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杏轻轻点头,“夫子想亲我哪里,我都答应你。”
玉无瑕再忍不住,倾身将她压倒在廊下桐木瑶琴随着他的动作,“砰”一声,滚落到地上,但二人都没多看一眼,现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小红杏躺在竹板走廊上,甜笑着,望着玉无瑕。
玉无瑕慢慢俯身凑近过去,眼始终不离小红杏那双明亮杏眸,他试探着,轻轻在她额头落下珍惜的一吻,仔细观察小红杏反应,见她没有露出反感或者排斥的情绪,心中担忧逐渐散去,转而涌出甜蜜的喜悦。
他转而去吻她那双眼睛,一下又一下,吻了好久才舍得将嘴唇往下挪。
他亲她粉红的脸颊,因为太喜欢了,忍不住张开唇,用牙齿轻轻咬、磨着她柔软的脸颊肉,温柔又紧张地问:“疼不疼?有没有弄疼你?”
小红杏微微摇头,手捻着他垂在她胸前的乌发,轻轻扯了扯,催促道:“我还要夫子继续亲我。”
玉无瑕眸中笑意生辉,一连啄了她脸颊好几口,直把她脸颊都给吸红了,看着那片红晕,玉无瑕眸色渐深,伸舌头舔了舔。
小红杏被他舔笑了,双手揉他两只耳朵,“夫子好色。”
玉无瑕笑着回应:“我还想对你做更色的事情。”
小红杏故作反抗,双手想要去推拒他胸膛,玉无瑕反握住她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将其压在地板上,他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一开始只是四片嘴唇相抵着摩挲,渐渐的,玉无瑕张开嘴唇,吮|吸她唇瓣,又伸舌头舔|舐她的嘴唇,小红杏气喘吁吁,张开嘴,他的舌头慢慢地侵入进去,舔她的牙齿、腭部、舌头。
他不太精于此道,连换气都不会,只是凭借本能去亲近小红杏。
*
听闻瑶琴摔倒的动静,急忙赶来的翠篁与初篁站在门边,顿住脚步。
翠篁惊慌地捂住嘴,低低道:“初篁姐姐,这……怎么会……”
初篁叹息:“公子执迷不悟,我能阻止一次,却终究无法杜绝此祸。”
翠篁明白过来,问:“姐姐方才特意敲门问公子是否换好衣衫,就是为了阻止公子吗?”本来按照初篁沉稳的个性,她怎么会催促公子更衣?
初篁面色无奈,“罢了,我们先下去吧。”
翠篁与她一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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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杏双手搂住玉无瑕脖颈,回吻他,慢慢引导他,教他该怎么换气接吻。
玉无瑕是个好学且聪颖的学生,很快习得其中要领,深深地与小红杏交吻,口水交融相换。
院中,白玉兰簌簌飞落,掉在二人身周。
一吻结束,玉无瑕喘息着,捻起一朵白玉兰,轻轻簪在小红杏耳边,一双柳叶眸紧紧盯着她,眼胶着。
小红杏双唇水润,泛着晶莹的亮光,她伸舌头,舔了舔唇瓣,玉无瑕看得眸色晦暗,又倾身含住她舌尖,继而吻住她。
二人又缠绵许久才分开。
玉无瑕一下接着一下地啄吻小红杏嘴唇,小红杏侧开头,喘气不匀:“不能再亲了。”再亲下去,她嘴唇都要肿了,回家肯定会被江过雁看出异样。
玉无瑕用鼻尖蹭她脸颊,缠着她:“我还想要。”
小红杏抬手捂住他嘴唇:“不可以,我受不住了。”
玉无瑕盯她许久,见她喘息绵长,只好作罢。
他扶着小红杏坐起身,“我想抱着夫人,可以吗?”
小红杏点头道好。
玉无瑕将小红杏抱坐在大腿,紧紧地拥着她,将下颌搁在小红杏脑袋上,感觉整颗心都被填满了那样,充盈又幸福。
半响,小红杏缓过气,道:“那个玉微瑕是夫子的叔叔吗?看着年纪与你也差不了多少。”
玉无瑕解释道:“他乃是玉九老爷亡妻所生,那时候,窦氏都将近四十多岁了,即使胎位不正,拼着性命也要将他生下来,可自己却死在了产床上。”
小红杏惊讶,“窦氏明知这一胎如此凶险,为什么还非要生下这个孩子?”
玉无瑕面色淡然,道:“因为玉九老爷从前便是以她无法生育为理由,养了一屋子女伶,供自己取乐。”
小红杏叹气:“唉,窦氏真是可怜,玉歆也实在可恨。男人总是如此薄情。”
玉无瑕一顿,试探性地问:“你以往遇见的每个男人都是薄情之徒吗?”
