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跟朋友到舆论岛度假两周,是冲绳附近的岛屿,有热带鱼游来游去,年轻人都愿意去。”年轻的刑警青木看着笔记本报告道。
“你也去过吗?”
“没去过,但在旅行杂志的画页上看过。希望有朝一日能去上。”青木笑着说。
“两个星期也很够用了!”龟井羡慕地叹了口气。
这里的六个刑警,不要说两个星期,就是三天也不可得。
他们的脸也晒得很黑,却全是为了调查材料在太阳底下走路造成的。
“一起到舆论岛的朋友是女的吗?”十津川问青木。
“是三男三女的团体,全是大学生。”
“其中有没有被害人的情人?”
“谷本清美跟S大学的学生足立纯一很亲密。经过调查,他的血型是AB,谷本清美遇害那天和他约会过,并发生了性关系。
谷本清美体内的AB型精液就是他的。但他在谷本清美遇害的时候不在现场。”
“其他两个学生呢?”
“为谨慎起见,也调查过,这两个人的血型分别是A和B型。那位B型血的学生,九月十日载女人兜风,发生车祸,现在还住在医院,不在现场证明十分明显。
A型血的学生是另一大学的,他说九月十二日十点到十一点在家看电视。
不在场证明虽不明显,但血型不同,而且该学生很讨女孩子喜欢。他不可能发生强奸的事。”
“也许。”十津川说。
凶犯是没有女友的孤独者,还是对年轻女子怀有特别的憎恨呢?
十津川把东京都的地图摊在桌子上,在发生命案的两处画了圆圈。
龟井等五个刑警凝视地图。
“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从目前情况看,两个受害人的情人或男朋友都有不在场证明,血型也不一样,可以解除怀疑。你们认为凶手究竟是谁呢?”
“我看有可能是与两个受害人有关系的男人伪装成路人,强奸后再杀人灭口。”
田岛提高声音说。
“两个杀人现场相距那么远,这一点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安井说,“如果说第一个凶手还可以怀疑现场附近的有前科的分子,但经过调查都否定了。可第二个凶手杀人为什么选择在东长崎呢?”
十津川在认真听着,认真思考着。
“另外还有疑点,那就是两个受害人与凶手的关系,这是值得认真考虑的。也许受害者者常去的店铺的服务人员就是凶手;也许超级市场、美容院、吃茶店,都是我们缉拿凶手的着眼点,还有就是车站的收票员也值得怀疑。我们可以设想,如果某男人多次见过受害者,并对她起了奸淫之心,受害人却不搭理他,那男子受到了冷遇,便怀恨在心,以致发展到强奸杀人的地步,你们以为如何?”龟井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如果店铺的休息日是星期五,龟井君的看法就对了。”
“那也不一定,两个现场相距太远,这是事实,很难认为在芦花公园和东长崎的两个店铺由一个人同时做店员,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议论结果,莫衷一是。
案件还是一团谜。
为什么案件发生在星期五呢?受害人与凶手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凶手是偶然路遇杀人,还是见年轻女人就杀呢?如果是以强奸为目的,为什么奸后又非要杀死对方呢?
综合上述疑问,十津川不得不部署他的刑警继续在现场附近进行侦察。
自两起案件发生后,报纸、电视及杂志周刊可有了新闻报道内容。
十津川他们把凶手命名为“星期五的汉子”,报纸方面则写成“星期五的恶魔”,并夸张地写道:两次都把受害者搞得完全赤裸,不如此不能引起性兴奋,两位死者不仅被奸污,还被爆菊,凶手是以性杀为嗜的变态人。
报纸、电视还耸人听闻地加上特大标题:“凶犯在下个星期五,九月十九日,会再选出新的牺牲者吗?”……
十津川面对这些五花八门的新闻报道,真有些痛心疾首了,他深怕会有浮浪的蠢人真的去模仿凶手。
值得庆幸的是,一直过了星期日,也没有类似案子发生。
九月十七日,星期三下午两点,专案小组突然收到一封信。
信封中只有一张信纸,纸上写道:“九月十九日,星期五的汉子!”
信纸上只写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
这是玩世不恭的家伙在恶作剧呢,还是凶手继续向警方挑战呢?十津川望着这封短信深思着。
这封信字写得很难看,但笔力很强,肯定是写信人紧握圆珠笔,用力书写的。
写信人没留下地址和姓名,邮戳是中央邮政局。
为什么从中央邮政局发出?是害怕追查,还是寄信人在东京车站附近的公司上班?十津川边琢磨心事,边将来信递给了刑警龟井,说:“他们四人都出去查访了,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龟井接过信件,望着挂在墙上的日历,态度明确地说:“九月十九日,正是本周的星期五。”
十津川点点头:“是的。”
龟井接着说:“假如这封信是凶犯向我们挑战的话,那这个星期五将有第三个年轻女人遭到强奸和杀害。”
“你不认为这是寄信人的恶作剧吗?”
龟井摇摇头:“假如是恶作剧,他把信投到报社比寄给警方更容易引起震动,而且那才真具有戏剧性。”
十津川:“也许送给了报社。”说着,他拿起话筒,直拨电话到中央新闻社,找社会部他的朋友原田。
电话接通后,十津川若无其事地询问对方有无这类信件投给报方。
原田在电话里肯定地回答:“没有这类信件和电话。”
“真的没有吗?”十津川听了原田回答,又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