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都目望过去,什么也没有。
却突然半空中有人发话:“真是一群笨猪!”
艾慈的声音。
石头上早已空空如也不见他的人。
“上当啦!”
艾慈踏过黑衣人头顶,三个起落!人已在十丈外。
白中时第一个叫上当。
宫雄双臂一错,拚命追,口中大声骂:“艾小鬼!黑桃爱司你别跑,今夜你是休想走得掉。”
艾慈的身影并不远,他故意在宫雄前面五丈远。
宫雄的叫骂声,令白中时也闻声追上来。
三人跑的都快,刹时就是几里外。
连着翻过几个小山头,太子河水声早巳听不见了,甚至连窄如一条带子的河流也看不见了。
前面,出现一条山溪,九颗老松扎结在山崖怪石上,就好象张飞的那张大花脸。
这时候山顶冒出鱼肚白,细微的光芒在怪石旁出现,也算是个大晴天。
宫雄与白中时二人追到老松外,突然不见艾慈的影子。
抹着满脸的汗珠子,宫雄对白中时道:“娘的!我们这是追到什么地方了?”
白中时四下看了一眼,摇摇头道:“娘的,少说我们已追了二十余里了,这里真荒凉,那小子不知躲在什么鬼洞里了。”
宫雄道:“我着算了,就算追得上,我二人不一定能收抬得了!”
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四下看。
天已经大亮了,天上的薄云也被烈阳化开了,大清早就觉得有点热。
但就在这时候。
白中时从他坐的那块石头上一跃而起,对着不远处石头上坐的宫雄道:“宫兄快来看!”
一个箭步到了大石前,宫雄向大石头上看,只见石头上有几个歪斜得可怜的字:“艾慈不打没银子的仗。”
这固然是艾慈的手笔。
宫雄摸着石头上的字,恶恨恨的骂:“他娘的,咱们被这小子耍了。”
十
太子河的河水绕过了赤阳镇,河岸旁的青草上搭了一块跳板,几根竹子插在河底白沙里,把那块三尺宽的木板架起来,有一艘小船便紧紧的靠在岸边的木板旁。此刻——有个六十来岁的老人翅着一双脚丫子搓呀搓的,搓得他龇牙咧嘴。搓掉的脚皮,引来不少河里的小鱼。
这情景真叫人恶心。
有个与艾慈年纪差不多的十五六岁的青年,却又在河的上游洗青莱,他人蹲在木板上,低头仔细地洗着。
细看船尾老者,五短身材红鼻头,敢情正是“红心”劳克。
他身前摆了一把细瓷茶壶,有几个杯子,除了其中一个有凉茶外,另外几个杯子却倒扣着。
劳克搓得好不舒服,另一只手还拿盒着那个鸽蛋大小的篮宝石,迎着船棚上的阳光,看得他抖眉哈哈笑。
只不过当他得意忘忘形,触及肩头与大腿的伤时,他会老眉一皱的叫声“氨!
“劳爷,艾兄弟怎么还不来,他会不会出事呀?”
劳克头不转目不移,仍然玩着那颗蓝宝石,漫不经心地道:“那个小王八蛋,提起他我就肚皮直冒水,背地里他把我老头子骂得不值一钱,娘的,难怪我不感冒会打喷嚏,原来是他在背后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