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珑叫她放心,“他是我亲自选定的夫婿,你总要相信我的眼光吧。我也相信他会化险为夷,一举铲除巫教派。”
云秀见她心意已决,便不好再劝。过会儿见时候不早,便伺候凝珑沐浴洗漱,之后就离了屋守夜。
冠怀生推开屋时,见她一身素衣,坐在支摘窗边仰头望月。
今晚的月不似以往明亮,反倒披了一层灰,月光把她的肤照成了月魄色,望过去分外不真切,只觉她飘飘欲仙,不像是真实的人。
他走过去,抓住她掩在衣袖下的手。
她的手热乎乎的,柔软又兼有骨感,他轻轻捏了捏。
凝珑掩面打了个哈欠,一径往床边走,“睡吧。”
冠怀生想再跟她说什么话,她却只把脊背留给他,“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这样相安无事地睡了一个时辰,后半夜凝珑忽觉燥热,踢开了厚实的被褥,可却迎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她睡不着,推搡他一把,“你别挤我。”
冠怀生晕晕乎乎:“你的脚把被褥都勾走了,我冷,来搂着你。”
凝珑垂眸看去,还真是如他所说,她裹走了被褥,那被褥团着压在她身上,似一座隆起的小山。
她把被褥拽过去扔到他身上,“喏,你赶紧盖好,别来烦我。”
冠怀生却不依,反把她搂得更紧。
俩人蹭来蹭去,等凝珑再回过时,她已被冠怀生压着手腕,承受着他的汹涌。
凝珑咬紧唇瓣,“你动静小些,隔壁说不定还住着人呢。”
冠怀生咬上她的唇,浪荡地亲了亲,“哪有人?放心,没人。”
隔壁的确没人,但隔壁的隔壁却住着程瑗。
半梦半醒间,程瑗好似听到有猫在叫,有老鼠在穿墙,否则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是什么?
后来忽地反应过来,羞得把被褥往上一拉,盖住头。
哎呀,兄嫂感情真是好!
*
二月初三,凝珑与冠怀生带着一干人乘船去了闽南。
春意渐浓,水道里的冰块慢慢化成了水,路程越赶越快,两月后终于走到了福州的地盘。
四月天气刚好,到处都是绿盈盈的景色。这边春色又深,观起来竟像盛夏一般。
天也是说热就热,下了几场春雨,福州就已提前进入了夏季,时常有倾盆暴雨和电闪雷鸣。
又一个暴雨天,凝珑闷在园里无所事事。
那头凝理一听冠怀生已在福州安家,心里一喜,想冠怀生再聪明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中了他的计。
此次定叫他有来无回!
凝理叫来下属,吩咐了一些事。
后来又去见了苏辉。
那批幼女虽然跑了,可凝理又抛出个更诱人的橄榄枝去拉拢他。
苏辉奸笑道:“事成你我共享凝珑,这可是你说的,想反悔也不行。”
凝理笑道:“文治兄,我这人向来言而有信。一个女人而已,别说共享,就是送给你也不心疼。”
苏辉一听,笑得更灿烂。他一笑,那一口磕碜的黄牙就露了出来,恶心又肮脏。
他虽爱幼女,但有时换换口味,尝尝人妇的滋味也不错啊!
凝理陪笑喝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冷冷地瞪着苏辉。
权宜之计罢了!他怎的舍得把凝珑拱手让人,何况还是让给这一头肥胖丑陋的猪。
第60章憎恨
◎她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冠怀生早出晚归小半月,凝珑也不知他在出去干什么事。
只知道,他每次回来都已过子时,后半夜院里寂寥,他披着一身血味去洗漱,等再站到她面前,已经换了一身模样。
整齐干净,没有一丝褶皱的里衣穿在身上,头发用一根发带挽着,柔顺光滑,贴在肩头。
身上闻着是清淡的香,脸上略带疲惫,像个正常下值的官员。
可凝珑凑过去观摩他时,偏偏就能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这晚他伏案写折子,凝珑把臀压在他那些没看完的书籍上面,飞快地扫了眼他在写什么。
信上写,万事俱备,只差陛下一句话,陛下说动手,福州这边就会动手。
凝珑翘起二郎腿,把脚压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