眼泪。

“别哭,思思,你别哭,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太太心急火燎的看着她,伸手试图将她的墨镜摘下来。

一是方便给她擦眼泪,另一方面老太太也意识到,女儿带着镜子可能在掩饰什么。

白思思赶忙用手去挡了下:“妈,我们进屋说吧。”

娘俩一前一后进了客厅,白思思将自己的白色手提袋往沙发上一扔,跟着也坐了上去:她手肘支撑在沙发扶手处,倾斜着身子,交叠着双腿。

老太太给女儿倒了杯果汁放在她面前,跟着坐在她的身旁。

“思思,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快跟妈说说,你要急死我吗?”老太太年纪也不小了,最怕女儿让她操心。

被她这么一问,白思思刚止住的泪水,如泉涌般又泄了出来,她伸手将脸上的墨镜除去,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孔。

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女儿双眼通红,左脸肿的象发面馒头似的。

“这,这是?”老太太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这是谁打的?”她本想问是薛进打的吗?但想想自己女婿平时性格温和,话到嘴边,在舌头上滚了滚,又憋了回去。

“是薛进打的,妈,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不是人,他……”白思思话说到一半又噎了回去,她觉得好丢人。

“怎么会?他为什么打你?”心中的猜测被证实,老太太着实吃了一惊:10几年了,两个人不是一直过的很和睦吗?

“妈啊,我们是被他骗了,你别看他平时装的象个人,其实骨子里坏透了,那时候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白思思一肚子的委屈,此刻就算找了发泄的出口。

老太太听的一头雾水:“思思,你给我说明白点好吗?妈有点听不懂!他这是第几次打你了?”

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但大多时候都不会让父母知道,除非事情很严重,当然也有例外。

“第,第二次。”白思思心一慌,就把实情说出来了。

“第二次?这也太不像话了?都为什么打你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老太太是副好脾气,但谁家的女儿谁不心疼,原本是文火,现在窜升到烈火。

白思思用手扶着额头,很苦恼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妈,我爸打过你吗?”

她没办法回来第一次挨打的原因:她偷人了。

老太太微怔,摇了摇头:“你爸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没跟我动过手。”而后叹了口气:“思思,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妈说吧,如果实在不行,还有你爸呢,我就不信那薛进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

白思思抹了抹眼泪,仰头望向天花板长出了口气:这事叫她怎么开口?她怕事情闹大,到时候薛进肯定把她养汉的事翻出来,到时候,他们一起出丑!

“思思呀,你倒是吱声呀,别让妈干着急了,我就生养了你这么一个,怎么也不让我省心呀。”老太太急的直拍大腿。

白思思抽抽搭搭的摇了摇头,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没事,妈,我过几天就好了。”

老太太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直奔向放在客厅一角的电话机,白思思看她这架势觉察出不对劲:“妈,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说是吧,我直接打电话问薛进。”老太太头也不回,气哼哼的拿起了座机,刚拨了几个数字,手就被人按住了。

“妈,你别打,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吗!”白思思双眼泛红,心里有些后悔:回什么娘家呀,这下可怎么收场。

白思思拉着母亲又坐到沙发上,抽出面巾纸擦了擦眼睛:“妈,薛进好像有外遇了。”

“哦~~。”老太太没有很惊讶,但随即皱起了眉头:“他有外遇,还打你?”

“妈,你这什么态度,我说他有外遇,你好像没什么反映?”白思思有些怪母亲的表现。

“人常说七年之痒,你爸爸年轻的时候,追求的小姑娘也不少,他也犯过错误,所以男人有外遇不怪。”老太太心平气和的说道。

“哼,你还真能忍。”白思思张了张嘴,挤出了这么句话。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不忍,那你现在都有后妈了。”老太太不甚在意的说着,自己男人年轻时的荒唐事也不少,但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白思思擤了擤鼻涕,将用过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而后开始讲起她通过侦探社调查的结果。

“妈,你不知道薛进有多无耻,证据都摆在那了,他居然死不认账,吵架的时候,他还打了我一巴掌。”白思思的话省略了某部分事实。

“是太过分了,我晚上跟你爸商量下,看看这事怎么办!”老爷子是家里的主心骨,如果要给女儿出头的话,还是他最合适。

“别,妈这事,你千万不要跟爸说,你一说他肯定大发雷霆,到时候事越闹越大,我和薛进都不会好过。”白思思心里很害怕,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那绝对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

而薛进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被逼急了,肯定会报复她。

“思思,别怕,你爸做事有分寸,你都被薛进打这样了,我们能不管吗?”老太太安慰性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妈,在给薛进一次机会吧,他打我也不是有意的,是我把他骂的太狠了。”白思思开始替薛进说话。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有错在先,都打第二次了,妈咽不下这口气,说打就打,你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呀。”老太太坚持己见。

“妈啊……”白思思撒娇似的摇了摇母亲的手臂:“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就让我们先自己解决好吗?”

