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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倩一直没有出来。
直到周政他们从外回来周倩才开门,沈朊进屋后看到了自己被翻乱的行李,她的内衣挂在行李箱边缘。偏偏始作俑者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抱歉啊,我以为是我的呢。”周倩坏坏地说,“毕竟在我的房间里。”
“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在这住不长。”沈朊直直看着她不怀好意地双眸,冷静无比道,“你们要是觉得监护人的身份碍事,没关系,我成年了,可以从你家的户口本上出来,这样你满意了吗?”
“说什么呢!”周政的声音突然出现,沈朊急切地蹲下将挂在行李箱上的内衣收进去,盖上行李箱,眼木然。耳边是周政在对周倩说话。
“你表姐这次回来特意给你买了新手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他问。
周倩怕周政,撇过眼,“没有。”
周政厉声道:“道歉!”
周倩闻言眼睛睁得溜圆,气呼呼地撞开周政跑了出去,杨晴没喊住她。
“吵什么吵,一回来就鸡飞狗跳的。”杨晴的嗓门几里都能听到,沈朊咬了咬唇,她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周政道,“软软,她们就那样。”
沈朊唇瓣咬得发白。
杨晴还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扫把星,周政脸立刻变了,急忙退出关上了门。
沈朊双手捂住耳朵。
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沈朊深呼吸,从口袋掏出手机,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她眼尾弯了弯,笑得时间唇角两侧有小小的梨涡,很甜。
音色也雀跃了:“奶奶!”
谢老太太听到她的声音也开始笑,“你这回去了也不给奶奶打电话。”
“我忘记了。”沈朊卖乖道:“您在干吗啊,我不在您有没有想我啊?”
“想哦。”
沈朊心底的阴霾消散些。
谢老太陪她逗乐会,关切道:“舅舅家怎么样,住的习不习惯啊。”
面对如此温柔的问话,沈朊一下酸了鼻子。
按照血缘关系来说,谢家予她是非亲非故,不过因为谢老太和她奶奶是故交,临终托孤,谢老太就拿她当真孙女,谢家孙子辈有的东西绝不会少她的。沈朊鼻子酸溜溜的,怕对方担心,“嗯,住的习惯。”
蓦然听到对面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她眼皮跳了跳,握紧手机轻声问:
“二哥在家里啊?”
“嗯,要跟哥哥说话吗?”谢老太笑着问。
沈朊赶紧摇头,意识到对面看不见,连连几声不用了,无意间碰到被周倩掐疼的手腕,她哎哟了声,谢老太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沈朊赶紧编:“磕到椅子了。”
谢老太笑说:“多大人了走路要当心。”又问她,“真不和哥哥说话啊?”
沈朊白皙的面色染了绯色,声音更轻了:“不、不说了,我还有事呢。”
挂了电话后。
沈朊握着手机压在心口,耳垂都染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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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倩很晚才回来。
她的睡姿不是很安分,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沈朊半夜被踢下了床。
翌日,清晨。
沈朊早早起来,她想要周政陪她去墓园看爸爸妈妈,话未说出,病刚刚好转的小表弟周冶说想去游乐园,杨晴虎他眼,“病还没好就想着玩,那游乐园门票多贵,两三百一张票,这么多人怎么去得过来。”
边说边看沈朊。
沈朊默默吃着早饭,她没想过去游乐园。
周冶被说了顿闹着不肯吃饭,杨晴骂骂咧咧的,还是周政凶了声才制住。
周冶开始撒开嘴哭。
沈朊眉头皱起,不知道这起闹剧什么时候结束,忽而耳边响起周倩故意压低地音,一个字一个字准确无误的递进了她的耳中,“扫、把、星。”
周政他们没听见。
沈朊偏头,周倩洋洋得意的看着她。
忽然,响起敲门声。
沈朊为了躲避这哄闹的战场,主动起身去开门,厚重的铁门上有些锈味。
她闻不惯。
沈朊拉开铁门的门栓,拉开门,未出口的找谁在见到屋外人时彻底愣住。照片里的人突然活生生站在了她面前,犹如一场没有睡醒的梦境。
“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