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嗯……”
“舒服吗?”蓝天鹏得意地问着。
“哎呀……舒……哼……哼……啊……”夏绿觉得宝贝塞得小穴眼满满的。蓝天鹏插得夏绿娇呼频频,淫水直流。
“啊……好美……好美……哼……啊……插死我了……用力插吧……快……快用力……啊……好久没被……干了……啊……啊……插我……干我我的穴……哦……用力……嗯……啊……插我的……唔……嗯……啊呀……噢……你……插……插吧……用力一点啊……好哥哥……的要插死……死了……你插穿……我……的……小……穴……了……”
“啊……哇……舒……服……死……了啦……快……快别停……让我……飞……天用……用……力顶……干……吧……啊……哦……我要爽……爽……出来了……出来了……哦……哦……噢……干我……噢……干我……用力的干我……啊……好爽……爽……”
“啊……舒服……我我快……快了……快要……爽出来……我……”
夏绿娇喘着说:“啊呀……哼……哼……我要……爽出来了……啊……出来了……好舒服地……啊……流出来了……”
夏绿只觉得全身一麻,达到了性欲的高潮。夏绿的意识在半醒半醉之间,整个人几乎瘫痪下来。蓝天鹏适时将一股浓热的精液射到夏绿的子宫,结束了大战。
锦葵整个身上缠上了蓝天鹏,一张嘴巴在蓝天鹏耳边摩擦,蓝天鹏的手臂不自觉的碰触她胸前那一团突出柔软的肉乳。锦葵娇柔的哼了一声:“哼……”
蓝天鹏和锦葵两人互相拥抱著,她体热如火,鼻中咻咻的喘。蓝天鹏撩起了她的裙子,直探她的秘地带,隔著条薄薄的亵裤,尽情的抚摸按揉着。
“嗯……唔……讨厌……”锦葵扭著她的腰,不胜痛快的模样。
“怎么都湿了?”
“还不是你这死东西害人?”
“我什么东西害你?”
“都是你这个东西害人。”在没提防下,她猛的抚磨著蓝天鹏的那个,直磨得蓝天鹏把持不住。
“到床上去好吗?”锦葵贴著蓝天鹏的身旁十分淫荡的娇声说。
“嗯。”蓝天鹏抱著锦葵的身体,四片嘴唇密密的吻著,把个舌头在她嘴内翻搅著,蓝天鹏实在忍不住了……好久好久两人才分了开来。蓝天鹏迅速脱得锦葵只留下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蓝天鹏望著锦葵这动人的曲线,娇媚淫荡的态,胯下之物不禁一挺。
“抱紧人家嘛。”锦葵絅著眼睛,娇柔无力的说。
蓝天鹏猛的一把抱住她,倒向了床上,胯下之物紧紧的抵著她的亵裤,以最快速脱掉了她的肚兜,顿时两个丰满肥大柔软无比的乳房呈现在蓝天鹏的眼前,那深深的乳沟,及红色的乳头。把嘴凑上锦葵的乳头,一手揉捏另一个乳头,另一手则伸入亵裤内,探向丛林地带,用牙咬著她的乳头,再微微的拔起,玩弄著她秘地区的手则直推入那已泛滥的阴户内捣、捏。
“哦……鹏哥哥……我……”一股浪水由阴户深处流了出来。
锦葵亦伸出玉手来握住蓝天鹏那根业已直立的东西,不停的套弄。蓝天鹏飞快的除下了锦葵的亵裤,两人赤裸裸的相见,准备来一场肉搏战。蓝天鹏用手指揉弄著锦葵那已发硬的阴核,一阵揉动,只见锦葵她全身一阵,一股洪水又流了出来。
“快……鹏哥哥……别逗我了……”锦葵的腿张得开开的,露出她那个小穴洞,两片厚黑红红的阴唇正一张一合著。蓝天鹏挺著宝贝,锦葵情急的用手握著蓝天鹏的宝贝,引导著它。蓝天鹏顺从她的引导,屁股用力一沉,整支宝贝没进了三分之一,龟头感觉到被紧紧的肉壁圈围著。里面竟像小孩吃奶似的,一张一吸。
锦葵一双玉腿自动的圈上蓝天鹏的屁股来,双手一抱,低声的说:“好人……快插进来……用力……”一面更把臀部迫凑上来,一下又插进了二寸多。
