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不到的话。是死是罚，奴婢都没有怨言。”徐静媛咬了咬牙，坚定的道。心里却更有了几分把握：这次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就意味着以后连我也见不到了。
“好！”大当家说着转过脸冲刑房里喊道：“里面的，把七号放了。张主任出来一下。”
张主任答应了一声，走了出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一愣，讪讪的问道：“这怎么了大爷？”
“没事儿。我问问您，七号之后，谁是候补教材呢？”
“哦，应该是三号。她也好长时间没接到客了。”张主任疑惑的回答道。
这时候，冯薇薇被架了出来，双腿上一片水渍，看起来是吓得小便失禁了。来到外屋，急忙双膝跪地，一个劲地谢大当家不杀之恩。
大当家也不答话，只对站在冯薇薇身旁的两个打手道：“小锋，柱子，你们俩把她带回去，把三号给我提过来。”
“大爷！…………”徐静媛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冯薇薇此时已经大概明白了自己死里逃生的原因，知道一定是徐静媛救了自己。眼看她又要惹祸，急忙喊了一声“妹妹…………”。
徐静媛扭过头看向她。
冯薇薇本来想制止徐静媛，但是，似乎又觉得那样很不道德：自己没死，就拦着徐静媛救别人吗？可是，心里又替她万分担心。正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徐静媛却收回了眼光，平静的对大当家道：“大爷…………难道非得杀一个人吗？”
大当家脸色明显的阴了下来，还是面无表情，定定的盯着徐静媛。
徐静媛心中凛然，赶紧低下头去，轻轻的道：“大爷，奴婢只是…………”
“啪”！的一声，大当家的手重重的拍在茶几上，慢慢的道：“二十八号，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要跟爷分庭抗礼了吗？”话虽说得慢，但是已经满是寒意。
“奴婢不敢！奴…………”
没等徐静媛说完，大当家厉声打断了她的话道：“放屁！你不敢？还有你不敢的吗？”说着一指两个打手道：“你们俩，把她绑到刑床上面去！我看出来了，她是活腻味了！”
当徐静媛被两个打手架起的一瞬间，她才真切的又感到了那令人窒息的恐惧，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想说话，但是咽喉像是堵了一个大疙瘩，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泪水刷的流了出来。
也许是被完全吓懵了，虽然心中骇到了极点，却没有一丝的挣扎，就那么软软的被面朝下紧紧绑在了刑床之上。
随着捆绑身体的绳索逐条收紧，徐静媛的意识渐渐从空白变得清晰起来。似乎闻到了一股强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突然，她惊骇的发现博士房中那只像冰柜似的容器出现在捆绑自己的刑床之下！十一号静静的漂浮在那已经变得有些浑浊的福尔马林溶液中。黑黑的，长长的头发漂浮在液面上，挡住了她的脸。
徐静媛似乎可以透过那密密麻麻的黑发，看到下面那张恐怖的脸——皮肤褶皱收缩成一道道深深的纹路，像山魈的脸。嘴唇因为收缩，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只剩下了眼白眼球，高高的突出眼窝。
‘头发！千万不要飘走啊！别让那张恐怖的脸露出来吧…………’徐静媛心中默念，但是，越是害怕真的看到那张脸，越觉得柜子里的十一号慢慢抬起了手，似乎要自己把挡在面前的头发拨开似的。
“啊”的一声大叫，徐静媛被从极度的恐惧产生的暂时思维休克中惊醒过来。再看时，床下却哪里还有什么装着十一号的防腐箱？
一团破布已经近在眼前了。徐静媛猛的浑身绷紧，不顾一切的一边摇头躲避着那正要塞进自己口中的布团，一边大声的冲外屋喊着：“大爷，等等，等等。奴婢有话说，就两句！大爷，求您，奴…………”
话没说完，头就被强行的按住，一只手伸到她下巴处，用力一捏她的两颊，在她疼得不得不张开嘴的一瞬间，那团破布狠狠的塞进了她的嘴里。随即，一条黑色的宽皮带，由前到后勒在她的嘴上，并在脑后系了起来。
尽管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自己下身的热流，终于害怕得小便失禁了。同时，泪水完全模糊了视线，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呜呜的悲鸣。耳中已经听到博士放置解剖用具的小推车被抬进了刑床所在的浅池之中，咣当一声被放在地上，上面的那些叫人毛骨悚然的器具发出瘆人的哗啦一声。
