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湛青心中十分窝火,但眼下倭寇的船已经起锚,偷偷跳海游回码头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接受屠无双的提议,况且面前这个小丫头的武功与陆湛青不相上下,若是继续与之争斗,恐怕是要见血。01bz.cc
陆湛青心里想着默默向屠无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提议。
“哈哈哈!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姐姐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那咱们就说定了,和我一起去杀倭寇吧!”
屠无双收起自己的苗刀,笑盈盈的蹦到陆湛青跟前,之前脸上的杀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与年纪相符的纯真女孩的灿烂笑容。
陆湛青始终觉得这个叫屠无双的女孩就是单纯的少根筋,心里盘算着等抢了船到岸以后,就想个办法甩掉这个疯丫头。
“我猜这些倭寇应该是有个首领吧,我们直接把首领干掉,其他人应该就会缴械投降。”
陆湛青提出斩首行动,而屠无双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姐姐有所不知,这些倭寇和我们中原的那些绿林匪盗可不一样,倭国地形贫瘠,倭国百姓吃不饱饭就会豁出命出海劫掠,宰了他们的首领,手底下的人还是会和我们拼命。”
屠无双抬起一根手指,古灵精怪的继续说道,
“所以,要把他们全杀光哦~”
“好吧。船上有多少倭寇?”
陆湛青无奈的扶额问到。
“唔,我想想啊,大概二十几个人吧~”
屠无双一脸轻松的说。
“二十几个,有点麻烦啊。”
陆湛青自言自语到。
“放心啦,我包十五个,剩下的交给你!”
屠无双兴奋的说。
陆湛青还在思索该如何在狭窄的货船上作战,只听到屠无双一脚踹开了货仓的门,扛着苗刀直接冲了出去。
甲板上的倭寇看到屠无双杀气腾腾的冲出来,还把她当作倭人同伴,但是当屠无双高举苗刀朝着倭寇脑袋狠狠劈下时,这些倭寇还未发出疑问就一命呜呼。
随着屠无双瞬间砍死两个倭寇,甲板上顿时大乱,倭寇们纷纷拔出刀朝屠无双逼近。
“哈哈哈哈哈!八嘎~一帮蠢货还当我是倭人~姑奶奶不玩了!哈哈哈哈哈!”
屠无双用倭国语嘲讽倭寇,同时一个箭步冲进了贼寇群中,刀光剑影之中,甲板上瞬间血流成河。
陆湛青猫着步子,趁屠无双吸引注意的空挡,在货船的各个房间之间躲避,意图找出倭寇的首领,进行斩首行动。
倭寇的叫喊声与咒骂声不绝于耳,货船四处的倭寇纷纷跑出来,但陆湛青注意到货船顶部的船舱房门紧闭,陆湛青推断倭寇首领的房间就在这里。
陆湛青并没有急着闯入房间,而是四下观察了房间的结构,陆湛青注意到这个船舱没有窗户,但因为货船长年累月在海上航行,潮湿的空气让房门的木板变形了,露出了一条小缝。陆湛青瞬间有了主意。
陆湛青转头看了看在人堆里杀得不亦乐乎的屠无双,此时已经有数个倭寇倒在了屠无双脚下,屠无双舞动苗刀大开大合,在甲板这种较为开阔的环境下,屠无双的六尺苗刀面对倭寇的太刀占尽优势,死在她刀下的倭寇都是一击毙命,要么被斩首要么就是一剑穿心,但这些倭寇在死前几乎都被斩断了手脚,可见屠无双不仅是用刀的高手,而且战斗方式极为凶残,她会先用苗刀砍断倭寇的手脚,再进行致命一击。
陆湛青摇了摇头,显然她十分鄙夷这种把自己置于敌阵之中的危险作战,她更习惯趁人不备从隐秘处发出袭,一招制敌。