“锦葵,你怎么这么骚?”蓝天鹏说着,把宝贝顶著锦葵的阴核直揉,揉得她抖颤不止。
“啊……快用力……鹏哥哥……你真逗死人……”看她淫荡的模样本能的激起了蓝天鹏已高涨的欲火,再说宝贝塞在锦葵的穴内,不抽动的话又怎能治得了这淫荡的锦葵。
“唔……哥……你好狠心……这下要干……死人了……哟……”当蓝天鹏的宝贝在抽插时,总会有意无意的碰触锦葵的阴核,勾动了她的快感,使她几近疯狂的叫了起来。
“不狠心来讨饶,今天我要好好收拾你们。”说着,蓝天鹏又提起气来直抽插入,有时在她的阴户外打转,在她不注意时又重重的插入,下下都瞳得锦葵抖颤不停。
“哥……你真行……停停……让妹妹喘口气……今天我死了……这下……”
“今天我一定好好的插插你们。”两人打情骂俏,蓝天鹏像只发了疯的猛虎,疯狂的抽插,下下入肉,深深到底。
“喔……停停……你这么狠心……哟……你要插破……妹妹的小洞……喔……”接着蓝天鹏又是一阵急抽猛入,下下顶到底,两片阴唇随著宝贝大力的抽插也一厥一翻。粗大的宝贝忙出急顶,锦葵的阴户确像只噬人猛兽,将阳具一次又一次的吞没。
“哥……你好厉害差点让我上天了……插重点……这下太轻了……哦……好……”锦葵的屁股扭转起来,迎合著蓝天鹏的攻势。蓝天鹏紧紧的抱住锦葵的腰,用上暗劲贯注肉棒,猛力的抽插。
“哥……好哥哥……妹妹……你都这么重……要命的东西……你的本事真大……喔呀……妹妹又流了……妹妹要死了……哥哥……休息一会……吧……”
“干嘛,怎的尽流骚水?”
“你坏,人就禁不住嘛,哟……”
“好哥哥……真的又出来了……死了……”蓝天鹏尽力的猛抽狠插,直插到她叫饶:“哥……你……喔……唔……爽死我了……”锦葵屁股的迎凑已经渐渐的慢了,口中也说不出清楚的话了,只是张著嘴唇喘着气。
突然锦葵打个寒颤,下身拼命的向上挺,圈屁股上的两条腿紧缩猛收,阴道内深处冒出了一股炽热的阴精来,直流在蓝天鹏的龟头上,四壁的内圈不断收缩,把蓝天鹏的宝贝紧紧圈住,两腿也无力的放了下来,两手也软弱的放在床上,胸部也一起一伏,张著樱桃小嘴喘著气。蓝天鹏放开精关,宝贝发涨,射出了股热热的精液。
“喔……你的……好烫……”锦葵被精液一烫,紧搂著蓝天鹏。蓝天鹏也紧紧的拥抱锦葵,互相运功,细细领略刚刚的滋味,宝贝也还放在穴里面,舍不得拔出来。好半响,两人才回复过来。
“锦葵,你刚才好骚……”蓝天鹏轻轻的揉着她的两个乳房说。
“骚?都是你这根东西,插得我快死掉了。”锦葵说着,用手拍打蓝天鹏那根已滑出她穴内的宝贝。
“哟,这么硬。”是春红的声音。
“哼……要干死人了……”接着是短短的静寂,中间只有断断续续的喘急声。
“哟……死了……这下你干轻一点行不行啊……鹏哥哥……”是春红的娇啼声,夹著微微的气喘。
“鹏哥哥……喔……哟……每次都这么重轻一点啦……啊……”
“你要死了……要就快点……不要尽往那粒……磨……快点嘛……”
“哟……你这下……顶到人家……的小腹了……又顶上去了……啊……流……流出来了……”
“啊……快点……再用力点……这下要顶破……妹妹的花心了……啊……嗯……”
“唔……轻点……你的……大东西……这下……要顶死我了……这下太重了……”
“喔……我的好……哥哥……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你今晚……预备把我……干死啊……我的……嗳哟……我的花心真的……插破了……重点……再重点……”春红的声音愈来愈微弱了,口内哼出快美的乐章。