老太太不信任的看着她:能处理好吗?

白思思连忙点头:“妈,薛进平时对我都很好,这次的事就先放过他吧,等我们都冷静了,再好好谈谈。”

老太太也是个明理之人,自己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有的时候难免得理不饶人,如果薛进只是一时糊涂,贪图享乐,过后两个人照样和气的过日子,也就算了,毕竟谁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唉,男人呀……白思思见她脸色缓和下来,知道警报解除了:“妈我饿了,给我做点东西吃吧,呵呵。”

看着女儿刚才还苦恼不休,现在又撒娇似的要吃饭,不禁宠溺的翘起嘴角:都多大了,还这么任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好,要吃什么?家里有饺子,面条,馄饨。”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她,中午她没做饭,吃的是早晨剩下的东西,现在厨房里还真没有现成的伙食。

“那不好吃,我要吃大餐,给我做条鱼吧,再炖个排骨……”白思思很想念家常饭的味道:薛进现在在家做饭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她吃饭店都要吃吐了。

“好,我去冰箱看看,有什么鱼!”老太太站起身走去厨房,不一会又回来了,手中还拿了些冰块。

“思思,你这脸要处理下,如果被你爸看见,肯定会问。”老太太将冰块递给她:“卫生间里有干净的毛巾,自己敷吧,我先去给你做饭。”

白思思点了点头,心里暖呵呵的,还是父母最关心自己。

晚上,儿子放学回来看到披散着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的妈妈,很是高兴,但却没见到薛进,不禁问道:“爸爸呢,爸爸怎么没来?”

别看白思思对小家伙也不错,但还是薛进陪他的时间长,所以自然同薛进比较亲近,这让白思思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知道你爸,你妈来看你还不是一样吗?”

小家伙听出了母亲口气很酸,连忙从水果盆中拣出一颗猕猴桃:“妈,吃这个吧,美容的。”

白思思轻轻牵动嘴角,很是欣喜的接了过去咬一口:“小人精,长大也是个白眼狼,就跟你爸一样。”

听到她的嗔骂,小家伙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妈,你说什么呢,你儿子是那样的人吗?我爸又怎么惹你了。”

小家伙自从那次深夜中听到两个人吵架,心理就有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的同班同学,有个孩子父母刚离婚,被大家传的沸沸扬扬,好似那个父亲在外面有了情人,要给他找个小后娘。

听大家这么说,小家伙心下一动,对他无限同情:后娘心都狠,对继子都不太好。

“哼,别提他。”白思思脸色立马变了,大口的撕咬着手中的桃子,看的小家伙有些莫名其妙:那桃子跟妈妈有仇吗?

晚饭后,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客厅看新闻:这是老爷子的习惯,他对国家大事甚是关心,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儿,每晚必看,这期间如果是有电话打进来,他一律不接。

新闻一结束,白起身去了书房,而老太太也跟着进去给他泡茶──这是他的晚读时间,同样不许人打扰。

客厅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白思思拨到中央八台的电视剧频道,对着琼瑶似的台剧欲罢不能,其有些情节恶俗的令人发指,但她仍看的津津有味。

小家伙也在一旁,对成人的世界进行深刻学习,也是副很沉醉的模样。

白思思一扭头,愣了下:“儿子,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做作业?”

“哦~~,明天周末,学校放假,我有的是时间做作业。”小家伙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液晶电视。

“没人管你,你就松懈了是吧!”白思思知道电视演的东西,对他这么点的小孩很不利:太早成熟,容易早恋。

“妈,呵呵,我再看会。”小家伙嬉皮笑脸的转过头来,厚着脸皮央求道。

“不行,赶快回屋去,看什么看。”白思思要发火。

“妈……就一会,马上要演完了,让我看完这一集。”小家伙仍是不死心,能看一会是一会。

“你不听我话是吧?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过来管你。”说着白思思就要起身。

“呃……”小家伙有些傻眼,心下一沉,连忙出声告饶:“妈,你别打,我这就走,还不行吗?”

