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胤禛立了两件功劳,赈灾和解决疫情,再加上康熙心疼胤禛这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儿子,他就在接风洗尘的庆功宴上,就问胤禛要些什么赏赐?
胤禛只是将这次赈灾,当做他升为亲王后的第一个考验,故而不想要什么赏赐,所以就当面谢绝了康熙。
康熙看着如此谦卑的胤禛,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色,心里已打定主意,日后要赏赐点什么给胤禛。
然而康熙的心思,胤禛还无所觉,他愉快地和太子以及十三阿哥喝酒。
不过胤禛心念着亦嫣还在家中等他,他也不敢多喝,十三阿哥见胤禛才喝那么点,就打趣道:“四哥现在就不行了吗?”
“四弟,咱男人,可不能被人说不行,来,再喝一杯。”太子笑着举起杯道。
胤禛也不在意十三阿哥和太子话中的调侃:“我这大病刚愈,实在是不易多饮,你们多喝几杯,就当替我了。”
太子和十三阿哥互看一看,都道:“行吧,我们喝。”
胤禛虽然没怎么喝酒,但也和太子还有十三阿哥畅谈了许久,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都快到三更了。
回到府里,先是回前院的行云堂,简单洗漱了一下,换洗了这一身满是酒气的衣裳,这才回蒹葭阁。
进到蒹葭阁院里,胤禛看到二楼还灯光明亮着,特别是他和亦嫣夏日所住的那间房间,似乎还留着全灯。
胤禛不由抬头望去,便瞧见二楼阳台的睡椅上,睡着一道纤瘦的身影。
这不是亦嫣还能是谁?
胤禛无奈叹息一声,不是都说好不用等他的了吗?
但在黑暗中,有人为他留灯,等着自己,心里不由涌现一阵阵暖意。
亦嫣睡得模模糊糊间,感觉有人抱自己。
她也不用猜,就知道是胤禛回来了,她安心地蹭蹭胤禛的胸膛,闻着他身上那副熟悉的冷松香,没有睁眼的亦嫣,凭借肌肉记忆,抬头往他的脸吧唧了一口:“爷,您回来了?”
胤禛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动作轻柔地亦嫣放在床上,低头亲了一口,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头发:“你先睡,我去洗漱,一会再回来。”
亦嫣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看着他:“您还没有洗漱吗?那怎么我闻不到你身上有酒气?”
胤禛解释:“我适才在前院简单洗漱了一下,现在你醒了,我就再洗漱一遍。”
意思不言而喻。
亦嫣脸不由染上了粉红,但她却是昂起头,大胆地亲了胤禛的一口,放开后,眉眼带羞道:“一会我们一起去洗。”
意思也不言而喻。
胤禛惊讶地看着亦嫣的脸,以往事前,不是说什么也得他沐浴吗?
亦嫣被胤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吻了上去,用行动掩饰自己的羞赧。
当亦嫣柔软的嘴唇,再次触碰到胤禛唇瓣的那一瞬间,他就彻底沦陷了。
他就特别喜欢刚睡醒的亦嫣,不仅嘴唇是软的,就连身子也是软的。
还有她全身上下也都是甜的。
...
翌日,胤禛就去前东院看孩子们。
昨天他回来的时候,他们恰好还在上课,因此父子几个,也是今儿才能相聚。
弘晖其实是知道胤禛得了瘟疫的,而弘曜和弘昀也多少能察觉到他们的阿玛,这次可能病得很重。
所以当他们看到父亲的那一瞬间,立马眼眶红了,然后围着胤禛叽叽喳喳问道:“阿玛,您的病已经痊愈好了吗?”
胤禛病入膏肓,除了放心不下亦嫣,就是自己的这群孩子了,和煦道:“都是小病,阿玛已无碍,你们不必忧心,倒是阿玛不在的日子里,你们的功课如何了?”
弘晖、弘昀、弘曜三个稍大一些的孩子,立马说出自己背到那一本书,然后自谦地道:“儿子还需勤勉。”
只有弘时骄傲地等着胤禛的夸奖。
胤禛一一夸奖自己的所有儿子,然后看到个头已到他肩膀的弘晖,内心不由感慨自己的长子都已经那么大了。
如今弘晖十三岁了,要是他的健康还在。
再过两年就该将弘晖带在身边,多让他跟着自己历练了,可如今...他只盼望着,这孩子能平安喜乐就足以。
再看弘昀这个也同样多难的次子,他关切道:“昨日听你侧额娘说,你如今已经能不靠人扶着走几步了,是吗?
亦嫣昨日来瞧弘曜的时候,自然也同样来看看弘晖和弘昀,所以早上用膳的时候,亦嫣就将弘昀的康复进度告诉了胤禛。
弘昀高兴道:“是,阿玛,儿子刚能自己走路不久。”
前面康复的比较快,就自己走路的这一步,足足耗费了他半年之久。
旁边弘曜补充道:“阿玛,三哥可是努力好久,才能恢复到这一步呢,您不得奖励奖励三哥?”
胤禛好笑不已,也就弘曜这小子如此大胆,敢向自己讨要东西。
“好,阿玛就将私库里的那副白玉棋,给你了。”胤禛对弘昀道。
弘昀笑道:“儿子多谢阿玛。”
提起下棋,弘曜道:“阿玛,您都好久没陪儿子们下棋了,今儿您有空吗?”
胤禛负手点头:“有,今儿阿玛就陪你们都下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