“嗳呀……真的我又……快动……今晚我真……会死定了……这下……真好……”
“哟……我是不行了……不能再把我引出水来……喔……又出来了……都是你……”
“嗳……妹妹这下好美了……妹妹的小穴被你干开花了……我亲爱的……鹏哥哥哟……”
“喔……又顶到了……妹妹的花心了……你真的要干死我了……好哥哥……快停停……妹妹又要被……你干死了……我真的……又要丢……丢了……”
“我真的不行了……我丢了……喔……鹏哥哥……你的……好烫呦……”蓝天鹏送出阳精,与春红搂在一起休息片刻。
锦英在蓝天鹏的面前,摆出一副很撩人的样子。她先脱掉外衣,立刻暴露出那对丰满的肉峰,果然是低胸的肚兜。蓝天鹏瞪著眼珠子,脸红通通的。锦英接著褪去肚兜,两团大肉峰立刻现出原形,跳跃在蓝天鹏的面前。蓝天鹏“啊”的一声,立刻抓弄起来。锦英发出轻盈的叫声,身子左右摆动。接著蓝天鹏用舌尖去舔她的乳头,锦英用自己的两只玉手托著自己的乳房,低著头注著蓝天鹏对自己乳房的攻击。
“啊……嗯……哎……呀……爽死人……了……用力吸……再……吸……用力咬……吧好吃呢……哦……啊……”蓝天鹏的两只手开始不听话了,他拉下她的短裙,两条粉白的大腿光滑细嫩。蓝天鹏开始浮游抚摸,由小腿摸向大腿,然后再摸到屁股。只见锦英的屁股经过蓝天鹏的挑逗后,浪的摇摆不停。
锦英喘地说:“喔……好哥哥……我禁不住你这般抚弄啊……”
“怎么,浪起来啦。”蓝天鹏嘻嘻笑道。
於是,蓝天鹏把锦英拉著,坐在自己的腿上,锦英感觉出来了,蓝天鹏的那个东西正在发威呢。蓝天鹏吻著锦英,一只手在锦英的腿下摸索,痒痒的,怪好受的,锦英有点激情了。锦英主动的搂著蓝天鹏,吻蓝天鹏,把大腿分开,方便蓝天鹏的进攻。
这情景对锦英而言是无比的愤怒,但也有一股莫名的刺激。锦英感到自己的下体已访答答的一片,整个大腿内侧温温的,黏黏的。全身的血管在扩张,热血在沸腾。不久,锦英的亵裤已被蓝天鹏剥下,露出那迷人的三角地带。
於是蓝天鹏一把将锦英搂进怀里,两人深深的拥吻著。蓝天鹏和锦英俩紧紧地贴在一起,锦英一只手拼命地抓紧蓝天鹏的宝贝,用力骚挑。两个人互伸出舌尖勾勒著,锦英的眼睛半闭著,夏绿看到锦英的口水顺著她的下巴滴下来。大腿内侧访访的一片,想必这是她桃花洞内涌出来的淫水。
蓝天鹏赤裸裸地站在锦英面前。蓝天鹏的毛毛虫不停地颤抖,整根肉棒附著一层白白的黏液,将乾未乾,锦英想那一定是春红的留下来的淫液了。锦英尝试用手去握住它,然后用嘴含住龟头,开始上下的套弄起来。
“对……对……啊……啊……”蓝天鹏舒服地叫著。宝贝下面的两颗珠丸,长得密密的毛,随著锦英的套弄,跳跃起来,锦英不时用指甲轻扣它们。锦英勾著媚眼,她的小手已经在大宝贝上开始套动,抚弄著!那对丰满的肉乳,正抖动焕短炫簟不已,瞧的令人血脉喷张,锦英竟是如此的风骚入骨,实在淫荡无比,媚眼一勾,嘴角含笑,有著说不出的妩媚淫荡。锦英两手紧握住大宝贝,一连串的套动后。
“鹏哥哥,你舒服吗?”锦英无比淫荡的双手抚著蓝天鹏的双腿,撒娇的说着。
“舒服……舒服……”蓝天鹏意犹未尽的说道,两手在锦英浑身的细皮嫩肉上乱摸一番,且恣意的在她的两只雪白的大乳畃上,一拉一按,手指也在鲜红的两粒乳头上捏柔著。
“啊……你坏死啦……”刚才为蓝天鹏弄宝贝时候,她的阴户早已搔痒得淫水直流,欲火燃烧不已。此时乳房又受到蓝天鹏按按揉揉的挑逗使锦英更加酸痒难耐,她再也无法忍受诱惑。