小家伙不情愿的站起来,心想:你来干什么?还住下,我连看电视的自由都没有了,在爷爷奶奶家的这点福利,全都泡汤了。

薛进今天回来的又很晚,径直进了浴室洗漱。

推开主卧的门,里面没人,薛进看了看腕表:夜里23点,白思思怎么还没回来?

他心里犯了嘀咕,但也没再多想,拿了睡衣去了儿子房间:小家伙一般去爷爷奶奶家串门,都要住几天,这个房间他可以随便使用。

一夜过后,薛进早上起来刷牙洗脸,回到主卧换下睡衣,发现床上的被子纹丝没动,白思思昨天没回来?

薛进心想她能去哪呢?肯定是去到岳父家了,这样也好,他们现在在冷战,他也不想看到她,眼不见心静。

72 福?祸?

白下班后,一进家门便看到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爸,回来了。”白思思扭头看了眼老爷子,视线又移了回去。

白皱了皱眉头,坐在了旁边的一组沙发上,并没多说什么:女儿在这住了将近一个星期,也不去上班,也不想回家,这一切都反常。

听到客厅的动静,正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老头子,今天单位忙吗?”老太太凑上前,手中拿了一壶温水,小心的给他倒了一杯。

“还行,晚上做什么饭?”白解开白色衬衫的领口──他平时在单位,非常严谨,自己的装绒也十分规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鸡肉,素炒青菜,还有骨头汤。”老太太给他倒完水,跟着也坐了下来:家里有保姆,平时一日三餐大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但她勤快惯了,喜欢给佣人打打下手。

老爷子没说什么,拿起水杯又喝了两口。

“思思!”白放下水杯,扭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女儿。

“怎么了?爸?”白思思这几天心情低落,将自己的骨头都呆轻了,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你看你象什么样儿,头不梳,衣服也穿的乱七八糟,家里要来个人可怎么办?”白越看女儿越不顺眼:一头乱发,单薄的睡衣,很是邋遢。

“哦,谁会来呀,来了我再回屋去换。”白思思颇不以为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觉得没什么不妥:在家就该穿得舒服点。

老爷子一听她跟自己顶嘴,火气就上来了,瞪着眼睛大声道:“说你还不服气?我看着你那我囊样就浑身不自在。”

白思思觉出这话茬不对,才多大点小事啊,她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父亲生气的样子:“爸,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在这住多了?”

这两天父亲就没给她好脸色看,儿子昨天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顺嘴回了句:不回去了,咱娘两就在这过了,立马就发现父亲斜了她一眼。

“哎呀,思思说什么呢,你爸能嫌你吗?他的话也是为你好,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把自己收拾的利索点。”老太太一看老爷子将腰摆挺的越发笔直,就知道他要发难了,所以急忙打圆场。

白思思翻了个白眼:在家受薛进的气,回娘家也不得安生,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白眉毛一立,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你说对了,我是嫌你住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总在我这呆着算什么事儿?”

白思思啪的一声,把电视关了,回过头来冲着父亲喊道:“我呆这怎么了,我不是你女儿吗?”

老爷子觉出不对劲后,便问了老太太,女儿是不是跟薛进吵架了?但老太太闭口不答,道是他多想了。

老爷子心中越发的不放心,总觉得老伴没跟自己说实话,但女儿向来跟自己不太亲近,即使有什么,也不一定问的出来。

“是我女儿,但你也不能总这样呀,班也不上,家也不回,你这是闹的哪一出?”白把放在肚子里话,说了出来。

白思思有点理亏,别过头去自顾自的生起闷气来。

“女儿大了,有心事都跟娘讲,我这个当爹说你几句就跟我发火,你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动了是吧?”白一看女儿不吱声,言辞愈发激烈了。

白思思听出了话音儿,把心一横低声道:“我也没瞒您什么,就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想在这住些日子。”

老爷子听出她松了口风,睁着眼睛,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爸,我和薛进吵架了。”白思思的表情十分沮丧,看着父亲的模样有些委屈。

“就这点事,你就不回家了?”白的语气略微带了质问。

白思思点了点头,撅起了小嘴道:“薛进他不认错,不来接我,我怎么回去!我也要脸面的。”

老爷子静静的坐在那儿,平复了心绪:“你们因为什么吵架?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自己回去吧,薛进也挺忙的。”

