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看了两眼,却瞧见白琈案上菜色与旁人有些许不同,只那一道旁个人没有的冰糖肘子就已然衬出几分独特来。
只是白琈却不动筷子,单手撑在案上,眼不知在看哪里。
箜篌落座,便是小会开宴,南柯随意捡了几筷子吃食到口中,味道竟是出乎意料得好。
这让她看着御座上那尊大的眼又带了点儿疑问:难不成,那位魔大人也不爱辟谷?
她把这话又偷偷跟长泽咬耳朵,长泽无奈嗔她一眼,手上还替她剔着一根鱼骨:“你当谁都同你一般修了道还好华衣珍馐的?”
“所以我跟雁洲那些老头儿们合不来呀!”她理直气壮,“要真什么都不好,我还当什么鲤洲修士,拿了牌子去投归沅姐姐水月门不就行了。”
南柯自己的歪理一箩筐,长泽听得耳朵快长了茧,他一筷子肉脯塞进南柯嘴里:“掌教快些吃吧,这么多你口中的雁洲老头儿在这儿坐着,咱少说两句。”
南柯给那一筷子肉堵了嘴,甜腻肉香漾了满口,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让长泽捏了一把汗的话,专心致志吃她盘子里剥好的东西去了。
沉明琅在前头的坐姿挺拔如松,他听到后头南柯胡言乱语,不由得用手指压住了突突跳的眉梢,面上虽然不显,心里早已啼笑皆非。
他甚至能预料到小会结束后,南柯在九岳仙宗上下折腾的情景了。
思索至此,沉明琅不由得看了一眼瑚羽,恐怕到时候第一个被南柯气死就是他这小师妹的亲祖父,严闻礼长老。
平白得了沉明琅一个眼,瑚羽转头看向自己的剑童:“我脸上,可是有甚么东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