陆湛青从腰间取出吹管,往里面倒入迷香,并用火折子加热迷香,将迷香顺着门缝吹进船舱。
陆湛青静待迷香发挥作用,在听到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后,陆湛青裹着面罩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一个赤裸上身的彪形大汉脸朝下趴在地上,陆湛青用脚将壮汉反过来,壮汉已经被迷香迷晕,陆湛青从容不迫的抽出缠蛇剑,刺穿了壮汉的喉咙,悄无声息的干掉了倭寇的首领。
陆湛青觉得有些怪,自己的船遭到了袭击,为何这个首领没有第一时间出来了解敌情,反而是躲在船舱里。
陆湛青打量着这间昏暗的船舱,发现里面的陈设十分简陋,一桌一椅一床,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家具和装饰。在桌旁有一盏油灯,几页纸张散落在四周,陆湛青捡起这些纸张,发现均被烧掉了一角,看来这个倭寇首领在昏迷前就是在焚烧这些书页。
陆湛青用手指捻了捻这些书页,书页通篇呈现深蓝色,质地细致,抚摸起来犹如缎素,陆湛青认出这是十分昂贵的瓷青纸,因纸面墨青色色同青花瓷故而得名,而写在纸面上的文字也不是普通黑色墨汁写就,而是犹如烫金般闪烁的“泥金”,这是将金箔融化后混入脂膏制成的胶状墨汁。如此昂贵的瓷青纸和泥金墨,这几张书页完全就是奢侈品。
可是,这种中原的奢侈品为何会出现在倭寇手里呢?是倭寇抢来的吗?但倭寇为何要抢这种没有交易功能的奢侈品呢?难道是书页上的内容,如果这样想,那就能解释为何倭寇首领不管甲板上的厮杀也要烧掉这些纸了。
陆湛青一边思索着一边铺开这些瓷青纸,开始查看上面的内容。
泥金在瓷青纸上工整的写着几列文字:
“青峰抱玉燕归时,天明朗月照乾坤,北七南八,左三右四”
陆湛青判断这是一段谜语,是在暗示某个地点的机关,但是陆湛青从来没听说过类似的机关。
在纸张被烧毁的一角,陆湛青注意到有一个残缺的印章,对比泥金的字迹,这个残缺的印章是新盖上去,从仅剩的印章来看这一个方形印,有一些形似虎头或是豹头的纹路,但因为被烧毁已经无法准确辨认了。
陆湛青收好瓷青纸,或许这段暗语所指向的是某处的秘宝,说不定自己行走江湖哪天就碰上了。
屠无双的战斗也已经结束,此时她正坐在血泊之中,用自己的衣服擦拭掉刀上的血迹,而在她四周则是一圈残缺不全的倭寇尸体。
“满意了?”陆湛青依靠在桅杆旁问到。
“唔,不够尽兴,我还以为这些刀口舔血的倭寇在生死关头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屠无双摊了摊手,她的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我们现在要启程去顺天府,你去掌舵吧。”
陆湛青摆了摆手,示意屠无双启航。
“啊?我不会掌舵哦~”
屠无双很自然的回答道,她无知的眼表明她是认真的。
“什么!你不会驾驶吗!你和这些倭寇混了这么久居然不会掌舵吗!?”
陆湛青惊愕的高呼。
“我不会呀。我混进倭寇是为了杀人又不是来掌舵的。”
“你不会驾船那你跟我说什么抢了贼船去哪都行!?”
“那我不是以为姐姐你会嘛。”
“我!我会个屁!”
陆湛青感觉自己被傻瓜耍了,之前自己确实驾过船,但那都是偏舟,连舵都没有,就一根撑杆。
“唔,你就随便打一下舵嘛,说不定我们就原路返回了呢?”
屠无双不是想在此情此景之下还要讥讽陆湛青,而是真的在帮忙想办法,不过她的这个办法根本就是想当然的胡言乱语。
“你怎么不去随便打几圈舵!?你跟着倭寇在海上晃了那么久,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你去!”
