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说”她战斗时不停拉扯着伤口···而且这么严重的内伤我们也没办法处理···只能看她自己能不能恢復过来···”
接着是悠真不同以往的着急声调“什么没有办法?给我把她治好啊!”
只有高杉是唯一听起来还较为冷静的人,但语气中也透着罕见的担忧“我们在这边吵着也没有帮助。”然后他好像对部下很兇的说了一句话“把那个叫隼人的找出来。”夜璃感觉意识逐渐远去,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虚无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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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璃一直昏迷的期间,她常常隐若感到不同的人坐在床边呼唤她的名字,也有人好像紧紧的握过她的手。当她终于感觉意识逐渐回笼时,夜璃缓缓睁开双眼,竟然看到平日熟悉的几个人全都围在她床边,齐齐喝着养乐多。
“小夜——!你终于醒来了?”桂最先发现她的动静,他睁大眼睛激动的喊着。眾人闻声纷纷望向夜璃,她按着隐隐作痛的头部,无奈地望了他们一眼“你们是在开养乐多研究大会还是什么的?”
高杉转过身朝夜璃递出一瓶养乐多“我买的,要喝吗?”
夜璃摇了摇头接着想撑起身体坐起来,却被悠真按回床铺上“你伤未好先别动啊。”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医生可是说你的内伤严重的做不了什么,是黑猫族比平常人强悍的身体救了你么?”
夜璃轻轻地问道“唔···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银时交叉着双手靠在一旁沉声道,表情却显然放松了下来。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一名部下匆匆跑进帐篷内,低声向高杉传达消息“找到那个人了,在东面的一个山上,已经带了回来。”虽说他的音量极低,夜璃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也捕捉到关键字眼。她眉宇一扫,那个人··是指隼人?
高杉点了点头,并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大伙跟随。悠真揉了揉夜璃的头顶“我们处理完事情后,待会再来见你,千万别乱动啊!”
夜璃目送他们匆匆离去,待室内安静下来,她闭上眼沉思了片刻,然后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到不太痛后,还是任性的下了床。
她沿着声音一路走到营火那边,便看到一堆志士围观在那里。此时,中央传来隼人的声线,他循环呢喃的一直重覆着这句说话“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围在后方的志士发现夜璃缓步靠近,于是马上朝两旁各让出一条广阔的道路。夜璃徐徐前行,视线落在站在最前方的悠真等人,以及被绑着跪了在地的隼人。隼人双眼死死锁定悠真,以低哑扭曲的声音说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被枪指着的时候···你第一个护着的是她,而不是我?要不是那年她突然出现的话,你就会一直只注视我了。”
夜璃无声的来到悠真身旁,嘴角带着不屑的弧度,淡淡地开口“你也太噁心了吧?”
悠真诧异的看着夜璃,眸光在她身上来回扫动“小夜?不是让你躺着的吗?”
夜璃微微一愣随即定了定,平静地说“不,我没事了。而且,自己的部队出现了叛徒,当然是队长来解决。”
隼人看到夜璃的那一刻浑身颤抖着,瞳孔急速放大收缩着,像发了疯似的大喊“你!为什么已经一早设下陷阱,还被敌军的大部队围攻,你还可以活着的?”
夜璃眉头一皱,迅速伸手一把扯起隼人的衣领,冷冷的淡然盯着他“既然是我的缘故,那衝着我来不就够了?但是你就为了这么无聊的原因,杀光了我的部下?“
隼人像听不到她说话般的,自顾自地发出一串诡异的大笑,沉浸在自己產生的恶意幻想中。悠真督了一眼被置放在隼人面前的小刀,慢慢的走到隼人身后,高高举起刀准备为他介错“切腹谢罪吧,隼人。”
然而在一阵凝重的沉默下,正当他们正要下刀的时候,夜璃忽然靠近银时抽出他腰间的刀,再回到隼人面前。她眸光一闪,手中刀锋毫不迟疑地刺入隼人的胸‘口“啊?别玩开笑,你不配武士的死法。”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倒卧地面的尸体和站在旁边的夜璃身上。夜璃淡漠地拔出长刀,手一挥将刀身上的鲜血溅落在地。她转头望向一旁呆立的悠真,情中均不见一丝哀伤或悔意,她淡淡地开口道“哥哥你有曾经把他当成朋友不是吗?不用你动手的。”
悠真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以一种复杂难辨的眼回望夜璃“你也有当他是朋友不是吗?”
夜璃在悠真无法解读的目光静默不语,她微一頷首,转身把刀插’回银时的刀鞘内,在眾目睽睽之下无声地踏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