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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汴京道中干戈兴 初展身手武林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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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士心胸宽,不失平生正。「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凄凄天地秋,弹尘江湖路。

武林非我意,干戈非我愿!

笑别丈夫去,他人奈我何?

离汴京尚有两百余里地的“郑州”(现今郑县)!

(郑州乃是春秋之期的郑国所在,时至战国之期郑国被韩国所灭,尔后历代皆以“郑州”称之,时至民国之时才改为“郑县”。)司马玉虎由城西一条小街内,一家多属长年往来河洛道货贩落宿,虽不豪华但清静整洁,且价钱公道的小客栈中结账出店。

但是刚步出店门行往西大街之时,已然察觉店外的巷弄中,竟然有些行迹可疑的壮汉及老者,目光不时的瞟望着自己,虽然不知他们为何会紧盯自己?但是已然心知他们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行人大街,假作欣赏大街上一些店内的精美百货,缓缓而行。

但已逐渐察明至少有三名老者及十五名壮汉,散布自己身周数丈之外,以合围之状随着自己的前行而移动,因此已然确定他们确实是冲着自己而来!

不知对方是何等来历?也不知他们对自己有何企图?但是自己身陷重围乃是确定之事,因此心思疾转不止的思忖着应变之道。

已然行至东大街,并且逐渐行近东城楼之时,正欲借故行人一家银楼内,突然由城门旁行出两名老者,连连挥扬出一些外人不明的手势。

接而便见原本围在四周的老者及壮汉,竟然一一闪入一些店堂及巷弄内,消失不见?

司马玉虎虽不明原因,好的缓缓四外张望后,发觉原本在身周紧盯自己之人皆已消失,只有往来不断的行人,因此心中大宽的松了口气,立即急步行出东门外。

但是山城急行三里余地,行至一处三叉路口的一片树林前时,突由树林内相继掠出数十名穿着打扮不同,但是大多穿着动装的老者及壮汉,已然将往来行旅堵在树林外。

司马玉虎眼见这些人,顿时恍悟在城内围在自己身周的人,为何会突然离开不见了,原来是早已先赶至此地等候自己了。

心中虽然又惊又怒,但是也想藉此查明他们的心意,他们为何会怀有敌意的紧盯着自己?

因此立即提聚功力站立道路中戒备,并且默默的望着对方人群由两侧迅疾移动,将自己及甚多行旅围困在官道中。

在官道中往来的行旅及货贩,以及数名武林人,当然皆已看见道旁树林内,突然窜出三十余名劲装老者及壮汉,而且迅疾包夹的将数十名行旅围困其中。

因此寻常百姓及货贩,皆是心中惶恐骇然得不知发生何事?只能慌乱的挤聚一堆骇望着四周。

被围困的人群最前方,有三名穿着打扮不同的武林人,默立道中,此时已然各自行功戒备,盯望着四周的老者及壮汉,似乎一有不妙便将引发激战了。

另外在司马玉虎身后的行旅货贩之中,尚有一名年约六旬余,慈颜笑面福泰丽容的老妇,以及四名色阴森年约花信的艳丽少妇。

此时皆也停止脚步站立道中,冷默的望着由前后围至的人,突听其中一名少妇冷哼一声的低叱道:“哼!你们想找死不成?”但是那名慈颜笑面福泰丽容的六旬余老妇,早已由突然围至的群雄目光中,发现目光皆注视着一人,因此已开口笑说道:“艳儿别理他们,他们的对象是前面那个身穿布衣的青年。”

另一名少妇也立即低声接口说道:“婆婆,他们好像都是城中的白道武林,怎么会同时盯住前面那个青年?莫非那年轻人犯了甚么武林大忌?才会被他们追逐。”慈颜笑面福泰丽容的老妇闻言,但是尚未及开口回应,突听围聚而至的二十余人中,有人大喝道:“除了那布衣小子外,其他的人莫要逗留快走开!否则刀剑无眼……”

四名花信少妇闻言俱都面浮怒色,并听其中一女已怒声叱道:“放肆!”此时,同时也已听前方挡道的两名老者之一朗声说道:“住口!莫要粗言冒犯百姓及武林同道!萧嬷嬷,老夫等人欲在此向那位布衣青年察询一事,并非有意侵扰你等以及百姓,因此还请五位及诸位乡亲续行上道吧?”慈颜笑面的萧姓老妇闻言,立时笑颜说道:“哟……梁老儿,你们劳师动众的大举出城隐身树林内,原来只是为了那位年轻小哥儿呀?如此倒令老身颇为好?