即使是行走江湖的陆湛青,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也束手无策了,脱口而出的气话没想到屠无双还真的跑到舵盘那里,有模有样的研究起来。
陆湛青感到浑身脱力,大海上烈日当空,海风吹拂,但自己毫无海员的经验,只能呆在船上无处可去。这几天受的折磨甚至让她怀疑是不是老天在惩罚自己做绿林匪盗时犯下的罪孽。
陆湛青回到船舱底部的货仓,唤醒了之前被屠无双打晕的皇甫韶华与陈燕舞,并向他们讲述了事情经过和眼下的情况,不出意外的皇甫韶华与陈燕舞懵了,他们面面相觑,当他们听到自己的大姐陆湛青也束手无策时,陈燕舞觉得他们很快就会饿死在船上,皇甫韶华安抚了她许久,才让陈燕舞冷静下来。
陆湛青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脱离眼下的境遇,她留下皇甫韶华安慰陈燕舞,自己又回到了甲板上,只见屠无双正一个人在扯风帆。
“你在干嘛?”陆湛青无力的询问。
“扯帆呀。”屠无双头也不回的答道,显然她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十分专注。
“有什么用?”陆湛青接着问。
“你看,那边那边,云来啦!”
屠无双放下绳缆,指着天边,陆湛青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天边的黑云高达百丈,正缓慢向他们压过来。
“这个我知道!风暴就要来啦!有了风我们就算不会掌舵,只要拉起风帆,风就可以带我们离开!”
屠无双兴奋的说。
“是吗?那我想问问你有司南吗?”陆湛青抱着手问到。
“唔,没有。这些倭寇都是经验丰富的海员,他们在海上光是靠风向和阳光就能判断方位,但是我不会,嘿嘿。”
屠无双挠着头笑了,陆湛青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早知道就该留一个活口。
“姐姐快来帮我!起风啦!风越来越大啦!”
屠无双再次拽起绳缆,陆湛青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只是万一,万一海风真的将他们的船推回了岸边,那就该抓住眼下的机会。皇甫韶华与陈燕舞听到呼啸的海浪声也从船舱里跑出来,几个人在屠无双的指示下纷纷拽起绳缆,拉紧风帆,准备迎接风暴。
“把绳缆系在桅杆上!快!”
狂风夹带着暴雨袭来,海浪翻涌,船身剧烈的晃动,屠无双死死拽住绳缆高声喊道!
“什么!你说什么!!”
在海浪滔天的风暴之中,即使相距不过数丈,也很难听到旁人的说话声,皇甫韶华扯着嗓子问屠无双在喊什么。
“绳缆!绳缆!系紧绳缆!!”
陆湛青高声复述到。
“我,我拽不动啦!呀啊!”
数丈高的浪拍向船身,强大的自然之力几乎掀翻船身,在剧烈的晃动中,陈燕舞一个踉跄松开了绳缆,颠簸的船身将陈燕舞甩出了甲板。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小舞!”
眼看着陈燕舞就要坠入大海,皇甫韶华也松开了绳缆不顾一切的朝陈燕舞的方向奔去,但湿滑的甲板和颠簸的船身让皇甫韶华的轻功无计可施。
危急关头,屠无双用自己的六尺长的苗刀刀鞘当作支撑,纵身跃起,在空中一个飞扑抱住了即将坠海的陈燕舞,两人一起滚落到了甲板上,陈燕舞的脑袋撞到了桅杆晕了过去。
“巨浪!巨浪!”
陆湛青大喊,众人一回头,只见数十丈的巨浪犹如天盖般遮天蔽日,正以滔天之势向众人压过来!
“抓稳啦!别松手!”
屠无双抓起一根绳缆,将已经昏迷的陈燕舞和自己绑在一起,然后死死抱住桅杆。
“抓紧!哇啊啊啊啊啊啊!!!!”
陆湛青摇摇晃晃的拽住皇甫韶华的胳膊,话还没说完,巨浪就像一只手掌般从空中狠狠地朝货船拍了下去,众人的尖叫瞬间淹没在了波涛之中。
“唔嗯...咳咳咳,噗哇!”
