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并未干裂。
宋岫微微放松情。
他似乎一点也没被所谓的死亡凝视吓到, 甚至大胆地, 又靠近了些, “霍野。”
“你得表达出来我才能理解。”
表达?
下一秒, 他便被人鱼咚地按在火堆旁。
变故来得太快, 宋岫条件反射挡了下,却换来更加强硬的镇压,违背常理地, 对方轻松用尾巴撑起身体, 隔着将他妥善包裹的作战服, 垂眸,捕猎者般由下至上巡梭, 似乎在考虑哪个角度更容易开膛破肚。
脑后细碎的沙石有点硌,恍惚间,宋岫竟嗅到了股潮湿的、类似深海的气息, 他明明在岸上,却像随时会溺毙, 心脏难以自控地急促跳跃,带来渐渐浸透衬衫的冷汗,和大脑浆糊一样的混沌。
这很怪。
身为一个演技足够以假乱真的戏精,宋岫清楚地辨别出,自己此刻的生理反应是恐惧,可他根本没有恐惧霍野的理由,哪怕对方一副要杀掉自己的样子。
想通这点后,堪称妙地,他飞快找回缓慢丧失的知觉,重新感受到自己麻木的四肢和冰冷的指尖。
“霍野,”装满子弹的枪就在腰间,宋岫却没再去碰,而是艰难地抬手,握住人鱼精壮的小臂,“轻点。”
“我会疼。”
祂罕见地感到错愕。
没有生物能在自己的怒火下保持清醒,正如没有东西能抵御祂的“污染”,哪怕祂尚未来得及显露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