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桓想到龚纾,立时收了怒气,他骂龚肃羽仗着女儿受宠无法无天,可他的的确确宠爱龚纾,爱到她爹再怎么无法无天他也只能忍了,他做皇帝的受再多的气,也舍不得伤了老婆的心。
错在他自己,色令智昏,怨不得旁人。
可是夜里敬事房端来的盘子里却没有皇后的牌子,小太监回复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便侍寝。
昭仁帝一听就坐不住了,立马摆驾去坤宁宫探视爱妻。
“纾纾怎么了?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他不等宫女传报皇后就焦急地大步流星走进内殿,小皇后撑着下巴对窗闲坐,色郁郁,并不转头看他。
“我想家了,想父亲母亲,想哥哥。宫里的账务我看得眼睛疼,另外两位夫人久未侍寝,我却不曾劝谏皇上,摄六宫事非我所长,我只想读闲书,绘花木,养鸟儿,懒懒散散混日子。”
“哥哥娶亲及冠我都不能去,新嫂嫂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了。”
她心里难过,不愿强颜欢笑讨好他,又不能说实话袒露心声令他为难,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或许她骄纵些,任性些,他就不会再宠爱她,也不用因她而受制于她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