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也仰头不服输地与你对视,你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轻蔑的表情,毫不留情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
他的脸被扇得偏过去,苍白病态的脸颊很快浮起明显的红印。
“谁允许你这样看我?”
你揪着他的衣领,逼近他狠狠瞪大的瞳孔,声音缠绵犹如爱人低语,内容却残忍如恶鬼:“想想你躺在医院里的爷爷,你想现在就送他上路吗?”
尹煊目眦欲裂,咬牙切齿:“你敢?”
你这时突然松开他的衣领,甚至对他笑了笑,当然,你的笑容在他眼里估计跟恶鬼索命差不多。
你语气平静带笑:“你可以赌一赌我敢不敢。”
赌赢了,他毫无益处;赌输了,却会实打实地失去亲人。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你被教导主任毕恭毕敬地送出来后,他被叫到办公室里指着鼻子骂。
“你怎么敢惹她的?你知道她是谁吗?!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要是还想安安稳稳度过这三年就赶紧找她认错!我告诉你,得罪了她,不光是你,咱们学校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那时对你的地位并没有深刻的认知,对于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孩来说,你的身份实在太过遥远,他甚至从未听说过。直到将那只言片语拼凑出的名称放在搜索栏,他才恍然窥见了冰山一角。
那样滔天的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背景,动动手指就能让他的家庭生不如死。
他可以忍,他的家人呢?他相依为命年迈多病的爷爷该怎么办呢?
他赌不起,他不敢赌。
一个多月以来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不吭一声的尹煊第一次低下头,“对不起,您想怎样惩罚我都可以,请放过我的家人。”
你笑得更恶劣,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这才对嘛,优等生。”
你为他解开了束缚双手的绳子,难得的温和行为却没有让他放松一丝一毫,他想象不到你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无从预料的不安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被冷水浇透的身体冰冷僵硬。
你欣赏着他摇摇欲坠却死死咬牙坚持的样子,一点小小的把戏就让他这么怕你,你真是越来越期待他会给你带来更多惊喜了。
况且——
你饶有兴致的目光移到他起伏的腰腹肌肉,意味深长地勾唇,“看不出来,优等生还挺有料的。”
尹煊顺着你的眼看向自己的胸腹,很快反应过来,雪白的脸红了个透,猛地伸手扯住衣摆。
你嗤笑一声,为他徒劳无功的挣扎而发笑,明明他心知肚明,你想要的东西他是守不住的。
原先只是逗逗他的想法突然变了,你好整以暇地命令:“把衣服脱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