“……哎呀……人家的小穴……痒……嗯……人家要你把大宝贝放进浪穴里……哼……干我……”说着,锦英已经起身,分开双腿跨坐在蓝天鹏的小腹上,用右手一往下一伸,抓住粗壮的宝贝,扶著龟头对准淫水潺潺的阴户,闭著媚眼,肥美的粉臀用劲的往下一坐。
“喔……好美……哼……嗯……你的大宝贝太棒了……哼……小穴好涨……好充实……唔……哼……”
宝贝尽根插入紧嫩的阴户内,令锦英打从骨子里的舒服,她欲火难耐的像个许久未曾享受的怨妇,沈醉在这插穴的激情之中,锦英贪婪的把细腰不住的摆动,粉脸通红,娇喘不停,那浑圆的美臀,正上下左右,狂起猛落的套弄大宝贝。细嫩的桃源洞,被粗大的宝贝塞的凸凸的,随著锦英的屁股扭动,起落,洞口流出的淫水,顺著大宝贝,湿淋淋的流下,浸湿蓝天鹏的阴毛四周。
一阵阵的呻吟声发自锦英的口里,像是生病却没有痛苦,锦英浪叫著:“嗯……哦……哥……我……舒服……透顶……你……好好大……的宝贝……插得我……好美……好……美……用力……顶……吧……”
蓝天鹏蓝天鹏上插下插,左戮右戮,宝贝上附著白白的淫液,并且传出阵阵的淫水之声。蓝天鹏不停的抽抽送送,迅速的挺动著。锦英也扭动著屁股,迎合蓝天鹏的抽插。蓝天鹏一阵比一阵猛烈的抽插,锦英的阴户许多水流了出来,锦英紧紧搂著蓝天鹏娇喘的浪叫。
“啊……好美……好美……哼……哼……美死我了……用力插吧……快……快用力……啊……啊……啊……啊……嗯……”
“舒服吗?”蓝天鹏问著。
“哎呀……舒……舒服死了……哼……哼……我好久没……尝到这滋味了……美死了……”蓝天鹏听了她的话,更加疯狂的抽插著。如此抽插百来下,蓝天鹏俩更换了另一种姿态,改男下女上。蓝天鹏平躺著、锦英采用坐姿。她把宝贝对著自己的洞穴,然后用力坐下去。
“啊……嗯……”锦英叫了起来,大概舒服的缘故,她的臀部摆得相当利害两个大奶峰跟随着动。蓝天鹏伸出魔爪立刻抓住它。蓝天鹏的手掌大,可是她的奶子更大,只能抓住半个而已。锦英已经香汗淋漓,从背上冒出的汗水顺著她的腰脊向她的屁股沟里,然后与淫水汇在一起,使套弄宝贝的声音更大。
“嗯……噢……我上……天了……啊……很美……美上天……好宝贝……弄得舒服……死……了……哎……我……我……啊……”锦英显然已经到了高潮,不久果然伏身趴在蓝天鹏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了,蓝天鹏适时送出阳精,达到水乳交融的境界。
在天台渡过半个月之后,蓝天鹏带着皇甫慧、兰香姬、欧阳紫、萧琼华、郝小玉、高莲英、丁梦梅、金玉屏、苏小香,再加上春红、夏绿、锦葵、锦英、严七一行十五人离开了天台,赶往冷香谷。而欧阳夫人姚玉凤、陈天丽则先行赶赴冷香谷,安排一些事宜。
一出山海关,一望无际的原野,北天中的隐隐风沙,另是一番景象。蓝天鹏看了这情形,虽觉距离家门尚远,但他的心情,却已激动起来。于是,他放缰催马,“血火龙”昂首景啸,放开四啼,电掣驰去,皇甫慧等人一见,也立即放马紧迫。
出了山海关,蓝天鹏越发的归心似箭,皇甫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和郝小玉等众女,也都是急切的想早一天看到自己将生活一生的宅院。萧琼华的心情和蓝天鹏一样,她不但想着惨死的舅舅和义仆老蓝福埋在什么地方,冷香山庄的宅院情形,她是最清楚的,她只要闭下眼睛一想,脑海里便会显现出庄中的每一景物来。
但是,汁氏二贼那天焚庄时,究竟焚了几座院落,烧毁了多少楼阁,她一些也不知道,必须回到冷香谷后才知道。当然,这也是说,现在虽然计划好了,待回到庄上后,却是炭梁黑墙,瓦砾满堂,想好了也没有用,这也正是她焦虑的地方。