不过梁老儿你放心,老身也懒得过问你等之事,只是想看看究竟发生何等天大之事?

竟然会惊动梁老儿你等,率着数十名同道及门人家仆大举出城?”站立树林之前,一名外罩锦袍内穿劲衣,身材雄武年约六旬的老者,耳闻萧姓老妇之言,立即续又说道:“萧嬷嬷,老夫说与你知也无妨,这年轻人竟然为了贪恋美色,与那三个行为放荡的『欲海艳狐』狼狈为奸,暗害了”手“曹飞虹,并且重创”赛钟魁“詹正仁两位老弟,尚幸詹老弟身负重创拚死突围,终于侥幸逃出毒手进入城内,并且将事由始末向老夫道出,因此……”但是话未说完,静立未动的司马玉虎已然怒声叱道:“胡说!老丈岂可听信那个无耻之人,歪曲事实的一面之词,便妄加在下贪恋美色且暗害他人之罪?事实上乃是……”

于是司马玉虎立即将事发经过详尽说出,但是却引起四周人群一阵难以置信的哄笑声,并且已听另一名蓄有长髯年近六旬的老者笑叱道:“哈……哈……小子你别胡言乱语了,凭”手“曹飞虹及”赛钟魁“詹正仁两位老弟,岂可能会做出欲奸淫三个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而且还违犯江湖大忌做出背后偷袭之事?再者凭曹、詹两人的功力,若真有偷袭之举哪还有你的命在?由此可知,定然是你虚言狡辩,将事实反供只为脱罪而已。”

司马玉虎闻言顿时色不屑的冷声说道:“哼!哼!事实确是如此,在下又何须虚言?在下对那些披着正道之名,却暗中为恶的恶人本就深恶痛绝,况且他们两人竟然仅是唯恐不名誉之事,经由在下之口传入江湖武林有损名声,便兴起杀人灭口的恶毒之心偷袭在下,尚幸在下略有防身之技,否则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这也算是他们自寻死路怪不得在下!既然诸位无意查明是非真相,仅听信一面之词便欲妄加在下之罪,那么在下也无意赘言了,诸位看着办吧!”话声方落,顿听围立四周的人群中,连连响起怒叱叫骂声……

“放肆……”

“狂妄小子大胆!”

“小子!你竟敢对老爷子不敬?”

“毙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刁口小子!先拿下你再说……”

此时已有五名壮汉相继冲出人群,且不约而同的扑向司马玉虎。

那名梁姓老者原本欲张口喝止,但是身侧那名蓄有长髯年近六旬的老者,立即低言数句,梁姓老者便止口未吭,望着五名壮汉同时出手围攻那名布衣青年。

司马玉虎此时的心中已是甚为愤怒,并且也无意再多言解释,眼见五名壮汉已然同时挥扬拳掌奔掠攻至。

目光迅疾环望后,已然面浮不屑之色的静立不动,待五名壮汉已扑至身周四尺之距时,霎时身躯恍如随风轻摇微晃的垂柳,双臂也相继微抬,如同虚幻似缓实疾的一晃而逝。

毫不起眼的挥扬之势一晃而止,却听五名壮汉各自闷哼痛呼一声,已然同时面浮惊异骇色抱臂暴退,顿时引起四周众人的一阵惊异低呼,并且听见两名老者相继脱口呼道:“咦?『枯竹爪』?呔!小子!你与『枯竹追魂』房老儿是何关系?”“啊?马老弟,他施展的爪招虽然有些像『枯竹爪』然而却又似是而非,似乎其中尚隐含着其他不同的爪势在内?”

司马玉虎一招得功,立即逼退五名壮汉,却毫无一丝得意之色,仅是冷冷的望了望两名老者一眼,依然是静如岳峙的默立不动。

梁姓老者眼见对方虽是年仅双旬出头的青年,但是仅凭方才那一招玄奥莫测的爪招,竟然隐含有数种似是而非,以及不知出处的独门爪功。

而且后攻先至的同时抢先分迎五人攻势,分别伤及五人腕脉及臂间要穴,由此已知他的功力武技皆高深莫测,至少已有一流之上的身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仅此一招便已知晓对方虽然年轻,但是却身具高深莫测的身手,莫说五名壮汉了,便是自己也不见得能轻易封住对方爪势,安然无恙的退身,心思疾转后,已然面色一整的开口问道:“好身手!但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令师乃是何方高人?