“……”白思思在那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睡上的纽扣看。

白见她没搭话,继续道:“思思,你都这么大了,别任性了,我给薛进打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吃饭。”

“随便。”白思思不甚在意的答道,随即拿过遥控器,狂按一通。

17点薛进准时离开单位,开车直奔女孩的住处:这几天他很逍遥,没电话打来,没时间限制,只要晚上回家过夜就可以,一切都让他感觉很好。

小.女.孩在厨房里忙碌着,锅碗瓢盆不时的叮当响起,不一会房间里充满了饭菜的香气,薛进坐在电脑前,馋虫立时被勾逗出来,肚子咕咕直叫。

薛进看了眼手上的合约书,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索性先放下。

男人从卧室出来,悄无声息的来到厨房,双手扶在门框上,一脸笑意的朝里面瞧去:小.女.孩腰间系了围裙,小手握着菜刀,不甚熟练的在案板上切葱花。

薛进发现连羽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不少,乌黑的秀发被黑色的头绳束成马尾,清爽而大方的垂落在脑后,十分惹眼,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扯。

“啊……”连羽被他突然一碰,手下不稳,一刀将手指割开了小口。

“怎么了?快让我看看。”薛进快速的拉过她的手,看着细嫩的手指尖上一道血红,眼里满是疼惜。

“没,没事的,我找块布包起来就好了。”连羽以前也经常受点小伤,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

“那怎么行,会感染的,我下去给你买创口贴。”说着薛进转身往外走。

“叔叔,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连羽看着他去公文包里翻出钱包,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

“不行,要是感染就麻烦了,还是用OK绷贴上,好的快。”薛进拿了二十元钱,走到玄关处换下拖鞋。

“……”连羽无可奈何,单手托住受伤的手指看着他。

“你什么也别动,在屋里等我,菜我回来弄,听话。”薛进边说,边打开了房门,临走时不忘记嘱咐小.女.孩。

连羽点了点头,待门关上后,回过头来掀开菜锅:酱闷鲫鱼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放些葱花蒜苗调味,就可以出锅了。

小.女.孩空抬着受伤的左手,用完好的右手握住菜刀,虽然刀法没那么精准,但切葱花还算顺利,没一会,便将半根葱段分割成无数段……丁步的这套房子,在高档小区内,下楼没走几步就有大型超市,薛进很快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回来后,细心的为小.女.孩包扎好伤口。

“好了,还疼吗?”薛进看着连羽细小的手指被白色的OK绷裹的严实,心中说不出的内疚。

“没事儿,好多了。”连羽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小手被男人紧紧握在手掌心:有些热,有些麻,但就是感觉不到疼。

“那就好,今天都是我不好,以后叔叔会注意,把你的小手弄伤了,以后谁给我做饭啊?”薛进嘴角堆着笑,目光一派温情。

连羽歪着脖子,有些不服气的看着他:“谁稀罕给你做饭?”

薛进挑了挑眉,故作不平道:“别说不稀罕,你可是得了我真传,不给我做饭,给谁做?我看谁敢吃。”

连羽皱了皱鼻头:“你少臭美,我以后要给哥哥做饭吃。”

薛进脸上立刻显出了些许不自然,但也就几秒,小.女.孩还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见:“小羽,你是不是又想哥哥了?”

连羽刚才那句话冲口而出的同时,心情就低落下来,此时薛进一问,脸色立刻很难看,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是见不着哥哥,她着急,她难受,她委屈。

“好了,好了,别这样,叔叔,答应你尽快抽出时间带你去好吗?”薛进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连羽对他的话不敢抱太大希望,怕失望越大,但仍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她仰起小脸充满渴望的看着他。

薛进被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感染的心头一酸:这是小.女.孩的心病,他也是拿住了这个死穴,才能强占她,但看着她痛苦,他仍是心存不忍。

“还要多久啊?”连羽眼圈红红的,她最近做梦都是哥哥的影子。

“一个月内吧,叔叔最近事儿太多,一个月之内保准带你去见哥哥,好吗?”薛进估摸着到时候,自己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连羽点了点头,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弄的男人胸前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凉意透过布料,接触到薛进的皮肤上,让他有些不舒服。

“好了,别哭了,你去屋里等着,我们放桌子吃饭。”说着男人手握住女孩的肩头,将她推离自己的同时,用手帮她擦去泪水。

“刚才我把葱花和蒜苗都切了,菜都弄好了,直接端上来就可以了。”连羽收敛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伤心:该吃饭了。