老严七虽然较沉着,但他想的更深远,这是他暮年新工作的开始,也是最终的归宿,他这把老骨头当然也要埋在冷香谷。在这情形下,他不但要管理好整个的冷香山庄,还要协助少主人和数位少夫人在振兴冷香谷在武林中的声誉上,多下工夫。
由于已届深秋,关外的气温入夜很低,有时仲秋时节,便已大雪纷飞了,因而,尽管蓝天鹏等人归心似箭,也不敢星夜兼程。郎使如此,仍在第三天的午后,横亘正东,蜿蜒西北的魔天岭,已经在望。只见摩天岭,群峰罗列,高拔入云,有的峰巅尚积有白雪。
蓝天鹏一见摩天岭,心情激动,热血沸腾,伥不得一下子跑到山前,俗语说,望山跑死马,这不是能急的事。所幸九匹快马,俱是千里龙种,就在申时过半时分,蓝天鹏的“血火龙”,昂首一声长嘶,第一个飞身驰进山口。“血火龙”的一声昂首长嘶,声震山野,直上半空,余音在山峰深谷间,缭绕回应,久久不绝。
蓝天鹏热血沸腾,令他几乎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因而他不时用手抖着丝缰,用脚催着马腹迫得“血火龙”,狂驰如飞,连声怒嘶。由于蓝天鹏对路径的熟悉,原来双马并驰的队形,渐渐形成鱼贯前进了。驰至半山,树枝和道边上,已见积雪,而举目深处,山峦皑皑,古木斑斑,已是瑞雪覆山,一片银妆了。
左转右弯,山道平坦,又绕过一座峰角,前面视界豁然开朗。皇甫慧等人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只见一道积雪盈尺的谷口前,赫然矗立着一尊丈二巨碑,上面三个鲜红醒目的大字,正是“冷香谷”。皇甫慧等人的血,也开始沸腾了——到了,已到了她们今后生活起居,渡过所有岁月的永久居所了。
蓝天鹏目光呆滞,一瞬不瞬的瞪着逐渐接近的巨碑上的三个大字,泪水,在他的星目中,激烈旋动。最激动,最感触的要算萧琼华了,她凤目含泪,呆望着谷口,两年前她冒着狂风厉雪前来报告噩耗的一幕和情景,在她的感觉上,恍如昨日,想到当时的悲痛她真不知道她那时怎忍受得住呢。
就在这时,坐下的“小青”像是想起了这是她熟悉的地方,因而蓦然发出一声含有凄凄战栗的长嘶。嘶声一起,萧琼华始想起那天将“小青”丢弃在北山口积雪中的一幕,含在凤目中的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了。想到那次若不是“尼”慈悲救了他萧琼华,在经过北山口时又找到这匹骏马,现在不知内心该有多么愧疚。
由于内心的惭愧,不自觉的伸出玉手,抚摸了一下飞舞的青鬃,同时流泪戚声叫了声“小青”。就在她喊呼“小青”的同时,她已紧随蓝天鹏马后,飞马驰进了冷香谷。当她抬头一看谷内,顿时傻了。只见谷中覆盖了皑雪的松林间,崇楼华丽,高阁鲜明,朱檐画栋,焕然一新,整个庄院,仍如两年之前一般的景象。
就在她打量间,眼前光线一暗,“小青”已驰进林内。萧琼华匆忙一定心,发现前面马上的蓝天鹏,似乎也惊异的有些发怔。皇甫慧等人看了谷中景色,俱都愉快的绽唇笑了,她们确没想到位于冰天雪地的冷香谷,竟有如此古色古香,富丽豪华的精工建筑。尤其,林内大道,直通数十丈外的堂皇庄门前,高阶石狮,漆门金环,俨然王公府邸,气势果然不凡。
正在打量间,庄门内突然传来一连串的欢呼声:“少爷回来了……”
“大家快呀,已经到了庄门外了……”欢呼之声,愈来愈近,有男呼有女叫,乱成一片。
萧琼华一听,不由举袖拭了一下眼泪,同时惊异的自语说:“他们怎的会知道?”
