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小希亲热是在「strynght」的厕所里,我喝太多酒蹲在马桶前大吐,他拿温毛巾给我擦脸,而我居然不管自己满嘴酒臭就将他抱上洗手枱乱摸乱亲。
后来的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在酒后草草完事,我从来没问过他想不想,或者在事后帮他清理一切,对他总是想上就上,上完闪人,而他从不抱怨,连一点点不舒服不自在的表示也没有,顺从得像个真人充气娃娃。
大概是得来太容易,懒得找别人调情的时候我就发洩在他身上,次数频繁之后他也变得越来越热情,润滑剂和保险套总是主动准备好,有时候刚好没有存货也不会拒绝我的强行进入,无怨无悔简直像个圣人!
我一直在践踏他对我的深情。
「小希,对不起。」
「是我不该勉强你。」
「不,是我不好!」我吻上他的手,坚决地道歉:「我一直对你很不好,我一直在欺负你,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改的。」
「浩宇哥……」
泪光晶莹的双眼纯洁得像隻小鹿,惊喜与感动让他很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用词。
我的愧疚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交代清楚的。
「小希,你为什么会爱上我?我对你粗鲁又冷酷,我从来不关心你的感受,我简直把你当成免洗餐具……」
「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就看见你了。」小希打断我的话,勾起温柔的笑意回忆着。
「那天凌晨下着大雨,你正要回家,经过旁边工地刚好看见两个坏小孩拿竹筷子虐待一隻癩皮狗,癩皮狗的喉咙哑了,只能低声呜呜叫着,你发现是怎么回事之后,立刻衝进里面揍了那两个小人渣一顿,还被其中一个人拿美工刀割伤手臂。」
「是你报警的?」
小希点点头,充满崇拜的眼回应着我的惊讶。
其实我觉得满丢脸的,身高一八八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欠扁的国中生割伤,去警局作笔录的时候我还拜託警察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写进去。
「后来我才发现你常到店里来,有个和你上过床的姊姊告诉我,说你对动物的毛皮过敏,如果想勾引你的话就得先把家里有毛的小动物送走。」
小希笑得很甜,窝在我的胸口吻了又吻,骄傲地说:「我都看见了,你抱着那隻狗上救护车,满脸心疼的模样,完全不管自己会不会过敏。浩宇哥,你真了不起,你是我的英雄。」
我搂着小希,慢慢沉醉在他不着痕跡的挑逗里。
──傻瓜,我不是好人,救受虐的流浪狗只是因为我记得这世上有某个混蛋很竉他的狗。
不过,在我再度硬起来的当下,我决定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