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桌子?的辣菜,阮酒酒拿着筷子大快朵颐。
康熙跟着尝了几口后,连喝几口?汤,选择放弃。
厨房做的辣菜,味道是越来越辣了。
起初,他还能跟着一起吃,觉得辣子?烹饪出来的菜肴,开?胃下饭。虽然有一点儿辣,但是吃完了,清气爽。
到了后来,他从吃两筷子?要喝一口?水解辣,到一口?菜一口?水的。
而阮酒酒还面不?改色的,捧着饭碗吃的那叫一个香。
“玛琭,你可尝的出来这菜的味道?”康熙怀疑阮酒酒是不?是失去了味觉。
阮酒酒吃着鱼片,白白的鱼片裹着辣油,鲜香麻辣。
“是辣的啊!”阮酒酒疑惑的望向康熙,不?解他怎么问出这样的话。
“既然辣,为何你不?用喝水解辣?京城中人少有能吃辣的,你以?前的口?味也偏向淮扬菜的甜口?。猛的连吃这样辣的食物,朕有些担心。”康熙道。
阮酒酒也自我怀疑起来,她筷子?夹着嫩鱼肉,拧着眉头思索。
康熙说的确实没错,她是喜欢吃川菜,但并不?是一个很能吃辣的人。
“皇上,我不?会患病了吧?”阮酒酒惊恐道。
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不?应该会突然口?味大变,而且还有些突破人类极限的样子?。
康熙赶忙拍着她的背:“别怕别怕,朕就随口?一说。太医每半个月就为你诊一次脉,若真有问题,岂会不?知。”
“皇上说的有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觉睡得好,饭吃得香,走路也没有哪儿疼痛不?舒服的,应当是极为健康的。”阮酒酒道。
“朕明日再问问太医。你继续吃吧。红艳艳的一片,朕是无?从下筷了。”康熙笑?道。
康熙一派从容,阮酒酒紧张的心,被?安抚的平静下来。
纵使太医可能一时失察,每日指尖梨花的效用,她还是能信的过的。
别的不?说,半个月的辣椒不?断,皮肤还水嫩通透,一颗痘痘没长,就要多谢她的宝贝梨花了。
吃饱喝足,阮酒酒和康熙都很满意今日的晚膳。
阮酒酒端着茶盏漱口?,忽然道:“好些日子?桌上没看到有荷叶鸡了。”
前来收拾碗碟,在厨房当差的太监,竖着耳朵听到。
“回娘娘,厨房的师傅以?为您近日不?想吃荷叶鸡,便让开?了火灶,请另一位师傅做其他菜。”厨房太监道。
阮酒酒唇角扬起一抹笑?,她大抵知道,应当是御厨和那位做荷叶鸡的大厨,私下琢磨她的心思,误会了。
“前些日子?是不?太想吃。许久没吃,却又有些想念。”阮酒酒道。
厨房太监眉眼一松,仰唇笑?着:“奴才回去后,就和刘师傅说。”
“荷叶鸡的味道确实不?错。吃起来比旁的烧法,多了一点儿清香,少了些油腻。皇玛嬷年纪大了,不?能吃太过油腻的膳食。宫中的御厨,偏偏最擅长大油大荤。梁九功,明日你着人去厨房问问,刘师傅是否愿意远离家乡,入宫为太皇太后做菜。若是太皇太后喜欢,就留在宫中当御厨。若是不?喜,朕也赏他一笔银子?,让他回承德。”康熙道。
阮酒酒安静听着,不?发表意见。
厨房太监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原地跳起了舞。
峰回路转啊!
德妃娘娘果然是好人,是活菩萨。
不?过这么随后说了一句,他们以?为不?会成?的事情,居然有了机会。
“奴才替刘师傅叩谢皇上。”厨房太监道。
梁九功隐晦的摆摆手?,让厨房太监少说话,继续收拾桌子?。
厨房太监也识趣,谢过恩后,就手?脚麻利的埋头收拾着碗碟。
船舱里的桌子?还要收拾好一会儿,里面饭菜的香味,在吃饱以?后,就不?觉得好闻。
“去外面转一转?今儿晚上没有风,船驶的也平稳。”康熙道。
“皇上,你夜钓过吗?”阮酒酒冷不?丁道。
她总是突然想起些怪怪的主意,康熙早就习惯了。
“朕白天钓过鱼,夜晚倒是从未试过。”康熙道。
“不?如今夜一试?”阮酒酒道。
船上备着鱼竿,原是以?防白天登船的贵人们要用。可惜来行?宫的妃嫔里,喜欢垂钓的,一个也没有。白天日头晒,她们便是登船赏玩,也是坐在船舱的阴凉地方?,吃着果子?,听着小曲儿。
如今拿出来,倒也正?合适,不?算是白准备了。
负责这艘大船的太监,骄傲自豪的挺起胸脯。
看吧,还是他想得周到。
若不?然,皇上和德妃娘娘起了垂钓的兴趣,却没有鱼竿,那多败兴。
以?皇上和德妃娘娘的仁心,定然不?会责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