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水不明白元平的用意,只是对他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习以为常,直到她被他拉进屋内,关上了门。方才元平挡着她走路时那种目中无人的气势荡然无存,李木水觉得他周身的气场弱下来时衬得他衬衫上的牡丹纹样更加柔和。元平还没有松开她的手,仿佛也不想松开。他眉眼湿润,蕴含了莫名的焦躁在其中,眼有种有口难开的娇嗔。
元平深深地吐息,他想他还是要替李麦告诉李木水,男女之间存在着性别差异,有时一些防范是必要的。
他忽然擎起李木水的手腕,她手中抱着的那堆洗漱用品哗啦啦地撒了一地。元平仿佛又感受到了楼体即将倾塌的震动感,而这感受又仿佛来自于他内心深处,他逼迫她向前走了几步,把李木水压在墙上。
“我发现你还是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的手里不可能时时刻刻带着一把刀,那么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办?”
元平垂眸,用尽力气直视李木水,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向上,快要接近那两座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山丘。他浓密的长睫毛增加了颤抖的频率,因为随着时间的推进,李木水看着他的目光仍然坦荡无惧。
“我知道你不会的,元平。所以面对你我不再需要那把刀。”
他们两个人像在打着别人听不懂的哑谜,刀是一把真正的刀还是一种象征,而元平又不会做什么?
元平只注意到李木水不再喊他老师,第一次喊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