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这阁主是赶着卖东西吗,这么快就卖给了最不该卖给的人了。
仙君高挺的鼻梁似是都冷峭了几分,手翻剑隐,他冷声质问:“这便是你所言的知错?”
这所谓机会给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但发现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做的缺德事都被扒了个干净了。
“你想怎样?”她冷静下来,反问。
鹤凌序眼睁睁见着面前人一下变得无动于衷,样子就好像无所隐藏也就没必要伪装本性了一样。
闯守墓阵,私入长老墓,窃焚无对剑及不卑草。
一度骗他,一再演戏,甚至不惜去闯妖林沼泽。
她真是疯。
他绷紧了下颚,又逼着自己舒展,沉声言:“见你此番落魄,又与钟迟走散,方才鹿涂又言路狂道人早已逝,想必你们也没能以千方百计取到的不卑草换得辟元石,我说得可对?”
没错,甚至一字不错。她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现不卑草在何处?”
“……被头鹿吃了。”
“灵鹿?”
宿半微索性全说了——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想还给你的,但没想到那头鹿就把它给抢过去吃了,然后我跟钟迟到了个大花丛,那花还有锯齿,是那鹿救了我,把我领到了这里。”
“那便是灵鹿,锯齿花一次只吃一人,其余人可自行逃脱,钟迟留下你一人?”
鹤凌序如浸清霜冰泉的声音,一字一字落在耳边,在尾音中仍能听出不满的余味。
“没有,我看他离出口近,就把他推出去了。”
虽然现在,她十分后悔。
他看着温顺低睫的女子,眼睫微抖,“骗人都毫无负担,竟也会舍己为人吗?”
不过是看起来温顺罢了,实则……狡猾又善演。
恼意无端上头,他蹙了眉头,加重了声音训她:“你可知,若非喜食不卑草的灵鹿,你必然会葬身锯齿花丛。”
“仅是为了辟元石,荒唐。”
被批的宿半微抿唇沉默。
转身覆下眼睫,他平静下声音,像是警告她又像是警告自己一般告知:“此番出去,我会携你与钟迟二人,入乾泽受罚。”
她唰一下抬头,满脸写满惊疑。
“这都物归原主了,还罚?我们又不是你们乾泽的人。”
“冒犯乾泽仙逝长老,本就罪及鞭刑,窃走长老命剑,又累及雪刑,何论你们并非主动归还。”
听起来不夹带任何私心的宣判,好似真是要铁面执法那么回事。
但被当面宣判的宿半微整个人都极度不好,“这我们还能有命?”
“我自会护住你们的性命。”
明纹暗纹相嵌而走的银泽图腾于素白衣裳上彰显强者的存在感,背过身的仙君轻描淡写地作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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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凌序都恼怒了,让我们站在上帝视角看看。
从芥子秘境内开始——
在迷障阵里,说着不保证安全,结果人在眼皮子底下丢了还是得去找。
找到人后,喝了加了料的水,晕了,还被割血取物。(还是自己泄的密)
然后醒来却还要担心她……们在秘境里手无缚鸡之力,容易丧命,就发动寻诀去找人。
结果人没找到,术法相吸,自己反倒被传送到了别处。
戳心的是途中碰到了怜娘,怜娘为求他救一命,只能拿刚收到的焚无对剑的一支作代价。
这就离谱。
还有更戳心的,后来碰到暴娇鹿涂少年……
直至碰见正主。
不过最可怜的应属汤念一份,说好自己的师兄带自己历练的,结果终是自己错付了。
(可怜无助自学成才四处游荡的)汤念:师兄,你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