老严七立即出声解释说:“方才入山时,老奴看见前面左峰腰上,升起一支花旗炮,老奴想问您,但马跑得太快,我想那可能是庄上的信号。”说话之间,已到了庄门前。
也就在这时,随着那阵欢嚷声音,由门内匆匆奔出来数十人之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情兴奋,俱都面含欢笑。蓝天鹏一见,立即勒缰跳下马来,皇甫慧等人,也纷纷勒缰下马。奔出门外的一群男女老幼,一见蓝天鹏,齐呼“少爷”纷纷围了过来,一群妇女见了萧琼华又围了过去齐呼“表小姐”。
一般较年老的人,没有忘了客人,接着来招呼皇甫慧等人。皇甫慧等人看了这情景,非常感动,就是冷落了她们,她们也不会介意,因为这是人之常情。蓝天鹏和萧琼华热泪盈眶,一群热情家人,也是泪眼婆裟。还是其中一位老人,趁机高声说:“少爷和表小姐、还有各位新人总管爷,远道回家,旅途辛苦,有话回头再说,快请少爷进去啦。”
皇甫慧和兰香姬,欧阳紫以及郝小玉、高莲英、丁梦梅、金玉屏、苏小香等,一听“新人”两字,娇靥顿时绯红,因为“新人”就是代表着“新娘子”呀。经过老人一吆暍,大家果然散开来,恭请蓝天鹏进庄。担是,这时大家,才想起来看即将成为少奶奶的几位“新人”,看得皇甫慧等人,更是红飞耳后。
蓝天鹏等人,在近百家人簇拥下,穿过门楼,绕过迎壁,方一绕过迎壁,目光一亮,俱都惊难抑。只见大厅高阶上,在一群伫立的侍女身前,赫然站着“侠丐”马五和欧阳紫的母亲姚玉凤、丁梦梅的母亲陈天丽。自小陪嫁至欧阳紫家的慕德嫂也来了,她愉快的站在欧阳夫人身后,另外还有三位中年妇人也和欧阳夫人并位而立。一位面貌清秀,身穿蓝缎皮袄,下着紫绒裙的妇人,年龄近四十岁,另一位穿丝缎皮袄,着银灰长裙,两位妇人都长得一般雍容华贵。另外一个,则是“金鸠银杖”高老太——高莲英的母亲。
更令人惊的是,还有两位少女也站在欧阳夫人身边,蓝天鹏定睛一看,不由大喜过望。原来是“黑玫瑰”邬倩珠和蒋梅馨两位姑娘,此刻两人也立在厅阶上含笑恭迎。蓝天鹏一见“侠丐”马五和欧阳夫人,尚未等叫“五叔”、“伯母”,身后的皇甫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郝小玉、高莲英,都齐声兴奋的呼“娘”。
萧琼华则迎向邬倩珠、蒋梅馨,娇呼道:“珠姐姐、馨妹妹。”她本没见过蒋梅馨,但刚才兰香姬已经悄声告诉了她。
蓝天鹏耳听几位未婚妻子的“娘”字一出口,才恍然大悟,厅上的两位含笑站立的中年妇人,原来是他的岳母大人。心念间,急步登阶,先向“侠丐”欧阳夫人,拱揖恭声说:“五叔,伯母,小侄回来了。”皇甫慧和欧阳紫,双双拉着欧阳夫人,兴奋的直呼“娘”。兰香姬则像小鸟般偎在身着丝袄妇人的身前问娘怎么来的,这太使她感到高兴与惊了。
郝小玉因为情形特殊,母女见面,忍不住相拥低泣。这时厅阶下的广院中,站立了近百男女老少家人交头接耳,暗中指点,想是评论皇甫慧等人。蓝天鹏楞楞的望着两位岳母大人,他已经知道了,着锦缎袄的是昔年著名的“霜剑踪”女侠吉素卿,也是姑母蓝亦兰的闺中好友。拥着郝小玉喜极而泣的,当然是“清云”道长的继母,小玉的母亲,一位由冰川丽宫中挣扎出来的清秀女性。
