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箜篌并没有压制幽都的力量,南柯看着那暗沉水泡,却觉得眉心一热,一朵嫣红花钿忽然生在她瓷白的肌肤上。
箜篌撑了下巴,不由得多看了南柯一眼:那红色印记……果然是帝女花。
他收回视线,朝沉明琅与南柯道:“二位可以入境了,这十日苍梧会为你们护法。至于里头是个什么光景,本座着实也不大清楚,二位尽力便可。”
南柯与沉明琅颔首示意,沉道子转头看了看南柯,低声道:“不必怕,我先去。”
言罢便走向了那浑浊水泡,沉明琅眉目轻松,他抬了手触那水泡蠕动的外膜,只一个刹那便消失了身影。
南柯呼出一口气,这一次权当是偿她欠沉明琅的情债,再出来,他们便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互不相欠了。
思来想去,南柯闭了眼,也走入了那水泡之中。
见二人入境,箜篌抬手化出一座阵法,将那水泡牢牢束缚。苍梧盘膝坐在阵眼之处,开始维持这阵法的运作。
箜篌看着着一阵一人,思索片刻又化出一道剑光,却是他的佩剑器灵,寒武。
箜篌淡淡道:“你与他一起护阵。”
寒武低头称是,也盘膝坐在了阵法的另一侧。
另一旁,白琈披着外裳走了过来,她坐在箜篌身边,看着殿中这副阵仗道:“原不是说那幽都只需一人便可,你为何还要拉上南柯。”
“……也不算一时兴起,”箜篌握了妻子的手,眼落在那还在变幻的水泡上,“苍洲族现下唯我一人,只那位南掌教血脉里却烙着一缕印标记。那印并非出自我手,亦不是帝姬与冥主的术式,我心中好,想要探上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