“……”薛进看着她,眼有些难以琢磨:“小羽,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就不能乖乖听叔叔的话,你呀,真是让人又疼又气。”

连羽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想要男人多疼她一点,多为她着想,她需要哥哥。

今天小.女.孩做了两菜一汤:紫兰牛肉,酱焖鲫鱼,还有道冬瓜排骨汤。

连羽刚学会做菜没多久,所以还很新鲜,对这门手艺十分喜爱,当然她也很有天赋:薛进先掌勺个一两次,然后她就会做的有模有样,最主要的是味道还不错。

两个人都有些饿了,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饭,偶尔薛进还会给小.女.孩夹菜,连羽刚开始,对他的举动很排斥,但最后也就习惯了。

“最近学习累吗?”男人来的时候,连羽除了做饭,有时还要应付男人的欲望,剩下的学习时间不多,但还算够用。

可最近,她的成绩还是下降了,班主任找了她几次,警告她,如果下次没进步,便要叫她家长来。

虽然小.女.孩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她,自己的家长不在身边,但老师又说亲戚也行,只要是监护人就可以,连羽说她连监护人都没有。

这下老师可不相信,直觉她在说谎,一个小.女.孩在这个城市,如果无依无靠的话,很难生活下去。

上次谈话,两个人很不愉快,班主任知道连羽有了抵触情绪,所以越发的肯定,她在骗她,而这在不久后,也被她证实了:女人通过侧面了解到连羽似乎有个叔叔在身边,而且还被她偶然看到薛进来接小.女.孩……“还行。”一提到学校的事儿,连羽就闹心,她一门心思认定,她的班主任看不上她:对她有偏见。

“这次月考成绩怎么样?”薛进拿她既当孩子又当情人,毕竟连羽年龄太小,该关心的地方,他都要照顾到。

“还行。”连羽声音更小了,几乎是有气无力。

薛进吃了一口菜,抬头看她:“能把你的卷子和成绩单给我看看吗?”

“……”连羽吓了一跳,抬头很怪的看着他:那意思很明显,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薛进被她看的有些恼火,她是她的人,他要对她的人生负责:不好好读书,将来很可能要后悔。

“小羽,你最近怎么了?上了快班就松懈了吗?那儿可都是学习好的同学,你要不努力,很容易就会被落下。”薛进脸上不动声色的对她晓之以理。

“……”连羽小口的吃着米饭,觉得他说的很在理,但她就是心情不好,学习上有些力不从心,这让她有些沮丧,再加上对班主任的抵触,她对她所教的那科很反感,成绩尤其的差。

感觉出女孩似乎将他的话听了进去,男人继续道:“你不想考大学吗?叔叔觉得你很有希望,如果你现在不加油,可能要错失良机。”

连羽心下一动,抬头看向男人:“也许是课程比较难吧,我有些跟不上!”

薛进也知道连羽基础差了些,他前些日子帮她临阵磨枪,才考入快班,但这都不要紧,只要有上进心,一切都好办。

“对不起,我最近忙,都没时间帮你补课,这样吧,从这个星期开始,每个周末,我抽出两个小时,帮你专门辅导,你看怎么样?”薛进在说这话的同时,心里也想到了儿子:他太忙,小家伙的课后辅导都成问题现在又要顾及到连羽,他真是分身乏术。

他该想个办法,要不然请个家教吧,给儿子请个家教,天天吃小灶,他再不定期的检查下成果,应该会有收效。

连羽很受鼓舞的点头答应了,她喜欢叔叔给自己讲课,她很容易听懂,她甚至想,如果叔叔是她的老师,那么她的成绩一定会很好。

“那好,我们说定了,如果叔叔忘记的话,记得提醒我。”薛进嘴角堆起笑意,只要跟连羽在一起,他就会变得心情很好。

嘟嘟嘟──

“喂!”手机响了起来,薛进放下碗筷,离开饭桌到床头柜上,接通了电话。

“薛进,是我,你下班了吧?”电话那头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薛进立马反映过来,打起十二分小心。

“爸爸,是您呀,嗯下班了,我现在在外面,您老有事吗?”薛进心中忐忑,不知道白思思在家呆的这一个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有阵子没来了,宝宝和思思都在我这儿,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哦,对不起爸爸,我最近太忙,本来想过去,可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对不起,我明天就过去看您。”薛进仔细的应对着。

“唔~~,别明天了,就现在吧,你妈做了一桌子菜,你也过来吃吧。”

“……”薛进沉吟了片刻,回过头看向连羽,小.女.孩也一脸茫然的盯着他。

“爸,今天实在抽不出时间,我正在外面跟朋友吃饭,您看,明天吧?”薛进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嗯,那好吧。”白也是明理的人,没再为难他。

放下电话,薛进站在窗前,视线飘向远处,心想着:明天是福,还是祸呢?

