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奴。”
柳玥然的声音有点沙哑,冷静的回了话,“妾身是习的药奴该习的功课,也因能做药奴才能为将军稍微缓解九牛一毫的病痛。”
她跪倒地上,“孩儿生活所迫走上不归路,今后也只想在将军身边有一丝两丝为将军慰藉病痛的机会,孩儿不孝,请父亲母亲见谅。”
柳大人摸着胡须,起身虚扶她,“好孩子,过去的就过去罢。”
玥然还在小声抽泣,句句血泪诉说对父亲的歉意,但字里行间都是这些年来生活的不易,声音里都带着抽噎。屋内众人色各异,柳贵妃自然没想到自己被反坑了一遭,柳夫人不是玥然的生母,只觉得麻烦。只咏难稳坐泰山。
柳玥辛分明就是请她来当筏子来轻贱玥然的,但她不接。你们的家务事,掺合我这个小老鸨作甚。
金武色不明,茶盏掩住了他色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吃饱喝足后咏难就先行告退,留下他们一家人叙叙旧。
自己来打个卯,四处嘲讽一番点点火的作用已经做到了,心满意足的回府上去。
冬天天黑的早,地上起了层薄薄的冰霜。
路过春香楼后门时,一裹着粗布棉袄的女子正在后门边上的偏角处边踱步边嘟囔着什么。
“孩子…唔唔...是娘没能力...”
“你在春香楼最起码能吃好喝好,还可以学那些闺阁小姐才能学的东西..”
“只要心不走歪,其他的不妨事...”
那女子头上裹着麻布,脸上的灰尘遮住眼中的采。她又撩开裹布看了看女婴白嫩的脸蛋和笑颜。
“一辈子都别回头…孩子..”
她果决的把装孩子的木篮放到春香楼后门外,头也不回的急步离开。
在后门不远处停着辆小轿子,轿子很低调,帘子是细密的紫堇色丝绸缝制而成,厚实御寒,内里宽敞舒适,铺着暖和的绒布。
一只素手轻轻挑开帘子的一角,漏出美人漂亮的眉眼。
只听一声轻轻的叹息,咏难往软乎乎的靠垫上倚了倚,紧了紧怀里的汤婆子,“过两刻钟,将孩子带回来。”