一阵暖意唤醒了昏迷的皇甫韶华,他用尽力气抬起身子,恢复意识后喉咙里的海水呛得他直咳嗽。
皇甫韶华四处张望,发现风暴已经过去,海面再次回归平静,旭日暖阳让他逐渐恢复了感官,只是自己手掌触感不太对劲,低头一看发现身下的不是甲板,而是柔软的沙滩。
皇甫韶华艰难的向前爬行,海鸥的声音吵得他头痛欲裂,皇甫韶华爬到岸边一块礁石上。
“这是哪?船呢?风暴!大家在哪!小舞!”
皇甫韶华吓得四处张望,沙滩四处都是船的残骸,显然风暴将他们吹到岸边,船已经毁了,但是不知其他人是否也被海浪卷到了岸边。
“韶华哥!你在哪?”
忽然远处传来了陈燕舞的呼喊,皇甫韶华急忙站起身眺望沙滩,但他浑身疲惫,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陈燕舞、陆湛青、屠无双的声影逐渐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皇甫韶华感到他们正慢慢向自己靠近,但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一阵眩晕后,皇甫韶华瘫倒在了地上,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陈燕舞的呼唤。
再次醒来后,皇甫韶华发觉四周昏暗,面前一摊篝火烧得正旺,木柴燃烧劈啪作响。
“这是哪里?”
皇甫韶华坐起身喃喃自语。
“韶华哥!你醒啦!”
陈燕舞喜极而泣,一把搂住皇甫韶华。
“小舞?你没事就好。发生什么了?这是哪?湛青姐呢?还有那个叫屠无双的女孩哪去了?”
皇甫韶华观察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山洞里,洞外一片漆黑,已经是深夜了。
“我们被风暴吹到了岸边,不幸中的万幸吧。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湛青姐和屠无双往内陆去了,说是去找点吃的,大概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现在还没回来,真叫人担心。”
陈燕舞擦着眼角的泪花说到。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的衣服呢?!”
皇甫韶华感到身上一阵凉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膀子。
“你的衣服湿透了,等烘干了就给你。”
陈燕舞指了指晾在石头上的衣物说到。
“唔,哦,谢谢。”
皇甫韶华急忙用捂住自己的身子,羞红了脸。
“什么嘛~我们不是小时候就看过对方的身体了吗,这个时候羞什么~哈哈哈哈”
陈燕舞戏谑的说。
“以,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啊!”
皇甫韶华急忙打断,两人相视一笑。
“韶华哥,自从见面后,就没机会好好聊聊,你究竟为什么不肯回来?看着我回答,不要敷衍我,我是认真的。”
陈燕舞突然严肃的问到。
“我...我不能回去,我伤害了你......陈伯父和东方伯母绝不会饶恕我...因为我做了那种事......”
皇甫韶华依旧没有正视陈燕舞的眼睛,他呆呆的盯着眼前的篝火,犹犹豫豫的说到。
“爹爹和母亲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事!他们把你视作己出!难道说,你不愿再和我生活在一起吗?”
陈燕舞有些激动。
“不!不是的......我只是,我...我无法原谅自己。”
皇甫韶华怔怔的说。
“不,不对,韶华哥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是因为我才会发生那种事......”
陈燕舞双手捂住心口,带着哭腔说到。
“......小舞,你现在已经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小姐了,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那种事只是小儿无知做出的蠢事......”
皇甫韶华想转移话题。
“蠢事?什么蠢事!是指我们还是垂髫幼童就行了房室?还是你父亲和我爹爹给我们定下娃娃亲!?”
陈燕舞瞬间愤怒了,她怒而质问皇甫韶华。
“小舞......”