“慢着点儿你们俩。把博士爷的工具摔坏了扣你们工资啊！”大当家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徐静媛拼命晃动着身体，头艰难的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尽全力的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
冯薇薇也被两个打手暂时拖到刑房之中，跪在门口。此时，似乎突然冒出了一股勇气，跪行着来到大当家身边，一把抱住了大当家的腿，哭着求道：“大爷，呜呜呜…………贱奴求求您了，放了她…………放了她好么？她才刚来不久，不懂规矩，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呜呜呜，她还能给您挣好多好多钱呢。贱奴求您了，贱奴给您磕头了…………”说着，趴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大当家本已经走向对面的一排椅子，被冯薇薇一抱，突然站住了。低头看了看冯薇薇，又仰起头望着天花板。良久，回身朝博士摆了摆手，拉过一把椅子，来到徐静媛面前坐下，对左右的服务生吩咐道：“先把她的嘴松开，爷听听她有什么话说。”
随着口中的布团被抻出，徐静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大爷饶命啊，饶了奴婢吧。奴婢…………奴婢今后一定更加努力的接客，给…………给您赚钱的。”
“以后还敢不敢多事了？”大当家幽幽的问道。说实话，现在他还真有些舍不得就这么杀了徐静媛。
直到此刻，徐静媛一颗心才算落地，知道这次是死不了了。但是心里面还是空空的，有种感觉：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劲，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最终什么都没有改变，包括自己将来的命运在内！不一会儿，三号就会被挑断全身的肌腱，软软的躺在这刑床上面，被各种匪夷所思，残酷至极的酷刑折磨致死。而不远的将来，或许三年或许五年，自己还是会拖着被蹂躏的再没人愿意花钱取乐的身子，被放到这里…………
想着想着，一种极度的失落感和深深的绝望迅速代替了心中的恐惧。
但是，她却不是一个轻易会服输的人。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也绝不会放弃。
“回爷的话，奴婢再不敢了。其实，其实奴婢刚才，心里真的只是在为几位爷着想，才不知死活的多了嘴的。奴婢以后再不敢了…………”徐静媛一边抽泣，一边诚恳的道。
“哦？还嘴硬呐？好，那你就说说，怎么个为爷着想的？”大当家身子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在前胸，皮笑肉不笑的问。
“奴婢不敢说，以后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徐静媛语气渐渐平静下来。
“爷今天饶你不死，说吧。”
“那…………大爷要是真的愿意听听奴婢刚才的想法，奴婢可就说了。请大爷别生气。”徐静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道：“奴婢在四号等客的时候，曾听张爷说过，现在外面查得很紧，再弄新人来很不容易了。”说着，看了看大当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知他是否认同，咬了咬牙接着道：“奴婢就想，本来我们人就不算多，五号展室还空着呢，现在要是再杀的话，人数就很难再增加了。虽然准备拿来做教材的姐妹已经不被老客户看中了，但是，总会有新的客户来吧。要是把我们的价格分出档次，我想聊胜于无，她们总还是可以继续为您赚到钱的…………”说着，向大当家投去询问的目光。
大当家静静的看着徐静媛的眼睛，缓缓的道：“继续…………”
“奴婢觉得，可供客人挑选的余地越大，客人会从心里有种被簇拥的感觉。就像奴婢没来之前，总喜欢到家门口的便利店买东西，但是，只是些日常用品。有些东西奴婢是从来不会多看上一眼的。”徐静媛此刻感觉越说越顺畅起来“可是，奴婢也试想过。如果没有了那些东西的话，奴婢会觉得空落落的。似乎那个便利店就不再是大城市里面的便利店，而是奴婢老家郊区农村村口的小卖部了。”
大当家看着徐静媛，若有所思，难得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旁边道：“那新人怎么办呢？没有教材给她们做榜样的话，她们就不会知道为什么要听话。”
