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抱着尸体,哭的更伤心了。
追踪着军犬定位赶过来的康满、闫冬书等人面对此情此景目瞪口呆:……
而另一边,虎子和骆芸正陷入苦战。
木仓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虎子就感觉到了不对,作为一条在国外参加战区救援的一员,虎子对战场上的流弹十分敏感,更不要说明显针对自己来的木仓声。
但尽管它立刻做出躲避姿势,还是被击中了前腿,子弹穿透皮肤,因为虎子的及时避开,只是伤到了皮肉。
它顺势只栽倒在地,假装中弹重伤的样子,它听到了小狗子惊慌失措的呼唤声,可它不能应答,战场上有一个狙击手控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虎子深有感触,当年就因为敌军一个狙击手控场,险些造成那一片的救援行动失败,己方伤亡更是高出了预期。
最后还是派出警犬和军犬绕背偷袭狙击手,才完成的任务。
寻找狙击手是虎子的强项,以前没机会发挥,此时战局立刻激活了它的记忆。
它假装受伤骗过狙击手,在小狗子它们战况激烈的时候悄悄地起身钻进丛林,按照木仓声传来的位置为圆心点,以一定范围内开始搜寻——它必须要尽快找到那个隐藏起来的狙击手,它得保护好它的小狗子。
虎子找到那名变换位置隐藏起来的狙击手并不难,只要确定方位,到达地点,闻这儿味儿就能把人揪出来。
虎子是狼,它生在这片丛林、长在这片丛林,它与阿重山的呼吸都是重叠的,它像一头与黑夜混为一体的梦魇,慢慢笼罩在入侵者的上空。
当虎子跳到敌人后腰,四只爪子成一个圆点,将全身的体重压上去的时候,只听那人脊椎咔嚓一声,仿佛断掉了。敌人痛呼一声,竟是没有多少声响传出,整个下半身瞬间没了力气,能握住木仓凭的是生死边缘拼杀出来的那股子狠劲儿,他回过头,背后的野兽让人头皮发麻,绿油油的眼睛和猩红的舌头就在他的眼前。
“wolf(狼)?”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狼会跑来攻击他?
懵逼的狙击手完全没想到这头狼就是自己瞄准的那条军犬,震撼让他一下子慌了,虽然狼和狗长得差不多,但西伯利亚平原狼的凶悍绝对不是狗子能比的。
他面对军犬不害怕,但不代表面对大野狼也不惧,这是人骨子里遗留下的恐惧。
剧痛让他头脑清醒,摸出手木仓就向虎子射-击,虎子机敏地就地一滚,立刻又向敌人发起进攻,它也不挑地方,哪儿离得近咬哪里,此时的位置正好对准地方的头部,于是虎子上去就是连咬带抓,对方带着夜视镜和头盔,虎子的攻击对他造成的伤害有限,但依旧让对方慌乱了一把,尤其野狼的吼叫声就在耳边,这种视觉和听觉上的刺激,哪怕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人也依旧会慌,然而比起普通人,找回冷静的时间也更快。
当发现木仓无法集中目标后,狙击手立刻掏出匕首判断精准地划向野狼的脖子,可那只手竟没有挥动,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另一头野兽的喘息声。
狙击手回头,就看到了与野狼极为相似的大家伙,眼睛发出凶恶的光。
骆芸为刚才那一幕惊险还心跳极速,幸亏自己赶来的及时,否则虎子受伤了怎么办。
虎子见到小狗子,就知道那边的战况危机已经接触,它体型小狗子道:小心这家伙,他跟我在国外战区遇见的人类很相似。
骆芸皱眉一想,国外战区,那就只有三类人:政-府-军、叛-乱-军和佣兵。
前两者不可能跑到华国领地来,剩下的一个就只有佣兵了。
国外势力渗透方方面面,除了网络和社会潜伏,他们最喜欢搞的就是刺探我国军队力量和边防武装线,上次派来一个假记者,这次干脆投放佣兵,真当我国战士吃素的啊。
虎子一口咬断敌人的手腕,将手木仓踢到一边,而骆芸有样学样,也直接缴了另一只手的匕-首,敌人下半身无知觉,俩手腕又被废,真就成了一不能动弹的废人。
虎子声音危险地说:侵犯领地者,死。
骆芸一愣,连忙拦住虎子要咬断敌人脖子的利齿说:留活口,得让车秋平他们抓回去询问他们的来历。
虎子皱眉,看着因为腰伤还到处乱动造成身体二次伤害的敌人,点点头:好,交给人类。
这佣兵能力不必另一个差,只是虎子直接踩断他的腰,直接废了一大半,这才在骆芸和虎子的轮番攻击下败下阵来——一个不能动的猎物,并不需要猎人花费太大的心思,虽然也长了爪牙,但摁趴下只是时间问题。
骆芸和虎子咬着敌人的肩膀,把人给推了回来,与战友们回合。
当一切尘埃落定,现场充满幸运的哭声,骆芸才有时间好好去检查虎子的前臂,虽然是皮外伤,但表皮周围也被烧伤的厉害,都能闻到焦味儿了,把骆芸心疼的,吧嗒吧嗒掉眼泪:虎子你疼不疼,肯定疼。
虎子见状,急得直转圈:别哭别哭,我不疼,你看我还能走路呢。
骆芸:你快别动了,伤口又流血了,你是傻子吧。
骆芸气得把虎子摁倒,虎子乖巧趴下说:嗯,我傻,我是小傻子。
看着乖顺迎合自己的虎子,骆芸被气笑了,有这么哄人的吗?
康满和闫冬书等人坐着战后工作,他们把还活着的敌人绑起来(虽然也不用绑)蒙住眼睛放一边,重伤的大毛和几个受伤的军犬赶紧送到山下急救,而另一个入侵者的尸体因为被幸运抱着,谁也不敢去要。
而幸运正哭唧唧地问骆芸:妹妹,死掉的可以换牛肉干吗?
骆芸:也,也许能呢?
她也不确定变成尸体的敌人对国家还有没有用哇。
但就算没有用,作为立功的棕熊,也一定会得到国家的奖励的。
幸运一听立刻乐了,把尸体往肩膀上一扛,美滋滋地说:我要把它留下来当证据,以防国家赖账。
骆芸:……
骆芸捂脸:是谁说幸运低能儿的?这明明就是大聪明。还知道赖账,谁教它的?
远处的狼妈妈:阿嚏!
狗子们在这边解决了两个入侵者,一死一残,根本没让康满他们有出手的机会,但是潜入进来的佣兵并不只有这些,在车秋平带队追击的时候,他们又发现了其他潜入者的踪迹,车秋平兵分两路,自己带着另一个战友追击发现踪迹的敌人去了,而康满带着闫冬书和其他战友继续军犬们。
说起来,能发现另一个入侵者,还多亏了哈小弟,哈小弟跟大部队跑散了,带着小狐狸在森林里乱窜,结果就发现了一个躺在草丛里躲避的敌人,哈小弟好地走过去,还舔了人家一口,对面人见哈小弟的模样也没多想,反倒怀疑森林里哪儿来的哈士,难道是从山下村子里跑上来的?
再看旁边一脸温顺的小狐狸,更确定这俩是一对被村民饲养的宠物。
哈小弟看人家趴下,它也跟着趴下,跟小狐狸一左一右跟人家拍拍趴,那佣兵估计也是个毛绒控,居然很闲情雅致地撸-起了哈小弟和小狐狸。
车秋平在几千米外发现有一条军犬脱队,并且原地停留时间过长,立刻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像,所以才带着一个老兵往这边跑来,想要确认哈小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