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你怎能任这只恶狗到处乱闯呀?」他语气中透着不满地说∶「快叫它下去,我的车子是刚刚买的。」小姑娘生气了,使劲在车顶上拍一把∶「你再把我的阿力叫做恶狗的话,当心我把它的名字改叫做何添!」何添不禁苦笑,耸了耸肩说∶「噢!真是怕了你啦!嘉融,你妈咪在家干甚麽?」她一手拉住车门说∶「让我和阿力上车才告诉你。」「那恶┅┅阿力也上车?不大┅┅好吧!」何添相当为难,那恶狗使他见而心惊,现在还扑在车头盖上不肯退下呢!
「小气鬼!」嘉融又是大力地拍着汽车,拍得他心头直发痛。她呶起嘴唇骂道∶「一辆新车有甚麽了不起?亏你还是个老板阶级呢!」「嘉融,你上来吗?」「不上不上!你自己去见她好了!」小姑娘向大狗招呼一声,它跳开去,驯服而友好地跑过来向她摇着尾巴,她却指着何添向大狗说∶「认清这位先生的面目吧!阿力,他只会跟女人打交道!」何添继续开车,虽把她和那畜生抛在後面,但心中还有点悻悻然的,小鬼头竟敢讽刺他,非找个机会教训她一顿不可!但是他又想到,嘉融并不是玉英的亲生女儿,听说,嘉融是黄先生早年尚未结婚时,在欢场中跟一个舞女相恋,至生下嘉融,到了嘉融七岁那年,黄先生才与那女郎分了手,但嘉融一直是他的命根子。两年後,黄先生才为她找到了玉英做她的新妈妈。
正因黄先生非常溺爱她,新妈妈也不便对她严加管束,玉英自己婚後七载,并未生下一儿半女,况且又与何添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正是「其身不正」,更无法管教这个渐通人事的刁蛮女儿了。
何添内心的不快,在见到美艳脱俗的玉英之後为之一扫而光。玉英早已从二楼的落地玻璃大窗中,远远便见到何添的汽车,她轻松的步伐从铺了红地毡的楼梯滑下,来到大门旁,抢在两位女仆的前面,把密友迎入屋来。
他们四手相握,眼中闪耀着柔情的电波,她丰满的面庞浮起含蓄而诱惑的笑容,一只指头在何添掌中轻轻一抓,他就浑身发痒了。两名女仆,都知趣的退出客厅,沙发上,两杯香茶正在冒烟。
玉英柔声问他∶「大令,我这条裙子漂亮不?」他打量她的新衣,是一袭中西合壁的及膝裙,暗花天鹅绒的料子,一闪一闪的发亮,衬着她一双匀称白皙的小腿,使他见而动心。
「很美,」何添轻轻摸着她的腰窝,挤了挤眼睛∶「只是,它不像村妇的常服呀!」「你笑我!」她忸怩地说∶「这里环境极好,我是不惜做一个乡下婆的。」「最美丽的乡下婆。」他补充一句。两杯热茶被他们冷落掉,一双多情男女已上楼去了。经过露台,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条小径。
「那野丫头不知野到哪里去了?」她悄声说∶「不过别理她吧!她不会多管闲事的。」「刚才她嘲笑我,」何添把她抱紧,嘴唇凑到玉英白嫩的耳珠上∶「但我不把她当一回事的,尤其是当我见到了你┅┅」玉英用两片柔软的樱唇堵住了何添未完的话,饱满的胸脯贴着他,湿润而透着幽香的舌尖伸到他唇间;一双玉手,更在他背上滑动游抚着。她是个廿六岁的妇人,正处於女性的巅峰状态,平日养尊处优,唯一的遗憾是与丈夫在「冷战」当中,床第间未获满足;她生理上的需要恰值趋於强烈的岁月,更因伴侣对她有意的漠视,由此而形成特别的性饥渴。
双方一经吻上,玉英己冲动得全身震颤,欲火从她每一个毛孔里迸发出来。
但她是贵妇,决不能在这作为起坐间的地方与何添胡混的。当何添猴急地摸到她那个拉炼头时,她涨红了脸摇头说∶「大令!不要在这里┅┅」他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翘挺的凫臀,惹得玉英大发娇嗔地挞了他一下子,他才离开她的樱唇,阴阳怪气地笑着,紧搂着她的水蛇腰,一同走入卧室去。
一入到房里,那浅紫色的大圆床跃入眼,使他忍不住吹起口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