徐静媛转过脸看了看旁边的女孩子。她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衣，牛仔裤下面是一双奶白色的高腰棉鞋。娇滴滴的长相，弯弯的细眉，一双笑眼兀自挂着泪滴，小巧的鼻子，略显苍白的嘴唇，看起来病恹恹的，像林黛玉转世。
徐静媛咬了咬嘴唇，回过头道：“大爷，要是奴婢能够劝说这个妹妹听话的话，您能不能…………”
“好的。爷既然说了今天饶你不死，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但是，如果你说不通的话，三号还是得过来，到那时，再敢废话，哼哼，自己想清楚了。”
说话间，徐静媛被放了下来，跪在地上垂首道：“大爷，给奴婢两分钟想一想该怎么说。行吗？”
大当家点了点头，站起身提着椅子，回到其他人中间坐下，静静的看向徐静媛这边。
徐静媛在被松绑的一刹那，才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死而复生。木然的来到冯薇薇面前，颤抖着声音道：“薇薇姐…………麻烦您，抱一下妹妹，好么？妹妹好冷。”
冯薇薇刚刚张开了双臂，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徐静媛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小脸侧埋进她的乳沟之中，没有哭泣，但浑身却筛糠般不住的发抖着。
冯薇薇看着吓得有些呆滞的徐静媛，心疼的紧紧抱住了她，喃喃的低声劝慰着：“妹妹，妹妹不怕。没事了，没事了…………”越说声音越小，渐渐的开始抽泣起来。
徐静媛却只是那么静静的偎在冯薇薇胸前，除了身体的颤抖，没有任何的表情。
好一会儿，才轻轻的离开了冯薇薇柔软的胸口，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眼睛里已有了几分坚定。站起身，来到刚抓来的女孩子面前，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她。
新来的女孩子正不住的啼哭，虽然知道有人来到自己面前，却不愿正视，兀自哭个不停。但是，对方却只是蹲坐在自己面前，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什么意思。忍不住抬起泪眼看了过去。
面前是一张清秀俊美的脸，乌黑亮丽的秀发，像一泓黑色的清泉披在身后。虽然眼圈有些肿，脸上还有泪痕，但仍掩饰不住她天生丽质，妩媚又不失坚毅的俏丽容颜。脖子上带着闪亮的项圈，上面蚀刻着四个深深凹陷的汉字：二十八号。曲线分明的锁骨之下，俏立着一对娇嫩的乳房，上面点缀着两颗粉红色的花蕾；双臂反背在身后；平滑的小腹，周正的肚脐；一条黑色皮革制成的贞操带系在腰间，修长结实的双腿紧夹着蜷在一起…………看见她，谁都会感觉沐浴在温暖柔和的阳光之中。虽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戴着羞耻的镣铐枷锁，也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你好漂亮。”徐静媛温柔的一笑道：“不知道该叫你妹妹还是姐姐？”
“她得叫你姐姐，呵呵…………”货源部的冯主任阴恻恻的一笑道。
徐静媛厌恶的撇了撇嘴，眼珠向身后转了转，回过眼接着道：“妹妹。姐姐有几句话，不知道妹妹能听听吗？”…………
那姑娘咬着下唇，不置可否的把头偏了过去。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徐静媛笑了笑，接着道。
“张雅楠。”女孩淡淡的道，忽然又转过脸来，看着徐静媛，满是敌意的补充道：“你不用在这里假慈假悲白费口舌了，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不就是死吗？”说着，又加重了语气道：“我——不——怕！”
徐静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苦涩的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张雅楠的手。对方执拗的想把手抽回，却没成功。徐静媛牢牢地把住了她的手。
“雅楠妹妹，不愿姐姐碰你是吧？”徐静媛表情渐渐凝重起来，接着道：“感觉姐姐玷污你了吧？”
张雅楠看了徐静媛一眼，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终于没说出口，又把头偏了过去。