皇甫韶华的表情变得狰狞,眼中满是悲痛之情,往日之景涌上心头。
八年前,皇甫韶华的父亲皇甫诚与陈燕舞的父亲陈忠是结拜兄弟,皇甫诚在那时已经察觉到了京城的政治斗争导致的凶案中牵涉到诸多朝廷要员,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就让皇甫韶华寄住在陈忠家,自己与妻子李芷雯继续查案,皇甫诚与陈忠也给自己的子女皇甫韶华与陈燕舞定下了娃娃亲。
陈忠与妻子东方蕊将皇甫韶华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为了保护他,陈忠与妻子东方蕊至始至终没有将皇甫诚独自查案的事情。
在与陈家朝夕相处的日子里,皇甫韶华与陈燕舞也成了青梅竹马,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之间已然悄悄产生了情愫。
但是某一天,一切都变了。
当京城内大理寺事变后,陈忠得知了自己结拜兄弟皇甫诚被污蔑谋反而遭到诛杀的消息,陈忠悲痛万分,正在家中与妻子倾诉此事时,不料被躲在门外的皇甫韶华偷听到。
年仅八岁的皇甫韶华得知父母遇害的消息后仿佛晴天霹雳,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躲在角落里痛哭。看到皇甫韶华悲痛欲绝的陈燕舞亦心如刀绞,那时的陈燕舞也不过是个孩子,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皇甫韶华失去了世界上最亲的人,那只要让自己成为皇甫韶华最亲的人,陪伴着他,那么皇甫韶华的心一定能好受一些。
陈燕舞拉起痛哭流涕的皇甫韶华的手,说是要和皇甫韶华玩过洞房的游戏,两个孩子躲在房间里找了点红布当盖头,摘了花园里的鲜花当彩头,有模有样的学大人拜天地拜父母,然后就在床上行房室。
虽然两个孩子完全不懂怎么做爱,但是陈燕舞曾经偷看到母亲给父亲口交,于是也模仿着用自己的小嘴像咬腊肠一样含住了皇甫韶华的小阴茎。
两个完全没有性爱经验的孩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达到了所谓的“高潮”。但随着年岁的增长,皇甫韶华才得知自己犯下了大错,心中深感自己愧对陈伯父和东方伯母,更觉得自己深深伤害了陈燕舞,于是便跑出了陈家流浪,途中被道观的化三仙收留,此后便在道观中习武修行。
皇甫韶华回想着往事,难掩悔恨之情,默默的留下眼泪,他知道自己与陈燕舞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韶华哥......别哭了。”
陈燕舞拂过皇甫韶华的脸庞,擦掉皇甫韶华脸上的泪水,两人四目相对,陈燕舞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唔~唔姆,嗯嗯......”
皇甫韶华感受着陈燕舞娇小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游走,粘腻湿滑的触感让他瞬间欲火焚身。
陈燕舞一边吻着一边褪去自己的衣服,对性的渴望和对皇甫韶华深深的爱慕让陈燕舞迫切的想要性交,这么多年了,陈燕舞心中对皇甫韶华的思念在此刻化作了催情的迷药,欲望再次点燃,这一次陈燕舞决定彻底与皇甫韶华结合,了却儿时“行房”未尽之事。
“小舞......住手,不可以...哈啊~唔嗯......”
陈燕舞将手伸到皇甫韶华胯下,轻轻的握住皇甫韶华早已勃起的肉棒,开始上下套弄。
“哈啊~哈啊......咕嗯~”
陈燕舞灵活纤细的小手把皇甫韶华抚弄的娇喘连连。
“韶华哥的呻吟声好色情,像个女孩一样~”
陈燕舞笑盈盈的挑逗着皇甫韶华的淫欲,接着她一口含住了皇甫韶华已经挺立的乳头,皇甫韶华虽然是男生,但是洁白如玉的肌肤比女人更加光滑弹嫩,就连他的男孩乳头都是粉里透红,让陈燕舞想要狠狠的欺负皇甫韶华一番。
“啊啊~小舞...唔嗯,我,我快要.......咕唔!射了!啊啊啊啊~”
皇甫韶华在陈燕舞的多重刺激之下,再也忍不住了,他弓起腰将睾丸中囤积的浓稠精液喷薄而出,涂满了陈燕舞的上半身。
“哈啊~哈啊......对,对不起小舞,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皇甫韶华低头看着一地狼籍,羞愧的道歉。
“韶华哥,在我面前你不必再隐藏,你可以将你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在我面前,不管多么下流多么肮脏,我依旧全身心的爱着你~”
陈燕舞用手指蘸了一点胸口上的精液塞进嘴里,面色绯红,随即就顺势推倒了皇甫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