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他伸手抬起男人的手开始包扎。
一摸到冷松的手,原木一惊,怎么这么烫!这个温度是正常人能有的吗?真的不会烧傻吗?
他拿着酒精,本来想擦拭原木的额头,一抬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黑兔子面具,原木马上缩回了手。
原书里想要摘下面具的最后的结局基本就是被大佬扔进各种地方等死。
想到这些,原木的手一拐弯,用酒精擦拭着稍微露出来一点的太阳穴进行聊胜于无的降温。
接着就是男人身上那多到数不清的伤口,不仅有绿萝鞭打的伤口,还有一些刀刃和抓钩的痕迹,左手的手背上有一道肿起来的黑色伤口。
难怪会发烧。
原木一边处理,忍不住有些佩服,顶着这样的伤口居然也能和绿萝打得有来有回。
花费了许久,终于把男人身上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只要最后包扎好手背上的伤口就行了。
全贯注的原木没有发现,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察觉到手背冰凉的触感时,冷松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手把人控制住,比常人略小一些的瞳孔散发出凶戾的气息,直直地盯向原木的手。
等看清楚青年手里的东西,一个镊子,还有一卷医用绷带。
冷松的眼里闪出几分迷茫,手上的力道松开了几分,这是在帮自己处理伤口?
他迟疑着,把人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看向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血迹都被擦干了,受伤的部位都整整齐齐包扎好,系着整齐的绷带,就连一些细小的伤口都被涂上了外伤的药。
面对这种情况冷松新地盯着原木,带着些好和探究。
像是一只常年在外自己讨生活的凶狠大猫,习惯了自己舔舐伤口,然后忽然有一天一个人细心地为他包扎了伤口。
不适应,又有点享受。
看着被他吓愣住的原木,冷松迟疑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原木的面前,“继续处理吧。”
这句话让原木从惊魂未定中走了出来,他先是迷茫的看了一眼男人,机械地挑出了伤口里的脏东西。
原木抿着唇,色认真,动作却比刚才慢了一些,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想到刚才被拎着按在的墙面上那一下,还有泡汤的逃跑计划,原木恨不得一镊子戳死自己。
刚才包扎地那么慢干什么,现在走不了了。
虽然沮丧,原木还是尽职尽责地处理好了男人的伤口。
刚醒过来的冷松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耳边不停想起嗡嗡嗡的呢喃声,漆黑的眼睛,渐渐变成了纯净的蓝黑色。
诡异的是,就连眼白部分都被这颜色沾染。
冷松闭上眼睛,眉头紧紧蹙起,呼吸愈发急促,手背上崩出两条青筋。
原木看着他似乎要烧过去了,连忙起身再去拿药出来。
此时此刻,两人没有注意到地地下室角落,藏匿在一堆枝叶的灰烬中的绿萝聚集着自己的能量。
原本铺满了一整个房间的它,现在只剩下半个拳头大小,失去了根须的他已经无法存活多久了。
它气愤地看着不远处了那两个散发着香甜气息的食物——
都是这两个人把它害成这样的!
绿萝操纵着自己仅剩一点的叶片将他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包裹在晶核中送了进去。
就算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失去了晶核的绿萝委顿在地,彻底无法动弹。
察觉到能量的异能毫不客气吞掉了那颗晶核,连同里面的负面情绪一起。
原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地上地冷松猛地颤动了一下,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男人的整个瞳孔都变成了蓝黑色,里面散发出不属于人类的残暴与暴戾。
这是怎么了!
原木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想要关门,远离明显不正常的反派大佬。
指尖碰到大门的那一刻,原木才惊觉药品存放室的门,早已经被绿萝拍碎了。
“那个……”原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整个人紧绷着。
“您……身上的伤口,我再帮您处理一下。”原木试探着问话,对面的人完全没有反应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
原木浑身上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逃跑,他又悄悄往后挪了两步,男人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甚至没有分一个眼给他。
原木一喜,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离他还有两三米的男人一下子窜了过来。
对方掐着他脖子抵在墙上,无机质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拇指在他的颈侧摩挲。
原木吓得红了眼。
反派大佬难不成是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