爪招又是何等名称?”

司马玉虎闻言,原本无意回答,但是忽又开口说道:“在下师长乃是山野之人并非武林人,因此不劳老丈动问!而爪招则是……『游龙手』的其中一招!至于在下因初踏江湖不久,尚是个无名小子,故而不敢冒渎尊耳!”两名老者闻言,立知对方不愿说出来历,但是只凭他方才出手的一招,便知来历必然不凡。

虽然从未曾听过『游龙手』之名,但是爪招甚为玄奥从所未见,因此必然得高明之人调教。

可是不知对方名号及出身来历,又如何能知晓其师何人?若是与他拚斗后,不论胜负如何?往后定然会与对方结怨成仇。

若因此而传入对方亲长耳内,也势必将与一位不知有何等高绝身手的隐世高人,或是某一秘门帮结下了仇隙,到那时……

梁姓老者心生顾忌之后,立即默默的望了身侧马姓老者一眼,发觉他似乎也与自己有相同心意,因此又转首沉声说道:“小兄弟,虽然你身手不凡、但是竟然胆大妄为的暗害了两名白道武林,难道你不怕为令师或是师门惹出争端仇隙吗?”司马玉虎闻言顿时撇嘴一笑,且冷声说道:“在下尊长乃是隐世多年之人,且以天道天心教导在下,故而在下心中仅有天理是非之分,并无江湖武林黑白两道之分,况且在下仅是沧海一粟的平凡人,虽不敢夸言了悟尘世间的人性百态,至少敢断定人世间有何人敢言一世无过?因此在下不敢妄言他人善恶,至于……”话声一顿,精光暴射的双目环望四周群雄之后,续又沉声说道:“在下乃是初踏江湖之人,以往从未曾听过『欲海艳狐』是何等人?心性及所为是善是恶?仅是在”洛阳“城内一家酒楼内偶遇三位姑娘,却无只字片语的交谈又何言相识?尔后在下虽已知晓她们三人,乃是心性行为放荡不羁且名声狼藉的女子,但是尔后……

想必诸位也知她们名声虽秽,却是与男子两情相悦从不强求,也不曾为恶,在下又如何能以一介凡夫,便能评断她们男欢女爱的是非善恶?反观……”司马玉虎冷笑话声一顿,突然双目大睁精光暴射,话声已转为激昂的说道:

“在下最痛恨一些披着正道善名,却在暗中为恶的奸邪之辈,虽不敢自视替天行道除恶扬善,却知应有所为或有所不为,故而对那些名善实恶的奸恶之人绝不轻饶!

在下方才所言曹、詹两人之恶,乃是亲目所睹亲耳所闻,千真万确之事,诸位信也好不信也好,在下伤及他们则是无愧于天无愧于心,一切但凭两位明查了。”话声方落,突听静立一侧的那位慈颜丽容萧姓老妇已笑声赞道:“好!说得好!

年轻人,老身乃是「幽冥鬼府」之人,并非黑白两道中人,方才你的一番话使得老身感同深受,天下间的纷纷扰扰难以数计,何为黑白?何为善恶?又岂是那些自命侠义的白道之人便可断言?因此……”

话声突然一断,接而便朝那两名老者说道:“梁老儿、马老儿,你们若无真凭实据,只凭那詹匹夫的一面之词,便诬指这位小哥儿暗害他们,那么老身可要依江湖规矩插手过问了。但是,如果你等仅是以同为白道好友身分,无须详察是非对错便要为友报仇,此也属为友助拳的义气,那么老身也不便插手,但是为友助拳也须依江湖规矩为之,因此你两人看着办吧!”

萧姓老妇之言,着实厉害,如此一来,梁、马两名老者已不敢贸然出手了,否则定然要落个仅凭一面之词,便诬指他人之罪,或是落个不详察是非对错,便为好友出头报仇,犯下一个仗恃名声,欺凌初踏江湖毫无过错的年轻人之过。

再者,万一这布衣青年所言确实毫无虚假……

而且在场者,除了萧鬼婆主婢五人外,另外尚有未曾离去站立一旁观望,不知是何等来历的三名武林人,如果他们心有偏颇,而将此事过分渲染传入江湖武林,那么自己两人的名声岂不是将要毁于一旦?

