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珂立即出声喝止:“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两名男子回头看她,先是愕然瞪视良久,接着露出恶意的表情。其中的一名男子,用他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两眼色迷迷的。“兄弟!你可要瞧瞧,又有一隻小鸭子上门,咱们两兄弟正愁一个不够分,正好她来了,咱们一人一个恰恰好,兄弟俩不用吵。”
夯珂直觉得这两人可恶至极,便指着他们骂道:“下流。”
带头那人居然抓住了夯珂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咦,姑娘,我们不是下流,是风流,而且还是风流倜儻。遇上我们兄弟,是你的福气,我们会温柔的对待你,只消跟我们玩上一会,保证你会不想离开的。你长得挺标緻,是一流货色啊!”说着说着,他一隻不安分的手想抚上夯珂的脸。
“放肆!”她大吼一声,震住那名男子,她乘机缩回她的手,心想待会要洗上好几遍。“你们这群目无王法的贱民,可知我是谁吗?”
“谁?”两人露出怀疑的表情互相看了一看。“兄弟,你知道她是谁吗?”
“可不是咱们娇滴滴的大妹子嘛,妹子,你别怕,哥哥我说过会好好待你的。”
夯珂气极,这两人根本色迷心窍到罪无可赦的地步,要是给她逮到机会,非要送上官府,让他们人头落地。不过现在没有其他的机会可用,他们两人正趋向她和女孩,那女孩发出微弱的啜位声,夯珂将她挡至身后,摆出保护的姿态。她在心里想着脱逃的法子,看到那两个男子都要流出口水的模样,就教她作口呕。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声音自人潮里传来:“官差大人,就是这里了,那两个恶棍正在欺负我家小姐,你们赶紧将他们抓起来。快啊!”
两个男人互望了一眼,再盯着四周看。“这次放过你们了,下次哥哥再陪你好好玩玩。”不出三秒的时间,他俩就窜逃得不见综影。
凡儿跑到夯珂的身边,检视她身上。“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官差们呢?”
凡儿抬头看着她。“官差?姐,你还说呢,哪有什么官差啊!要不是我追上来,机灵地想出这法子,要不然你就出事了。你要有什么差错,凡儿哪担待得起!”
夯珂还摆出毫不畏惧的表情。“我会出什么事?要不是你来得太早,我一定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看凡儿又要出言,她赶紧回头向身后的女孩问道:“你没事吧?”
这名女子脸色惨白,看来随时会休克,根本说不出话来。这时有一个年岁满大的花商跑过来,色慌张地问:“你俩没事吧?”
凡儿见他虽是关心的情,却仍是忿忿回答道:“你们这些人,方才见死不救,此时问这些有什么用?若不是我来得早,我家小姐恐怕就出事了,你们可得负一半责任,要是我告诉治理这儿的官爷,他非得将你们一同治罪不可。”
花商汗如雨下,脸上儘是为难的态。夯珂示意要凡儿别说了。“你们怎会任由这两名男人在此为所欲为?这位姑娘差点清白不保。”
“姑娘啊,你不是京城里的人,有所不知。”
凡儿又开口:“我们不是京城里的人?告诉你,我们小姐是……”
夯珂连忙摀住凡儿的嘴。“我们刚从外地到京城里游玩。对了,有所不知什么?”
“他们是京城出来的侍卫,身有武功,霸道至极,城里头的人都打不过他们,况且他们还有大官可以做靠山。”
“何人?”
花商摇摇头。“他们是京城官令的侄子,自恃学过武且待过皇城,加上有当官的亲戚,是以在这儿作威作福欺压我们。”
夯珂料想不到她原以为民泰安康,其实仍有许多民间疾苦是朝廷所不知的,纵使回到宫里会遭父皇的指责,她也要向父皇稟情。在朝廷里为官的一个个净是胡说八道,没有人会老实将民情实报上来。“凡儿,我们先送这位小姐回去,然后我们也要回家。”
“小姐,你说要回家?”
夯珂点头,向站在一旁的花商问道:“你可知这位小姐是哪户人家的千金?”
花商回想着。“她好像是罗大户家里的千金。怪了,罗大户很少让女儿出门,就算有,也会派数名奴僕随行,今儿个怎么会让她单独一人在街市上呢?”
“喂,别说那么多废话,告诉我们她家住在哪就成了。”凡儿打岔说道。接着,聆听花商指出方向。
“好了。我说大伯,下次再碰到那两个坏胚子,就直接跟巡按报告,别找县令了,懂吗?”
花商拚命点头。
“没错!”夯珂同意道:“这里是有王法的,千万不能让那两人逍遥法外。大伯,可要拜託你了。”
语毕,夯珂同凡儿扶着罗家小姐转身离开。走了约莫两、三分鐘,罗家小姐才慢慢回过来,怯怯地道谢,她的身体还发着抖,不过眼不再涣散。
“喂!你怎么会自个儿离家出门呢?这太危险了,起码要带个随身的伴护或是婢女。”凡儿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