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在他眼中出现这种色,给鱼阙的感觉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变化,仍然还是那个小怪物。
没有什么道德,杀伐狠决,又莫名对她有强烈执念的小怪物……他殷红的唇笑了笑。
“阙儿。”
晏琼池察觉到了鱼阙眼里微微的惊异,收敛了眼中的色,将她逼入死角,十指相扣,气息铺天盖地。
少年漂亮得像个艳鬼,扒在你身上完全不肯下去,一定要拉你入水才肯善罢甘休。
鱼阙在危险的逼近里睁着眼看,看见的是晏琼池脖颈处咬着的黑蛇项圈,还有那点在白皙皮肤上的墨点。
光线从他长发缝隙渗透下来,要将她淹没。
莨纱的手感很好,轻柔的丝绸摸起来服帖柔顺。莨纱和普通的丝绸摸起来不太一样,揉皱时会发出好听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鱼阙也将手摁在他胸口上,突然想起来他身上是有伤口的,那个愈合不了的伤……如今好了吗?
“回到青鸾阙后,由问寒师尊为我医治,已经愈合啦,不过师尊禁制我大规模使用灵力,这段时间都不行,所以师姐才不要我留在南洲的。”
晏琼池解释道,又问:“要看看么?”
白玉似的骨节分明的手爬上交领,要不了太大力气便能扯开,叫她一看究竟。
鱼阙不自然地降脸偏开。
“不要。”
“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不疼。”
“谁管你疼不疼?”鱼阙呛了一声。
她身上穿着暗色莨纱袍子,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像是等着人啃咬的白色麻薯……她柔软的脸颊确实蛮像麻薯。
晏琼池哈哈地笑,说,对不起嘛。
下次不会了。
对不起归对不起,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眼接触,又不自觉地肌肤触碰在了一起。
或许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和喜欢的人亲吻,欢欣喜悦的确正经不赖。
耳鬓厮磨间,鱼阙被抱上高高的花架,后脑被托着……在温柔的纠缠里,她依稀想起来很久以前自己和晏琼池持剑相斗,受了伤。
在钩夫人走之后,她也是坐在高高的花架上,小少年给她检查被割到的脚腕。
小少年单膝跪着,手里捧着她流血的足腕,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道歉,但好像蛮愧疚的,虽然自己身上也全是伤痕,鱼阙打起他来一点余力不留。
而当时足腕被抓住的她只想一脚踢开小怪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小怪物弄哭。
反正钩夫人不在,侍奉的傀儡不在……
她当时……是怎么对他来着……
不记得了。
他掉眼泪了么?
鱼阙在温柔的纠缠里,失。
“阙儿,要记得呼吸啊。”
少年含着笑意的话贴在耳边响起,鱼阙这才从短暂的失里回过来,发现自己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
“离我……远点。”
“才不要。”
少年撒娇似的说话,“阙儿是火,那我就是飞蛾,我奋不顾身地扑向阙儿的大火。”
温柔缱绻的亲吻过后,晏琼池好似被满足了的大猫,半跪着揽鱼阙的腰,把脸抵在她腰间。
就这样静静过了好一会,他才起身给鱼阙梳理弄乱的长发。
面红耳赤的鱼阙看着镜子,一侧头,就又能看见自己脖颈上的红痕。
他真是喜欢啃她……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可恶!
“晏琼渊要回来了。”
鱼阙看着镜子里的晏琼池忙活,突然又道,“不知道他的病情恶化到何种程度,需不需要你……成为他的躯壳。”
鱼阙还是蛮担心的。
“嗯。”
晏琼池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像是同妻子议论不关系的亲戚一般,并不关心。
从镜中窥见鱼阙的表情,他停住梳头的篦子,歪头,问:“怎么啦?”
“没。”
“不用担心,难道你会觉得和这种人会面难免尴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