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与我情同姐妹,你打她,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再说了,当初,我在嫁给你的时候,早就带她去消了娼籍,复归良民身份,按道理来说,她现在是一介自由身,而非我们的奴仆,顶多算是在我们家帮工罢了,你凭什么叫张嶙打她!”
豆蔻扯了扯小红杏的手,声若蚊蝇,“夫人,不要为了我和大人吵架,我没事的,不要紧。”
小红杏握住她手,“豆蔻,你别怕,得亏江过雁还主持修改什么《大魏律》,结果,他自己都不遵守!传出去简直叫人笑话!”
江过雁本就牵挂了她整整一个下午,心中担惧交加,惶惶不定,结果,她一回来就为了豆蔻和自己呛声,他少见的气性也被她激上来了,连连冷笑。
“呵,杏儿要跟我讲律法是吗?好,我成全你,按照《大魏律》的《奴训篇》第条规定,主人家私自责罚帮工,理当赔偿帮工三倍的汤药金钱,严重者,一律按照《刑罚篇》第条惩处。”
小红杏对《大魏律》不熟悉,问:“怎么惩处?”
江过雁铿锵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一挥扇子,吩咐:“来人,搬一条板凳上来。”
下人连忙搬来一张板凳。
江过雁趴上去,对张嶙道:“动手吧,你今日打了豆蔻多少下,那就打回我几下。”
张嶙有点无措,错愕:“这,大人……”
小红杏被他唬住,又拉不下脸反口。
气氛僵持一瞬,江过雁冷声呵斥:“张嶙,还不动手?”
张嶙无奈,只好拿起棍子,用力打了江过雁后背一下。
“砰”的一声闷响,棍棒击打皮肉的声音。
小红杏猛然回过,眼睁睁看着张嶙又接着打了两下,她“哎呀”一声,连忙跑过去,推开张嶙,扑抱住江过雁。
“你存心要气我,是不是?”她声音有点哽咽。
张嶙见状,心知此事已算揭过,吩咐下人去请大夫过来,又叫两个丫鬟搀扶豆蔻去房间。
小红杏哭了,江过雁自然是心疼的,抬手擦拭她脸颊泪珠,软下口吻,“我又没受什么伤,你哭什么?”
小红杏气哼哼道:“我是为豆蔻哭的,不关你的事,你少自作多情!”
江过雁心情转好,一连声道:“好好好,你是为豆蔻哭,不为我。”
小红杏搀扶起他,江过雁手臂放在小红杏肩膀上,半个身子倚靠着她,有气无力,一副虚弱模样,卖惨道:“杏儿,我好疼。”
小红杏又气又担心,“疼死你活该!”
江过雁委屈地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看向小红杏。
小红杏扶着他进屋,脱掉他的红色朝服,江过雁后背浮起三道淤青红痕,小红杏简直要心疼死了,骂:“张嶙那个蠢货!干嘛下手这么重!”
江过雁眼一直盯着小红杏瞧,看她为自己心疼着急的样子,他反倒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小红杏惊地瞧他,摸他额头,“你该不会是叫张嶙给打傻了吧?”
江过雁拿下她手,指腹揉了揉她虎口,“我没有傻,杏儿,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些话有多伤我的心?”
小红杏不解:“哪些话?”
江过雁被她气到,恨恨地捏她脸颊一把,“你刚才说了,我伤了豆蔻,你第一个不放过我,那,要是有一天我杀了豆蔻,你是不是还要为了豆蔻来杀我?”
小红杏面露犹豫之色。
江过雁不敢置信,“你果真要为了豆蔻杀我?”
小红杏迟疑,“你不要胡思乱想,怎么会有这一天?豆蔻是我的好姐妹,你是我的丈夫,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你们若是不能和平共处,我夹在中间,只会难做而已。”
“江郎,你一向体贴入微,莫要叫我面临这种两难境地,好吗?”
江过雁迟缓地眨了眨眼,面上逐渐露出失落之色,“杏儿,你没有偏心我,你竟然没有坚定地选择我。”
他松开小红杏,郁闷地趴到榻上,脸埋在双臂里,拒绝交谈了。
小红杏无奈,又觉得他难得的稚气举动很可爱,揪了揪他耳朵。
江过雁扭过头,连耳朵也不给她捏,闷声闷气地道:“原来现在在你心中,连豆蔻都比我重要,我这个丈夫算什么?真是窝囊的要死。”
小红杏刚想哄他,此时,大夫来了,帮江过雁看过伤口,表示无大碍,开了一管药膏就走了。
小红杏旋开管口,帮他上药,江过雁依旧一言不发,小红杏帮他上好药,走过去将门扉关上,回到榻边落座。
“傻狐狸,我对豆蔻是姐妹情,我对你是爱情,性质本就不一样,你何必与她比较?”
江过雁没动静。
小红杏眸子转了转,手从他后腰摸到前头去,指节灵活地点了点他腰腹肌肉,凑他耳边,呵气如兰:“我不会这样亲近豆蔻,我们夫妻二人才是这世间最亲密不分的。”
江过雁很快起了反应,坐起身,皱眉道:“你耍赖,用调情手段降服我。”
小红杏莞尔甜笑,“好嘛,你是江大人,你最大度啦,干嘛跟我一个女孩子计较?”