73 岳父家

走出办公楼,薛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座驾早已经停在了机关的大门口,司机今天难得上岗。

“所长,这台车真不错,比原来的那台强多了。”司机有些兴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摸这辆车,但唯二的两次仍让他十分激动。

薛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作答,司机看他这副样子,也收敛自己的情绪,回过头来问道:“我们去哪?”

这段时间一直是薛进自己开车,他这个司机几乎完全闲置起来,今天被叫过来,肯定是有事儿。

“去岳父家。”薛进不甚热情的答道。

司机看出来男人不太高兴,点了点头,车子很快启动,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车流中薛进的轿车不算太惹眼,但他的车牌却让人忍不住多看──那是机关的车牌,这可不是普通人用的了的。

司机心情很好,于是打开CD放了一张碟进去,顷刻间车内充满了优美的旋律。

薛进正在思考,听到音乐居然觉出吵闹,他抬眼看了下司机,对方正好也从后视镜中瞄到他──所长,哦不,现在该叫厅长,似乎真的很烦。

就在他愣的工夫,薛进开口了,语气带了呵责:“把音响关掉。”

司机被唬的一呆,但马上反应过来,薛进现在就是一只老虎,正在生气的野兽,哪怕一丁点不顺,都会惹来他的咆哮。

“对不起,厅长。”司机按了OFF键,陪着笑脸,同时加大了油门,他现在已经无心享受这豪华轿车的舒适性能,只想把男人送到目的地,早些脱身。

军委大院还是那么气派,而里面的小楼仍很雄伟,但这一切在薛进的眼中,似乎都不值得那么期待了。

岳父找他究竟什么事?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昨天晚上他翻来覆去过了一夜,心中升出很多彷徨来,薛进懊恼的发现:仕途终究是他的软肋,如果事情真的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自己别无他法,只会选择低头认错。

白思思这个女人不简单,背着他偷了那么多人,保不准她一时头脑发热,将他的事儿抖出来,如果真是如此,他也要揭发她吗?薛进真正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时,不禁有些迟疑,因为思思终究是岳父的女儿,他这个女婿即使做的再好,也难以逾越她的位置。

“厅长到了。”司机将车停到白家门前,等了片刻也不见薛进下车,不禁出声提醒。

“哦,我知道了,你也去吃饭吧,我回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薛进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以此掩饰他的不安。

跨出车门,薛进站在原地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客厅内的一角:空荡荡的没有人,这没什么意外,因为那儿只是个死角。

他看了看手中的礼品盒:珠海的鲜鲍鱼,还有几盒燕窝,都是上好的补品,薛进舔了舔嘴角,伸手按了门铃。

“哪位?”话筒传出了佣人的声音。

“是我,裴姨。”薛进答了一句,门应声而开,里面一个40多岁的下人,微笑着迎接他,伸手接过他递上来的礼品,同时大声朝里面喊道:“姑爷来了。”

白放下报纸从沙发上站起身,薛进走近时,他大手一伸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单人沙发道:“坐吧!”

薛进笑吟吟的坐了下去:“爸,今天来的有点晚,路上堵车堵的厉害。”

白点了点头:“嗯,最近都在忙什么?”

“都是厅里的事儿,新上任工作上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正在努力适应。”薛进很谦虚的说道,其实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动向,肯定逃不过岳父的法眼。

“是吗?现在适应的怎么样?”白追问了一句,这时岳母端着一盆干净的水果走了过来。

“适应的还算不错,大家对我很照顾。呃,妈,谢谢。”薛进正在回答岳父的问题,同时接过了老太太递上来的水果。

“薛进,你们爷俩坐着唠嗑,我去厨房看看。”岳母知道他们一定在谈男人间的事儿,所以不方便留在这里。

“妈,我给你带了些礼品,不知道您喜欢吗?”薛进故作轻巧的说道。

“喜欢,喜欢,其实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品,都是自家人也太客气了。”老太太,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很高兴,这个女婿比女儿强多了。