如此,又岂是两人所愿?

两相为难之下,两人虽然已不便贸然出手,可是如此一来,却要如何自找下台阶率众离去?

正自为难之时,突然由官道另一方疾掠至数人,并且已有人朗声问道:“何方同道在官道中……咦?原来是『疾剑飞掌』梁老兄以及『惊天指』马老弟。01bz.cc喔……

原来还有『噬髓鬼婆』萧鬼婆主婢?那就怪不得了。”此时又听一人大叫道:“就是那小子……师父,就是中间那个布衣小子,说要前往汴京找师叔祖寻仇……”

被称为『噬髓鬼婆』的萧姓慈颜丽容老妇,眼见远方又疾掠至数人,并且在来人开口之前,便已看出来人身分,因此待来人话声一止,已然面色一沉的冷声说道:

“哼……哼……杨老儿,老身懒得与你废言!艳儿,咱们走!”『噬髓鬼婆』的萧姓慈颜丽容老妇话声一落,便欲与四名艳丽少妇离去,但是突又心思疾转的朝司马玉虎正色说道:“小哥儿,那个老儿乃是”河洛斗魁“杨天魁,是现今少林寺掌门住持”慧明大师“的俗家大弟子,也是白道中颇负名声的『霸拳』陈定中师侄,你可要小心了!如果你不想理会他们,不如随老身同行一道,谅他们也不敢仗着人多势众招惹老身!”

但是话刚说完,却听刚到达的四人中,方才开口的那名年约六旬左右,身躯高大魁梧,方脸紫面铜铃眼,阔口长发的老者又开口说道:“萧鬼婆别来无恙?莫非这位小兄弟乃是贵府之人?那就怪不得了!”

此时司马玉虎也已望见随『河洛斗魁』杨天魁前来的三人中,其中一人便是那个『双绝掌』黄姓青年,并且听他口称那名六旬老者为师父,已然恍悟老者为何而来了。因此色默然的望了望四周众人后,便转首朝『噬髓鬼婆』萧姓老妇笑说道:

“老夫人,这些人全是冲着在下而来,与老夫人无关,因此尚请老夫人与四位大姊莫插手在下与他们之事,免得因此沾惹一身污秽臭气!”

『噬髓鬼婆』萧姓老妇闻言顿时一笑,但是依然目注着司马玉虎说道:“小哥儿,他们皆是功力不弱的高手,况且人多势众,而你独身一人……”

此时司马玉虎的目光,正冷冷的盯望着“阿洛斗魁”杨天魁,以及『疾剑飞掌』及『惊天指』等人,当耳闻『噬髓鬼婆』萧姓老妇之言,未待她说完便又立即接口笑说道:“老夫人且放心,虽然他们人多,且有数位成名高手,但是在下相信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名声应该不会群起围攻,或是以车轮战与在下这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拚战吧?再者,在下并非武林人,也仅是初踏江湖毫无名声可言的年轻人,在下纵若不敌自会一走了之,绝不会自贱性命与他们硬拚,尔后……哼!他们便要日夜耽心在下的报复反击了!”

『噬髓鬼婆』萧姓慈颜丽容老妇,耳闻司马玉虎之言顿时色一怔!心忖:

“眼前这个功力高深莫测,且不知来历的年轻人,色中似乎对现场中的数名白道成名高手,不但毫无敬意甚而颇为敌视他们,再加上听他先前所言,对白道之人似乎甚无好感?可见其师纵然并非黑道中人,但是已可确定绝非是白道中人,甚有可能是居于黑白两道之间,亦正亦邪的怪杰?而且听他言语中,似乎并不畏惧对方三名成名高手以及众多门下,而且如果与他结仇,必将会遭到他事后不知何时?不知何等凶厉的报复?可见他心性刚烈甚而有些眦睚必报的心性。如此之人俱是心性难测且甚为危险,在江湖武林中也不乏如此之人,若与之结仇恐怕难以善罢干休,因此对『河沿斗魁』杨天魁等人来说,今日若处理不当,必将招惹到他,或是与他背后的师长成仇,恐怕尔后定然会遭到难以预知的报复?”

『噬髓鬼婆』萧姓慈颜丽容老妇想到此处,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后,便不再开口的引领着四女退至林缘处,并且朝『河洛斗魁』杨天魁喝道:“杨老儿,老身暂时不走了,想要在此看看你们这些成名的白道高手,究竟是要如何加以冠罪他人?以及如何对待一个年轻人?而且……杨老儿,老身奉劝你谨言慎行,否则老身真要替你耽心,数十年名声恐怕就要毁于今日了!”

