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家看出了大闺女的疲惫:“你就少说两句吧,等你姐好好休息一下。01bz.cc刚回来连口水没喝上,就听你在边上像麻雀说个不停。”
在桌上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苏梧闻着,胃里来了饥饿感,喝了一口水,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看着爸和阿桐拌嘴,空气中弥漫着包子的味道,苏梧情说不出的放松:“没事的爸,我回来了就能帮着做点活儿了。”
苏明家乐呵呵的说:“没什么活儿,阿梧你慢慢吃,阿桐去把你和你姐一起住的屋子打扫打扫,乱的跟猪窝似的。”
说归说,闹归闹,苏桐本就懂事,脆生生的应下:“好嘞,这就去。诶,爸,白菜我还没剁完呢。”
苏梧接话:“吃完了我去剁,坐着也是闲着。”
吃晚饭时,苏梧把小姑姑交代的事说了。
“七月底?这么急啊,半个月都没有了。”苏桐惊讶的问,“姐,你见过容老师的家人吗?小姑姑会不会被欺负呀?”
苏梧:“见过一面,挺好相处的。”
苏明家表情凝重:“这事不能光看表面,你俩还小。要赶紧和你们爷奶说一声,好做准备。容家人是大城市的,来了我们这里,问题多着呢。阿梧阿桐,明天你俩带上衣服那些回去一趟,帮着做些活儿。”
苏梧清楚利害:“好。”
“这几天买的白菜和肉放不得,明儿提一些回去。剩下的包包子,等卖完了,就暂时先不卖了。”
次日,苏梧苏桐大清早就离开了家。等到晚上包子铺收摊,苏明家拎着装好的两袋包子,分别去找了三弟四弟。
苏溪溪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这么大的事儿不能少了他们的参与。
他们虽都有家庭有孩子,但依旧是妹妹最坚实的娘家人。绝不能让容家的人看轻了。
三家孩子得了自家爸妈的叮嘱,提着肉、菜和一些营养品,像脱了缰的野马,回到了生长了十多年的地方。
这两年条件上来了,攒了不少钱。为了出行方便,几家都咬咬牙各买了一辆自行车。
空荡荡的苏家老屋,在两天内就变得人来人往。
对孙子孙女的回家,苏大强和秋槐花是高兴的。
对大山生产大队的人家来说,苏家这几年是发达赚钱了。孩子们一个个的上了大学,大人们搬进了县城。不少人拐弯抹角的询问秋槐花,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秋槐花嘴闭得紧,愣是一点消息没透露出去。「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苏梧这几人的回来,引得大家蠢蠢欲动,心里纷纷打起了小算盘。有的更直接,第二天就让媒人上门给他们说亲了。
把秋槐花气得拿起扫帚将人撵了出去。
更多的人是有贼心没那胆儿,但在苏成越和苏成星两兄弟面前晃悠的小姑娘丝毫不减。
烦的他们待在家里,帮着清理屋子,将角落里、房梁上等地方的陈年老垢清理得干干净净。
苏溪溪提前一天回到家,安慰担忧不已的老两口。
双方家长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苏家这座小小的院子里。
一如预料中的顺利,双方都很满意,并趁此敲定了结婚的日期和部分流程及细节。
婚礼在大山生产大队办一次,在京市办一次。
苏溪溪本人是拒绝的,但看到容言初恳切的面上,还是同意了。
两家父母在屋子里商量事情,苏溪溪和容言初对视一眼,悄悄的溜走了。
村子的变化不大。
远远望去,蓝天白云好似画卷,蜿蜒青山依旧翠绿,潺潺溪流流淌而过。
溪水边的老柳树,垂着细细长长的柳枝,在水面上落下随风摇曳的倒影。
“时间过得好快啊。”苏溪溪眺望远方,忽然有丝丝感慨,低声喃喃自语,“来时5,快十年了。”
上辈子的记忆尽数模糊,她已经记不得多少了,仿佛那不是亲身经历的人生。
细细想来,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容言初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安静的站在她身边。
苏溪溪侧头看他,开玩笑的问:“容言初,你说要是我们身处的世界是一本书,你有什么想法?”
容言初很认真思考了下:“没想法,即使世界是一本书,但生活是我们自己过的。对我们而言,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
鸟雀在林间歌唱,知了在树梢鸣叫。
脚踩大地,头顶蓝天,这再真实不过了。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才不是一本小说。
苏溪溪释然的笑笑,过了一会儿,语气平淡的说:“言初,陪我去一趟y市吧。”
或许是该真正和上辈子告个别,她要彻底告别过去,开启崭新的生活了。
容言初没问为什么:“好。”
有去y市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
容言初很早之前就发现,苏溪溪的关注点总会不由自主落在南方的一座城市上。
虽不知道她为什么对y市那么关注,但应该是想去看看的。
大学四年,两人各自忙着,寒暑假要回苏家,没多余的时间去构想这一趟遥远的行程。
y市是沿海城市,不管是离京市还是老家,都很远。
来回一趟行程远又麻烦,两家商量后决定这几日就把乡下的婚礼办了。
乡下的婚礼简单纯朴,容言初提前做了功课,和苏家人办起事来顺顺利利的。
结束后,苏溪溪执意要带秋槐花和苏大强去京市住十天半个月。要是老两口愿意,住一辈子都行。
将爸妈安顿好,容言初那边迅速处理好了手头的工作。
两人踏上了y市之旅。
路上,苏溪溪好的问什么都不问的容言初:“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y市吗?”
容言初淡淡的笑了:“你不说,是有你的顾虑。我相信溪溪总会有愿意说的那一天。”
苏溪溪:“万一我一直都不愿意说呢?”
她曾有过和容言初坦白她的来历的冲动,但最后都败在了害怕下。
容言初轻轻摸摸她的头,似在安抚她慌乱躁动的心:“不愿意就不愿意,没什么大不了的。溪溪,有小秘密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完全的相信我。”
苏溪溪不再说话,低着头看着手指发呆。
到y市时,天色渐晚。夏日的黄昏,燥热悠长。
苏溪溪没和容言初透露到了y市后,要去哪里。只说一切听她的安排。
上辈子她的家,在y市的一个小县城里。距离市中心有两个小时的大巴车车程。
在y市休息一晚上,次日一早就坐上了去小县城的大巴车。
快抵达她上辈子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时,她忽然明白了近乡情怯一词。
八十年代的小县城,规模不大,大多都是低矮的房子。
她的家,现在还是一片荒废的土地,上面荒草丛生,脚印满地。
全然没有模糊记忆里的样子,只有县政府广场建筑的形状,依稀有着大致的模样。
这近乎陌生的一切,苏溪溪恍惚间看到一群面容些许模糊的人,在挥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