“呵呵,如果您喜欢,那我下次再托朋友多带些回来。”薛进脸上很真诚,话语中带了恳切,听上去让人感觉很亲切。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呵呵。”老太太仍是笑:“如果你不觉得麻烦,就带吧。”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薛进现在没有爹和娘,对两位老人的感情很复杂,但大抵做到了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

又说了几句话,老太太终于走了,而薛进将手中的苹果放在一旁,并没有吃。

本来老爷子想夸薛进几句,因为这个女婿给他挣足了面子,几乎厅里的所有人对他都很认同,可被老太太这一打岔……“薛进,你看看我和你妈都很喜欢你,你这个人平时做事很有分寸,我们家思思跟了你真的很有福气。”在最初,两人谈恋爱时,老爷子很反对,到如今这话又哄着唠了,可见这几年,薛进努力没白费,而且成效颇丰。

“哪里哪里,爸爸是我高攀了。”薛进很有自知知明,对以前的事虽然已经释怀,但想想自己在没有住房独立带妻子生活的日子,仍觉出艰辛。

“……”老爷子拿起桌子上已经冰凉的茶水灌了一口,而薛进面前也放了一杯,所以也跟着端起了茶杯。

薛进心里明白,老爷子这是有话要说。

白咽下这口茶水,将腰摆挺的更直了,他倚在沙发靠背上,姿态很放松,他上下打量着女婿,觉得薛进好像又变了,职位高了,骨子里的那种优越气势更强了,举手投足间都带了满满的自信。

“薛进,我现在拿你当亲儿子看,你也知道我就思思这么一个女儿,她从小到大任性惯了,有的时候难免不讨喜欢,你要多忍让她,她毕竟是女人。”白开始切入正题,虽然声音很舒缓,但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薛进默不作声,只是不断的点头。

“无论你地位将来有多高,但人的根本不能忘,家和才能万事兴,我希望你在忙事业的同时,多关心下思思,她也很需要你。”白盯着他看,目光很锐利,很显然他希望女婿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我知道了,爸爸,是我疏忽了。”薛进的姿态放的很低,同时心也放下了不少,看来白思思并没有把事情弄的太糟。

“我女儿从小就倔强,我作为父亲很了解她,她的喜怒哀乐都看在眼里,也会放在心上,这次她回来住了好些天了,班也不愿意上,家也不愿意回,我很担心她。”白此时眉头皱了起来。

“爸,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改正。”薛进适时的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嗯,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这次的事儿,就此过去,翻过了这一页,好好过日子。”白知道两人间肯定闹了不愉快,但他们都三缄其口,他就不好再问什么,毕竟是小夫妻的事儿,自己作为老人该劝的点到为止即可。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今天我就是来认错的,并且接思思回去。”薛进双手交握在一起,抬起头来很坚定的看向岳父。

“嗯,那就好。”白笑了,有薛进的这些个保证,他心宽了不少,本来嘛,夫妻两有点摩擦是正常的,谁又能不磕不碰的过一辈子。

薛进看着老爷子嘴角的笑意,也跟着微笑起来:他的心完全放进了肚子里,这是虚惊一场。

在舒心的同时,他也暗暗得意,心想我薛进还没那么倒霉,刚刚事业顺意了,家庭就要出点问题,看来老天还是十分眷顾我的。

“思思和乖孙子在楼上,你去叫她们下来吃饭吧。”白觉得谈话结束了,也该让小两口说说私房话。

“好,爸,那我先上去了,待会见。”薛进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站起来转身上了二楼,通过不算太长的走廊,来到了妻子的门前。

白的别墅不算大,也不算小,中规中矩,但住个10来个人不成问题,管客房就五间,虽然面积都不大,但也算富足,白思思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在搬家,白调到哪里,她们娘两就跟到哪里,直到她初二时,白的工作才正式稳定下来,并一路高歌,升到了如今的位置。

薛进敲了敲门,里面有哗哗的电视声,但女人并没有应答,薛进推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妻子半躺在床头看电视。

白的客厅里放的是新液晶,而思思的房里则是一台旧的29寸康佳彩电,尽管年头久了点,但画质还算清晰。

白思思扭头一看是他,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盯着屏幕,直到薛进走近,一屁股坐在床上,她仍视而不见。

