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澜誉说,“这样——”
……再点了下。
奚澜誉又说,“这里——”
……半拢不拢。
奚澜誉偏头?,看着宁枝,意有所指,“宝贝,你好像格外喜欢。”
宁枝艰难吞咽一口口水。
……掌心微动。
他听到奚澜誉附在她?耳边,坏地坦荡,“枝枝,告诉我,哭出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宁枝有一瞬的失。
——是湖面冰裂,是火山爆发,是青提,是樱桃,还是春天?
——又或许,是摇晃的月亮?
他点到即可?,但这已足够。
奚澜誉实在太懂,太懂怎样会?让她?气?焰顿消。
宁枝很快说不出话?来,她?用力,试图推开他的桎梏。
本没报希望。
以为会?像从前那?样推不开,哪知奚澜誉竟真?的,顺着她?的力道,将她?放开。
宁枝愣了下,朝他看过去。
下一刹,奚澜誉手?一伸,又捞过她?的腕。
他将她?拉坐在一侧的月退上,凑过去亲了亲她?红到滴血的耳垂,嗓音温柔到不像话?,“抱歉宝贝,不想勉强你。”
“但是,”他捉她?的手?,顺延着,要她?去感?受,他的/炙热与滚烫,“但是我好像有点急,所以先适应一下,嗯?”
心里,好像一瞬有烟花绽开。
是那?白日的焰火,深海爆裂,只有他们来赏。
宁枝指尖微颤,说不出话?。
不是害怕,不是恐惧,是另一种,另一种从心内涌入的战.栗,是浪潮过后,她?感?受到的余韵……
宁枝不由看向奚澜誉,她?按住他的手?,嗓音有种被水泡过的绵软,“可?、可?以了……”
一开口,忽然发现自?己好渴。
宁枝又吞咽一下,目光看向冰箱。
奚澜誉看出她?的想法,起身?兑了杯温水,递过来。
宁枝抓着他的手?腕一口气?喝掉大半。
奚澜誉顺势给她?顺了顺。
喝完半杯,宁枝终于感?觉自?己好受一点。
奚澜誉笑了声,长臂一伸,将身?后的窗推开。
那?令人?窒息的、眩晕的、不清醒的、不理智的……终于随着那?扇被奚澜誉推开的窗慢慢远离……
宁枝侧身?,看向奚澜誉。
从她?这个角度,她?可?以轻易看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清晰利落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和那?浓密到令人?嫉妒的睫毛。
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刻。
奚澜誉依旧矜贵,他始终斯文,永远是裹着皮囊的正人?君子。
但是,但是。
只有在她?的面前,宁枝知道,他是奚澜誉,可?他又不是外人?所熟知的奚澜誉。
他不再冰冷,他有温度,他甚至是炙热的,滚烫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也点燃。
宁枝看进他的眼睛。
纵使他眉眼深邃,纵使隔着镜片,宁枝也有种直觉。
或许,在某个时刻,她?已不自?觉拥抱过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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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宁枝休息。
奚澜誉公司有事,她?不想过去,于是家里便只剩她?一个人?。
或许是身?体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