“既然这样，好。姐姐不碰你就是了。”徐静媛说着，放开了手，接着说：“但是，话姐姐还是要说。姐姐代这里的二十五个姐妹求你了妹妹。”徐静媛说着，跪正了身子，像面对客户似的，郑重的接着道：“今天。三号姐姐的命运，就握在你手里了。你点点头，她就能够不死。这里所有的姐妹们，也就有指望不再被当作活教材了…………”
“你别说了。”徐静媛说没说完，张雅楠转过头，幽幽的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今天都没打算活着，我管不了别人。你们要是怕死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说着扬了扬头，眼中满是坚定的道：“我正等着他们来杀我呢。”
徐静媛又苦涩的笑了笑，用平静却又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妹妹，你是把这里的姐妹们都想得太不堪了。怕死的不是没有，但不在多数。姐姐刚来的时候，也没想活着。但是，如果妹妹你现在非得不从的话，三号会在你面前被处决。姐姐相信，当你看到那一幕…………”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十一号的惨状，依然心有余悸，咬了咬嘴唇接着道：“你就绝不敢不从了。”
“哼哼。”张雅楠不屑的转过脸冷哼了一声，然后又把头扭回去，突然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补充道：“老虎凳吗？辣椒水吗？烧红的烙铁吗？…………”
徐静媛微笑着，静静的听着她说，仔细观察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她在说出那几种酷刑的时候，已经自欺欺人的压低了声音，似乎怕提醒了在场的恶魔们似的。在她的眼睛里，徐静媛似乎已发现了一种东西——慌乱。
“妹妹。你是战争片看得多了。但是，战争片绝不会把真实的刑讯放到里面的，那太血腥了。你要是认为这里的手段只有你说的那几种的话，你就错了。姐姐刚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活教材被折磨致死的惨状会是那样的。当过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屈服了，从了。但是还是没换来那个姐妹的生命。那时，已经太晚了。为这个事情，姐姐心里一直在自责。现在，妹妹有这个机会，能救姐妹一条性命，让她免受酷刑的折磨。姐姐替三号求求你。如果活教材的死还不能使你点头的话，我敢和你保证，她的血还没有干，你就会被放到那上面去。”
张雅楠故作镇静的哼了一声，装作满不在乎似的道：“还能怎么样？最后不就是一死嘛。”虽然依旧嘴硬，但是她说话的语气和掩饰不住的微微颤抖，却都在出卖着她。
徐静媛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妹妹非要我细细的说出来吗？姐姐我想想那天的情形都会发抖。”她的语气相当的为难，抬头看了看张雅楠，对方还在硬撑着不肯答应。摇了摇头，继续道：“好吧。既然妹妹不信。那姐姐就说说。妹妹，你见过人被挑断身上的肌腱，会是什么样子的吗？你见过人疼痛到大口的吐出混着胆汁的胃液是什么情景吗？你见过电钻钻进腿骨的时候，人会痛苦到什么地步吗？…………”
“别说了！”张雅楠终于忍受不住，用力的摇着头道：“我只求一死！干脆杀了我吧！”
“妹妹！”徐静媛伸出双手，用力的把住了张雅楠的头，让她的眼睛看向自己，接着道：“要是可以那么容易的话，姐姐今天也不会活着在这里劝你了。你想想，是不是非要有个姐妹再次惨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点头呢？或者宁可仍然不从，也要试一试这诸般的酷刑呢？”
徐静媛说得很平静，但是，句句都让人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恐惧。
大当家和其他几个人，坐在对面的一排椅子上，静静的听着，不时相互交换一下眼色，都露出认同的色。
而张雅楠此时已经几乎崩溃，只是低着头哭泣，也不知道徐静媛的话她是否还听得进去。
“唉…………妹妹。让姐姐怎么说呢？姐姐也不愿逼你受辱。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姐姐不求你别的，要是你连死都不在乎了，可不可以就当自己已经死了，点个头，别让别的姐妹为了你遭那份罪？”
张雅楠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之后的呆滞，喃喃的问道：“你呢？现在也拿自己当作死了？”
“是的！”徐静媛坚定的点了点头，极其真诚的道：“姐姐早就当自己死了。”