江过雁将她拉进怀中,问:“你今日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他提及此事,小红杏难免想起下午与玉无瑕颠鸾倒凤的情形,心中生出愧疚感,她低下头,呐呐道:“这不是你生日要到了吗?我就想出去给你买礼物,不想叫其他人瞧见,不然就没有惊喜了,我叫豆蔻帮我保密,谁知道你居然要因此责打逼问她!”
江过雁悻悻道:“豆蔻实在是太死心眼了,她私底下告知我实话又有何妨?总归,我面上装不知不就好了。”
小红杏底气不足,不敢再继续聊豆蔻,免得露馅,便不接话。
江过雁其实只要小红杏平安无事就好了,对于她的动向,他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虽然是夫妻,但他还是像年少谈恋爱的时候一样,愿意给予小红杏该有的尊重。
她总会有属于自己的隐私,自己的交际圈子,只要不是对她有危害的,他全都乐见其成,她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见她面色不好,他放轻语气,问:“那你辛苦逛了一个下午,有没有买到心仪的礼物?”
小红杏低低道:“没有。”
看出她的沮丧,江过雁亲了亲她头发,开解道:“你愿意亲自动手给我做那个香……”包。
他顿住,换了个说词,“你要是肯动手做礼物给我,我才是最欢喜的。”
小红杏情绪勉强好一点,问:“那我到时候给你做长寿面,好不好?”
小红杏堪称厨房杀手,江过雁情僵住一瞬,嘴角抽了抽,道:“……好、好啊。”
小红杏开心了,眉开眼笑,江过雁喜欢她的笑容,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勾起的嘴角,手下抱紧她,低喃道:“杏儿,我今日升任尚书令了,你给我点奖励吧。”
他手去脱小红杏衣服。
小红杏眉心一跳,不敢给他脱,毕竟,她和玉无瑕缠绵那么久,身体肯定留下痕迹了。
江过雁手被她按住,他不解,“怎么了?莫不是还在为了豆蔻恼我?”
小红杏心中已经不生气了,但只能故作怒容,“对啊,你都打豆蔻了,我今夜才不给你碰!”
江过雁可怜兮兮:“你刚才撩拨我,我现在难受的要命。”
小红杏道:“我用手帮你。”
江过雁不依:“我不要手,我就要入你。”
小红杏脚踩了踩他,江过雁闷哼一声,倔强道:“脚也不要,我今天就想弄你。”
如果不是下午吃太饱,小红杏现在肯定就依他了,但不行,她想了想,道:“我用嘴帮你,如何?”
江过雁惊喜,“果真?”他指腹摸了摸小红杏嘴唇,眸色渐暗。
男人基本都喜欢女人用嘴吃他,毕竟真的很爽。
只不过,江过雁知道小红杏不喜欢这种交欢方式,她将其视之为一种耻辱,一种男人对女人肉体上的践踏侮辱,他隐隐猜得到,定是她在欢喜楼接客的时候,那些恩客迫了她的缘故,她不能拒绝,只能承受。
思及此,他心中难受又自责,哪里舍得叫她口?
小红杏滑到地上跪着,手刚握住江过雁裤子系带,人又被江过雁拉上床,“算了,你还是用手帮我吧。”
小红杏错愕:“为何?”
江过雁违心道:“我不喜欢这样。”
小红杏看他隐忍的色,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
想起他不曾出轨的事情,小红杏喜出望外,对他的浓烈情感在前段时间压抑太过,终于在此刻悉数迸发。
她亲了亲他那双多情的狐狸眼,手指在他肚脐画圈,撒娇卖乖道:“可是,我喜欢吃江郎的东西,好饿哦,江郎不肯喂给我吃吗?”
江过雁本来就忍得十分辛苦,结果小红杏还来刺激他,他下面更精了,目光幽深地盯着小红杏,眸底翻涌着灼热的欲色,抿了抿唇,心中挣扎不已。
小红杏嘻嘻一笑,嘴唇从他喉结吻下去,一点点亲到他肌肉紧绷的腰腹,手指解开他裤腰带,低头,凑过去慢慢吃掉他。
江过雁手攥紧床板,手背青筋鼓跳。
须臾,他抬起一只手按住小红杏后脑勺,五指插进她乌发中,慢慢梳理她的秀发,他微昂首,眉染欲色,从喉咙里滚出一两声舒适的闷哼声,赞叹:“杏儿,乖宝宝好会吃。”
他呼吸有点凌乱,问:“要不要再吃深一点?受不受得住?”
小红杏娇哼着点头,手指一下接着一下戳着他肚脐眼玩。
江过雁站起身,离她更近,小红杏双腿依赖地圈住他足踝,江过雁弯下腰,轻轻地喂给她吃,声音低哑:“好棒,小娘子将我全部吃掉了。”
小红杏杏眸水雾迷离,下颌都是口水,思也有点迷惘了。
江过雁深深地瞧着她这副痴态,眸色渐暗,指腹摸着她侧颊,餍足地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