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盛姿坐在窗前入定一般心思纷乱许久不动,酌让倒是会见缝插针,趁她心烦意乱脑子不清之时,借机提出来恳她买下他初夜。
老实说,盛姿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心里很多事情都分的很开——就比如她虽然心里装着桑邈,却也不排斥在天人永隔的情况下找个人疏解欲望,毕竟让一个体健貌端的适龄女人无端禁欲,真的很不人道!
何况酌让虽然偶尔拿乔,却是个实打实知分寸的人——一个知分寸的漂亮男人……一个知分寸漂亮还干净的男人!
所以盛姿猥琐地心动了,也行动了。
咳咳,何况她昨日刚刚过了经期,正是最最安全的时候——她来到异世,虽打算入仕,却仍保留前世想法是丁克一族,自己活好就很不容易了,可从来没想过生出个什么玩意来糟自己的心。
尤其她最近刚想起了一个好东西,某些鱼肠羊肠做的猥琐的好东西,等她再研究研究,确认无虞,就可以敞开用了~
盛姿的心又飘的不知道去了哪儿,面色也渐渐从冷漠凝重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忽然,一件干净中衣搭在了肩上,盛姿转头一看,是已经醒了的酌让站在身后。
酌让弯着那双狐狸眼,清媚笑道:“外面天冷,娘子小心染了风寒。”
盛姿关上窗转过身,任由酌让给她整理衣衫,手指忽然挑上他清朗的下巴,轻轻摩挲,带着点戏谑道:“那我要是真染了风寒,你是不是马上就要找下一个去了?”
酌让咬住唇角媚眼看她:“表子无情,娘子没听过吗?”
说罢不等盛姿回话,便揽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呢喃:“所以某定要伺候好娘子,不让娘子生病,以还赎身之恩!”
酌让的身价不算特别高,加之她阿翁可没少给她零花,盛姿心思着开了荤肯定不是一夜两夜,那索性直接赎了下来,让他暂住在这,还能确保一直干净——嗯,反花柳这个事上,盛姿一直是先锋。
“那你想怎么伺候,嗯?”
“奴也不知,不过奴听说发汗可以医病,如此效力可好?”
盛姿会心一笑,正要医病,不想刚揽上酌让的腰,外面泠风急促又无奈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
盛姿骑着马往宫中方向去,好在这个时辰路上行人不多,她御术也很不错,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便小步往前跑。
方才泠风进去回话,说吴王殿下身边的漠姚带了话来,请她入宫商议入朝之事。
盛姿筹谋许久劳心劳都是为此,这事自然比十个酌让都重要,盛姿匆匆换了衣服,一看天色不早,怕是出宫就欲暮了,更是着急,索性让漠姚先带她进宫,让冬阳泠风稍后过去,左右她们都是在宫外等,差别也不大。
盛姿一路匆匆,入宫下马的时候恍惚看见一辆马车略有眼熟,却也来不及多想,就跟着递了牌子的漠姚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