小红杏面色郁郁,“对啊,无一例外,全都是负心薄幸之辈。”
玉无瑕犹豫着问:“那,江军司呢?”
小红杏赖进他怀中,“他也一样,背着我养了外室。”
玉无瑕捏了捏她兔耳朵,语气小心翼翼:“所以,夫人才愿意与我在一起的吗?”
小红杏被逗笑了,“你以为我是为了报复他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她直起身,转头望着他,双手捧住他脸颊,“非也,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你莫要胡思乱想。”
玉无瑕长长地舒了口气,面露笑意,低头吻了小红杏眉心一口。
小红杏索性将双腿打开,改为正对着他的姿势,坐在他大腿上,仰头,甜笑着望他。
玉无瑕摸着她脸颊,“夫人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吗?”
小红杏微皱眉,“你是问我第一位恩客?”
玉无瑕点头道:“嗯,记得吗?”
刚才朱满堂提及到,他心中无法不在意。
小红杏语气悠悠,感慨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自然是记得的。”
玉无瑕情顿了一下,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口吻,“你愿意跟我说一说他吗?”
小红杏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听,我自然愿意说。”
她倒没想到玉无瑕会主动打听,毕竟,就连江过雁都不愿意提及这些事情,他说,他会吃醋、嫉妒、难过、痛苦、自责。
他千般好、万般好,只可惜,用情不专。
小红杏垂下眸子,遮住眸底的真实情绪,道:“他是个富商,长得清新俊逸、相貌堂堂,性子也是温文尔雅,我那时尚小,对男人其实很畏惧排斥,但他彼时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只是被好友拖来欢喜楼玩耍,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看我跳了一支舞,因此喜欢上我,甚至花重金买下了我的初夜。”
“他真的很好,待我也很好,说实话,我很喜欢他,对他也有过期盼。可惜,他不能娶我。”
玉无瑕温柔地抚着她鬓边的白玉兰,“他为何不能娶你?”
“他家里人不会同意的,我只是一个女妓,再说了,他曾坦言相告于我,说他实在没有勇气去承担外界对他的指指点点,他是爱我,但他更爱他自己。”
谈起这件事,反倒显出江过雁的难能可贵,小红杏想着他,心口传来微微的涩痛感,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不好,”玉无瑕拧眉道:“他不配言爱。”
小红杏轻轻笑了,“夫子,这世间的爱,有很多种,从来只有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却没有配不配一说。”
“是吗?”玉无瑕思索着,坦言道:“我确实不如你精于此道。”
他语气有点酸。
小红杏笑得更欢了,不接招,另起话题道:“我和他之间还有个有趣的爱称。”
玉无瑕颇为在意,追问:“什么爱称?”
“我叫他小明,”小红杏仰头盯着他,笑嘻嘻道:“他叫我小红。”
玉无瑕面色郁郁,“你和昔日恩客都有专属的爱称,唯独我没有。”
小红杏捏他脸颊,哄道:“那我们现在来起一个?”
玉无瑕问:“江过雁叫你什么?”
小红杏道:“杏儿,他喜欢这样叫我。”
“那你名字都被他们叫完了,我都没得叫了。”
小红杏伸手环住他脖颈,拉他脑袋凑近自己,“吧唧”一口亲他脸颊,“你叫我红红吧,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它是专属于你一个人的。”
玉无瑕被她哄高兴了,笑了起来,试着喊了一声:“红红?”
小红杏兴高采烈地“诶”了一声。
“我喜欢夫子这样叫我,夫子声音很好听,这样亲昵叫我,我心跳不自觉都会加快呢。”
玉无瑕指腹抚着她笑眯眯的眼睛,道:“我不喜欢你叫我夫子。”
“那我叫你什么?”
玉无瑕抱着她身体颠了颠,“你想一想。”
小红杏歪头,两只兔耳朵也侧着,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玉无瑕?”
玉无瑕作势沉下眉眼,“换一个。”
小红杏眼睛咕噜噜转动,“无瑕?”
玉无瑕含笑问:“还有呢?”
小红杏嫣然一笑,声音如水:“玉郎。”
玉无瑕眼睛灼灼地盯视她,温柔地哄:“再喊一次。”
小红杏不肯了,玉无瑕将她紧紧地揽进怀中,低头吻住她,唇齿交缠间,不厌其烦地催促:“再叫一声,红红,你再喊一次给我听。”
小红杏回应他的吻,情动地唤:“无瑕哥哥。”
玉无瑕喘息更急,更深地吻她,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