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目标后,鸟儿们再次飞到了景竹院子的高墙上。
同样在睡觉,景竹却还保持着警惕,一双眼睛一直是眯缝着的状态,藏在眼皮下的眼珠子左右乱转,仿佛只要有一点动静它就会立刻从睡梦中苏醒。
这次它们长了教训,不敢轻易飞到它的手边,而是先在院子里搜寻着可以利用的绒毛。
虽然现在还是夏天,可鸟儿们已经开始为冬天做准备了。
要说取暖保温,自然是哺乳动物的毛最合适,硬的外毛铺在外面可以抗风,软的内毛可以留存温度,所以,山里很多筑巢的鸟儿都会把动物的毛掺进自己的巢里。
可惜啊,熊猫的换毛季已经过去了,原本它们换毛就不明显,不在换毛的季节能收集到的毛毛就更少了。
最好的毛,当然还是在熊猫身上长着,所以……
扑扑扑……
鸟儿们试探着飞近了一些,站了片刻后又试着再靠近一些。从高墙到树梢、从树梢到木架子,鸟儿们像是计划好了一样,逐个向景竹靠近。
要是它有动静,大家就迅速撤退;要是它没反应,就再继续靠近。一只接着一只,半个小时的功夫,景竹就再次被鸟儿们包围了起来。
景竹当然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睡着觉。
左右它们只是一群鸟儿,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它们既然爱看自己睡觉,那就……
“哎?哎!”
景竹的屁股忽然一疼,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来时,那只藏在它身后鬼鬼祟祟的鸟正好从身边飞走。
伸手摸了一把吃痛的地方,原本平整顺滑的地方好像缺了那么一小块?不是很明显,要来回摸好几次才能感觉得到。
“呼!呼!”
景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下意识瞧了一眼隔壁院子里正在睡觉的乐乐后,只是警告着朝它们呲了呲牙。
我劝你们耗子尾汁!不要逼我动手!
景竹和鸟儿们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感觉它们不会再造次后,便再次躺下闭上了眼。
“嗯?”
它才刚要松一口气,就感觉屁股毛又被薅掉了一撮。
啥意思?基地那么多熊呢,是想逮着自己一只可劲儿薅吗?
景竹本想着再凶它们一下,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能跟这些小东西们计较。
万一乐乐又睁开眼看到了,可怎么办?
唉!不就是几根屁股毛吗?拔吧拔吧,忍忍就过去了……
见景竹没有生气,鸟儿们更加肆无忌惮了,不仅开始拔它屁股上的毛,还像是去菜市场挑猪肉那样在它的身上来回蹦跶挑选着。
这里的毛好像有点薄了,这里的毛有点紧不太好拔,还有这里的毛,看着好脏啊……
“叽叽,叽叽?”
欸?这里的毛好像不错?!
跳到景竹的头上,那只鸟歪着头打量起它头顶上的几撮细毛。
头上的毛最软最细,拔是难拔了点,但是用来做窝最舒服啦!
“嗷!”
景竹的脑门倏地抽痛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来,几根细软的白毛如雪花般从眼前飘落下来。
景竹:???
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让你们拔点屁股毛得了,竟然连头上的毛都不放过?!
这可是自己打理了好几年的刘海儿啊!说拔就给拔了?
动熊刘海,等于杀熊全家,绝对不能忍!!!
景竹越想越生气,也顾不得乐乐了,抬手朝着那些不知死活的鸟儿们扇了一巴掌。
“叽叽!”
那几只鸟完全没想到景竹会动手,一个躲避不及,直接摔在了地上。
扑扇着翅膀跌跌撞撞地想要站起来,没成想景竹竟然会赶尽杀绝,直接一个泰山压顶,一屁股朝它们坐了下来……
景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下腚毫不留情。
慢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得不说,这绝对是基地里发生的最血腥的场面。
那几只鸟被压成了饼,死得透透的,景竹用手把它们从地上扒拉了起来,叼在嘴里随便丢在了铁门的方向,等着饲养员们打扫卫生的时候把它收走。
“汪汪!”
乐乐被几声闷响吵醒,一睁眼就看到景竹的嘴里咬着自己养的小鸟。
那可是养了好几天的仔仔,就这么死在景竹嘴里它怎么能愿意?二话不说就冲着景竹叫了起来。
“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