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弟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陆涟满不在乎地问。
“对啊,哥,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霍以白最看不惯她的无赖样。
“弟弟,你知道的,打蛇不死反遭噬,如果露娘不愿意透露……”
“我来吧。”霍以白抢白道,“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姐姐如果不说,我至少能取她半条命。”
“也罢,弟弟,该出手,绝不留情面,需卦上六尚不妨,当不想它沦为九三了。”霍以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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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涟被押解到一座异的建筑。周身因着建筑的构造,多窗却窗小,阳光只能一缕一缕射进来,被分散的光芒所照亮的程度一下锐减,视野内暗沉沉的。
悄无声息,真正的悄无声息。陆涟甚至可以听到浓稠的水滴落砸在地面的声音,沉闷。
“这里是哪里呢?”陆涟咽了口唾沫,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表现出明显的害怕情,凑近霍以白的耳边小声问。
“姐姐看了就知道了呀。”霍以白目不斜视,用气音回答,尾音微微上翘。他的语调很怪,像是稚童恶作剧得逞之后微微上扬,甚至尖锐的嗓音。
在昏暗的甬道往前走,两侧的镂空囚笼里传来无数细碎的哀嚎,腥臭的味道阴暗的照不出光的地方四溢,还混合着土层下落叶腐烂的味道。
哎呀妈呀,啥地方啊,陆涟鼻子抽抽。不会是什么囚禁小黑屋PLAY吧。
两个女人从阴暗处走出来,其中一个站在有阳光照耀的地方,让人可以勉强看清她的模样。她和陆涟差不多高挑,丰满而富有力量的身材,让人误认为是像亚马逊女战士一般的人。
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醒目的鹰钩鼻让她的表情变得稍稍严肃而不可以亲近,很高的颧骨让她在打量人的时候,带了点居高临下的气势。
另一个站在后面,掩映在黑夜里,被衬得很娇小,但是从身形上看可以确定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不曾找到。”这个女人对陆涟的到来没有表现一丝一毫的兴趣。陆涟注意到,她的左脸被溅到了鲜血。女人淡漠地对着霍以白摇了摇头,随后打开身后紧闭的一扇门。
陆涟忍不住好,也往里面瞅了瞅。里头很昏暗,就是密闭的空间。一豆烛光照亮了一个垂头低声粗喘的人。他已经很老了,个子又瘦又小。他的头发稀稀拉拉的,因为溢出来的血液而沾在头皮上,可以看到斑驳伤痕的头皮。
陆涟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脖颈的黢黑皮肤里堆迭着的皱纹,上面露出一道道伤痕,从下颌骨延伸。可以说是体无完肤,眼已经涣散了。
很熟悉的味道,让她兴奋又喜悦,但她没有认出这是什么气味,是仇恨的气味,啊,那令人感动的甜美的气味,那是与爱相背驰的贪婪所发出的、令人透不过气的气味!
陆涟闻到过更浓更烈的气味,是崔择所发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