另一方的『河洛斗魁』杨天魁,已然趁着『噬髓鬼婆』萧姓老妇与司马玉虎交谈之际,也已与『疾剑飞掌』及『惊天指』两人,低语询问之前发生何事?情况如何?

待『河洛斗魁』杨天魁知晓了两人的来意与经过情况,并且也由两人口中,知晓那个,看似平平无的年轻人,竟然会是个身具高深莫测身手的高手?

然而『河洛斗魁』杨天魁仗恃自己乃是颇负名声的高手,再者对方仅是个双旬出头的年轻人,功力再高又能高至何等境界?至多也不过是在四十年之内吧?难道还能高过自己吗?

况且梁、马两人仅是看见对方施展过一招爪招而已,又怎能因此便断定对方是个高手?或许是经由名师教导,仅是招式甚为玄奥不凡而已!

可是当耳闻『噬髓鬼婆』萧鬼婆之言,并且眼见她主婢五人仅是退至一侧并无意离去。

再加上另一方尚有三名不识来历,似乎也无意离去的武林人,心中确实有些顾忌,深恐她们会藉此添油加醋,在江湖中胡乱散播不利自己之言。

因此,心思疾转后便朝司马玉虎抱拳说道:“这位少侠,老夫乃是河洛道的『河洛斗魁』杨天魁,想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师出何方高人?”

司马玉虎眼见『河洛斗魁』杨天魁与『双绝掌』同行而至,心中已然恍悟他们所来为何,因此心中已然有备,当耳闻『河洛斗魁』之言后,也立即抱拳回礼的沉声说道:“不敢!在下乃是默默无闻的山野小民,并非武林人,况且踏入江湖仅四天,因此也无名号,不过为了免得落个畏首畏尾毫无担当,连姓名也不敢说出的畏缩骂名,只好有污尊耳了!在下复姓司马名玉虎。”

『河洛斗魁』杨天魁耳闻他报出姓名,心中立即思索黑白两道中的成名人物之后,确实未曾听过武林中有此“司马玉虎”之名,心知果然是个初出道的无名小卒。

但是先前已然听徒弟说过此人的身手不凡,且有意欲向师叔寻仇,而且方才『疾剑飞掌』及『惊天指』两人也曾指称他是个高手,因此想先探明他的来历再说,故而续又笑说道:“喔!原来是司马少侠当面。久仰了!老夫听劣徒之言,司马少侠曾与他师兄弟有过冲突,因此特来请教司马少侠……”

司马玉虎闻言立时冷笑一声的说道:“喔?但不知老丈的高徒,如何对老丈说明经过情形?而且值得老丈立即随后追寻在下?”

『河洛斗魁』杨天魁闻言顿时心中暗骂,但是为了要维持自己的名声,因此色不变的依然笑颜问道:“司马少侠误会了。老夫此来并非是因你与劣徒的争纷,而是想请教司马少侠因何事欲前往汴京?而且似是要特意前往拜望老夫师叔?莫非司马少侠的某位尊长与老夫师叔相识?因而受命前往拜望?”笑颜相待且言语中并无愠色,因此司马玉虎也只得回应说道:“老丈高抬了。在下师尊乃是隐修山林的山野之人,又岂会认识现今名声鼎盛威震武林的白道高人?而在下也只是因私事欲往汴京一行,只不过是私事无果之时,或许便将拜望久居汴京交友满城的陈老爷子,欲请托陈老爷子解惑而已,怎么?莫非在下如此却犯了老丈的忌讳吗?”

“这……原来如此!但不知司马少侠有何事欲办?可是有乡亲居于汴京或是另有他事?可否说予老夫听听?说不定老夫也可助少侠一臂之力喔!”

司马玉虎闻言,立知他欲藉此探明自己的来历及前往汴京的用意,因此也立即回说道:“岂敢!岂敢!些许私人小事,实不足为外人道,更不敢有劳老丈动问,况且在下尚未曾费心便贸然求助他人,岂不是成为无能之人?如若实属非在下能力所及时,到时才会厚颜请求城中最有名声威望的仕绅协助,因此现时尚不便烦劳他人,老丈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河洛斗魁』杨天魁闻言,顿时心中又暗骂着:“好个奸狭的刁口小子,老夫不信套不出你的来历及企图!”

