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去了可就真的坏了纲常、乱了辈分了。花有财就是突不破他跟胡黛玉的亲生母亲常秀珍那段生活的笼罩,而且胡黛玉的母亲是给他先后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
尽管常秀珍和那些个孩子都不在人世了,可是那毕竟是一段抹不掉的记忆、忘不了的历史啊。
可是,就让胡黛玉怀着那么美好的愿望和期待,在漫漫的长夜里苦等自己吗?
花有财就在这中种矛盾和犹豫中,煎熬着、挣扎着,不知不觉中,竟东方发白,天已大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黛玉就端着温热的洗脸水来到了花有财的房间。脸上好像多了几丝愁容。
可是跟花有财说话的时候,还是笑得特别迷人。临出屋的时候又小声地说:“大表舅别嫌弃我,我的门永远不锁,大表舅想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去好了。”
花有财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就只是轻轻点头,但始终默不做声。
这种局面就这么僵持和维持到了1994年的秋天。胡黛玉的同胞弟弟胡宝玉突然从国外回来了。
他卖了继父留给他的小洋楼,给姐姐胡黛玉和外甥于得珠办了加拿大的移民手续。他还说他继父的“红学”论著在国外也引起了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