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同时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负责将他们带到了活动中心里头,「希望是热音社或是隔壁班的表演呀……」我暗暗的在心里头祈求道,原因只是因为我自己想看,谁叫隔壁班真的有够秘的都很隐密的在偷偷排演,就连我们也不晓得她们葫芦里头是在卖胃药还是止泻药。
红色布幕正好向上缓缓升起,里头的人不算多,我们坐在稍稍偏右的倒数第三排,看台上头傢伙的模样应该是隔壁班要演戏吧,运气还算不错不是家长会组成的团体要跳舞。
偷偷的瞄了一眼游恆星与房槿恩,只见游恆星的眼有些飘移不定,一下往上一下又往下,就是不肯好好直视左前方的舞台;房槿恩的眼皮则微微垂下,一副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天哪我是不是选错方向了?与其像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带他们去漫研社看正妹啊——
整齣戏我几乎都没甚么在看台上,反而不停的转头将视线移向他们两个,后来我发现游恆星所凝视的方向既不是女主角,也不是女扮男装的男主角。
而是——呆呆站在女主角附近的那一棵树以及位于男主角头上那颗中心被挖掉以一张人脸来填补的太阳。
对此我感到十分疑惑,却也怯于询问。
十几分鐘后,戏演完了,布幕降下,我像是习惯性的再次转头一望。
我好像看见……他哭了?那两滴微小掛在眼眶附近的水珠是眼泪吗?还是因为天花板漏水刚好就这么不幸打中他的眼角?
屁啦最好是有可能这样。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的目光,胡乱的用手臂抹了抹他的脸,有些慌忙的起身。「呃我想去厕所,姐姐那个那个厕所在哪里?」
我先指了指最后头角落的女厕,思考了一会儿,又比了比另外一边的男厕。
就剩我和房槿恩待在外头,这感觉有些怪怪的。
「……那个。」花了几秒鐘,鼓起了勇气,我率先开了口。「刚刚游恆星……是不是有哭啊?」试探性的问道,我也不晓得我究竟希望得到甚么样的答覆。
他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点头,一脸不以为然。
歪着头,脸上写满了疑问。
「现在的游恆星像颗到处乱射光线白目的太阳,而以前的游恆星就像一棵站在路旁默默不吭声观察着人们的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