因此心思疾转后,续又笑说道:“好说!好说!少侠果然甚为世故且明理,然而少侠当知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此乃行道江湖之人皆知的互助道理,因此司马少侠又何须客套?说不定如此之后大家尚可交个朋友呀?”

司马玉虎闻言,心知此老者虽不敢说是老奸巨猾,但至少也是阅历甚丰且善用心机的人,是想用话套住自己,因此也已有了心意的笑说道:“是!是!老丈所言甚是!老丈心意实令在下感激,可是……在下踏入江湖之时,师尊曾有诫言‘非到危急或自己无能解决的困境时,千万莫要烦劳他人而欠下诸多人情,否则尔后行道江湖时恐有诸多束缚,而妨碍了自身应为之事。再者,逢人话说三分,与初识或非好友交谈时,理当应注意言行,莫要自夸自傲揽事生非。’而在下与老丈等人皆不相识,纵然老丈有心相助,可是在下又岂敢违逆师尊诫言?因此老丈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

司马玉虎话说及此,突听数方相继响起嗤笑及怒叱声……

“嗤……嗤……婆婆,他说话可真有意思……”“嗤……杨匹夫今日可要吃瘪了……”

“小子大胆!别给你脸却不要脸……”

“叱!狂妄之徒竟敢指桑骂槐……”

“小子找死……”

“师父,徒儿可没言过其实吧?”

“哼!”

『河洛斗魁』杨天魁乃是成名二十余年,已然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且是“河洛”道中公推的斗魁,不论发生何事,只要自己出面,黑白两道之人多少皆会给个面子,何曾有过如此遭人明褒实贬之事?

因此再好的心性,也已被眼前这个不知好坏的小子,挑起心中的怒火。

但是却不能因为对方不应允自己的相助而生怒,也不便因此而在众多人面前反颜相向,否则岂不是有失自己的名声及地位?

因此,心中虽怒,也仅是色威棱的盯望着对方而未吭一声。

虽然司马玉虎已由对方紧盯自己的双目中,发觉对方的两道目光中含有愤怒之意,但是心中仅是冷笑一声,且毫不畏惧的也睁目与他对望。

于是,两人静默的相对而立,四道目光皆紧紧盯着对方目光眨也不眨,不到片刻便见两人的目光皆已逐渐转为凌厉,目中精芒飞闪如雷似剑,恍如四道无形光剑,在两人之间五尺之距的空际交战着。

但是片刻后,突然发觉两人身周皆已逐渐涌溢出一股无形气劲,使得两人身周地面上的枯草落叶,已然无风自动的缓缓朝四外飘飞。

此时站立四周观望的人,已然看出两人虽是静立未动,但是皆已各自提聚真气互斗。

心知甚有可能不知何时?便将引发起一场激烈拚战,因此俱都屏息注视不眨。

但是在众人的心中,皆认为司马玉虎年仅双旬出头,功力再高也难与『河洛斗魁』杨天魁比拟,十之八九必败无疑,因此多是面含笑意的等着看他笑话,仅有少数几人为他耽心着。

时光恍如蜗步,不到一刻,倏见两人身上衣衫缓缓鼓胀,而两人之间竟然逐渐涌起一股旋风,将地面上的沙尘碎石,卷升成一股灰茫茫的气团朝两侧散飞。

尚不止此,只见两人之间的劲气愈来愈强劲,竟然开始发出尖锐嘶啸声,相互挤绞四散的劲气,竟然使得站立『河洛斗魁』杨天魁身后,约有两丈之距的『疾剑飞掌』及『惊天指』两人,身上的衣角已然开始飘抖得“啪啪”作响,可见场中两人互门的真气是何等的强劲了。

在四周围观之人,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司马玉虎,功力竟然高达如此之境?

而且看他的面上色依然如故,毫无勉强支撑的情况,似乎尚有保留并未曾施展出全力?

如此一来,使得原本为他耽心的人俱是又惊又喜,而原本等候看笑话的人,则是惊愕得难以置信!

但是不论是惊喜或惊愕的人,皆由心中涌生出一丝怀疑?

他年仅双旬左右,究竟是如何练达如此高的功力?

纵然他的师长乃是隐世的绝顶高人,可是内功真气并非一蹴可及,全凭习功者的上好天资,以及勤习不懈方能增进,并非仅有名师便能教导出如此高明的门徒,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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