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静若寒蝉,玉贤太后用力朝扶手上一拍,怒斥着:
「一群混帐!方才不吵挺热闹的?怎么……全哑了?谁说过什么?别给孤充傻子,有胆识说,就给孤站起来!」
太后发怒,方才多事发言的人都低着头站了起来,玉贤太后点着头冷笑着。
「好!我说段安旭你真是洞察细微,瞭人心思,来!你现在倒是说说,孤此刻心里想什么啊?」
玉贤太后笑中带剑的看着段安旭,段安旭倒吸口气全身寒毛都站了起来。
「臣……不敢妄加揣测!」
「不敢妄加揣测!那方才你不是才把大家心里想的事……那么……大声的说出来了,现在怎么……不敢揣测啦!」
段安旭脸色发青被玉贤太后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随即跪地叩首。
「臣出言不当,望太后责罚!」
「哼……」
玉贤太后冷笑1声朝武尚司看去,武尚司识时务马上跟段安旭一样跪地叩首。
「太后恕罪!」
玉贤太后瞟了地上两个人一眼。
「哼!一群混帐!蒙着眼睛,说瞎话,小魏子……」
魏公公递上一本册子,玉贤太后拿了起来丢到趴在地上的两个人面前。
「这是礼乐司人事的册子,死了的那一个乐师是专职祭祀,出入多在护国寺,皇后远在朝阳殿,近日宫里是死了谁啦!得皇后去护国寺祭拜啊?」
这事发突然,谁会去细查,这会好了!连方才私下嚼舌根的人都开始冒汗了。
「一群只长舌头,不长脑袋的傢伙,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那人早在三天前就免职出宫啦!他怎么跟皇后同坐一辆马车啊?混帐!」
这一骂一群人头低的不能再低,卫国拓见太后挺身而出替自己的女儿出气,感动的频频磕头谢恩。
「太后圣明!太后圣明!」
玉贤太后不理会卫国拓,转头看着承熙皇帝。
「发丧吧!慧贤皇后忽染恶疾病逝。」
皇后出宫的目的还没查明就要发丧,承熙皇帝一脸犹疑地望着母亲。
「怎么?顺儿还要再查,看来是孤糊涂,查得不够清楚。」
当下承熙皇帝不敢回话。
「好啦!孤老了不中用,当孤多事,小魏子!咱们回长乐宫免得碍人眼。」
见母亲负气要离开,承熙皇帝心中明白,皇后出宫的事一定跟母亲有关,母亲虽然霸气但并不是糊涂的人,这其中必有一定的道理,他就只好先顺母亲的意。
「母后!您误会啦!母后说的是……来人传朕口諭,命礼部择日发丧,依皇后之礼厚葬!」
儿子听话玉贤太后嘴角抹起满意的微笑,她站直了身子傲视地上的臣子。
「国要富强别无他法,单取一个信字,君取信于民,社稷方可安定,君臣互信更是治国不二法门。要施信最忌造谣,几分证据说几分话,明不明白?」
太后训示,眾臣叩首。
「太后训示,微臣谨记于心。」
这番话明着是训示,暗着是要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再添话造事。
「记住就好,孤累了!」
承熙皇帝马上上前搀扶。
「孩儿送母后回宫。」
玉贤太后点了点头,目光却飘到卫国拓身上,卫国拓机灵马上知道自己方才差点洩漏太后的事,太后眼一闪卫国拓马上会过意的点了点头,保证自己将来绝对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