“侠丐”年龄最长,又是老谷主蓝老英雄的义弟,是以他也以蓝家家长自居,望着阶下的近百家人,欢声说:“少爷回来啦,你们也见过了,瞌个头回去吧!明天大摆洗尘筵,你们有什么话,明天敬酒的时候再谈。”
近百家人一听,齐声应“喏”,纷纷跪在地下叩头,同时恭声说:“少爷,表小姐,小的们先回去了。”
蓝天鹏赶紧拱揖说:“诸位先回去吧,谢谢大家。”
“侠丐”一俟近百家人起立,又肃手一指老严七,继续说:“这位是武林出名的“索子鞭”严老英雄,排行老七现在已被你家少爷礼聘为贵庄总管,你们大家也一并见过。”
近百家人早已听“侠丐”说过了,这时一听,纷纷深揖一躬朗声说:“参见严七爷。”
老严七赶紧抱拳谦声说:“诸位免礼,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老朽初来乍到,一切还请诸位多多指导,关照。”近百家人,齐声应了声是。
“侠丐”哈哈一笑,望着老严七,说:“严老七,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今后都全瞧你的了。”
老严七赶紧抱拳说:“决不敢辜负五爷和我家少爷的知遇之恩。”
“侠丐”快意的哈哈一笑,立即望着众人,肃手说:“大家请进厅内叙。”这时,大厅已装上了风门和暖帘,两个侍女,早已将暖帘高高的掀起来。
厅内也早己油漆的焕然一新,左右两间,正有十数仆妇和侍女,拉桌摆椅正在准备四五桌酒席。四个厅角,放着四个大火盆,整个大厅,暖洋洋的,但也轻烟氲氤,充满了一种特有的木炭味。虽然蓝天鹏皇甫慧等人俱有一身惊人的武功和高深的内力,不惧寒冷炎热,但有长辈在,也不便命撤去。不过,在蓝天鹏、萧琼华的心底里,却也掀起一丝两人儿时围着火盆取暖的情景与情趣。
厅内广几之前,早已并列排好了三张太师披红大椅,左右也八字摆好了七八张背椅,也都有锦垫红帔。“侠丐”一进门,便欢声笑着说:“四位亲家母请上坐,让傻小子拜过了丈母娘再说。”蓝天鹏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侠丐”马五叔早已为他安排好了。
于是,在“侠丐”技巧的安排下,故意以小姊妹的年龄为序,让高老夫人中间上坐,兰夫人和陈天丽在右,欧阳夫人、郝夫人在左。“侠丐”单独另设一张侧椅,其次左右各有三张,在左侧最末,也单独设了一张,显然为老严七坐的。一俟五位夫人含着满面欢笑落座,“侠丐”也一面就座一面笑着吩咐说:“傻小子,上面坐的是什么人你都清楚啦,瞌头吧。”
蓝天鹏一听,用袖拂身上的风尘,恭恭敬敬的走至五位夫人面前,深深一揖到地,同时恭声说:“小婿蓝天鹏,叩见岳母大人。”说罢,一丝不苟的执摆屈膝,端正恭谨的舱了下去。
立在一旁等候行礼的皇甫慧、欧阳紫,以及郝小玉、兰香姬。高莲英,这时见个郎跪在地上称自己的母亲“岳母”,心坎里真是又甜、又羞、又兴奋。五位夫人高高上坐,看着连连叩头的乘龙快婿,心眼里有说不出的快活,只是不停的肃手笑着说:“快请起来?快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