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权凝月好像很畏光。
“只有这两种选择么?”
“嗯。”曲汐直言不讳:“但是后者需要花费的成本很大,不过你年轻还有时间。”
“之前医生断言我的寿命只有二十五年,现在还有三年。”权凝月说:“我的病从小就有,这么多年,活得其实很痛苦。”
她握紧了手中的马克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说:“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个失败的复制品。”
“什么?”曲汐没能深刻理解她话语里深层意思,只觉得她太过于悲观和消极,开导说:“每个人都是她独一无二的存在,拥有独立的人格,并没有复制替代一说。”
“你很会安慰人。”权凝月说。
曲汐淡笑。
算是吧。
“你的处境也并不好,难得你还这么乐观。”权凝月自然是了解曲汐的,也知道围绕在她身上的争议。
“我可能天生乐观,或者说我有退路。”曲汐略微思考了下说:“如果压力大到没法纾解,那我就选择跑路。”
她这种人生观彻底震惊到了权凝月。
作为从小就被告知逃避可耻,任何退路都被切断的人来说,这种观点还是蛮新鲜的。
她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
“人还是得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别人可以拉你,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得自救。”
曲汐说完将话题扯回来,说了些药物的副作用。
权凝月收下药物,忽然想起些事情,问:“我外公他身体还好吗?”
曲汐简单说了下老人家的情况。
她最近和权家接触较多,觉得这个大家族可真是复杂水深啊,相比之下,容家都要简单许多。
“权家……。”权凝月刚一开口,铺天盖地的晕眩袭来,她很快就不省人事。
——
权凝月再次醒来的时候。
是在南华医院。
她因为重度贫血而昏迷。
“这里很安全。”有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曲汐提醒说:“你先把眼睛闭上。”随即她打开了夜灯。
“你的白细胞增多,血红细胞减少。”曲汐将医生的报告递给她,委婉道:“需要住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