今天女人知道他要来,本来在客厅看液晶看的好好的,但矫情的不想看到他,所以赌气上来看纯平的老电视。

“思思,还生我的气吗?”薛进把声音放缓,盯着她不上妆的脸蛋,竟觉得有些陌生。

白思思撇了撇嘴,没说话,但那样子很明显──废话,这还用问吗?我就是在生你的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对不起,我那天不该打你,我错了。”薛进见她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暗暗咬牙承认了错误。

“知道错了?晚了。”白思思这几天在家呆的还算惬意,人都胖了些。

薛进眼中闪过怒意,但马上就平复下去,他伸手想要去拉女人的手,但被大力的甩开了:“你别碰我,我在看电视。”

薛进的火气腾的就窜将上来,他对她几乎没什么耐性了:装?装大了吧,我都登门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白思思见他脸色都变了,居然毫不畏惧,歪着脖子瞪他:眼下是在她父母家里,所以她很张狂,自觉受了委屈,怎么能那么简单的原谅了这个男人。

两人瞪视了一会,薛进就觉出无趣来,他调转目光道:“下去吃饭吧。”

白思思将视线重新转移到电视上,很硬气的说道:“这是我家,我知道什么时候下去。”

薛进眉心微动,真想转身就走,但他仍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女人真是不能惯着,给她一就想要二,可自己不能动怒,尤其是在这里,他刚刚才跟岳父谈过话。

“你不是不来吗?”白思思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什么?”薛进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你昨天在哪?爸爸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来。”白思思大声质问他。

“昨天我有事儿,工作上的事儿,实在脱不开身。”薛进跟她解释着,但事实上昨天晚上他在陪女孩。

“切!”白思思嗤之以鼻:“除了工作,你就跟小.女.孩混在一起吧,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你这些天是不是过的很逍遥,巴不得我不回去。”

薛进被她说中了心思,心中有片刻的不安,但面上却一派坦荡。

“你乱讲什么,都是没影的事儿,你能不能别这样无理取闹?”薛进呵责她,理直气壮的呵责她。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白思思现在对丈夫很不满,连带着想起跟自己厮混的男人们,这话顺嘴就溜了出来。

“是吗?看来你深有体会呀?”薛进不无讽刺的说话。

白思思脸色泛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你别得意,要我离婚没那么容易,你现在官大了,看不上我了,想要弄个小的,没门,我这么多年跟着你辛苦奋斗,现在日子好了,这好日子我可不能拱手让人。”

薛进有些哭笑不得:他现在没说要离婚,不是吗?

“思思,你真的想多了,我和你儿子都有了,还离什么婚,我对你有感情的,你真是杞人忧天。”薛进故作无辜道。

白思思不傻,薛进虽然不承认,但她却认定了那些事实,女人在某些时候都是超级聪明的,当然有些时候就是超级笨蛋。

她冷哼一声:“你就说好听的吧,总之不要让我抓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否则我真的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薛进脸色铁青,男人最讨厌有人威胁他,白思思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他简直反感到了极点,这也让他完全不顾后果,说了句:“懒的和你废话,你真是个泼妇。”

话一说完,薛进转身就走,这边白思思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她伸手抄起一旁的枕头,用力砸向了薛进,同时大声喊道:“混蛋,你给我站住。”

薛进理也不理她,拉开房门,大阔步的走了出去,而白思思在床上喘着粗气,大喊着咆哮道:“你他妈骂谁泼妇啊~~”

晚上这顿饭,薛进表面上吃的很愉快,但实际上很不开心,而白思思更是整个晚上没跟他说一句话。

要离开时,薛进笑脸对白思思道:“思思,你和儿子跟我回去吧。”

白思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回去,我还没住够,你带儿子先回去吧。”

她想把孩子甩给薛进,那样的话男人就不会疯搞的太晚,毕竟儿子如果自己在家的话,薛进还是不放心。

白一看女儿这副嘴脸,忍不住想发作,但薛进装好人似的,急忙制止了:“爸,思思大概还在怪我,您就让她再呆两天吧,我这几天都会过来的。”

白压下火气,也没再说什么,夜色越来越浓,薛进带着儿子坐车回去了。

74 三角恋

连羽觉得真是麻烦。

她早晨六点起床,热了点昨天的剩饭,吃完后已经过了六点半,等从家里出来,到了公车站一般都在六点四十,然后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到学校。

放下书包,在椅子上屁股都没坐热,上课的铃声响了。

对此,她很是无奈,住的环境是好了,可花的时间成本就大了,和薛进抗议了几次,也没结果。

女孩很是沮丧,最后只得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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