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珍妃你是六公主的生母,更是那位逝去小公主的生母。可怜小公主早逝,还要被人捏造身有残缺的谣言,珍妃,你今日可一定要替小公主讨回公道!”
瑾妃看似柔声细语在替珍妃说话,实则是在提醒皇上,珍妃若真是顾念女儿,就该为那位可怜的小公主讨回公道,而不是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张氏,你说你女儿康氏是为人所害,可有证据?”
皇后和瑾妃这对水火不容的亲姐妹,此刻倒是来了默契。
皇后立刻接上问询,将事情的关注点重新拉回了珍妃派人杀害产婆这件事情上。
“有!”
张氏重重点了点头。
“我的女儿被人发现时,已经溺毙在了河里,官府的人匆匆来看过,说她身上酒气浓厚,应当是喝多了酒失足跌落河中。可是,民妇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我那女儿因着思念她早逝的夫君,这些年一直有酗酒的毛病,我也说过她许多次,可这次她真的不可能喝酒。她因着前些日子梦中惊惧,找了大夫开药正在服用,那药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同酒混服,否则恐会起红疹,要半月才能消退。她是在宫里当差的,不能面容有损,所以很是注意,这些时日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那你为何笃定,康氏的死就和珍妃有关系?”
皇后循循善诱道。
张氏抬头,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之语。
“因为她当时为珍妃接生之时,发现那个小公主是个天阉,那是一个不阴不阳的怪胎!珍妃害怕被人发现,当即闷死了小公主!”
天阉?!
宗政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旁的宫妃们也是没忍住惊呼出声。
之前宋容华说那小公主身有残缺,她们还猜测是否是跛足或是六指这类的问题,没想到居然是天阉。
天阉被称为天罚之人,身居阴阳两种体征,大多数不长寿。
一个阴阳之体的小公主,岂非是说上天要降罚于大晟?
扶霓的色也很是震惊。
她知道小公主之死有蹊跷,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陛下,珍妃之前一直让负责其脉案的太医瞒住其双胎之事,为的便是得一个祥瑞之兆。可小公主的残缺,注定她这祥瑞成不了了,珍妃心狠手辣,当即便扼死了小公主,那日在场诸人均见到了这残忍一幕。而后,伺候的宫人相继被珍妃以各种理由打入了浣衣局,臣妾前些时日去查,发现那叁名宫婢都已经以各种理由意外死了或是失踪了。而两名产婆更是一个溺水,一个被夫君意外杀了。这世上意外怎么如此之多,接连五桩意外,都发生在那日产房伺候的人身上。”
宋容华此刻讥笑道,似乎笃定了珍妃的败局。
宫中奴仆加起来怕是有上万人,几个人的死和失踪,只要想瞒住,一时半会儿的确难以发现。
扶霓恍然大悟,淡声道,“怪不得春锦殿这些时日新添了不少宫人,臣妾还以为是宫人伺候六公主不得宜呢,还特意让六局挑了机灵的人送去。”
珍妃的脸色已然是苍白非常。
宗政衡冷声道,“珍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言语中,已经满是寒意。
明棠知道,这下宗政衡是真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