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被郑晓黎催着,看岑家人的脸色,太恶心了。
岑晚24岁,她甚至觉得自己到现在也都处于叛逆期,岑家人越希望什么,她就越要反着来。
钱缪是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回来的,门开了,他欢快地喊了一声“旺旺”,她心里咯噔一下。
“钱缪,我跟你说个事儿。”
岑晚想了想,追着进了卧室,靠在衣帽间的门口。
“什么?”
“我想去做皮埋。”
“那是什么?”
钱缪这几天挺忙的,想着早点回家,把工作都赶着做,没怎么睡好觉,现在脑袋邦邦疼,听岑晚说着一个他闻所未闻的词。
岑晚看他皱着眉头,心里又沉了沉,垂着眼睛,认真解释说是一种避孕方式,把抑制排卵的药装在一个细管里然后埋到胳膊里,避孕成功率在99%以上,而且能持续起效5年。
钱缪没太明白她一定要做这个手术的意义。
刚发生关系那阵儿,他俩在这方面的观念都不强,岑晚吃过两回避孕药,后来钱缪还是因为他们一个哥们儿的女朋友意外怀孕了,敲响了警钟。
听说那个女孩子吃药了但是也没起效,听说做人流的时候特别受罪。后来钱缪戴套非常规矩,一次不落。
他想,岑晚这么好的姑娘,他可不能把人糟蹋了,虽说这姑娘有时候挺狗的吧。
老话说「是药三分毒」,现在岑晚要做这个皮埋也是要打药啊。
“我戴套不行?”岑晚没说话,钱缪闻自己哪儿哪儿都是臭烘烘的,着急去洗澡,摸了摸她的脑袋,“哦哦,那再研究研究,我回头瞧瞧。”
岑晚还是没说话。
钱缪走了几步觉出不对劲儿了,折反过来,“已经做了?”
“……还没。”
钱缪叉着腰,打量她,呼了一口气,“准备什么时候?”
“明天。”
钱缪冷呵了一声,甩着胳膊走了,刚到浴室就气哼哼地掉头回来,拿了手机又继续去了浴室。
岑晚没管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实则心烦意乱,钱缪过来掀被子的时候她还是没睡着。
“你近些年都不想生是不是?”
岑晚背对着他,“……嗯。”
钱缪找人问了医生,关于皮埋有什么风险,结果那人说自己就做了皮埋,挺安全的,他这才放宽了心。但是她出于职业道德,还是把所有可能出现的副作用都向钱缪告知了一遍。
其实听说结扎也挺方便,岑晚如果没安全感,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避孕方法,他去做手术也没什么不行。
“你别做了,我做。”
她猛地转过身,“什么意思?”
“别皮埋了,我结扎不得了吗。”
虽说皮埋的副作用因人而异,但是岑晚这身体也没多好,何必非得开那个盲盒呢。
她心脏扑通扑通跳,平静道,“这是我的事。”
“我乐意,我也不愿意生!行不行?”
这姑娘说话是真够难听的,钱缪觉得自己要是跟她生气,估计这辈子都生不完,早气死了。
那就不生气呗,孩子也不生了。多容易。
岑晚现在这么决绝地准备避孕,估计她家里把她弄烦了。她自己也就是个小姑娘呢,就得开始操这份儿心了,真够难的。
钱缪在黑暗中叹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疲惫,手贴着床面划过来握岑晚的手,捏了捏。
她听见他说,“长大了真没意思,你辛苦了。”
岑晚眼睛发涩,险些哭出来,钱缪还有下一句——“过来抱抱。”
她手脚并用,紧贴向他。岑晚知道钱缪还得说要亲一个,于是在他发话之前吻上他的唇。
至于他俩去岑家吃饭,摔盘打碗演出一场夫妻不睦都是后话了。
……
……
衣帽间的软凳上,岑晚坐在钱缪怀里缓,模模糊糊地快睡过去,他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
岑晚打钱缪的手,“有完没完!”
“还没。”
----------
多说几句,发文的时候写的是女主做皮埋,引起了争议,想了想还是改吧,写文看文都图个开心,别被膈应到了。
把出警评论删除了,再来一个影响心情估摸我也写不下去了。
上本许翡人设使然,导致do的时候都不能剧烈,我怕把他写崩。所以在po上看到那些个放飞自我的男主,我其实是很羡慕的,你们懂我意思吗?这篇文的初心就是想写一个风格不一样的男主,性事上开放些的,广阔试验田能任我发挥的。
然鹅作为一个有三观的作者,我又觉得必须为内射做出合理解释。用正当理由可以不戴套的,除了吃药(我不想让女主吃药),基本就剩皮埋和结扎了。
对天发誓,我在构思的时候写的男主结扎,但是后来觉得让女主主导避孕这件事,更符合她的性格。
然后争议就来了,然后我就改了。
好了,现在这个障碍被铲平,就让钱缪和许翡角逐男德标兵吧。
祝好梦,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