张雅楠泪眼朦胧的看着徐静媛，渐渐的，把头深深埋进了双腿之中。
徐静媛转过头，看了看大当家。大当家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
徐静媛转过脸来，继续道：“妹妹。你不说话，姐姐就认为你同意了？”
张雅楠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
“那姐姐帮你把衣服脱掉好吗？”徐静媛试探着问。
…………对方依然只是一抽一抽的哭泣。
徐静媛往前挪了挪，伸手摸着张雅楠的秀发，轻柔的道：“妹妹，姐姐替三号谢谢你！替这里所有的姐妹，谢谢你了…………”
张雅楠忽然抬起头，一下子扑到徐静媛胸前，更大声的哭泣起来。
徐静媛紧紧地把张雅楠拥在怀里。她此时的心情，徐静媛太明白了。但是，虽然百般不忍，怎奈现在不是抱头痛哭的时候。强压下心中的疼惜，手伸到了对方的腰间…………
忐忑的把张雅楠的白色毛衣向上褪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勾起对方强烈的反抗。但是，张雅楠只是默默的哭泣，任由褪去的毛衣，把瘫软的双臂带起。
徐静媛脱掉了她的毛衣，衬衫和背心，再次把她拥进怀里，小心奕奕的从后面解开了她浅黄色的乳罩。一对明显还没有完全成熟的乳房便跳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下巴滴落在上面。
“妹妹。我们站起来！坚强些。”徐静媛说着，吃力的扶起了近乎完全瘫软的张雅楠。双手抓着对方的手腕，往她身上一贴，脸颊靠着她的脸颊，顺势把她的双手在身后推到一起。同时，对拿着镣铐站在一旁的一个打手使了一个眼色。对方麻利的给她戴上了手铐，并扣在一起。
拥着她停留了片刻，手温柔的滑到她的腰间，把她下身的衣物，连同她的内裤，一齐推了下去，自己也几乎随着她下身衣物的褪去，跪在了她面前。
当张雅楠的裤子被推到脚腕处，徐静媛温柔的又抱住了她的双腿，含着泪，哽咽着道：“好妹妹，原谅姐姐。谢谢你…………”边说，边用力抬起她的腿，把她的裤子完全的褪下来。
让徐静媛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张雅楠就这么静静的任由徐静媛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物。只是目光呆滞的默默淌泪。打手蹲下身子，给她戴上了厚重的脚镣。
“妹妹。”徐静媛站了起来，手扶着张雅楠的双臂，轻轻的道：“姐姐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你好过些。你恨姐姐么？”
张雅楠木然的抬起头，看着徐静媛。良久，轻轻摇了摇头，嘴一撇，泪水又汹涌的流淌出来。
徐静媛再也忍不住，眼泪也跟着扑簌扑簌的掉下来，猛的一把抱住了张雅楠，抽泣着道：“妹妹…………委屈你了。姐姐真心的谢谢你。”
说完，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来，走到对面的人群之前，双膝跪地，恭敬的道：“大爷。您看今天哪位爷把她带走享用？”
徐静媛这句话，是从开始帮张雅楠脱衣的时候，就想好了的。她最担心的就是这群恶魔就在这里奸淫张雅楠。那样的话，恐怕张雅楠会彻底崩溃而失去理智。所以想到了这句极具暗示性的话。
果然，几个魔鬼都讪讪的相互看了一下。推诿了一阵，最后二当家站了起来，双手往裤袋中一插道：“得了。这个头一次归我吧。”说着，大步走了出去，对两个打手甩下一句话：“待会儿送我那屋去。”
两个打手左右架起张雅楠，正准备跟上。徐静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喊道：“两位哥哥请等一下。”然后对大当家道：“大爷。能允许奴婢也跟过去教教她么？”
“哼哼…………你这小把戏以为大爷看不出来么？你是怕她惹祸是吗？”大当家淡淡的一笑道。
“奴婢不敢瞒着大爷，只是怕说出来惹您不高兴。奴婢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性子有点烈，给她一点时间，慢慢来好么？”徐静媛也惊讶于大当家的城府，于是，索性实话实说。语气极为恳切。
“嗯。可以。到那里看看，她要是真心从了，你就到我那里去。大爷有话问你。”大当家似乎也不大放心，但好像又怕折了二当家的面子似的，补充道：“二爷要是不高兴你在旁边，赶紧给我滚出来！”
“是。谢谢大爷开恩。”徐静媛俯身谢过大当家，站起身来，跟着张雅楠三人走出了刑房。
博士望着徐静媛的背影，没说话。嘴角隐隐的抽动了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