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崔婆婆在耳边唤了一声。
萧洛兰猛然惊醒,看向崔婆婆,眼睛里还残留着困意:“怎么了,崔婆婆。”
崔婆婆笑道:“娘子可是犯困了,夏季人本就容易体乏,可是现在宴席将近,也不好推辞了。”
萧洛兰见崔婆婆绝口不提早上那一幕,掩下心中羞耻,道:“我等回来再睡一觉好了。”
崔婆婆见娘子困乏,也不欲劳累她,便只打算做简单的妆容,但就是这样,她也觉得萧夫人的身姿容貌真是她生平所见之最,那一身软腻细肉,绝佳的丰腴流脂,碰上去宛若温玉在怀。
淡紫的大袖衫披着锦绣长裙,端的是华贵雍容,体貌丰态浓丽,艳若牡丹。
“谢谢崔婆婆。”萧洛兰说完,想了想又握着她的手道:“崔婆婆,等会可劳烦您一件事情。”
“娘子客气了,您尽管说。”崔婆婆道。
“宴会是有指定的人选吗?”萧洛兰问道。
“这宴会就是小宴,不是正经大宴,自然也不需要请帖。”崔婆婆闻音知意:“娘子是想邀请他人去宴会吗?”
萧洛兰道:“我在太炀郡多受窦夫人照顾,窦大郎也在这船上,便想着请窦大郎一起去应该也可以吧。”
崔婆婆笑道:“原是这样,您当然可以请他了。”末了又拍了拍萧夫人的手:“不过,不需要用您的名义请,您可以让萧小娘子邀请他赴宴,想必窦大郎不会拒绝的。”
“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萧洛兰一怔,随后明白了,最后她笑道:“谢谢崔婆婆。”
崔婆婆退下后,萧洛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给自己抹唇脂,红色的唇脂像雪在她唇上融化。
帷帽飘扬,四周廊柱无所遮蔽,江景一览无遗。
萧洛兰坐在首位的左方,身侧案桌就坐着女儿。
对面是见过一面的崔郎君以及周十六郎和青山先生,拓跋郎君,以后窦大郎,相比他们,她们这边人数寥寥。
案桌上摆着被熏烤的香气四溢的兔肉块和精致菜肴,以及青梅酒。
萧晴雪趁着妈妈没注意,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淡淡的,她看了一眼被帷帽遮挡起来的青衣乐师,觉得周十六郎的鬼点子还真多。
“不错。”周绪听完以后,随便的夸了一句,其实他根本听不出有啥好不好听的,一整个宴会大半时间只顾着看萧夫人了,越看心越痒痒,今天萧夫人真好看,但萧夫人只顾着听乐了,周绪见她喜欢,心想着以后在府里养些乐师也不错,可以给萧夫人解解闷。
周十六郎见伯父喜欢,喜不自禁道:“伯父,这青衣班还有一首剑歌,音调宏伟大气又慷慨激昂,正好配合着剑师舞剑。”
周绪随意的点头。
周晏之拍了拍手。
帷幔处走出来一个女剑师,她身量合度,穿着软甲,将身体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头上却梳着妇人发髻,高插牡丹,丰满的脸庞如喝醉酒般,纤纤细手提着一把剑,随着鼓点音乐在花团锦簇的地毯上跳着剑舞。
萧洛兰望着她手里的剑,喝了一口酒。
周晏之看了一会,就看向首位上的伯父,发现他在漫不经心的喝着酒,竟是连看也懒得看他特意寻来的舞姬。
萧晴雪本来很生气,可是看着看着,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毕竟,妈妈和周宗主都没什么异样啊。
一曲舞毕。
剑师发鬓披散下来,牡丹花掉落在地,脸颊胭脂更红了。
周绪看着她:“跳完了?”
妇人敛衽一礼:“回大人的话,奴已跳完。”
“跳完就回去吧,别忘记了把花带走。”周绪说道:“你跳的不错,赏银六百两。”
妇人听了,心里一喜。
周晏之却有不好的预感。
“就从带你来的十六郎那里拿。”
周绪看着周晏之道:“还有乐师,他们的表演我也很满意,赏银四百两,十六郎,你送他们回太炀的时候,千万别忘记给了。”
周晏之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从哪里弄一千两,父亲和大哥他们知道他给乐师舞姬赏银一千两真的不会打死他吗?
“好了,我们吃饭吧。”周绪擦了擦手,道。
宴会结束。
萧晴雪挽着妈妈的手,等到没人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妈,你没看周十六郎最后生无可恋的表情,哈哈哈,笑死我了。”
萧洛兰见女儿开心的模样,笑着理了理她的头发。
等回到房间,萧洛兰刚转身身体就被人抱住了,来人一刻也等不及,压着她亲吻下来,萧洛兰背靠着房门,头高仰着,睫毛轻颤
周绪吃完了萧夫人的唇脂,这才放开一直护着萧夫人后颈的手,听她急促的喘息声,笑道:“夫人今日真甜。”
萧洛兰抿了抿唇,感觉一阵刺痛,周宗主亲的太过用力了些。
周绪坐到榻上,让萧夫人坐在他的腿上,窗户虽然关闭但仍是白天,日光穿过透纱窗将屋内照的亮堂无比,萧洛兰感觉到攀爬到她小腿的手,轻轻的试探着拒绝了一下。
“不要这样。”她说道,她实在很不适应白天这样。
周绪听了,亲了亲萧夫人潮红的脸,将手拿了出来,揽住她的腰身:“就听夫人的。”
“昨晚不高兴就为了那舞姬?”周绪笑问道,手玩着萧夫人的手,将她指尖弄得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