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明义死的时候我死了一半。记忆中的从绪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彻底死亡。连同这座我曾经热爱的城市一齐溃烂。
出国前赵一锦说要送送我,我们喝得不省人事。她哭得如丧考妣,我笑着拍她,我说:“姐,你哭什么呀。是不想我走吗?”
她说,“你懂什么呀。”
“哟,怎么了?你也像我一样被甩啦?”我问:“话说一直听你说你的那个她她她的,但也没见过,藏的这么好。现在我都要走了,和我说说呗。”赵一锦之前每次提到她就只是带一下,从不向深里说。
她低头趴在桌子上,醉眼里有些伤感,“哦,她呀...”
“我跟她五年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
后来她醉倒走不动路了,有人来接她。我开门时意外地发现来的人是董蕴。
我醉得迷糊,但似乎恍然了。
董蕴俯身搂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赵一锦抬手推了推她让她走开。她沉了沉眼眸,说:“乖,回去了。”然后将醉得一塌糊涂的赵一锦扶到车里。踏进车门之前,她回头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我心领会的点点头,让她放心。
目送那辆昂贵的车远去,然后我又离开了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