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一出的,钱财没多没少,仪式感重于实质。
阮酒酒现在看到桌子摆着橙子,就脑袋大。
她和宜嫔说了一声,宜嫔立马让人把橙子端了下?去。
“你往日?不是最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水果吗?”宜嫔不解道。
阮酒酒把除夕宴上?康熙做的事儿一说,翻白眼道:“送橙汁来的是他,不让我?喝的也是他。真是添乱的一把好?手。”
宜嫔笑的花枝乱颤,郭贵人也连忙拿手帕擦去眼角笑出的泪。
“竟也有皇上?揣度错的时候,真是难得。”宜嫔道。
“皇上?也是人啊,自然有他知识贫瘠的地方。一不小心,可?不就判断错了。”阮酒酒道。
“让皇上?吃个?瘪也好?,还是玛琭厉害。”宜嫔道。
“昨儿五阿哥的满月礼,你可?收到了?”阮酒酒问道。
宜嫔面色一沉:“玛琭是想问贵妃的礼,我?有没有看到吧?”
昨日?,佟贵妃的礼送到慈宁宫时,一唱礼单,太后的脸都黑了。
太后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对嫔妃总是笑呵呵的,头一回发了脾气。
哪怕送个?规规矩矩的礼也无妨,贵妃丧女,太后是怜惜她的。
但是,把给夭折了的孩子准备的东西,送到新生儿的满月酒上?,那不是送晦气?哪怕那些东西在准备的时候,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就会没了呼吸。
佟贵妃恶意满满,她就是想让五阿哥给她的女儿陪葬。
凭什么?同一天出生的孩子,五阿哥活的好?好?儿的,还是个?男孩儿。而她拼死?生下?了的,却是个?死?婴。
必是宜嫔克了她,五阿哥克了她的女儿。
“之前,要把五阿哥要给太后抚养,我?心里是不甘愿的。经过昨儿的事后,由太后抚养五阿哥反倒是件好?事。不论?对五阿哥的现在,还是未来。你可?知,佟贵妃竟让人传出五阿哥八字硬克亲人的流言。要不是太皇太后发现及时,前朝后宫早都流传开了。”宜嫔冷声道。
“佟贵妃她就是个?疯女人!在紫禁城里,被逼疯了。”宜嫔咬牙切齿。
阮酒酒握住她的手:“慎言。这话万万说不得。”
“皇上?对母族的情分就这么?重?佟贵妃犯的那些错,搁别的嫔妃身上?,早被削去位份,打入冷宫了。皇嗣也是她能插手,为所欲为的?”宜嫔气怒道。
阮酒酒沉默良久,幽幽道:“天道好?轮回,皇上?不开眼,总有开眼的。”
宜嫔打了个?寒颤,而后快意的恶狠狠道:“你说的对。可?不是老天有眼,让她此生都求子不得。”
阮酒酒惊讶的看向宜嫔:“贵妃不能生了?”
“除非天降仙药。她也是个?傻的,为了能确保怀上?孩子,一份量的易孕药,吃了两份。若不然,她怀孕期间,身体怎会差成那样。”宜嫔讥笑道。
阮酒酒佩服至极,佟贵妃确实是个?狠人。药也敢乱吃。
“你生产的人手,都准备好?了吗?接生嬷嬷和太医的底细,一定要查了再查,直到生产前都不能放松,以免混入心怀不轨之人。若是有需要,郭络罗氏的人脉,借给你用。等你生的时候,我?和姐姐去永和宫坐镇,保准不给其他人插手的机会。”
宜嫔握着阮酒酒的手道:“咱们守望相助,在宫里长?长?久久的活着,气死?佟贵妃。”
阮酒酒莞尔笑道:“为了她活,多不值得。人生漫长?,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等着咱们经历。你是刚出月子,等过几?天就知道,养孩子有多忙了,忙到想不起?任何人任何事。”
“四格格也是养在我?跟前,我?可?没忙过。”宜嫔道。
郭贵人道:“那是有我?在。”
宜嫔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说话。
阮酒酒偷笑道:“还是得布音珠治你。”
“娜仁许久没来翊坤宫了。”宜嫔道。
阮酒酒和郭贵人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太后是太后,娜仁是娜仁,我?都不在意,她偏倔的跟牛一样,就是不肯来见我?。给五阿哥准备的满月礼,还有四格格、五阿哥的压岁钱,倒是份量十足,挥霍的金子像是随手挖来一般。”宜嫔道。
阮酒酒颇有同感,博尔济吉特庶妃初一的时候,去永和宫坐了一会儿。
别人给压岁荷包,最多是把荷包塞满。
博尔济吉特庶妃可?厉害,直接打了一个?小金马,马蹄扬起?,骏非凡。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去她的咸福宫就好?了。难不成,你人到了她门口,她还要赶你出来?”阮酒酒道。
宜嫔觉得阮酒酒这主意出得甚好?,深得她心。
“走,这就过去看她。把四阿哥和四格格一起?带过去。指不定,还能在她那里再拿几?个?金花生、金瓜子的。”宜嫔道。
宜嫔不缺那三瓜两枣,她就是想气博尔济吉特庶妃。
博尔济吉特庶妃在屋里盘腿坐着,手里握着杯子,游九天的望着贴着窗花的窗子。
忽然,她猛的站起?来,把她的大宫女吓了一跳。
“今日?,宜嫔是不是出月子了?”博尔济吉特庶妃问道。
卓玛回道:“正?是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